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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印象很好的产生了警惕之心。
徐旷才不知道一个小马脚就让荆国公世子对他改变了印象,他还想努力刷自己的印象分。接下来的交谈,他一次都没提起过之前吹笛的事情,谈的都是政事、学问,这让裴煊致满意地点头,至少人还是个沉稳的。
徐旷才在府内吹笛的事情,瞒不过这府里的任何人,更何况是裴萱媛那边。裴萱媛听后眼珠子一转,却什么都没说便让丫鬟退下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这几个书生时常会登门拜访,这让京里其他一些学子很是羡慕,连带着让这些人在京中学子眼中都高看了几分。徐旷才的名字在京里也渐渐流传开来,听说他二十二还未成亲,有些人便动了心思,只是谁也还没露口风,毕竟只要一天没高中,一切就都是空的。
那天之后,只要听说府里有客人,裴萱婷就绝对不会碰一下笛子,倒是时不时会听见前院那边传来笛声,那声音里听起来带了一份固执在里面。
裴煊致冷眼看着,但也不好拒绝,毕竟几个书生里也有爱好音律的,都把琴带来了,说是互相切磋。裴煊放倒是没想那么多,大大咧咧地说道:“徐兄这一手笛子吹得可比我那四妹妹还好。”
徐旷才眼睛突地一亮,心想着这么久了总算第二次有人提起了裴四小姐。那天裴煊放也有说内院里吹笛的是裴四小姐,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话题被裴煊致给打岔掩过去了,没能听到更多有关她的消息,今日再次听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过机会。
徐旷才含着笑容道:“我也听说过,府上四小姐的笛声是被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称赞过的,心里佩服得紧。”
“她也不过是吹着玩。”裴煊放话是这么说,可眼里的笑意却说明他心里是欢喜的。
“听说裴四小姐已经订亲了?”另一个姓黄的书生问道。
“是,同金诚伯。”
那黄书生听了,撇了下嘴不说话了。裴煊致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那些外来的学子不知道陶泽,初初听到他的名声,会以为是靠着背景刷出来的声望,心里不以为然也是正常,倒是京里的学生见了陶泽大多都是佩服的。
想到陶泽最近在做的事情,裴煊致就抽起了嘴角。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得罪了陛下,陛下竟然让自己的父亲做下一次的主考官。谁都知道父亲与阿泽也算是师徒,且还是准岳婿,阿泽又是下届状元候选,居然让父亲当主考官,这是生怕京里质疑阿泽实力和父亲公正的人不够多么?结果阿泽倒好,一转眼就想出了对策。裴煊致只要想到文远帝那气歪的嘴角,就觉得心情大好,这对帝臣的互动太有趣。
“那次诗会没能见到这位伯爷,倒是一大憾事。”徐旷才接着黄书生的话题说道,“若是可以,不知世子能否引荐一下,让我同那位伯爷请教请教。”
若陶泽真是个方方面面都比他优秀的,那他便彻底死心。
裴煊致也是个人精,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说:“这有何不可?改日我便把他叫到府里来。”
徐旷才微微点头,也就不再提了。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心急,今日已经是一大进步,至少他有机会见到金诚伯了。
接到裴煊致的请帖,陶泽有些不解。裴煊致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很忙,怎么还有闲心给他下帖去荆国公府喝茶?难不成同婷婷有关?
“伯爷,您看这设计图如何?”有个工匠领头模样的人拿了图纸过来找陶泽。
陶泽接过仔细看了一下,才说:“这样就可以了,照着做吧。”
“小的明白,一定督促工人抓紧干活儿。”
陶泽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伯爷说的什么话,伯爷能看中我们的手艺,那是我们这些人的荣幸。”
陶泽笑了笑,招呼自己的人离开了。
第二天,陶泽依约到了荆国公府,正碰上准备出门的裴萱媛。陶泽也听说了裴萱媛马上就要出继的事情,虽然作为现代人理解她想要摆脱庶女身份的心情,但是一想到她从前的做派,也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了,见了面也只是微微点头,权当做打招呼了。
不想,裴萱媛见了陶泽却是停下了正要上马车的动作,反倒转了个方向朝陶泽走来。见裴萱媛似乎有话要说,陶泽便留步,等着她过来。
“泽哥哥来了?”
“是的。”
“来见四姐姐?”
