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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什么担心的,回去睡觉吧?补一个美容觉?走吧走吧。”巫主不耐烦的拉着湮儿,一切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湮儿不顾一切的去了殇葬林,看着树上吊着尸体,泥土里散发着腐烂的气味,恐惧感一阵接一阵传来,看着那一堆白骨被挂在树上,他仿佛看到扶苏的未来,像一个南瓜一样被挂在树上,肉体一点一点的腐烂,露出森森白骨,风华不再。
亦或许他连白骨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或许他连腐烂的肉体都是那么的迷人,或许不会有鸟虫来亵渎他的灵魂,或许这片林子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不再恐怖阴森。或许,,,
湮儿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自己这不是在咒他吗?他一定不会死的,就算他死了,她也不会将他留在这令人恐怖的地方,他应该受到他一心呵护的子民的热爱,有一个盛大的葬礼。
湮儿不知为什么会把事情想得这么遭,她向来都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明日的事,她就不会担心,如今却把扶苏的葬礼都给安排好了。
“林子那边有火,木头人。”巫主提醒着冷。
林子大而茂密,重重叠叠,如几十层布一样遮住眼睛,根本就看不到,他不明白巫主怎么看到的。
“你确定?”湮儿置疑。
“你笨啊,这周围都是泥土的腐烂气味,只有那边传来烧东西的气味,不是火是什么?”巫主毫不客气地说着湮儿,他不是说她不聪明,而是气她明知道扶苏是一杯毒药,她却还忍不住靠近他,来品尝那毒药入口的清甜。
所有的人都感觉没什么不同,气味都是一样的,只有偶尔有一丝变化,根本察觉不到。
湮儿恍然大悟的对着巫主笑着,充满了感激,他不是个人,所以那种细微的变化对他来说就是很大的变化。
他们穿越那荆棘丛,荆棘丛上开满了白色的花,像一场盛大的葬礼一样,湮儿完全不在乎那刺划破了洁白的面颊,可是巫主非常不愿意,他自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酷的美男子,不能在女人面前花了脸,尤其是在湮儿的面前。
巫主看着湮儿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脸蛋,非常的不高兴,那张脸是他赐予她的,是他给她的礼物,而她却拿来取悦扶苏,拿来取悦别人就罢了,她还不好好爱护。
巫主以少有的认真拉着湮儿将她护在身后,他很少认真,偶尔认真一次,却不是为了自己。
湮儿好奇的打量着巫主,“你贱贱的样子更好看,这样一点也不好看?”
“我这样子有你哭难看吗?我觉得天底下最丑的就是你哭的样子。”他的毒蛇功夫一点也没减。
庆匡磊黯然,他没有扶苏那样的先天优势,即使冷的像冰一样,依然可以让人飞蛾扑火。没有巫主那样的洒脱俊美,想保护谁都那么直接,不带一点含蓄。他只能站在她的身后,可是天底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那样对湮儿好。扶苏喜欢她,只为了自己对韩如的许诺,可是湮儿毕竟不是韩意;巫主喜欢湮儿,只是希望一心的为她好,别的什么也不求;可是他喜欢湮儿,为她复国,为她照顾好她的亲人,
“等一下啊!”冷看到火光直冒,没想到这林子的深处居然还有这么一大片平坦的地方,背倚着高山绝壁,流水潺潺,木头砌成的房子完美的展现在他的眼前,一个大村庄安定和谐,可是谁又会想到他们居然会用那么残忍的祭祀方法,用活人祭祀。
“好一处安家之所啊。”湮儿向往着这种地方,这里面朝汪洋,背倚绝壁。
所有的人围着篝火跳舞,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被宰杀的牛羊一个接一个给送上火架,炊烟寥寥,背倚着高山,仿佛天外人间。
那一处墨绿色实在太与众不同,那漫天火光始终融化不了冰雪般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评论啊
☆、霸王上弓
“你干什么?”巫主拉住正打算冲出去的湮儿,将她的手扣住,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
湮儿摆摆手里的长鞭,壮志凌云干净利落的回道:“救人啊!”
