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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挣脱开他的手,冷静地回答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
吴邪眼中那种期待的光芒一下子就灭了,抓着我肩膀的手劲也渐渐小了。可是他好像还是不放弃一丝希望一般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叫张起霜?”
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不是吧,这人真认识我!
看见我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说对了。可是他脸上没有那种很高兴的神情,反而异常地失落。他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在了我对面的位置上,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会……”后面半句近乎耳语,我没听清。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我差点连魂都没了。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感情叫做“一见如故”?但是这个“一见如故”要下一个很惊悚的定义。
整辆车都陷入了沉默之后。
我感觉一个巨大的谜团。它悄无声息张开了它的大网,把我紧紧地、有力地罩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从我的心底开始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⑤
⑤
》》》》》》如果要问原因,我只能说——因为你是他在乎的人。
吴邪低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倒是阿宁,看见我们这幅样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吴邪闻言愣了一下,进行了和阿宁的对话。
我转过头,疲惫地靠着车窗玻璃,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心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来到这里是因为张起灵。那那个叫吴邪的人呢,他来做什么?他认识我,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可是我很清楚,二十年来我根本没有踏出青铜门一步。这样想来,就感觉是别人为我们设下的局。
我从青铜门后出来、吴邪认识“我”、我们一起来到这里,都是这个局里的一部分。可是我们没办法识破这个局,也不知道这个局的目的和设计者。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既然是一个局,那么总有暴露的一天。
想到这里,我稍稍安心了一点。
因为我的胡思乱想,所以阿宁和吴邪的对话我也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点。从中我倒是知道了吴邪就是收到录像带的另外一个人。他也是循着里面的线索找到了这里,恰巧遇上了张起灵他们。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我对眼前的吴邪表示怀疑。不过怀疑归怀疑,既然阿宁他们都是认识吴邪的,那么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最重要的是,我看得出来,张起灵很信任他。
那就是了,张起灵信任的人,我没必要怀疑。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窗外天际隐约有些亮光。
我又扫了吴邪一眼,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正好对上他移过来明显带着疑惑的视线。我一愣,点点头示意了一下。他看起来好像要开口的样子。但是车里的大家突然骚动起来,开车的阿宁招呼了我们一声,停下了车。
看来是到该去的地方了。我没有再去管吴邪,跟着张起灵就下了车。
黑瞎子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个外国人,张起灵走在后面,我走在张起灵后面。而吴邪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在车里没出来。
车门一打开,寒风就呼呼地吹过来,像刀子一样硬生生地割着我的脸庞。张起灵不着痕迹地帮我挡住了很大一部分的风,让我可以好受一点。我抬头看了看他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心中有些暖暖的。
这个男人,我曾经恨过他,但那是很早以前。人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去,爱也好,恨也好,都逃不过时间的洗礼。在青铜门里的那二十年,我想了很多。当年他拼命地训练我,不过是想让我变得更强大罢了。只是当时我还小,想到的只有超过他、毁灭他而已。
想起以前的事情,我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难为这个男人了。
下了车之后,我看见阿宁队伍里的人都在那里休息整理。一堆一堆的篝火在并不亮堂的晨曦中显得柔和很多。大家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我脸上的那种疲惫。也对,对他们来说,即将要去冒险了,不打起精神可不行啊。
后下车的吴邪看见这场面又是一愣。一旁的外国人拍了拍他的肩,为他解释道:“朋友,我们要去‘塔木陀’了。”
阿宁他们已经去把营地里正在睡觉的人全部叫了起来。
我看见一顶比其他帐篷都要大的帐篷,猜想这大概是定主卓玛住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向导,排场居然那么大,应该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说实话,虽然我跟着张起灵来到了这里,可以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我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们最后会到哪里去。说得难听一点,整支队伍里,恐怕最不了解状况的不是吴邪,而是我。
我们一行人在阿宁的带领下走进了帐篷里。阿宁坐下之后,进来一个穿戴与我们不一样的藏人。其他人陆续在地毯上落坐。我依然坐在张起灵旁边,吴邪坐在了张起灵的对面。
