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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颔首不回,身后便挨了一记竹板,记刑公公再问:“楚氏,你明白了吗。”楚氏吃痛回道:“明白了。”身后又挨了更重的一记,记刑公公再问:“庶人楚氏,你明白了吗?”楚氏为避刑罚乖觉回道:“罪妇明白。”
记刑公公这才不紧不慢地对高个嬷嬷道:“掌嘴之刑起,一。”高嬷嬷闻声抬手便抽了楚氏右脸一下,“啪,啊”,楚氏一个不防身子瘫向左边,口中呼痛,矮嬷嬷手上的竹板跟着就拍上了楚氏的犹带着水汽的臀部,“啪”得一声尤为脆响,记刑太监边记边道:“楚氏躲闪呼叫,加罚十下。”楚氏立刻跪正身子,不再躲闪,竹板“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狠狠抽在脸上,楚氏极力忍耐在保持跪姿的同时不喊叫出声,但几下之后脸颊很快肿起,抽在肿起的脸颊更是疼痛难忍,又在记刑公公念到十六的时候叫出了声。
张宫正直接道:“再敢喊叫,刑罚加倍。”楚氏听罢死死抿住双唇,刑罚和唱念还在继续,“十七,“啪。”“十八”,“啪”“十九”,“啪”“二十”,”啪”。楚氏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牙齿磕到唇肉嘴角流出了血。
☆、出走
承乾宫内室,青环扶着谚雪坐到梳妆台前,替她卸下了满头的珠翠钗环,觑她脸色,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哎玛,解语花这种技能没点亮啊,可是boss明显需要你啊有木有。
谚雪瞥了一眼青环纠结的蠢样子,淡笑道:“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青环便不再多言,退到门口之时又听到“去找秦尚宫传我的话,免了楚氏的刑罚,好好照看李充媛。”
谚雪踱步道千工跋涉床边坐下,合目抚上锦被绣枕头,昨夜两人欢好的场景犹在眼前,暖暖的回忆让耳垂开始泛红,眼前的甜蜜转瞬之间又变成李充媛护着肚子的娇羞和楚氏口蜜腹剑的挑衅,谚雪倏的睁开眼睛对着空无一人的内室道:“钟统领,能否现身一见?”
片刻之后钟离传音入密道:“娘娘寝殿,微臣不敢进入。”
“无妨,我与钟大人虽未深交,却也知钟大人乃是忠君爱国的贤臣良将,此番大人若肯现身一叙,便可保今上身边再无嬖宠纷扰。”
钟离思虑再三,闪身进了内室:“娘娘这是何意?”
谚雪坐在床榻,神色淡淡却无与他兜圈子的兴趣,直接道:“此番我是想与大人谈一桩交易,大人助我出宫,我保证此生绝不再回到他的身边。”
钟离本就不喜谚雪,觉得这算是一桩不错的买卖,她若愿意主动离开是再好不过了,况且对于宫中李充媛有孕之事他也略有所闻,只恐是夫妻间拌嘴一时冲动才想离开,开口激她道:“娘娘不必忧虑,即使李充媛身怀皇嗣也撼动不了娘娘的地位,娘娘一走陛下必然忧心寻找。”顿了一下,又道:“若是又如上次一般找了半年,怕是也免不了一顿折腾。”
这是借着劝慰推拒,隐隐夹杂对于为探寻谚雪所花费人力的抱怨,谚雪勾唇一笑,冷冷地道:“钟大人莫不是为官已久,习惯不了我这草莽女子的通明疏朗,你以为我是因为和他赌气才要离开?你当我林谚雪是什么人?就算我如今拖着这孱弱的身子被当作金丝雀养在这华丽牢笼一般的承乾宫,也还不至于到如此矫情的地步,若不是你的主子用灵阁秘法废了我的功夫,断了我与师门的牵连,这四方红墙我若想走谁能拦得住,还须得来求你?”一番陈词略有些激动,谚雪身弱,一口气说完,又咳了几声。
钟离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不是长于深闺,幼承庭训的世家女子,而是曾经行走江湖纵行无忌的武林女侠,暗悔方才的话有些过了,也相信谚雪是真心想要离去,因而歉然道:“臣失言,娘娘赎罪。此时臣可以应承娘娘,不过宫中戒备森严,且不论明侍,这暗卫受训于灵阁,效忠于皇室,臣也不得擅自调动,若想不动声色地离开承乾宫,恐怕不易。”
“此事我自会安排,明日是我受封第三日,按律可以归宁,我会请旨独自回师门一趟,你只需在半路接应我便是。”
回门的请旨是谚雪说服了秦尚宫之后,秦尚宫给明帝传的话,明帝本就心存愧疚,回门本是打算一同去的,此时除了这样的幺蛾子,硬拗着同去只怕适得其反,再者他也要为罚了楚氏的事善后,于是就答应了,同时谚雪又表示不喜皇贵妃奢华铺张的全副仪仗,明帝虽想顺她的意也怕路上出什么意外,用了半副依仗之后将灵阁之内的精锐暗卫调了一半,却不知此番正中钟离下怀。
依仗队行出京城时已是黄昏,便在城南的官家驿站歇息,驿站的一众人员从未接待过这样尊贵的人物,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谚雪下了撵车就称乏了进房歇息。
青环服侍了谚雪躺下却不退下,直直地盯了谚雪半晌却不说话,这本是不守尊卑的无礼之举,谚雪只笑着问了句:“这样盯着我瞧做什么?”
