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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通体莹白的飞鸟盘旋于天苑小区①上空,翅膀挥舞间点点蓝色荧光散出复又消失,长长的尾翎,大小跟凤凰一样。它徘徊着始终不愿离去,清脆宛如玉石被相击的鸣叫哀伤凄婉,直听得人想要落泪。
一道红影从一扇窗口跃出,在房顶站定。容貌素净的狐仙望着普通人看不见也听不到的青鸟,皱了皱眉,问道:“西王母座下的青鸟怎会在人界徘徊?”
那青鸟盘旋飞舞一圈落在白丁对面,白光散去后一位神情清冷的少女出现,眉目如画。她敛了四散的圣洁仙气,微微一福,“我并不是想多生事端,只是命中那人转世轮回,想……见他一面。”虽然本意明显并不只这么简单。
那少女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冷然,暗紫色的长发蜿蜒至腰间,浅蓝的眼眸通透如碧空。一身莹莹蓝衣看不出是什么料子,用略深一点的深蓝丝线在其上绘出一只只振翅欲飞的青鸟,宛如凤凰翱翔苍穹。若不是因为“情”之一字,也唯有“情”之一字……
白丁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突然一拍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你是冰听?难怪觉得眼熟。我是狐仙白丁,说起来……我们蛮像的。”她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头。
青鸟一怔,浅蓝色的眼瞳中也不由露出“原来是你”的讯息。
不错,她们是极相似的。
西王母座下众多青鸟之一的冰听,爱上了一个人类。为了和那个人类在一起不惜剪断那男人原有的姻缘。只是不料那男人虽然没有爱上他该爱的人,却依旧没有爱上冰听。青鸟对于爱情不但是忠贞不渝,而且还有一种“喜欢就要得到”的思想。所以冰听便去找了西王母,西王母说,那个男人阳寿已尽,若她能使在他失去所有记忆的情况下爱上她,自己就可以让冰听变成人类,与那个男的厮守一生。
而谁能料到,冰听为了得到那人转世的消息,竟闯了冥界。那样冷淡而又薄情的仙,陷入爱而不自拔,宁可做出这等违反天条之事。不过那时阎君已是邛影,她自己本就唯恐天下不乱,自然是乐意之至。不过她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就说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上了冰听,这一世情缘过后,冰听就必须永远留在冥界,因为……邛影觉得养一只青鸟当宠物肯定很拉风(……)。
而白丁,也是为了白乙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鬼界跑,搞得后土大帝啊地藏王菩萨啊新任的判官啊都跟她很熟,那三十年间一次次帮她跑腿。不过说来也巧,白丁也愣是没见到阎君邛影的面。邛影曾感叹:“当年紫皇陛下一次次闯地府都快闯出经验来了(……),两千三百一十二年零五天,他令堂的,十年一次!后来白丁不过等了三十年,但是!半年一次( )!我地府也太没面子了,跟月老红娘那老头老太的姻缘阁有个毛线的区别啊!”
冰听在人界流连了近千年,也是一趟一趟跑地府。查生死簿、看三生石、瞧窥机池,一个没落!难怪邛影喜欢往人界跑,这样子谁受得了!
————【我是磨磨唧唧说了半天千月酱出场了还满意吗当然还没完呢的分割线】————
“唔……你说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我没事可帮你找找。”东方已经即将破晓,白丁和冰听依旧在楼顶上,一个红衣似火,一个蓝衣如水。
冰听抿了抿唇,她在人间虽呆了快千年,但依旧不怎么熟悉也不懂该如何与凡人交往。求人不是她所愿,但她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前世他叫叶七曜,今世……叫叶柒。”
“……怎么就跟七过不去啊……”白丁没想那么多,可是直接评论了对方的名字。
“诶?”冰听平日不太与人相交往,明显跟不上白丁的思维回路,“我也不知……”
白丁撇了撇嘴,“我希望不是因为他是家里第七个孩子,所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很明显,白丁对自己的“甲乙丙丁”还心怀不满。
“好像……的确是的……”
于是白丁一脸恨不得去撞死的表情。
冰听闭嘴选择沉默,咬了咬下唇,眼睫低垂。
“嗨,少女们……好久不见啊!想我没有?”依旧是清亮而又张扬的声线,却总感觉又哪里不对。抬眼便见那黑发黑衣红瞳的女子凌空而来,笑容放肆而狂傲。
不过,总觉得不对劲。
冰听蹙眉,静静看着白丁和邛影话家常。白丁似是无知无觉,笑得很灿烂。
冰听的身体猛地一震,终于发觉了什么似的,浅蓝的眸色渐渐加深沉淀出了墨蓝——终于看出哪里不对了,邛影的笑容清朗是因为她几乎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而眼前的人笑容不是清朗,而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虽然一样张扬而放肆,但是那几分不屑却是真真切切的表达了出来。
————【我是本章结束大家猜猜这是谁邛影在漠北一千字内不会出场的分割线】————
作者有话要说:①注:还有人记得天苑小区吗?血璃我特地查过原著,是白丁以前住的小区,现在设定为白乙也住在这里。
九霄金銮殿是什么鬼。
神格……东方玄幻里有这个说法吗?
