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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温婉,实则就是个空架子,着实窝囊!皇帝舅舅也是,不停的纳了一位又一位的妃妾,为何就不能一心一意只爱一人呢?若我当了皇后,定要将皇帝的身与心都牢牢抓在身边!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每次回想起此时此刻的“豪情壮志”,都觉得委实荒唐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开坑,希望此文让爱娇娇的更爱娇娇,不爱娇娇的也能了解体会这个女子的骄傲与内心的苦
阿水仍是大学生,保证每日一更
☆、青梅竹马少年时
几声哈哈大笑打断了我的思索,我看着那个孩子又一次摔倒在地,在他爬起来的瞬间,我瞥见他的手心渗出了细细血丝——约摸是被尘土间的砂石划伤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些人怎么如此心狠,怎么说都是亲兄弟呢!眼见他抿紧薄唇又要去拉扯马缰,我忙道:“住手!”
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缓缓走出树荫,旁若无人般定定的走向他,自袖中取出绢帕轻轻替他拂去脸上的泥沙,再小心为他包扎好伤口。随后甚至难得轻柔的开口抚慰:“别怕!等会阿娇姐送你回母妃那儿。”他一声不吭,只是垂下眼睑,掩住那双晶亮的眸子。
我回身看向两人,刘端刘胜自然是认得我的,此刻他们虽不明白我为何会出手护刘彘,却也知道遇上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干笑道:“阿……阿娇表妹!”
不怪他们有些畏惧我,只因他俩的残酷狠辣是出了名的,我偏不怕,还总反过来作弄他们。我有太后外祖母皇帝舅舅以及长公主母亲作后盾,量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就算告状到皇帝舅舅面前,也只会责骂他们不爱护幼妹,于是只能自求多福别落到我手里。
我自宫人手中取了马鞭,笑咪咪的对两人道:“二位表哥不是说要教彘儿骑马吗?”随即脸色一变,“那就先做做示范如何?”话音刚落,我的鞭子就抽上了刘端身下的马驹,那马突然受惊,猛的向前冲去,把个毫无准备的刘端吓的哇哇直叫,俯身抱住马脖子不敢动弹。
“啧啧,端表哥的马术不怎么样呢!”我甩着马鞭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转身朝已经冷汗涔涔的刘胜轻笑道:“胜表哥以为呢?”
刘胜回神,连连道:“表哥的马术还有待提高!下次下次!”语毕就急急的策马离去。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两个草包!看你们还敢欺负人!”
回头看见刘彘定定的瞅着我,一双黑亮的眸子流光溢彩。我有些好不意思,走到他面前,“走吧!阿娇姐说了要送你回去的。”
他不走,也不答话,只是拿眼睛去觑那高头大马。我不由惊讶道:“你还想骑马啊?”
他小小的脑袋认真的点了点。
我真的有些欣赏这个孩子了,这般倔强有韧性。我轻声道:“会很辛苦。”
他点点头。
“会受伤。”
继续点头。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目光柔和了,“那阿娇姐给你找个师傅可好?”
他却猛的摇头。
我有些明白,刘彘的母妃只是个美人,后宫佳丽皇子良多,这对母子俩并不多受重视。也许师傅会碍着我的身份应下这份差事,但究竟是否会用心教导,谁也说不准。
“那你……是想要阿娇姐教你?”
他这回却既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只拿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我看,眼里闪烁着期待却又似乎害怕被拒的跃跃光芒。
我虽从小就被一群天下地位无比尊贵的人捧在手心,却也无人把我当做什么娇滴滴养在深闺的世家小姐。我最瞧不上那些只知穿衣打扮涂脂抹粉柔弱愚昧的小女子,反而总混迹于皇宫军营,听外祖母窦太后讲讲过去的大汉岁月,看皇帝舅舅处理朝政,甚至到军营里观大将军窦婴练兵。我的骑射皆是窦婴看我实在想学拗不过我才手把手教给我的。我素来好胜心强,又肯吃苦勤练,总找士兵切磋。一来二去,竟比几个皇子都强了许多,连窦婴都欣慰赞叹。如今,要教他自是没有问题,只是……
我略低了低身子平视进他那双眼,开口道:“你要阿娇姐做你的师傅,是也不是?回答我!”又加了句,“不许点头!”
他薄唇动了动,开阖了好几次,才从喉间挤出一个带着些许沙哑和孩童稚嫩的“是!”
我心情大好,摸了摸他婴儿肥尚未褪去的小脸,笑眯眯道:“这才对嘛!师傅对你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不许沉默,不许隐瞒,更不许撒谎!”说罢板了脸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他似乎被我的样子逗乐了,一双清澈的眸子闪亮若星辰,略略大了点声道:“诺!”
我会心的笑了,一直以来都是旁人让我宠我,家里两个兄长自不必说,皇帝舅舅的几个皇子也几乎都比我大,原来这就是照顾弟弟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满足与开心。对宫人豪气的喊道:“牵本翁主的枣红马来!”
吩咐宫人将刘彘抱于马上坐好,我小心的圈住他小小的身子,道:“彘儿,今日,阿娇姐便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奔腾飞驰!”语罢便勒紧缰绳,纵马扬鞭,枣红马便迅疾而稳当的向前驰骋。
刘彘禁不住惊呼。
我笑道:“彘儿,怕就喊出来!”
