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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巧，封璇点的竟与莫龄龄差不多，两人相视而笑。末了，服务员照例问要什么酒水，江涛看向程思，“喝点什么？”
“开一支红酒吧，”他侧头看身边的女子，“封璇也喝一点。”
谁知她却皱眉，“昨天不知道是谁喊胃疼？”
桌布底下，江涛伸手过来覆上莫龄龄的手，对她眨了眨眼睛，像瞬间互通了心意似的，莫龄龄笑着说，“要不大家都喝果汁吧，江涛这几天也犯胃病呢。”
这顿饭吃得安静，气氛也怪异。程思只是在开始的时候问了莫龄龄的职业等等，接着便和江涛闲聊起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莫龄龄听他们说话才知道原来这三人都是留英时的同学。大部分时候是江涛和程思在说话，偶尔也会对封璇说几句，但她却没什么兴趣似的，草草应付回答了就不再开口。
莫龄龄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敏感如她，怎么会感觉不到江涛与那两人之间的刻意疏离，彷佛隔着什么东西，不能碰触。一顿饭下来，两个男人吃的不多，反而莫龄龄和封璇倒是食不言只埋头吃。
吃完饭，是程思结的帐。相互道了别，江涛和莫龄龄拖着手一起去取车，
“你吃的真少，晚上会饿的。”
“你呢？你吃饱了没有？”江涛倒反问起她。
点头，“恩，就我最安静，还有封璇，我们只顾着吃了，”想了想又说，“胃病果然是富贵病…”
江涛见她摇头叹气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笑说，“晚上去我那儿？”
“我得回去，咪咪要饿坏了。”
“带她一起来。”
“搬来搬去的很麻烦，而且会把你家弄脏，算了吧。”
江涛自然是不会强求，就这样，莫龄龄下班会去他家，有时他来接她，
25、第 25 章 。。。
要是江涛有事晚了，她便自己去。如果有饭局需要应酬，莫龄龄就回自己家，睡前一定会接到他的电话，只是他再没提过让她搬过去一起住的事。直到数周后的一晚，临睡前江涛照例打来电话同她说晚安，莫龄龄一听声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了许多次，他才承认自己胃疼，好像是胃病犯了。哪里还有“好像”，莫龄龄急得马上赶过去，江涛正附身趴在床上，一条手臂横在腹部压着，脸埋进枕头里，一阵一阵地发虚汗。给他冲了蜂蜜水，又是热敷又是按摩，到后半夜才好些，第二天还是白着一张脸。莫龄龄后来问，“如果我没来你怎么办？”那人竟只答二字，“忍着。”
从此，莫龄龄便正式入住江涛的家。
第二天上班，刚过中午和莫龄龄通完电话，秘书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个盒子。
“江总，有您的快递。”
江涛心里奇怪，会是谁？
拆了快递公司的包装袋，拿出的是一只黑色的金属盒子，不大不小，正方形，墨黑的有些发亮，是全色，只有一条金边细纹绕盒身一周。没有卡片没有署名没有信息告诉他是谁送来的。揭开盒盖的刹那，站在桌前的秘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手遮眼，待仔细听过没有动静之后，又偷偷从指缝里看出去，见到的是江涛出神的样子，几秒以后又笑，温和幸福地那种笑。
盒子里究竟是什么？
轻轻掀开盒盖，江涛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什么，震惊，惊喜，心脏像被轻轻摩挲着，软软痒痒麻麻酥酥地。
一整盒的点心和零食，排列的整齐，苏打饼干，枣，琥珀杏仁，花生，梅子还有小袋装的普洱，全是养胃食品。他的指尖轮流触过每一样，最后停留在一只金属小盒子上，是个药盒，仔细一看，和他的银灰色名片夹与打火机属同一色系。前几天他提过每天带着整瓶药麻烦，只是无心的一句，她便记住了。
示意早已目瞪口呆的秘书出去，江涛拨通莫龄龄的电话。没人接，直接进了语音信箱。知道她在做事，便留了话，
“是我， 东西收到了……你到底还会给我多少惊喜呢。谢谢你…。。还有，love you。”
没有先兆，没有提示，江涛知道是她。
在明白和懂得爱情的时候，恰恰正好拥有了爱情，在两人都是最爱的时候，交彼此于对方，情感忠诚，没有禁忌，任意交集，这是何等幸运与幸福。无限柔情在心底蔓延开。
26
26、第 26 章 。。。
这天早上江涛开完会，便接到江霆的电话。江霆极少亲自电话来过来，上一次是通知他母亲病危。江涛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接起，
“江涛，是爸爸。”
“恩。”
“最近怎么样？”
“你在背后那么多动作，应该很清楚我的近况。”
“……我听顾展朋说，你交了女朋友，很不错的一个女孩子。有空一起回来吃个饭。”
“吃饭就算了，她不会有兴趣。你想见我有什么事？”
“我们非得这样说话？”
“……到底什么事，我很忙。”
“没什么，只是想见见你。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再说吧，我要做事了。”江霆是老了，江涛甚至都听得出他的话音间透着疲惫，明显的中气不足。毕竟是亲生父亲，再深的恨还是抵不住心底的那一丝不忍。烦躁之间，拉开抽屉取了支烟点上。
