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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荆国公府裴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菡萏又加了一句。
“你不是伯府的人?”陆行知这才想起来,陶泽是有与他提过这事,裴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可以随意出入伯府,方才他完全忘记了。
他再看向菡萏时,发现那丫鬟吓得脸都白了,可怜兮兮的样子显然很畏惧他,身子还缩了缩,想离那把匕首远一点。方才还挺威风的,现在又成了这副模样。陆行知心里觉得好笑,突然觉得这丫鬟有点意思。
正当菡萏犹豫着是否该为刚才的行为道歉时,霍冰又出现了,这才缓解了两人间冰冻的气氛,菡萏也才明白了眼前这人的身份,更加懊悔方才莫名其妙的不理智。最后她对陆行知说了什么,她早就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是落荒而逃,颇有些狼狈的样子。
海棠听得无语。这事确实是菡萏的错,说不得已经被对方记恨上了,今后若是随小姐到了伯府,两人再见面时会不会被对方故意刁难可就难说了,没听见菡萏提到人家说扔匕首就扔匕首么?啧啧啧,真吓人!
“以后再有跑伯府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海棠善解人意地说道。
菡萏使劲点头,至少在裴萱婷出嫁前她是不敢再跨进伯府一步了。
不过很显然,菡萏的噩梦来得要比她预想的早太多太多。没几天,陶泽就又上门了,先是代表那位商家女对裴萱婷表达了一下感激,随后就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记得你身边的菡萏至今还没许配人?”
“是啊。”裴萱婷纳闷陶泽怎么问起这个,“虽然也有小厮求到我这里,但她一个都没看上,我也不好强塞,便一直拖到现在。怎么了?”
陶泽面色古怪:“行知说他看上了菡萏,想向你求娶她。”
“诶?”裴萱婷傻眼。这又是个什么鬼事情?陆行知什么时候同菡萏有了交集?
陶泽也纳闷,陆行知只说那日菡萏来送书时他与她说了些话,颇有些好感,便大胆提了。陶泽虽然疑惑这里面应该还有别的故事,但问又问不出什么,索性就来找了裴萱婷。
“我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先回去,等我问了菡萏的意思后再给你回话。”
“成,我等你消息就是。”
菡萏听裴萱婷说陆行知要求娶她的时候,整个脸吓得没了血色。她怎么也没想到报复来得那么快。裴萱婷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有故事,一阵威逼利诱后终于得到了同海棠听到的一样的故事版本。
裴萱婷无力地看着低头认错的菡萏,挥了挥手:“正巧我给阿泽做的荷包好了,你明日替我送去,顺便向那位陆侍卫道歉。”菡萏这个小糊涂,竟然不记得她有没有同陆行知道过歉了。
菡萏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无奈裴萱婷这次铁了心要她去,最终还是咬牙接受了。
第二次见面发生了什么,裴萱婷没多问,只知道菡萏回来后整个脸上都似火烧云一般,通红通红的,再次提起这桩婚事,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反感,这事便这么定了。
裴萱婷身边年龄最大资历最老的丫鬟,坚守了这么多年没有同意嫁人,突然之间就被四小姐定给了金诚伯身边的一位陌生侍卫,荆国公府里无数小厮在捶胸顿足,好一阵失望懊悔。先是海棠最早就许给了霍清,如今菡萏又许给了陆行知,怎么好丫鬟都被伯爷身边的人给抢走了?还能不能给国公府的男人们一点活路了?
裴萱婷倒是挺满意的,菡萏已经年过二十,比府里大多数还未婚配的小厮年龄要大,越拖下去就越难配人。而陆行知今年二十有六,倒是比陶刻还大两岁,与菡萏的年龄倒也相配。
菡萏与海棠的婚事都定在了同一天,在裴萱婷及笄之后,届时两对成亲之后菡萏会先拿着卖身契去伯府,海棠依然留在荆国公府等裴萱婷出嫁后一起离开。
裴萱婷的及笄礼在五月的头上,董夫人广撒贴,宴请京城贵妇千金届时围观。董夫人千挑万选,最后邀请了涂夫人为正宾。裴萱婷参加的才女大会便是这位夫人操持的,在京中声望颇高,不少姑娘家的及笄礼都想邀请她来当正宾也并非每人都能如愿。好在涂夫人接到信后没怎么犹豫就应下了,这让董夫人极其欢喜。
赞者一般会选择行礼者的好友或姊妹,家里还有未出嫁的裴萱妙在,这个任务自然落到了她的身上,裴萱妙对于自己能在人前露脸自然是欢喜的,满口答应,竟是比裴萱婷更加期待这一日。
阿雅公主也想要凑热闹,草原上没有及笄这样的礼俗,她自己也没行过及笄礼,从前皇室里有公主及笄时她也围观过,看得心里痒痒,这次说什么也要掺和一脚。裴萱婷被她缠得无奈,最终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软了心,同意让她做有司。宫里的裴萱媃听说后,把阿雅公主叫了去,耳提面命提醒她相关的礼节,就怕她的莽撞性子搅了裴萱婷的及笄礼。
一切准备有条不紊,到了及笄这天,裴萱婷天不亮就被人叫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突然很喜欢陆行知这个角色,早知道就让他早点登场了(>_<)
遇上腹黑记仇的陆行知,菡萏妹子你自求多福吧2333
暂定周四开新文,届时三更送上!(不排除蠢作者没存好稿延迟开坑的可能性+_+
所以继续厚颜求收藏来了~
PS,发现有更新提示是蠢作者在调试代码中,望谅解么么哒~
☆、第一二四章
被叫醒的裴萱婷眼角有些发黑,竟是一夜未睡着。明明经历过一次及笄,偏偏这一次让她紧张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
“我的好小姐,您这样子可怎么见人诶!”海棠心疼极了,一边抹着白粉试图掩盖住眼底的疲惫,一边唠唠叨叨,“不是奴婢说您,您可知道今日来了多少人?她们都是要来给小姐捧场的,小姐您怎么也得用最漂亮的一面去迎接她们哪。”
“是不是快嫁人了就变啰嗦了?怎么最近你和菡萏总有说不完的话要对我说。”裴萱婷打趣。
海棠脸一红:“奴婢才没有菡萏那么多话呢。她是马上要去伯府了,要同小姐分开一段时间,又放心不下小姐,这才多说几句的。”
“行了,知道你俩感情好,就会为她说话。我有嫌弃你俩么?”
