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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应情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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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从此,眼泪再也止不住。
素年眼里也全是泪水,她轻轻的唤着:“清风。。。。。。清风。。。。。。”
可没有人回应她。清风眉头紧皱,表情痛苦,嘴角却是上扬。那个表情此刻凝固在他的脸上不会再改变,一辈子都不会再变了。
已经来不及了了,刀没得太深,血流得太多。清风死了。
那个面目清秀有点懦弱又有点孩子气的清风不在了,那个会和春水贫嘴的清风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春水不住的流着眼泪,却一动不动,目光空洞。素年难过的看着异常平静的春水,淡淡的问她:“你爱他吗?”
春水不说话,她已经喊哑了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清风为她挡的那一刀,让她惊慌失措。他看着她,嘴角上扬,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而她呆立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倒在自己的面前。她疯了一般的挥着手里的长剑,嘶喊声就从未停下,直到看到暗器向素年飞去,突然间冷静下来,但眼睛睁大,来不及去挡了,只希望小姐不被击中。而白色的身影上前,飞镖擦过他的臂膀,献血瞬间染红了素白的衣衫。锦时回头对她说:“带着她先进城门。”
她才回过神来,抱起血泊中的清风,想开口对他说:“你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身边的人渐渐失去温度,冰冷下来。
春水怎么都没有想过,也无法接受。世界崩塌了。小姐问她:“你爱他吗?”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她是否可以爱。她服侍的主子是小姐,她从来都只为小姐,可以为小姐死,可从未想过有人会为她死,更何况是连赶马车都小心翼翼的如此懦弱的人。
春水面向前方,只知道赶路,只知道流泪。再无过多言语。不知道流泪会把一个人的眼睛哭瞎,撕心裂肺的喊声会使一个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赶了很远的路马车终于停下。周围仍是树林。素年已恢复平静,只是再也回不到原来,悲怆,痛惜。难过到几乎就要死去,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有了,会笑会跳会贫嘴的人突然间就一句话也不讲的安静的躺在那里。
夜风清凉,黑暗笼罩了世界。
春水已看不到。她盯着夜色中暗红的血迹,视线渐渐模糊,不管是刀尖的反光还是素年的面容,还是周围的树,都渐渐隐入黑暗,变成混沌一片。她也说不出话,眼泪依旧不停的流着,似乎再流下去就好变成红色的血液。
黑暗中有什么正在逼近,快速移动的声音。