十二点三十，莫龄龄的号码准时在手机屏幕上闪烁。
“吃午饭了？”
“马上去吃。”江涛摁灭烟头，放松地靠进椅背，秘书进来交报告，一愣，这是继上次包裹事件之后，她第二此见到平日沉静悠然无懈可击的江总，此时眉宇间全是温柔。
“饭后记得吃药。昨天去拿了新药，放在你的药盒里了。记住饭后才能吃啊。”
“恩”
“江涛。”
“恩，怎么了？”
“你今天不高兴”，只有对方是他，莫龄龄才如此敏感。
“出什么事了？公司有事？”
“我爸爸刚刚来电话了，想见我们。”
莫龄龄听顾展朋说过江涛和江霆之间的事，知道他们关系并不好，
江涛继续，“我家很糟糕，我不想你去了不开心。”
莫龄龄心里明白，江霆连带着要见她也许只是借口，无非太久没见江涛，十分想念却又少了个理由让他回家。
“江涛，我不会建议你 回去或者不回去。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如果你回去见他，好好和他说话，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会在家等着你回来。”
晚上莫龄龄独自在客厅看电视，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回来。有些担心，怕他们起冲突或者争吵，好几次都想打电话问问，又觉得不妥，便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书，一边看一边等。
夜深了，江涛走进房间的时候，莫龄龄侧着身已经睡着，枕边还摊着看了大半的书。他屈指点了点眉心，头有些疼，胃里更是厉害。今晚回去见了江霆一面，一起吃了一顿极安静的晚餐，谈话也不愉快。这全是意料中的，很久没见江霆，真的是老了，要是妈妈还在，也许他不至于憔悴的这样快。江霆想念江涛而要见他只是原因之一，另外，是为了程思。
两家公司同时在争取一项工程，规模颇大，十分有吸引力。江霆
26、第 26 章 。。。
想劝江涛放手，让程思去做。正面冲突就是这样开始的。江涛苦笑，他原本以为江霆会为妈妈的病逝内疚，却不想他竟还顾着那个女人的家，包括他的儿子！他到底与谁有至亲的血缘？
言辞激厉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饭桌上两人只是喝酒，江涛更甚，一杯接一杯，就怕浇不灭心口的那团火。
“程思有他的实力，你恐怕是太看得起我或者是太低估他了。大可不必让我放手，谁赢谁输不到最后都是未知数。”撂下最后一句话边摔门而去。胃里难受的很，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着腹部，力道逐渐加大。
在她身边躺下，看着她熟睡的安静模样，轻轻抚摸散落在枕边的长发。
胃很疼，很久没有这种绞痛的感觉，却在今夜全数回来。他勉强起身吞了几粒药，连倒水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看着她就觉得放松，原先的烦躁和压抑都慢慢消失。江涛很有信心两人能牵手一直走下去，会结婚，会有宝宝，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什么名利地位金钱仇恨，都可以放下，只要她一个。
忍不住把她圈进怀里抱着。江涛其实已经痛极，但好像抱着她便能将疼痛忽略似的，他没有察觉自己用了几分力。吻下去，吻她的脸，吻她的耳垂，吻她的脖颈，直到莫龄龄睫毛闪动，睁开眼，然后是更热烈的吻。
莫龄龄一般入睡之后，除非是外界干扰，不然一定不会自己醒来。刚被江涛吻醒的时候，还是半睡眠状态，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有人把她抱得很紧，脖子也痒痒的。但马上她就定下心来，因为闻到了江涛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的味道。他回来了。
莫龄龄开始回吻他，却觉得奇怪，江涛很少像现在要的这么急，那么用力，弄疼她了。
“江涛…。。等一下…。”
他好像听不见似的，手上并没放松，脸却埋进了她的勃颈里。莫龄龄这才确定是有事发生了，因为江涛的身体明显在发抖，自己的脖子上也是湿湿凉凉的，耳边的呼吸声极不规则。
赶紧翻身坐起，开了灯，看见江涛的脸色白的不象话，覆了一层薄汗，一手已经握成拳顶在胃上，一手还攥着她的。莫龄龄的身体一离开他，江涛仿佛没了支撑，整个人蜷了起来。
莫龄龄吓得睡意全无，“江涛？”
“龄龄…。胃疼…。。”
他的身体因为忍受剧烈疼痛在发抖，两手相握，心疼别人的感觉并不好受，莫龄龄也不可抑止地跟着发颤。
“药呢？”
“…吃了”
“要不要让顾医生来？ 江涛……”莫龄龄伸手抹了一把他脸上的汗，细细密密。
“没事…你陪着我就好…不怕……”
莫龄龄想去冲了热水袋让他
26、第 26 章 。。。
暖胃，江涛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半步。没有办法，只好趴在他身边，搓热了手伸进他的睡衣底下，触摸到的是冰凉一片，还有阵阵抽动。胃里每抽动一下，他握着自己的手就更紧一分。莫龄龄给他焐着，恨不得把身上的热量全给他，一会儿又稍稍用力一圈一圈地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