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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几次照面,除了在太后先帝赐宴场合,就是在太子哥哥的书房,不过我都在后头躲着吃点心看话本,也不与他说话,可感觉上他为人还是很谦和的,至少在夺位前如此。
“连珏。”我梳洗晚便披散着头发钻进温暖的被窝,“你说,睿王爷今日遇到我们是巧合还是?”
他放下书本,熄了几盏灯也上了床榻,“怎么这样问?”
“不知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微微皱眉,“原先在宫里,也不见得他与睦妃有多亲近,难道说经历了些挫折反倒懂事了?”
“懂事?”连珏哑然失笑,“只怕九爷听了要恼。”
“问你正事儿呢。”我叹气,侧身而眠,“纵使他再折腾也是他们兄弟间的事儿,咱们不要掺合就行了。”
“若真如你想的这般简单就好了。”他轻喃着将我搂过来。
的确,事情没有那样简单。
我们一早正要出发就被请去喝茶了。
茶园倒是个极雅致的地方,九王妃也甚是热络地带着我们女眷到花园里赏花用早膳,说起这九王妃,我也是识得的,正是兵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大选后被指给了司马元。
“顾姐姐,早在京中就久仰你的大名,如今可终于得见真人了。”她抿着唇笑,头上的珠翠轻颤,清脆悦耳。
我也笑,“恐怕都是顽泼之名,倒是京中谁人不晓吴尚书家的千金才真真是才貌双全。”
“顾姐姐莫再取笑静娴了,这京中当得上一句才貌双全的可只有萧姐姐,旁的人望成莫及。”吴王妃勾唇,又亲自倒了茶递给我,我忙不迭接过,“这茶可是南越那边特产的翠兰,在上石这些年,做梦都想着这味儿呢,姐姐也来尝尝。”
我轻啜了一口,眼睛一亮,“果然奇绝,想必是王爷为了娘娘特意去寻来的吧。”
“他呀哪里能这般为我,是那南越……”她忽的停住,笑笑,“南越一个朋友赠的。”
我微挑眉,也不再多言。
“说咱们几个里最有福气的还数顾姐姐你呀,瞧着王爷将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才叫人羡慕不已。”她话音一转,“就连当今圣上对姐姐也青眼有加呢。”
我瞧着她,半晌,轻笑,“娘娘说笑了。”
她又将目光投向清岚,“岚妹妹过了春也该及笄了,家中小妹与你年纪也相仿呢,只是到底是将军府里风水养人,瞧妹妹这花似的模样,真叫人打心眼里怜爱。”
我冲清岚点点头,她便开口道,“谢娘娘厚爱。”
正说着,连珏他们已经寻来了。
九王爷一路送我们到茶园门口,“两位贤弟大可慢慢考虑,今后……”这耐人寻味的笑,总叫人觉得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双更!!!
☆、遇险
告别了九王爷之后,我们继续一路北上,很快就到了柳城。柳城之外,再赶三天的路程,就能到我们原来拔营扎寨的树林。
这夜,我们在柳城遇见了一个绝对不会想到的人。
“小夜!”他是哥哥身边的侍从,约莫后来也随他去了北漠,不想怎的会在这里遇见,他见到我也是一喜,忙道,“见过小姐。”
我拍他的肩膀,“你怎的一人来了柳城?哥哥可还好?”
他不住地点头,“公子自出宫后就去了北漠,住在边陲小城里扎,不想后来那北漠公主不知如何得了消息来寻了他,还硬要在里扎住下,后来公子无奈,坚持要送她回皇都去,如今可好,这一送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皱眉,“回不来了?”再瞧他脸上全是揶揄笑意,惊喜道,“莫不是他成了北漠驸马?”
小夜点头,“奴才也是刚得了信,正要择匹快马去京里寻你们呢!谁想一转身竟见着了咱们的大姑娘,奴才愚笨,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
我还沉浸在前头的刺激里找不到北,回头去扯连珏,“你方才可听见了,我哥哥要做北漠驸马了,他可终于和其木格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想在京中答应我的那样去寻其木格,到底是其木格性子强硬,不然呀,他们这样一直磨磨蹭蹭叫人着急。”
连珏好笑地安抚我,“即是这样,咱们便直接去北漠吧,等回程的时候再回大漠可好?”
我连连点头,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茯苓一瞬间僵硬的脸色。
茯苓是夜半的时候失踪的。
清岚来寻我的时候,十分焦急,“阿姊,我晚上醒来就瞧见桌上留了这个,而茯苓姐已经不见了,怎么办!”