☆、陪伴

春水双目无光,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
电光石火之间,素年被用力的一推,推进马车里,而春水双臂张开,死死的挡在门帘前,无数的箭从黑暗中飞出来,射在春水身上。嘴里吐出血来,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全身都痛着。清风用他的命换来她的命,只是她辜负了,很快就要去陪他了。生命渐渐流逝。
春水身上被射成了刺猬,每一个窟窿里都有血水在不停的流出。素年惊呆,脑子里空白一片,睁大的眼睛里眼泪流下来她毫无知觉。
春水苦笑,要去陪他了,心里想着:姑爷,你快点来吧,带小姐走。意识渐渐模糊,原本就看不见,现在,就连心中的光也灭了。
素年只感觉天昏地暗,她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这场箭雨何时会停,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我醒来。醒来后什么都没发生,自己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带着春水女扮男装上酒楼,逛窑子,看烟火。仍旧可以把尝过后觉得不好吃的糖葫芦塞给春水,反正多难吃的她都会吃。仍旧带着她翻墙出去,让她在下面接着自己,不怕压倒她。仍旧看着她仗着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欺负清风。。。。。。
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素年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梧桐院的房里,房间里一尘不染,不像是两年没有住人的样子。但东西依旧是两年前自己离开时摆设的样子。她动了一下发现浑身酸痛。知道之前发生的事不是梦,是真实的。昨夜精神崩溃,肌肉僵硬,难免当人松懈下来的时候酸痛。
再放松也已回不到从前了,春水不在了。想象着那丫头穿着鹅黄色的衣衫欢快的在院里房里跑着,给她打水,送饭,为她梳头,画眉。似乎笑声还未消散,可人突然就没了。清风也不再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希望,从此一梦千年,永世不醒。
窗口站着一个人影,白衣胜雪,目光低敛。听到房内小声的抽泣声,他转身背对,负手而立,低眉顺眼,能做的也只有叹气,或者陪伴。
看着那棵梧桐树的叶子片片凋落,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如今,天人相隔的无奈,如何做到无痛。
素年不在的时间里锦玉一直命人将梧桐院打扫,后来锦玉嫁了人,下人们却已习惯似的每天来打扫。将一整夜落下的枯叶扫尽,露出大理石的地面,只是很快这坚硬冰冷的地面很快又被枯叶覆盖。就像伤口被柔软的东西覆盖。这样,伤口实际并没有愈合,只是假装看不见就以为自己无痛无伤一般。时间一久,却发现那伤口早已腐烂化脓,在心底,只能越来越痛,痛的越来越深。
日子平淡的一天一天流走,天气骤冷,素年的身子虚弱,有一天突然发现下不来床,顺口就喊道:“春水,扶我下床。”
话音冻结在空气里,她愣住。回忆和伤痛又如潮水般涌来。仰起头闭上眼睛,深呼吸,眼泪咽进肚子里,呼吸平稳的压下来。慢慢退回柔软的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醒来已是傍晚,床头坐了一个人,面色白净,似玉般剔透,青丝直直的垂下。
锦时侧身坐在素年床头,一手抚上她的面容,眉如黛,眼如辰,却憔悴不堪,见她一天未起,便来看她。天气寒冷,又受了那样的刺激,恐怕以她的体质,是熬不住了。
见素年转醒,动作温柔的扶她起来。
素年靠在他的肩上,面色苍白。睡了整整一天,夜晚是要无眠了。
她想下床,去庭院里坐坐,看看那棵梧桐。锦时为她取衣,打开衣橱,却发现两件白色的狐裘,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睛里有什么闪过,很快又恢复如初,他拿出陌生的那件。那,应该是三皇子送她的吧。
依旧无言的走到她身边,默默替她披在身上,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出门栏。
素年始终不知道他想什么,他的表情淡然,总是拒人于千里,但此刻又是如此温柔,离自己又是这样近。走不进他的内心,她是早已料到了,何苦如此孤独。
夜晚没有想象中的寒冷,或许是狐裘裹着身子,寒气透不进,又或者是身边的人在,因此感到温暖。
素年的身子虚弱,却一直强撑着站立着,身后有人扶着她,她放心,嘴角上扬。那双温暖的手一直有力的支撑着自己,就算自己突然倒下也不怕,她知道,他一定会抱起她的,看着她的倔强生气一般的将她抱回房,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为她生起火炉,像母亲一般操心。这些原本都可以让下人来做,他却要亲力亲为。她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只是不懂,为何还站的那么远,远远观望,却不靠近,也不让自己靠近。
夜风吹的面部发凉,发丝已经凌乱。梧桐的树叶簌簌的落下,风还是没有停歇。
素年转身想要回去,身子虚弱没有力气。
感觉到撑在自己手上的人力气的流失,锦时皱眉。明明那么虚弱,却总要出来吹风。他原本是想尊重她的,她说回去就扶她回去,她不想回自己就陪她。此刻却不料自己竟拦腰抱起她不管她想不想回都往屋里走。
手中的人轻若鸿毛,眸子还在一闪一闪的晃动着,头靠在他的胸前安静的模样。
将她安置好,锦时想要离开。却听见她说:“别走。”语气有意思挽留。
眸子动了动,他说:“好。”语气是平淡的,波澜不惊。白色的身影走回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温柔地笑着说:“我不走。”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对着她笑。只是眼神似有一丝寂寥闪过。

☆、获罪

梦,不能做得太深,深了,难以清醒。
情,不能陷得太深,深了,难以自拔。
但往往,很多人都不会意识到,等待意识到时,为时已晚。
日子过得很平静。乍见之欢,不如相处不厌。说的大概就是这样。锦时每天会抽一小会儿陪着素年到处走走。转辗到荷塘长廊,两人都不说话,看着枯萎的荷叶,留下褐色的杆子还露在水面上。风过尘往,感觉时间已经过去长久。以为两人已经相互走近对方的内心,如此相濡以沫,便已足矣。
素年靠在锦时身上,锦时拥着她,两人安静的站立在风中。无言语,无苦笑。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这样安静,却能懂对方的意思,不说话,似乎已经形成默契。
素年以为,他们已经是夫妻,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锦时难过,心中一直隐隐有着不安的感觉。不知从何而起。而这样的日子似乎不会长久,他终是要把她推到别人身边的。自己,是错的人。
平静如水的日子下总是暗藏危机,可谁也不知道危机什么时候会爆发,谁又会因此受伤。
又迎来一个除夕,难得的热闹,锦玉来到经军府,带着年轻英俊的武状元。难得的团聚,举杯共饮,相谈甚欢。
素年都不记得多久没这么开怀过了,她喝了好多酒,突然头感觉晕晕的,看东西也模糊了,突然府里来了好多人,一个个手里拿着火把,腰间挂着刀,好像是侍卫,可是他们进来干嘛?似乎把谁带走了,到底是谁呢?要把他带到哪儿去?
头越来越痛,好像听见谁在哭泣,又是谁在哭呢?
盘子酒杯打碎的声音,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她倒在餐桌上不省人事,最后一眼,那是谁如此忧伤的看着她?
第二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素年醒来发现自己趴在昨夜的饭桌上睡着了,而那饭桌已不能再称之为饭桌,桌布被扯下,东西都打碎了,遍地狼藉。
她起身走了两步,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粉色的衣裙沾了很多油渍,手边还有一壶倾倒的酒,发丝湿透,黏在脸上,狼狈不堪。
她好像知道了昨天进来的人是谁,被带走的人是谁,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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