“湮儿,扶苏的剑法不赖,就算受伤了,别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他也是不可能的,那群人可以轻易抓住扶苏,你去了,就是飞蛾扑火。就算我们全去了,也不一定能把他们全部打到?”庆匡磊与扶苏交过手,他了解他的底细。
“有一个人可以,木头人可以。”巫主漫不经心的奚落着,他对什么事都不关心,却好像对什么事都有了解:“他不是在荒漠里砍了柔然一支军队吗?这些村民一定比不上骁勇善战的柔然军队吧?”。
“等一下,我有一个办法。”巫主故弄玄虚的贱笑着。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恭迎女王。”一个穿的稍微正规一点衣服的人带着所有的村民跪了下去。
一个魈落得女子穿着露脐装,披着火红的外衣,血红的绒毛一直延伸到地上,有两个女子扶着,一步一步款款的走上来,手一招,所有的人的姿势由跪到坐转变,恭敬而肃然。
女王坐到了高台上的一个铺着虎皮的宝座上,目视天下,一张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上翘就像狼的眼睛般犀利,眼里夹杂着难以磨灭的野性。
扶苏双手被绳子紧紧的绑住,有两个人架着走向火台,步伐一紊不乱,却走得很慢,不细细地看,完全看不出他的腿上有伤,长长的外衣曳地,墨绿色的衣袖上的花纹随着火光摆动,淡雅而沉重。
“见女王还不跪下。”一个强壮高大,手拿着一把厚重的砍刀的野蛮人粗旷着说着,在他面前,扶苏实在太单薄。
淡淡的表情,眼睛里仿佛包容了天下,对全世界都是一个态度,同一个眼神。
他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此刻,他是跪不下去的。
“我叫你跪下。”那野蛮人重重地一脚正好踢在扶苏的左腿上。
扶苏顺势倒下去了,却没有跪着的姿势,就算你砍下他的头颅,也绝不可能让他低下头,他的高傲是与生俱来的。
那女王仿佛来了兴趣,饶有趣味的看着扶苏虽然倒下却依旧傲然地看着一切,就算知道他将要被祭祀却依旧看不出一丝恐惧,仿佛自己独立于世界之外。
湮儿手握紧她的长鞭,手心里都捏出汗。可是她依旧安慰着冷:“淡定,淡定。”
“科尔,算了。”女王一招手,那个叫做科尔的人站到两边,很自然而服从。
“你知道你将要被祭祀吗?是你破坏了神的晚宴,我们将要把你献给神。”女王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变得成嗜血的红。
“生死有命。既然我破环了你们的规则,你们处置我,我无话可说,只是你们所谓的神,真的存在吗?”一语中的,他在被抓来的途中得知这里人的祭祀习惯是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的,并不是一开始就有了,所以这其中不乏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与我说话的人,只是你即将死了。”女王嘴角勾起笑,居高临下的凑近扶苏,掰过他的头,“还有一个让你不用死的办法?”
扶苏一点兴趣也没有,那女王仿佛很有兴趣,狡黠的笑着,围着扶苏度了几步:“我要你做我的皇夫,怎么样?”
湮儿差一点冲出去,一个即将成为这天下王的人,怎么可能窝在这穷山僻壤任由一个女人摆弄呢?这玩笑开得过火了吧?再说,没有人配得上他的高贵。
“做你的皇夫?然后你再有三千面首。”扶苏想不到这句话居然在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来,这不单单是被别有用心的利用,这个女王难免不会为了自己,利用自己子民,利用祭祀让他们服从自己。
女王妖媚的笑着,“你放心,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你看他们都知道了?”
第一排坐着一排排男子,有清秀,有妩媚,有狂野,什么类型都有,只是没有高贵的。那都是女王的男宠。
“你不是说我是神看重的人吗?你敢与神抢人嘛?你不怕他降罪于你们?”扶苏狐疑了一下。他的话里有话,因为他从来都不愿意说废话。
女王高高的抬起头:“神会答应的,我就是神,我怎么会降罪自己呢?”那狂野地一笑,野性实在是抹不去。
“你是神?”扶苏喃喃的问一句,看来这个女王确实有点嫌疑,一个敬畏神的民族怎么会轻易亵渎神呢?
“你还是把我交给神吧。”扶苏没有一点商量的口气,黑色眸子对上了火红的瞳孔,他就好像一块冰一样,不仅没有被女王给融化,女王反而却被他给冰住了。
女王一愣,瞪大眼睛,野性的跳到自己的位置上,摆着一个妩媚的身姿,“这就由不得你。我想得到的人。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皇太子,只要我想要,我就一定能拿到?”
“该死的扶苏,又抢我我的风头?”巫主愤怒的骂着。把湮儿吓了一跳。“你看看他,一副君子的模样,我都不信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你看看他,在美女面前装清高,美男计他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让我来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什么东东?”湮儿惊讶的说着,看来女王真的选错人了,如果让巫主去的话,他保证很乐意。
湮儿拿起一堆巫主偷来的衣服,丢给庆匡磊与冷。
巫主自顾自怜的拿着一面铜镜,照着自己酷酷的脸庞,自恋的感叹着:“这么美的一张脸,我如果一去,一定让那个女王迷上我,哪儿还轮得到扶苏啊?”
湮儿觉得好笑,“那是狼窝,你以为还是你的温柔乡啊?”
“是狼窝就对了,我想狼更有一番风味吧。听说狼很热情的,很喜欢挑战艰难性的任务,可是扶苏偏偏不解风情,浪费了母狼的热情,结果只有两个可能?”巫主手摸着下巴,想入非非。
“第一个可能就是女王霸王硬上弓,第二种先把他给杀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巫主的废话多,不仅多,而且多得可怕:“如果是第一种,对于扶苏,基本没戏。如果是第二种,基本没什么乐趣,,,”
一把冰冷的剑架在巫主的脖子上,冷严肃的说着:“敢再侮辱公子,你死定了。”
说着收起剑,湮儿也换好了衣服,丢给巫主一个无奈的眼神。
庆匡磊拍拍巫主的背,“还是少说一句吧。”
“还是我长得帅。你觉得呢?”巫主拿着那面铜镜,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