我皱着眉拆开信封,脸色却越来越凝重,“我去寻她,她若是没有骑马,必定走得不远。”
“我,我也去。”清岚出声道。
我摇头,“你留在客栈,若是茯苓回来,你千万留住她。”
说着便赶紧披上外袍,连珏握紧我的手,“不会有事的。”
我看着他点点头。“以她的个性必是又回了南越,那我们去西城厢堵她。”
他按住了我的手,摇头,“茯苓虽然遇事不喜张露,但不定就真的会放弃,该是先我们一步去了北漠皇都。”他沉吟了下,“这样我们去东城厢,启你再带一拨人去西城厢,明华你再带些人去南北门守着。”
事实上,找遍了东城厢还是没有寻到,其余的几波人皆都空手而归,我一急之下,索性出了城去寻,夜色茫茫,我一路疾驰上了柳城外俊禹山的后山头,心里想着,茯苓啊茯苓,你怎么能就这样不告而别,纵使哥哥真的娶了其木格,你依旧是我们的亲人啊……
“茯苓,茯苓……”
在山谷间回荡的喊声却得不到半点回应,我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就在此时,耳边忽然有片刻响动,我利落地翻身下马,就见从密布的树林里钻出了许多蒙面之人。
我出来得匆忙,身上本就没有带任何兵器,“你们是何人?若是要钱,我身上所有的银票首饰都在这里了。”我忙将它们裹成一团丢出去。
等了片刻,没有动静。
我不由得皱眉,本以为他们持着弯刀就是大漠里的沙盗,不想竟是训练有素,并且完全掌控了我们这里的消息,难道他们一路从平阳尾随我们至此?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可若是如此,茯苓甫一落单,岂非凶多吉少?
容不得我多想,身后的山林里响起滚滚马蹄声,许是有七八骑,眼前为首那人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忽的朝身后比了个手势,那些人开始往后撤退,可还没等我松了一口气,情况却直转急下,“清芷!清芷!”
不知何时连珏他们已经赶到眼前,正截住了他们后退的路,两方人马迅速混战到一起,“我在……啊!”明晃晃的刀不知何时从额前闪过,混乱之治,我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是先前那为首之人,没有刀剑傍身,我躲得很狼狈,偏偏那人的刀法越来越快,我忽的仰面弯腰好不容易躲过有一招凌厉的杀势,谁想身后竟又有一人冲了过来,而此时我根本无法再扭转着避开,眼睁睁地看着那刀尖快速逼近,我吓得闭上了双眼……
噗——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临,脸上却溅上了温热的液体,我匆忙睁开眼,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挡在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腰际已经被一揽,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所有的骏马都朝我们这里奔腾过来,正在打斗中的人都匆忙避开一条道,然后我就被拦腰抱起,甩上马背,他随后也上了马,扯了缰绳道,“驾——”
听见这声音,我正欲张口,风就呼呼地灌了进来,眼睛也都睁不开,他用手臂挡着我的脑袋,也因此替我当去了高灌木丛刮过的刺痛。
“霍……霍大哥……”
他身子一顿,却没有开口,只是继续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在疾驰中,远处的火光,渐渐消失,不见。
直到我在马上被颠得晕头转向时,他终于放慢了速度。
“呕——”一下了马,我忍不住跑到湖边去干呕了一阵子,连连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正要转身,“霍大——”眼睛猛地瞪大,只因——
他常抱着的剑已经脱手,接着他仿佛木偶一般突的失去力气,整个人毫无征兆地从马背上翻倒下来,沉重地一声,我大惊失色,忙跑过去,就见他仰面躺在草地上,胸口一片已经被鲜血染红,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我想起前面危急时刻,许是那一刀他硬是替我接下了,否则以他身手又怎会伤成这样,此刻他双目紧闭,脸色异常苍白,嘴唇也变成深紫,刀尖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小霍要告白了……
☆、诉请
他双目紧闭,脸色异常苍白,嘴唇也变成深紫,刀尖有毒!
我赶忙将他的外袍掀开,再将里衣撕开,那狰狞的伤口便直直地撞入我的眼睛,约莫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肩胛骨,许是因为毒性,伤口里流的血液变成了深红色,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想从衣袖里去取那娟帕,可手实在颤抖得厉害,我紧紧地咬住下嘴唇,使劲地抽出帕子捂住尚在流血的帕子,可是根本止不住,那帕子很快就被染红了,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
不可以,不可以……
我慌不择路地就凑上去将毒血吸出,不停地,不停地,吐出那些毒血,尽管脖子已经麻木,还在不断地重复着这一个动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霍大哥,撑住,不要死,不要……死。
不知过了多久,我吐掉最后一口毒血,眼前的景象开始慢慢模糊。
手边忽然传来动静,我忙低头去看他,他紧紧地皱着眉,嘴唇发白,额上满是汗水淋漓,很快开始呓语,我将手搁在他的额头上,灼人的温度传来,我心中又是一惊,竟是开始发烧了,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去湖边洗净了帕子,替他擦拭汗水,也用湖水的凉意替他祛热,他在睡梦中显得无比焦灼,嘴里一直在喃喃着些什么听不分明,我将他紧紧攥着的手掰开,然后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霍大哥,你不会有事的,没事的,没事的……”仿佛在安慰自己。
夜里一望无际的深沉,我们似乎迷失在了山谷里,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连珏他们何时能寻到此处,可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
“清芷!”
我一惊,“霍大哥?你可是醒了?”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却依旧毫无苏醒的征兆,仿佛刚才那声呼唤只是错觉,我抿了抿嘴唇,想要抑制鼻尖的酸涩,人总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