“就知道小姐对奴婢们最好了!”海棠高兴地说。
天大亮的时候,客人也陆陆续续来了,正宾涂夫人到临时董夫人连连作谢,毕竟这位的出现是为裴萱婷大大长脸的。周围不少其他府上过来围观的小姐们在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在感慨裴萱婷的好运。
“今日用到的笄、簪还有钗冠都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呢。”在厢房等候时,海棠又激动地将这一消息告诉其他伺候的丫鬟。
“咱家小姐脸面真大,这场及笄礼下来,京城里的人怕是又要高看三分了。”杜鹃与有荣焉。
“可不是?咱们小姐是最棒的。”还有其他的小丫鬟都附和。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马上就要开始了。”菡萏出面阻止这群叽叽喳喳的丫头。
“不妨事。”裴萱婷穿着朱红色采衣,笑盈盈地说道,“今日就是要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的。”
其实裴萱婷心里很紧张,倒是这些丫鬟的话为她缓解了不少。
待到外面传了话来要裴萱婷出场,她赶紧站起,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朝正堂走去。
整个及笄过程相当顺利,裴萱婷在裴萱妙和阿雅公主的协助下接受梳头并由涂夫人为之插簪的过程,穿插的拜谢礼节虽然繁琐,但裴萱婷做得相当好。中途还需要一次又一次回厢房换衣裳,采衣过后是一件碧青色百鸟襦裙,长裙及地衬出她的恬美秀气,而最后一次出来时,她的形象更是让众人眼前一亮。
明红色牡丹纹曲裾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夺目,头上由皇后赐下来的金色花钗五树钗冠明晃耀眼,原本看起来娇柔秀美的小姑娘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端庄大方了起来,那稳妥的步子、含蓄的笑容、沉稳的眼波,无一不在提醒别人,这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子。
董夫人见到这样的裴萱婷,眼泪不由就落了下来。这是她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女儿,不知不觉间就长成了大姑娘。行了及笄礼,就意味着女儿可以出嫁了,那时候她的宝贝心肝就成了别人家的,一想到这点内心就伤感不已。
裴萱婷自然瞧见了董夫人的失态,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别哭,这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裴萱妙作为过来人,悄悄提醒着裴萱婷。
“嗯。”裴萱婷用鼻音回应,稍稍仰了下头,用力逼回了眼泪。待她再看向四周来宾时,脸上已经换上明媚的笑容,叫人看不出她方才的伤感。
待到正宾为笄者取字时,涂夫人看了一眼裴萱婷明媚清亮的水润眸子,只是略一思索,就给出了“亭亭”这一小字。南朝有诗云:“亭亭似月,嬿婉如春。”
裴萱婷很喜欢这个小字,心里面欢喜,面上却是恭敬地聆听涂夫人的教诲。裴尚石今日自然也是在场的,以长者身份说了几句指点的话,裴萱婷也全部接纳受用。
最后一番作揖后,裴尚石宣布礼成。
阿雅公主甩了甩因托盘许久而略有些酸涩的手臂,解散后第一个走到裴萱婷身边,大大方方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发自内心地为她感到高兴。阿雅发现,她越来越喜欢大越这个地方了,喜欢这里的人,这里的物,还有这里的习俗。
“亭亭。”裴萱妙红扑扑的脸上透露着喜悦,喊着裴萱婷的小字,又说了好些吉祥话。
“正好,小名与小字念起来一样。”裴萱婷很高兴今后大家对她的称呼没有什么变化。
回到木樨院时,裴萱婷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礼仪很繁琐,过程很辛苦,加上她全程高度紧张就怕弄错了任何一个小细节,一套下来真的累死个人。这会儿脱了裙取了冠,毫无形象地就倒在了自己软软的床上。
“才成人就这副模样,刚才的礼节真是白费了。”菡萏大着胆子打趣。
裴萱婷斜眼:“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谈论谈论你与陆侍卫的婚事?”
菡萏顿时歇火。直到现在她还不太明白陆行知怎么突然就看上了她,明明两人初次见面时她那般不客气地侮辱他,伤了一个男人最珍贵的自尊心。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