青环此时收起平日蠢萌无害的做派,一本正经地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陈述句:“娘娘今夜便要离开?”
谚雪立时敛去了脸上笑容,不作回答只冷冷盯着她看,不消片刻功夫便把青环看出了一身冷汗。
青环深觉自己是在作死,果断在boss爆发之前坦明心迹,跪下恳切道:“主子你别生气,奴婢绝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恳求主子,要走的话把我也带走吧。”
谚雪出身江湖,其实不喜宫里的人没事跪来跪去的,因此皱眉道:“有话说话,先站起来。”
青环是穿越人士自然没有奴性,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见谚雪没有表示,想说点什么增添说服力,可是说什么好呢,叙说自己作为宫女的凄苦生活以求boss的恻隐之心?别逗了,她穿来前几年是做御前洒扫,现在宠妃是身边的近身宫女,前者远离争斗,后者每人敢惹,胡编乱造的话以这位boss的双商可能反而导致厌恶,又不可能直接二傻地和人家说我是穿越的亲,受不了宫廷生活的亲,带我走绝对不亏还包邮的亲,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其实出走这种事一个人多无聊啊,带上一个路上也有个伴不是?”
谚雪原本还等着她说出一段苦情史或者远大抱负必须完成的理想之类的,一听这话差点笑出来,郁结的心情也有所缓解,正待说话,却听到三声布谷鸟叫,是钟离发出的暗号。
谚雪当即取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对着青环:“不是想跟我走吗,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没有就快去拿,一会儿跟着我从这房间的后窗逃走。”
青环光速取来了准备包裹,青环一见那包裹的大小,戏谑道:“你确定你这是要逃走而不是要搬家。”
青环对比了了一下两人包裹的大小,颇为有些不好意思,但坚持道:“女子生活不易,这些都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谚雪懒怠说她,外面一片喧嚣之后窗扉外传来三声扣窗之声,便和青环一起爬窗逃走,在手脚并用地踩到地面之时谚雪回忆了一下这个高度是自己八岁是轻功的高度,不及感伤,拉着青环按着计划的路线一路南疆方向逃去。
他们的计划是钟离安排人假扮刺客引走一部分暗卫之后,剩下的由他放倒,谚雪乘此机会出逃,而后钟离带人假意搜寻追捕,给谚雪足够的时间逃跑。
谚雪自己没了武功傍身,又带了一个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不敢走夜路,花了一个时辰到了临近的镇子上雇了交情不浅的神州镖局护送自己连夜赶路。
☆、生变
一夜的山路颠簸,谚雪和青环均无半点睡意,一个是因为心有记挂,另一个则是因为终于体验到了作为穿越人士该经历的刺激逃亡,兴奋地睡不着,马车在天际刚露白时到达了青州城外。
城门辰时才开,马车停在城郊一所茶寮旁,谚雪青环以及镖局的镖师下车在茶寮点了热茶和点心,热乎乎的茶点让身子回暖也填补了一夜的饥饿,青环被宫里精细的吃食喂叼了,有些食难下咽,瞥到谚雪毫无异色的嚼咽把抱怨的话和粗糙的饼子一起咽了下去。
两人用完朝食,估摸着时辰正准备回马车,忽见来时方向不远处尘土甚嚣,马蹄哒哒之声渐近,几位镖师一手搭上佩刀将谚雪和青环护在身后,一个趟子手隐于掩人耳目的镖车之后,只待情况不对便发出信号向镖局青州分号求援。
“诸位英雄,今日让各位为我这不相干的小女子以身犯险,谚雪深表谢意。只是来人若是朝廷所派,请诸位顾及自身,当即离去,切不可与之为敌。”谚雪扬声提醒。
“林女侠无须多虑,我神州镖局与宗剑门交情匪浅,必会护得女侠安全。”总镖师言辞凿凿地应道。
“皇家兵卫不会伤我,江湖门派与朝廷为敌乃是大忌,神州镖局享誉武林的百年基业绝不可毁于一旦。”
青环听着这神问答心道boss你这么高风亮节不想拖累他人真的好吗?逃了不到一天一夜就要被抓回去了啊喂!
总镖师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就见来人已到面前,不是皇家卫队或地方驻军打扮,一行数十人褐装短打头戴斗笠的贩夫走卒打扮,为首之人青白骑装,却是个冠面如玉的翩翩少年。
少年勒紧缰绳,拱手道:“诸位请勿惊慌,在下并非朝廷中人,前来相助林姑娘。”
谚雪从镖师身后走到人前,对着少年一笑:“楚公子,别来无恙。”
青环内心的八卦因子在叫嚣,疑似男二出现了。
楚云枢展颜回道:“别来无恙,想来林姑娘此行风尘仆仆,恰好此地离我楚府青州别院不远,不如到那一叙。”言辞温和恳切,令人如沐春风,青环流哈喇子地表示这是男二标配,温润如玉,颜值爆表不逊男主,最重要的甘愿倒贴一万年。
“此行匆忙,怕是无空叙旧,慕林氏在此多谢公子好意。”
青环发觉楚云枢在听到慕林氏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僵了一下,他热情称呼姑娘,boss却主动冠了情敌的姓氏表示自己已经是□□,超打脸。
“前路艰险,后有追兵,林女侠应当了解,仅凭神州镖局的助力恐怕无法逃脱今上的天罗地网。”
“我与外子的事自会处理,多谢公子挂心,脱之我幸,困之我命,不过求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