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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看这样可好,我把这玉佩抵给你,等我家小厮来了自会给你钱的。”那公子从腰际掏玉佩,这下换萧双双傻眼了,她暗暗思忖,这公子有点意思,这玉佩的价钱即便不是价值连城,买下一家百年老店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老板也犹犹豫豫的,“老夫也不图你什么,赶紧给钱,你瞧瞧后头排的人,老夫这儿打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当铺。”
“老板,你不能不讲理啊,本……我……”那公子百口莫辩。
萧双双轻笑了声,“宝荷。”
“是,小姐。”宝荷从衣兜里取出钱袋,递给那品月居的老板。
“老板。”萧双双又笑着道,“他是我家远房表哥,这回与我们一同回蕲州的。”
“哟,萧小姐,好久不见了。”老板脸色立刻转晴,“既然是你家亲戚,老夫我也不能这么不讲情义,一块半块糕点,小小心意,还望公子不嫌弃。”
“老板,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萧双双推拒,“天气这样热,你做生意也不容易。”
“萧小姐,客气了,老夫店虽然不大,可两块糕点还是请的起的,更何况萧小姐平日对我们的生意很是照顾……”
“老板啊,不然这钱算我请你们店里伙计喝杯凉茶的可好?”萧双双眼眸一转,“这回,咱俩可都是有情有义了。”
茶肆里,
“刚才多谢姑娘了。”
“小事而已,”萧双双的手一顿,又给他斟了杯茶,“公子是哪儿的人?”
“燕……炎息。”那公子捧过茶盏道了声谢。
“炎息,离这儿远着呢!”萧双双疑惑道,“那公子为何不远万里来蕲州城?”
“家祖是蕲州人,只是后来父亲做生意才去了炎息,每年总要回来一趟的。”
“原是这样。”萧双双点头,“说了恁的许久,还不知道公子姓名。”
“哦,本……我倒忘了。”那人好笑地摇摇头,“在下斯睿。”
“斯,倒是不常见的姓。”萧双双挑眉。
“姑娘芳名?”
“蕲州萧霜。”
“小姐,为何请他喝茶,又……又……”宝荷皱眉。
“又欺瞒于他,不诚心相待?”萧双双笑着接口道,“宝荷,他不信我,我不信他。”
“小姐,又叫奴婢猜谜不成,奴婢瞧着他挺实诚的呀。”宝荷无辜道。
“你呀……”萧双双叹气,“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早晚被骗去还给别人数钱。”
“奴婢,才不笨呢……奴婢只给小姐数钱。”
“说什么呢!”
“嘿嘿,奴婢闹着玩的,小姐才不会骗奴婢呢。”
“这还差不多。”
“小姐,昨日城西刘家差人送了花笺来,说是邀小姐后日去赴诗会呢。”
“刘元?”萧双双撇撇嘴,“酸儒秀才一个,不去。”
宝绣为难道,“可城南齐小姐已经应了,小姐你要是不去,没得以为你怕了她。”
“我怕她,我那是不屑与她计较。”
“那这花笺?”
“去吧,你这丫头,爱凑热闹就直说。”
“小姐!”
刘府。
“萧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令寒舍蓬荜生辉啊!”那刘元穿着一身长衫,今日倒是极喜庆的样子。
萧双双嘴角抽搐,祖上,这才学当真是过不了三代。
“小姐,奴婢忍不住了,哈哈哈~”宝绣一想起方才那刘元的模样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萧大小姐吗?你们瞧瞧,连这大门大户出来的丫头都不同凡响,主子还不定多没教养。”齐紫身后围了一圈城里名媛,有些碍着她的身份不敢笑,有些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齐紫,好久不见,你倒是越发会叫唤了,再没两天,城北李寡妇家防人的大黑可都被你喊趴下了。”萧双双好整以暇地撇了她一眼。
“你!”齐紫整张脸涨成红紫色,身后的小姐终于忍不住笑开。
“来,再叫一声听听?”萧双双接过宝绣递来的扇子,“给姐妹们解个闷。”
“小姐。”宝绣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
“嗯?”
“你瞧那边,瞅着好像……那个……斯睿。”
萧双双回头,瞧见刘元兴奋地对着右侧那人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那人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衫,墨发高高束起,眉似清风朗,眼如星辰灿,风起,衣袂飘动,正是斯睿,心中微微荡开涟漪——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萧小姐,又见面了。”斯睿见到萧双双,眸子一亮,快步走过来,笑着道。
萧双双终于回过神来,颔首,“斯公子,有礼了。”
那刘元扭头,“你们二位原是旧识?”
“因缘际会,萧小姐曾仗义施以援手。”斯睿笑道。
身后各家小姐都含羞带怯地私语道。
“好俊俏的公子呢!”
“不知是哪家公子,怎的从没见过。”
“你们瞧他……好像往我这里看了。”
“他明明在瞧我!”
……
“萧小姐。”他身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厮立刻送上银票来,“前些日子,劳烦萧小姐替我解围。”
萧双双见那面额几乎都是品月居一整日的收入有余,也不接,只是定定地打量着他们主仆二人,主子穿得十分素净,而那小厮倒是有些花枝招展的,单从那双细腻白皙的手看,哪里是一个常年干粗活的小厮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不禁若有所思。
她又低头去瞧那小厮的靴子,看着却又不似女子之足小巧精致。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娈童?
