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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一盏茶杯砸在五皇子的身上,李瑾抬头惊恐的看着他的父皇。
“你住嘴。三个人身上的字还看的一清二楚,分别写着你六弟三哥和朕。”皇帝已经是气的眼睛瞪出,血丝布满在白色的眼球上。
李瑾闭了嘴,低着头,今日定是二哥陷害,这密谋了多年之久的巫蛊罪今日要扣到我头上,埋人之人恐怕早已无处查证。而且六弟确实因自己而死,而三哥也因自己而疯,可父皇自己从未想害过他。现在只能查出挖出这小人的人,已经被埋了这么久,它们不会自己出现,定是时机到了所以才拿出来陷害自己的。
“尹丞相,你来说说,这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皇帝语气一变,似乎已经知道了真相。或者说,是人们设置好,让他认为的真相。
尹华荣上前一步,这么多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回皇上,微臣查出,找到这些小人的是每日给三皇子送饭的赵三。那日敲了了半天的门三皇子仍没有动静,他便进去了,找了半天没有看见三皇子,却发现了三个小人,因为前些天雨水充沛,便露出土来,他便呈上了。可被埋藏的时间久远,无从查到埋它们的人是谁。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皇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所有的都指着自己这个儿子,自己原本也是不信,可他这么快的为自己辩解,还推卸到他二哥身上,又不得不让人相信了。
老态龙钟的皇帝面露疲态:“有事快奏,无事就退朝吧!”
众臣相互看了一眼后准备退朝。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儿臣有事要奏。”
刚要起身的皇帝又重新坐下。众臣议论声连连。
“儿臣本不想告发自己弟弟,但此事关乎国家社稷,儿臣不敢徇私。”此时的李凛一脸的谦恭和为难。似乎在等着皇上发话,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但心中已经知道,只是为了做足那个看重兄弟之情的形象而已,也刚好对比出五弟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兄弟的。他原本不想这么早就搬出这个大筹码,可是巫蛊事件父皇都没有降罪与五弟,他只能加快一点行动,让对方措手不及,以免时间一长就能查出巫蛊陷害的真凶。
皇帝叹息道:“说吧!”
“儿臣手下有人查到,当年通敌卖国的并不是六皇子,而是五皇子李瑾。”说完,抬头看着一脸惊恐的李瑾。
李凛依旧是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冷笑:这么久了,你也有这种时候。
“当年外敌进犯,林将军武艺高强精通兵法,他的军队在边关驻扎了这么久,也没能使外敌退兵,而为何从来没领过兵的五弟一到边关,我军就大获全胜。还签了和平条约。”李凛停顿片刻,偷偷看去皇位上的父皇。
皇上的眼神越来越冷。
“父皇,儿臣还可传呼证人。林将军此次主动请命前往边关也是调查此事,他派人快马加鞭赶回来告诉儿臣此事。儿臣也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才不敢不报。”
龙椅上的皇帝依旧一言不发,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才表现出他内心早已不堪忍受。
一时间朝臣御医太监乱成一团。李凛也没想到此事会把父皇气吐血,原本还以为今日就可以讲五弟打入死牢。如今看来,一事无成。近日只能陪在父皇身边以敬孝心,皇位,也势在必得。
而李瑾也是吓坏了,先是被二哥揭发自己的罪状吓坏了,再是看见父皇吐血吓坏了,所有人中,他是第一个冲上去看皇帝是否有大碍的。事后想起,这样的情况其实更有一线生机。倘若父皇无事,自己必定会获罪,在查明之前也会被幽禁,更本无法去伪造证据。如今这样一来,在父皇醒之前,自己还有可能发动兵变。只是不知道这胜算的几率是多少。京城内的兵权几乎都在自己手上,而关外,自己母亲的亲族会把林锦时的军队牵制住,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也许等他回来,自己已经穿上了龙袍,坐上了龙椅。这样想着,紧张和担忧的心情平复下来,放下手中扶着的父皇,交到御医手中,安静的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
所有事情都是犹如紧绷在弦上的箭。第一支箭射出,是边关终于发动了战争。两军打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第二支箭还在弓上,等着皇帝醒的那一天,或者,驾崩的那一天。
☆、李瑾
皇帝的寝宫外面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入,当然除了二皇子李凛。
李瑾率精兵前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二哥哪里来这么多兵马,自己过北边玄武门时也没有多少兵马阻拦,原来是,都集中到了这里。
领头的人说:“五皇子,你不能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父皇又没说。”李瑾只感觉心中不妙,怕是被人先了一步。
外面的人僵持了很久。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动静。
李凛一直陪在皇帝身边,关心着他父皇何时会醒。可他实际关心的,不过是自己何时得到皇位。