他反而镇定下来,尽管身子还在稍稍颤抖,却抿紧双唇,双手缓缓的随了我的手抓住马缰,眼里闪着近似倨傲与兴奋的光芒。
我带着他绕上林苑跑了整整一圈,马蹄踏碎无数落花,嘶鸣惊起林中倦鸟。日影西斜,暮色初起,宫人们业已寻来。刘彘打着颤的双腿在下马后连站都站不稳,我冲他笑了笑:“如何?”
他动了动干涩的唇,首次露出一抹浅笑,两颗虎牙如糯米般亮白:“阿娇姐,我很快活!”
不错!我暗暗赞叹。“先回去将养着,三日后再来,可不许后悔了!好好表现,我可不希望收了个笨徒弟!”
他又不说话了,依旧拿那双黑眸坚定的注视着我,告诉我他的决心与自信。后来,每当我无数次隔着那独属于帝皇的十二毓揣测刘彻的神情和心性时,初见时那对璀璨坚毅的黑眸总是一刹那间划过我的脑海。可此后,无论我多少回打马自上林苑驰骋而过,再也寻不回那时的如画风光,身边也再没有那只定定的看着我一人的稚颜。
那一日,似乎与平常也没多大不同。却只因刘彘的一句话,所有人的命盘都发生了改变。
太液池碧波粼粼,我漫不经心的往水面撒了把鱼食,刘彘目不转睛的看着红彤彤的鱼儿一簇簇争相游过来抢食。
刘彘自从那一回以后就常常跟着我,说是害怕被欺负,我一想,也是,既做了我的徒弟,自然也不能轻易被别人欺负了去。且他甚是乖巧懂事,从不主动惹麻烦,有时我心情不爽骂他几句他也不言不语的受了。甚至当我稍稍犹豫厌烦时,他便又拿那双期盼却又怯怯的黑眸来瞅我,攻陷了我仅有的柔软,于是便默许了。
只是,我却越发有些看不透他了。他不仅不是个笨学生,相反,他聪颖好学,学习骑射时的那股狠劲比起当初的我不遑多让。可他平静总是的摇了摇头:“我要学的还不够!”有时候我明明看他薄唇紧抿眼神凌厉地弯弓射箭,回过头来却依旧温顺亲昵的喊“阿娇姐!”我的年岁也不大,教他的自然也有限,所以他便也跟着我跑遍了未央宫长乐宫甚至大汉军营。渐渐的,连太后外祖母和皇帝舅舅都对他赞赏有加。于是,前元四年,在长子刘荣被立为皇太子的那一年,年仅四岁的他被封为胶东王。那时,我在他脸上看到了可以称作自信的神采,然而,彼时真心为他高兴的我不知道,此后还会有自傲,自负,自私。
正思索间,忽听母亲唤道:“娇娇,小彘儿,过来!”
我与刘彘走近凉风台时,瞧见母亲和王美人相谈甚欢,左右宫女百余人垂眉敛目侍立在一旁。不由得有些纳罕,这二人关系何时如此密切了?
刘彘的面色倒是如常,从从容容的走过去,恭敬又不失亲近的对母亲行了个礼:“馆陶姑姑!”
母亲将刘彘抱于膝上,笑问他:“小彘儿长大了可要讨媳妇?”以目示意那百余宫人。
我觉得有些好笑,刘彘现在才多大啊,哪懂这个?又有些好奇,这小机灵鬼会怎么答呢?
刘彘答“要娶!”,然而这一百多人却一个不要。我不禁猜想,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入得了这小家伙的眼?
母亲微笑,眼光却一转,直指向我:“那阿娇好不好?”
我有些嗔怪,怎么当着我的面拿我开这种玩笑,到底是女儿家,多少有点羞窘。心里却不知是该期望刘彘答“好!”还是“不好!”。
“好啊!如果能娶阿娇做妻子,我定要造一个大大的金屋子给她住!”刘彘拍掌笑答,尚显稚嫩的童音随着四面吹来的清风飘荡在空中。
我心跳漏了一拍,抬眼去看刘彘,却跌进了一双深潭般的幽瞳,似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目光灼灼,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信心。我讶异的很,我的彘儿从不曾这样看过我。略一挣扎出来,再看,他依旧是那副抚掌大笑的稚童模样,直叫我怀疑方才是不是看错了。
母亲与王美人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看着两人交换的默契眼神和眼底止不住的满足笑意,从身到心翻涌着阵阵寒意,难道就只有我一人不知情,只有我一人被当成傻瓜?胸中悲愤异常,只想逃离这里,身体已抢先一步奔跑起来。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母亲的声音:“娇娇!这孩子,还害羞呢!彘儿,你方才答的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刘小猪也曾是个小正太。。。
下一章开虐,呜,我可怜的荣哥哥
☆、一念之差为人嫁
我没有跑远,只是径直回了家,发泄般的将桌上架上的瓷器古玩一股脑全扫到地上摔个粉碎,再坐到床上生闷气。我陈阿娇固然娇纵任性,却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母亲既如此自然是容不得我反悔了,我只是需要时间接受而已。
在母亲被栗姬拒绝后,我就该知道,骄傲如母亲,怎会是受了委屈还忍气吞声的人?数倍报复回来,只是早晚的事。况且,若说从前我还对刘荣存在什么傻傻的想头,如今也都没有了。自栗姬与母亲闹翻后,每回进宫遇上他我都扭头视作不见,心里却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