如今这世上好男风之人日渐多了起来,瞧他一身富贵气息,还真是越看越像,萧双双的眼神渐渐地诡异起来。
斯睿自然不知道眼前的萧双双在想些什么,莫非是觉得银票辱没了她?
“是在下思虑不周。”他敲了敲手中的扇子,身后的小厮立刻收起了银票,他亲自解下腰间的玉佩,“斯某不知可有荣幸与萧小姐交个朋友,日后但凡在下能帮的上姑娘的,自当竭尽全力。”
身后吸气声此起彼伏,这下饶是淡定如萧双双也不得不红了脸颊,喃喃道,“这我可不能收下。”
在蕲州,男女互赠玉佩,视为定情。
“这玉佩原也不是什么非常珍贵之物,只是伴了我多年,斯某也是诚心……”斯睿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元拉扯到一边,嘀嘀咕咕了半日,恍然大悟道,“在我们炎息,互赠玉佩是结交的意思,不想到了南方竟还别有深意……在下绝无唐突姑娘之意……”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萧双双见状,眼眸一转,忽的开口对刘元说道,“可否借笔墨纸砚一用?”
刘元一愣,接着道,“自然。”
萧双双在那画卷前伫立许久,抬手,在那展开的画卷上,随意几笔行云流水,便勾勒出了一副云雾淡散,江流奔腾之画,又提笔写道——
“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
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
斯睿眼前一亮,好飘逸大气的一笔行书,这萧霜虽是小地方的闺秀,却难得有一种大家气度,即便是放在燕京,恐怕那些名门女子也无人能出其右,难得,难得!
萧双双放下手中的笔,轻笑一声,爽朗地接过那玉佩又将画卷递给斯睿,“往后,斯兄多多指教了。”
如此,可就算不得互赠玉佩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灵珠
“小姐,小姐。”
萧双双回过神来,就见宝绣笑得揶揄。
“你笑什么?”萧双双莫名。
“奴婢啊,是笑小姐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宝绣吃吃地笑。
“好啊你,竟然消遣起自己的主子来了。”萧双双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思,一时只觉哭笑不得,“怪只怪我平日里太宠你了。”
“奴婢可不敢消遣主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宝绣笑着躲闪,一转身从桌上拿走萧双双方才凝望的玉佩,“瞧瞧这是什么?”
“你……你快还给我,仔细给弄坏了。”
“奴婢可不敢动小姐与斯公子的定情之物。”
“你这丫头,若再胡说,就莫怪我……”
“小姐可是生气了?”宝绣见萧双双也不来夺了,反倒是怏怏地坐在小榻上,将那玉佩小心翼翼地又还给她,“奴婢与小姐说笑呢!”
“我……我是在想下个月便是外祖母的寿辰了,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才能讨得祖母欢心。”萧双双叹气,“绣品,玉器,书法……这些花样可都不新鲜了。”
“奴婢觉着老夫人可不在乎小姐送什么,小姐自个儿就是老夫人最大的心头好,送什么都是极好的。”
“只是心意一事最是磨人,礼轻礼重倒是其次。”萧双双叹气,“罢了罢了,你便收拾收拾陪我再去古华轩看看,要不是前日那对碧灵珠被哪位客人订下了,我也不至于老是唉声叹气地发愁。”
“是啊,奴婢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拳头那么大的一对碧灵珠呢!”宝绣感叹。
“可贾老板这样固执,任我出三倍价钱也不肯改卖。”萧双双攥了攥拳头,“说是今日那客人便会上门来取,我便去会他一会。”
古华轩,
“萧小姐,您看……”
萧双双一手捧着书,一手端着茶,身后宝绣还在扇风。“何事?”
“萧小姐,咱们这儿打开门做生意的,您往这中间一坐,怕是有些不妥。”贾老板为难道。
“贾老板,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来者是客,更何况我可是诚心诚意带着银票来与你做买卖的,你莫不是要将我赶出去?”萧双双眼眸一抬,那贾老板立刻软了声音,“呦,瞧姑娘说的,这蕲州城谁还能把萧姑娘赶出去呀,要不这样,您往屋里头挪架,我也好叫伙计上些茶水点心,您呀慢慢等可好?”
萧双双朝身后宝绣一摆手,两人便施施然提着裙裾上了二楼。
“小姐,奴婢觉着这客人是不回来了,这申时都快过了,您看?”宝绣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不急。”萧双双老神在在地喝茶,眼光不经意一瞟,见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行来,嘴角一勾,“这不是来了?”
那马车可不是平常人家的,虽说样式普通,可个头大,里头宽敞着,能坐四五人的样子,车厢四角还垂着流苏,瞧着那摆动幅度,就知这车开得极是平稳,萧双双眼睛一眯,“宝绣,你看这轿中人是什么来历?”
“奴婢可没见过什么世面,左右不过是皇亲贵胄。”
“不见得。”萧双双挑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