门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从口角到动手,再到拔剑,渐渐的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很多很多人呼吸沉重到微弱的声音,各种声音,持续了很久。
床上的人眼睛紧闭,手指微微颤动一下,转醒过来。威严不在,眼眶深深陷下去,眼睛突出,双唇也变的乌黑,脸色也难堪,此时真正像个父亲一般的招呼离自己最近的人过来,像是临终时刻托付遗言。
李凛坐到床沿上,扶着他父皇。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皇帝无奈,缓缓吐出:“不要杀瑾儿,放他一条生路。”
李凛不语,眼神黯淡。老皇帝也不说话,盯着他的这个儿子,等着他答应。
僵持片刻,他说:“好。”
心中的牵挂放下,最后的一口气呼出,那一代明君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门被打开,打斗的人维持着姿势停下,看着面无表情走出来的高大身影,屏住呼吸等他说话。可他一句话未说。身后跟着走出一个太监,阴阳怪气的高声喊道:“皇上驾崩了。”
李瑾他早已想到会是这样,但就算战死也不愿干坐着等着那些卑贱的人将他抓起来扔进牢里,关几天后当着全天下的百姓例举他的所有罪状,勾结外敌还是小,还有害死自己亲弟弟,逼得哥哥发疯,活活气死了他父亲,他死也是活该,只是不想当着无知盲目的百姓的面死。至少,不能让单纯的人知道他实际是那么残忍的一个人,单纯的人太单纯,他们太容易就相信了别人说的话,然后被人利用他们的正义感,自己死后一定比活着更不好过,死了也会遗臭万年。还不如,现在做个了断。
提起剑,飞身向前。二哥,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可冲到台阶前,从房里出来的人依旧未动,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悲喜,拿剑的手停顿。眼看就要刺入他胸膛,李瑾却用力转身,收住剑,他心里还是下不了手,杀了亲兄弟。
脚落地,胸口撕裂般疼痛。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翻着寒光的的银色剑身穿过他的身体,从心口刺出。血液就从那里汩汩的流出,寒气也从那里散发出,感觉温度渐渐的随着血液流失。最终会浑身冰凉,陪着父皇一起长眠于地下。
他这一生一开始无忧无虑,天真快活,前面有几个哥哥,后面还有弟弟,哥哥们宠着自己,自己也学哥哥们的样子爱护着弟弟。可是后来有一天,发现他们兄弟们的娘亲都不是同一个,自己的母亲来自关外,无权无势,备受欺凌。而欺负他母亲的却是别的兄弟们的娘亲,他的父皇却一直视而不见,于是,他只能自己变成像父皇那样的人,才可以保护她的母亲不受欺辱。
他一直为着这个目标努力着,联络了外戚,去了边关,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在边关的时候天寒地冻,不知受了怎样的苦。而一起的那个将军毫不在乎那些辛苦,他看见那个像女人一样漂亮的男人深夜坐在帐篷外的石块上吹箫,对着大的吓人的月亮,悲怆凄凉,他感同身受。后来知道了那个年轻将军的的忧伤与他的是不一样的,他想象那个让这么一个冷淡的人记挂在心的女子是怎样的。
他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见到了如此高傲的女子,她站在马车上,不屑的看着包围着她的侍卫,甚至连瞥一眼都吝啬。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又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穿着锦衣华服,身段高贵优雅,她处在春暖花开时节漫不经心的路过,外人却处在风雪漫天的地带无法靠近。他知道她此去定是为了她丈夫,而他却是将他丈夫关押起来的人,因为林锦时知道他与外敌有染,放了他就等于要自己死。眼前这个女子面临着如此绝境却依旧从容自得,他感到意外,除非她不爱他,可是倘若不爱,又为何愿意以身犯险。
他知道她此番必是孤立无援,谁愿意牺牲自己来救一个外姓的人。明知不可以,可他还是做了,他放了那个年轻的将军。
但他还是想错了,红颜祸水,为了这个女人愿意把命都交出来的大有人在。他越来越对她好奇。
他杀了她的婢女,所以他送了一个和原来那个相像的过去。
他突然造访武状元女儿的满月酒,只为见她一面。
他因为她,很多计划没有施展。
因为她,却被他的敌人钻了空子。
因为她,第一次不再坚定原来的想法。如果可以放弃现在所得的一切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她可愿意。可自己是否真的放得下。他知道不可以,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懈怠了原来的计划。
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他冷笑,一口鲜血喷出来。水汽湿润了眼眶,二哥,我有心不愿与你兵刃相见,可你竟如此不念手足之情。过分的疼痛已经让身体麻木,胸口还不断淌着血,意识渐渐模糊,缓慢闭上眼睛。在死之前,想着经历的一切,一张若隐若现的面孔,不再有留恋。
冷笑或者嘲笑,又或者释然后的笑。
思想凝滞,只知道,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白发
皇上驾崩,叛国罪臣已经伏法。二皇子李凛登基。
满城素缟,全国哀悼。可人民们谁都是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听说过而未曾蒙面的人的生死又与他们何关呢。如何评论一个人,也许无知的人会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