“是阿致叫我来的。”
“哦?原来不是来见四姐姐的呀?四姐姐听了定会伤心的。”裴萱媛打趣道,“不是我说你啊,怎么也该常常来的,否则四姐姐多可怜。”
陶泽有些不明白裴萱媛说这话的含义,但还是客气地说道:“虽然我同婷婷已经订亲,但是到底还未成亲,总是见面对婷婷名声不太好。”
裴萱媛很想说满京城谁不知道你陶泽对四姐姐满满的关怀,都敢当着众人的面牵手来着,不过这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是为四姐姐着想,可四姐姐未必领你的情呢,否则也不会……”说着,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裴萱媛用帕子掩住了嘴,还小心翼翼地看着陶泽的脸色。
陶泽好笑地看着做戏的裴萱媛,也不着急,等着裴萱媛的下文。
见陶泽一点不好奇裴萱婷做了什么,裴萱媛有些恼怒,不过面上表情不变,只能继续说了下去:“上次四姐姐也不知是不是太想念泽哥哥了,在府里吹了一首凄凄哀哀的曲子,大半个府都听见了。”
“哦?”陶泽总算有了点反应。
裴萱媛再接再厉:“那凄凉的,就连大哥的客人听了都有些怔然,当场回了一首《长相思》。”
见陶泽看过来,裴萱媛掩下心底的痛快,飞速说道:“之后四姐姐突然就转了调,曲子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从那以后那徐公子常常来府里,每次都会吹上一两首笛子曲,想来是把四姐姐当知音了。”
饶是明白裴萱媛这是在挑拨自己同裴萱婷的感情,陶泽还是感受到了心里的不舒服,只是面上还是那般平静温润。
“多谢五妹妹了。”
“这有什么谢不谢的,做妹妹的自然是关心自家姐姐的。”
陶泽抬脚朝府里走去,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这话若是等媛妹妹出继后还能说出口,那才是真心的。”
裴萱媛蓦然回头,看见的却是陶泽的衣角消失在门里。裴萱媛咬着唇,她不知道陶泽这话是什么意思,警告她么?呸!
她就不信,听了她的话,陶泽还能像他表面那样平静。
想到还有几天就能脱离庶女的身份,裴萱媛原本有些尴尬的脸色顿时又扬起了娇媚的笑容,让珊红扶着自己,愉悦地说道:“走,可不能叫王妃娘娘等久了。”
后院的裴萱婷听说陶泽来了,满心的欢喜,忙叫下人去准备茶水点心,等着大哥那边散了以后好招待他。明明知道这些男人会谈很久,可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没过多久便要催一催海棠,去门口看看陶泽来了没有。
换成旁人,早就不耐烦了,也就海棠欢欢喜喜地去了,因为每去一趟,便能见一次霍清,哪怕不能多讲话,递递眼神也是好的。
屋内,裴煊放无奈地看着争锋相对的陶泽和徐旷才,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大哥,却见裴煊致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神色不由尴尬了起来。
“粗俗,真粗俗,这样的想法怎配得上伯爷您在京城的身份?”徐旷才万万没有想到,这金诚伯陶泽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怎么就粗俗了?”相对徐旷才的激动,陶泽倒是不紧不慢,甚至还悠悠哉哉端起了自己的茶水。
“身为清流文士,怎能将钱这一粗鄙烂俗之物挂在嘴边?”
“怎么?你当官难道不是为了自家老小过上好日子?”刚才陶泽已经旁敲侧击过了,这徐旷才家境很一般,就跟当年的王政轩差不多。这几日京里也有人把徐旷才比作王政轩,认为会再出一个寒门状元。在座的几位书生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们也好奇,下一届状元究竟会是世家伯爷还是寒门学子。
“我岂是思想那般低俗之人?为官者,自然是为天下的黎明沧生谋福利,哪怕是要舍小家而成全大家,也是当官的福气。”
陶泽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真为徐兄的父母感到悲哀,花钱供你念书,你转眼就把他们抛到了脑后。”
“我哪有这么说!”徐旷才气红了脸,他发现了,这个陶泽就是个无赖。
“徐兄,你身上的衣服,你读书交给先生的束修,还有笔墨纸砚,哪个不要钱?难道你要你的小孩过跟你从前一样的生活?”
“我都能熬过来,我的儿女怎么就不行?”
“先不说你还没熬出头,就算你熬出头了,皇帝的儿子还不说每个都成器的呢,你能保证你的儿子一定能有出息?”
“我……”
“谈钱怎么了?一个二个视金钱为粪土的。你们可想过,连年边关战争不断,国库已经开始空虚了?徐兄,你可知户部尚书府的董二公子一上任就被太上皇出了什么难题么?”
“什么?”
陶泽嘴角一弯:“圣上给他三年时间,要他们父子俩把国库的银子翻一翻。”
不说徐旷才了,其他几个书生都张圆了嘴。边关依然告急,年年都在征兵入伍,即使有陶刻等大将在,可晋月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互相大大小小战役成百上千,互有损伤,加上其他国家在一旁煽风点火,哪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能保持国库不继续亏空下去就不错了,还要翻一翻,简直苦了董尚书一家。
“看样子就算你们入了官,也是帮不了陛下的忙解不了国家的危机的,我劝你们还是趁早回家吧,还能过过闲云野鹤的神仙日子,好过今后被俗物伤了你们清高的心。”
陶泽说完,潇洒起身,对着裴煊致和裴煊放道:“你们继续聊着,我去瞧瞧婷婷。”
裴煊致含笑点头,裴煊放还有些不清醒,也只是跟着裴煊致点了点头。陶泽瞥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的徐旷才,脚下生风,迫不及待地朝内院去了。
羡慕我能进后院么?羡慕你就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财迷VS酸儒第一回合,财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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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章
“徐兄今日还要吹奏一曲么?”回过神来,徐旷才听到裴煊致正一脸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