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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正当那霸烈焦心时,腰间的长剑终于在慌乱中拔出。
「锵!」泛着冷光的剑身被月勒黎的软鞭紧紧缠住,见她要抽离,那霸烈使劲拽住。她难敌他的力气,手一颤,鞭子被他甩去。
「说妳是番婆还不信?」那霸烈很得意地看着手无利刃的月勒黎,懒洋洋地教训她。「女孩子家呢,就该乖乖在家学着如何刺绣、煮顿好料,而不是像个疯子般拎着长鞭到处鞭人。」
月勒黎扬起弧度优美的下巴,气息混乱,口气却依然做人。「那是男人分内的事,不是我们女人的。」
那霸烈很好心地帮月勒黎捡回鞭子,走向她。「懒得跟妳计较。鞭子还妳,妳可别……」话未说完,只见月勒黎掏出匕首猛然刺向他的腹部。
别的不行,肉搏战他可在行得很。而这得感谢朔夜跟耶律辽的磨练。
那霸烈轻松踢落短剑,手肘一转,迅速地架住月勒黎疯狂的行径。
「喂,我话都还没说完,妳急什么?」那霸烈好笑地看着死命瞪着他的女孩,诧异她虽然看似剽悍,身段却不可思议地柔软,而且身上居然还有一股甜香……
「好香。」那霸烈皱起眉又吸了一口。「妳们这些娘儿们就是喜欢喷这些有的没的,搞得自己像朵花似的。就说嘛!妳明明就是个女人嘛!干嘛穿得跟个武夫一样?」
「放开我!」除了赫图外,从未有男人如此亲近自己,月勒黎按下狂乱的心跳,不让自己露出更多情绪。
可不是?就连赫图也未曾见过她落泪的模样,眼前这登徒子不但看过自己软弱的一面,还敢对她东闻闻、西嗅嗅的,他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吗?
「告诉你,这香是天生的,我们风翼国的女人不但通体馨香,战斗力更远胜任何男人!」月勒黎抬起脚,狠狠地朝那霸烈胯下一踹!
若非那霸烈闪得快,恐怕他会对不起列祖列宗。
「这泼妇!」闪是闪开了,但那霸烈还是被踹了一脚。他吃疼地半跪下来,看她不怀好意地拾起地上的软鞭,心想这回真是死定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短笛声让月勒黎停住步伐。她想起那霸国派人来访的队伍今日甫到达,短笛声是催促她该回宫沐浴更衣,好迎接贵客。
「算你好运。」她愤恨地踹那霸烈一脚,忆起正逢祖母斋戒期间,交代过这几天不得杀人,于是唤来宫女将他抬出去。
「臭娘们儿……」那霸烈被丢在宫外的市集,嘴里恨恨地诅咒。
虽然他的目的地是市集没错,但是现在天都要黑了,他也该回去找耶律辽了。
只是……他吃痛地用手肘撑起头,面对着熙熙攘攘、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人群,一张俊脸立刻垮下来。
「谁来告诉我,这风翼国的王官怎么走啊?
风翼国的女王热情地在水榭宫款待那霸国一行人,在吹笙击筑的伴奏下,豪气的巾帼英雄解下盔甲,款款地随着乐声娇娆翩然。虽然风翼国女将各个骁勇善战,但舞姿倒别有一番风味。
若不是恰巧有队伍中的人到街上买东西,解救他这毫无方向感的路痴,那霸烈绝对再也见不到耶律辽那张可恶的脸。
「别呕了,不过就是被人丢出宫外罢了,有必要整晚臭张脸吗?」耶律辽才奇怪那霸烈怎么出去这么久都不见踪影,原来是误闯内宫被别人扔了出去。想来他忍不住要笑。「也算你好运啦!适逢斋月,饶你一条小命在,不然我可真要提着脑袋回去见干娘跟朔夜了。」
「你还糗不够我啊?」尽管灌下烈酒,但那霸烈心中那把怒火还是烧得他气焰高张。「真是妈的倒霉到家,谁不好惹,竟惹到个番婆?」
「好啦!别气了。」耶律辽轻笑,大概猜得出那霸烈遇见的人是谁。
能在内宫自由进出的女娃,还有这么大的权力嚷人扔他出去,想来应该是女王那个尚未及笄的孙女吧?
出访风翼不是第一次,但耶律辽倒是没见上那女娃几回,只依稀记得她有双锐利的眼眸,以及浑身散发出的让人不敢领教的冰冷。
今晚不知能否见着她?耶律辽斜眼瞄了瞄兄弟,心中可乐着,看来有好戏要上演啰!
「风翼女王驾到!」
一行人立即站起身恭迎女王,尽管年岁在她的眼角画下一圈圈印记,但她慈穆带有威严的仪态,隐约散发着凛然,让人不敢直视。
「一路辛苦了。」女王露出个微笑,请大家就座,「各位请别拘束。」
短短两句话即让人感受她雄浑的气度与内力,耶律辽知道若没意外,这女人依然能够掌握整个风翼国的繁盛好几年。
耶律辽眼睛一转,见到女王身旁的女娃,坏心地顶顶那霸烈。「这女娃你认得吧?」
「我哪认得……」那霸烈一看见对方,要不是耶律辽快手快脚压下他的手,恐怕眼前的桌子就要被劈得稀烂。
那霸烈气得牙痒痒的。「就是那番婆!我一定要扒她一层皮不可!」
「你可得三思啊!」耶律辽放低音量,「她可是风翼国未来的接班人──月勒黎。别看她年纪小,她可是风翼国内前十名的武林高手。」
「我看她一点也不像。」那霸烈才不觉得她有这么厉害呢!「不过这番婆小动作可不少,老是给我来阴的。」
耶律辽笑开了,「看来你的确吃了不少亏。」
「还提咧!」那霸烈咕哝着,「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跳起来给她一拳了。」
「就凭你?」可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耶律辽可不认为月勒黎是个绣花枕头。「我看我得跟朔夜商量,再多训练你几年,免得你给咱们那霸国丢脸。」
「呿!这么看不起我?」那霸烈目前也又能虚张声势地说几句,当然不敢贸然扑打月勒黎。
不是他功夫不好,而是现在他们是寄人篱下,总不好因为私怨而影响两国的交谊吧?