阿宁把张起灵他们带出来的东西放在了我们面前的矮桌上,我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那是一只很普通的青花瓷盘,看不出朝代,就算是完整的估计也没什么价值,更别说这是一只已经有破损的了。
他们夜探疗养院居然是为了这个东西。
我觉得奇怪,但我在看见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对他们接下来的事情失去了兴趣。于是思绪开始飘飞神游。
接下来进来的是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妇儿,阿宁拿着青花瓷盘开始和她进行交谈。
思绪飘到一半,突然听见阿宁兴奋地说定主卓玛可以带我们到当年队伍去的那个山口,十二点出发。阿宁队伍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兴奋起来。
十二点出发。我在心里默念。看样子时间真的紧得很。
黑瞎子一指吴邪,问阿宁:“那他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吴邪,但吴邪和阿宁他们都是很错愕的样子,显然没思考到这一点。也是,原本吴邪就不是计划里的人,这下子突然出现,弄得阿宁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但阿宁指着张起灵抛下一句“让他照顾他”就潇洒地带着队员们走了。黑瞎子仍是嘻嘻哈哈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竟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这让我有些吃惊,张起灵居然会对这个人露出无奈的表情?实话讲,我和他一起那么多年,很少看见他有别的表情。看来吴邪这个人对他的意义不一样。
可是我怎么看也没觉得吴邪有什么过人之处。
“起霜,你先出去吧。”张起灵淡淡开口。
我颔首,转身就走出了帐篷。掀开帐篷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吴邪一眼,他正好也看着我。我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把视线放在我身上了。他大概是在观察我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张起霜”吧。
走出帐篷我也没走太远,就在帐篷附近溜达。反正装备阿宁他们都会准备好,我只需要领好我自己的那一份就够了。而我在帐篷附近,如果里面发生什么事,我也好第一时间冲进去。当然,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发生。
我没有去听帐篷里的对话。因为我知道张起灵既然不希望我听见他们的谈话,我也就应当管好自己的好奇心。
没过几分钟,张起灵和黑瞎子陆续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帐篷里只剩下吴邪一人。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跟上张起灵,反而走进了帐篷。正在天人交战的吴邪看见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还是回去吧,”我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前面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吴邪抿了抿唇,看他的眸子里竟是有些恼怒:“为什么连你都这么说?难道我就真的只能给你们拖后腿吗?”
我摇头:“我说过,昨天以前,我从未见过你,所以根本不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的眸子又暗了一些,大概是想到我说不认识他这一件事。但是他马上又打起精神:“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我皱眉,这还真是一个死心眼的人。
我的直觉告诉我,接下来我们遇见的事情一定会超出我们的认知范围。但这样的直觉是没有道理的,不像有些老人看看天空就知道今天下不下雨,直觉没有证据可言。而通常,我的直觉都是准得离谱的。
张起灵不希望他去。他是张起灵在乎的人。
“如果要问原因,”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能说——因为你是他在乎的人。”
吴邪愣住了。
你可知道,在世上活了那么久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他在乎的人有多困难?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唯一一个他在乎的人。我知道的是,如果你在这次计划中出了什么意外,张起灵不会原谅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⑥
⑥
》》》》》》因为能看见她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和他对视的几分钟里,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为什么一定要去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不论什么原因,这样的执着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这样危险的事情前面。
也罢,我言尽于此。他那样的人如果不听张起灵的话,那么也不会听我的吧。我也不知我为何会来劝他,明明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许是因为他和张起灵之间奇妙的关系?我思考了很久,觉得只有这个原因说得过去。
说完我叹了口气,转身就去找张起灵了。
偶然一回头,眼角的余光瞥到吴邪走向阿宁说了什么,然后阿宁表情凝了一下,指了指那些多出来的装备,显然是同意了吴邪的加入。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我们出发的时候把车换成了路虎。接下来的两天行进得非常顺利,路虎在戈壁上开得飞快。不过因为是在戈壁上,所以为了躲避前一辆车扬起的风沙,后面跟着的一辆车需要和前面的一辆车保持一段很长的距离。
我和张起灵同一辆车,黑瞎子也和我们在一起。而吴邪就不知道被分配在哪一辆车上了。
这几天来,外面的景色几乎可以说是千篇一律。毕竟是荒凉无比的戈壁,不能当做那些什么景区的景色来看。一开始倒也还好,我整天看着窗外的戈壁发呆。可是连着几小时看下来我只觉得视觉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