☆、烟波江上使人愁
“你不是邛影,你是何人?”冰听淡淡开口,神情严肃。那边厢白丁的双手已化为利爪,正搁在那女子如玉的脖颈上——原来白丁并不是没有发觉,只是在等待时机。
邛影身上的鬼仙之气太过透彻见底,往往要到接近后才能发觉。而眼前的,隔了老远便能感觉得到扑面的霸道鬼气,与邛影的内敛完全不同。
“我是何人?哈,我是何人?”那人仿佛听见笑话一般,露出个讽刺十足的笑,“我是邛影啊,你们不都是这么认为的么?我不是长了这样的一张脸么?”
其实那女子的相貌与邛影远远望去一模一样,只有仔细看了才会发觉其五官完全不同,不过这么一说,冰听好像明白她是谁了。
“你是邝彩?你不是在漠北吗?”西王母和天帝为了这事还焦头烂额呢,这货怎么在这里怡然自得的(……)?冰听狐疑地看她,听说邛影为了这个妹妹已经赶去漠北了,现在这货在这里,那么邛影不就白跑一趟了吗?
“你以为我傻的啊!留在漠北给你们抓吗?”邝彩很实在地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之情。
“……”
白丁却是忽然觉得,她有些搞不懂了。这些年她到处找着白乙转世的踪迹,这些事情都不是很明白。她抿了抿唇,道:“喂……你们在说什么?”
冰听只觉得有些无力,挥了挥手,无奈,“那邝彩小姐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邝彩住了嘴,她好像……真的没什么事(……)。
于是白丁和冰听都无力了。
“算……算了!”邝彩讪讪地开口,面子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摸了摸鼻头,她恢复了刚出场时的嚣张放肆,“反正邛影去了漠北,她——会帮我解开死帝神格的封印,你们就好好等着瞧吧!哈!”
然后就走了。
白丁和冰听面面相觑,说实话她们还没弄明白邝彩来到底是干嘛的(……)。
————【我是乱七八糟勉强结束了这场闹剧正准备稍微转换一下风格的分割线】————
她看见那身着嫁衣的女子静静站在那里,无边的黑暗涌动着,想要将她吞噬得连渣都不剩。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身边渐渐笼罩起一团红光,并且越来越盛。那红色由淡到浓,由浅到深。到最后,红得那样耀眼,仿佛天边炙热的火烧云,又仿佛现在仍然着在她身上的,那似血的嫁衣。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呢?为什么到现在还穿着呢?
她永远不会忘记也不想忘记那一天,那是她最美的一天,也是她最恨的一天——在她头上还盖着红盖头满心欢喜等待的时候,她曾经深爱心爱的男人却连她的面都不见直接休了她,让她从最最幸福的天堂落到冷彻心扉的地狱。
她怒。她怨。她妒。她嫉。她恨。
这一切,足以把一个温婉到了极致,但外柔内刚的女子硬生生逼到气死!
她用那些她恨的人的鲜血洗“干净”了这一切,虽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但是,已经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留下的痕迹了。
除了她。
只有她知道。
那令人心生恐惧的幽深黑暗仿佛怕了她似的,纷纷向后退去,在远远的天际形成浓厚的魔云。
——那是其他被流放到漠北来的妖魔堕仙。
她高高地抬起下巴,精美绝伦的脸上透出一丝悲哀和兴奋。矛盾地共存着。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王!如果有谁心存不满,大可以向我挑战!”这世间恐怕不会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就像深海中透出的人类听不见的音波,瑰丽,神秘,美妙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是这样的声音,本应是吴侬软语的羞涩,而不是像此时,放肆而桀骜。
上空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妖魔们惊疑地互相对视,心中对这个自称是它们的王的女子有着深切的没来由的恐惧。然而其中一个率先往前一步,深深一揖,朗声道:
“臣下司沧笙,愿为帝座奉献我的忠诚。臣下在此立誓:永生永世,绝不背叛离弃帝座,如若违背,万劫不复。”
闻言,笑意邪肆的她高傲地颔首以示同意。
——【血璃乱入:沧笙?苍生?司沧笙?司苍生?司掌苍生?(……)他这名字也太自大了吧?】
——【梅哲仁(没这人?):什么名字不是还你取的!】
——【血璃:我只是习惯性吐槽而已……内容涵盖之广包括自己的名字……!】
——【步忖宰(不存在?):给我滚去码文!码完赶紧写作业(咦 )!】
在那个类似领头羊的家伙投诚(……)之后,其余妖魔也都表示自己会追随她。
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有时候妖魔的承诺可能来得更可信一点。
这是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那个高傲不羁的女子,被流放至漠北所做的第一件事。
她是王。
永远的王,不变的王。
……无论她在哪里,都是。
————【我是突然觉得文风怎么又变回来了看来我转变文风又失败了的分割线】————
冥界。
此时此刻的冥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还是焦了的那种(……)。
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