那霸烈偷看了女王身旁面无表情的月勒黎一眼,心里泛起疑问。「这番婆怎么看起来冷冰冰的?」
耶律辽好心地帮那霸烈添满酒。「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怎么?你见到她时,她柔弱得像易碎的琉璃不成?」
那霸烈本想开口说自己见过她啜泣无助的模样,但话到喉间又吞了下去,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不想让耶律辽知道自己见过月勒黎其它面貌。「得了吧!那番婆。」
耶律辽识人无数,那霸烈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他又怎会忽略?但他选择不问,只在心底暗暗好笑。
这家伙真是藏不住心事哪!耶律辽浅酌着,思索回国后一定要将那霸烈的糗事告诉朔夜。
整个水榭宫和暖融融,阻挡住外头秋风瑟瑟,那霸烈有些醉意地看着端立女王身旁的丽颜女孩,不明白她为何老是板着一张脸?
他很想问,这样武装起自己,是怕被谁看透吗?这样的伪装,难道不寂寞吗?
忽然间他觉得她好可怜,虽然自己被说是不祥之人,躲藏着生活了十几个年头,但在毕氏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他得以舒展一切喜怒,毋需刻意隐藏。
位居上位之人,都得这么神秘兮兮吗?模模糊糊地,那霸烈想起了总是温文的胞兄。
或许朔夜只是换种方式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也同样感到寂寞吧?
混沌的脑子让那霸烈无法思考,连一旁的耶律辽都没来得及反应,「咚」地一声,那霸烈的前额直接倒向坚硬的木桌。
小小的骚动让一直恭敬地垂着颈子的月勒黎朝那霸烈的方向望去,意外那个被宫女扔出去的人竟好端端地坐在那儿……不,应该说醉倒在那。
原来他是那霸国的人哪!月勒黎勾起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微笑,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笑因何而生。
这一年,那霸烈十八岁,而月勒黎年仅十四。
当那霸烈再次走访风翼,又过了两年。
不是王上主动遣使,而是风翼国送来了白帖──风翼女王数天前驾崩,因此那霸楚耶再度派出耶律辽一行人前往风翼,顺便恭贺月勒黎继承王位。
这回耶律辽带着一行简单人马,花了两日马程便赶到风翼国。
尽管已经尽了全力赶路,耶律辽等人依然没有赶上风翼女王的入殓仪式,只能参加月勒黎登基大典。
一早艳阳高照,王宫外的大庭站满前来观礼的人,那霸烈等人并列在左右朝臣的前方。
没一会,庄严肃穆的大钟悠扬地响起,所有的人都回头仰颈,等着新任的女王从铺着红毯的另一头走到大殿前。
那霸烈视线调向后方,在左右两行身穿墨色宫服的人陪伴下,一抹如火般鲜明的影子像是在远处熊熊燃起。缓慢队伍行经过的地方,人们不是惊叹连连,便是低声念诵保佑平安。
当月勒黎走过那霸烈面前,他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
两年的时光让月勒黎更添妩媚,赛雪的柔嫩肌肤,如画的蛾眉,清澈如水的明眸庄严地直视前方,挺而秀气的鼻梁下,有张饱满嫣红的唇。
火红长袍上用银白色的线绣满了凤凰,柔细的青丝挽成繁复的凤髻,头上簪着珠玉缀成的金钗,显得雍容华贵。
那霸烈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了,这……这气质出众、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就是两年前那个泼妇?
月勒黎面无表情地从那霸烈身旁经过,冰冷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前方,根本没把他这个「观礼者」放在眼里,这让那霸烈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当月勒黎的身影逐渐在他眼前消失,她身上浓郁的花香却还在他鼻息间流连不散。
那霸烈揉揉鼻子,闷闷地吐出一句。「妖女。」
耶律辽要笑不笑地低声问道:「谁是妖女?」
那霸烈用下巴指指即将宣示登基的月勒黎,「不就她?」
「她又哪惹到你了?」
那霸烈望着朗声宣读前风翼女王遗嘱的人,「身上抹那么重的胭脂味,想毒熏人不成?」
毒熏?耶律辽怪异地回想方才那股沁人蛊媚的幽香,哪像那霸烈形容得那般呛鼻?难道这家伙……真的动了心不成?
不喜欢耶律辽深思的表情,那霸烈恶声恶气地瞟他一眼。「干嘛?」
耶律辽拍拍那霸烈的肩膀,「你是不是得了风寒,鼻子不通?」
那霸烈完全听不懂,「我壮得跟头牛一样,哪有生病?」
耶律辽正要回答,撼天动地的欢呼声淹没了他的声音,他俩回过神,看着月勒黎高举象微风翼国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