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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人,也未必是真的白虎。
“无须证据,因为在下并未想向姑娘证明也些什么,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的任务只是把门主的话带到。”他那幽深的眸子中看不到一丝的感情波动。
这便是暗夜门的杀手,无情的杀手。
我明白自己再怎么问也无法再问出什么,于是索性顺着他的意思道:“那他还让你带了什么话?”
他望了我一眼,道:“门主问姑娘是走还是留?”
走还是留?
走又算什么意思,让我一个人离开吗?
留又算什么?
“不管如何,我想见他一面。”不管什么话,我都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姑娘,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他望着我,话中有话,“真相往往比较残酷。”
我敛去内心那份疑惑,笑了开来,“不管如何残酷,我只相信亲耳听到的。”
“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死缠烂打。”他望了我一眼,不屑的轻哼。
“男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我回望着他,淡淡的嘲讽。
他的眼里闪现一抹笑意,淡淡的邪惑,“姑娘如果不能选择,在下帮你决定如何?”
杀手,什么时候会笑?
杀人的时候。
这是死亡的微笑。
“死吗?”我望着他,问道:“你帮我的决定是死吗?”
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他望着我道:“你很聪明。”
“你到底是谁?”我厉声问道:“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不管如何,我都不相信是司徒无夜,不管如何,他都不会置我于死地。
“暗夜门的白虎,奉了门主司徒无夜的命令前来。”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谁?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这个约定明明只有我和司徒无夜知道,别人又为何会知道?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伸手扔给了我。
那张纸,我当然熟悉,那便是新婚之夜,我留给司徒无夜的休书。
我记得我对他说过,这是休书,你随时可以凭此让我走人,我也给你一个保证,我不会赖着你不放。
我也记得他对我说过,休书他不会用的,一年之约他也不会履行。
那现在这份休书又是怎么回事?
那字迹明明是我的字迹,而且这本是我们之间的私密事,别人又从何知道?
一切的一切指明,难道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要置我于死地?
心一时之间乱了起来,没了方向。
剑,脱鞘而出,在月华之下散着幽幽的寒光。
他,是认真的。
本来混乱的心却因此而平静了下来,我不想死,更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要司徒无夜亲口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左侧是小木屋,而右侧不远处便是瀑布。
我唯一的出路,便是那瀑布。
我不知道瀑布之下是什么,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他的剑指向了我,而我却笑了,妖娆而魅惑。
他有了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我为何而笑。
我笑着,是妖,是艳,是娇,是媚,是柔,是怜,是清,是傲,是撩拨人心的娇娆妩媚,是惹人心疼的楚楚可怜,是令人瞻仰的清幽雅然,也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风情万种,这是魅,惑人的魅。
百合曾称之为魅咒,一个魅惑人心的魔咒。
来到这里以后,我从未用过,而今日便是第一次用。
这才是我杀人的武器,趁别人迷乱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胜,要胜在他们毫无防备之时。
但我知道,面对他,我取胜的希望很小,所以我趁他迷惑的时候,奔到里瀑布前。
在他清醒之际,我已然跃入瀑布。
冰冷的水淹没了我,我随着瀑布飞流而下。
司徒无夜不会骗南风依浓,永远不会……
月过中天之前,我一定会回来跟你会合……
……
承诺,他的承诺似乎依然在我耳畔回旋,而现在想起来却是如此的嘲讽。
而昏迷之前,我似乎听到了他在喊我的声音,我想那是幻觉吧……
*
话说在岸上的白虎望着南风依浓坠入瀑布的那刻,眼底涌起了一份深深的敬佩。
他从未迷惑过,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的笑容,但今日他迷惑了。
他从未看见我一个女人可以如此的毫不犹豫,但今日他看到了。
他从未真心的敬佩过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令他刮目相看,不仅是因为她的临危不乱,更是因为她的勇敢。
他想,那一笑,他今生都不会忘记吧。
他是杀手,从未做过后悔的事,只是现在他似乎有些后悔了。
“浓儿,我来迟了……”司徒无夜的声音因为看到了白虎而赫然止住。
他说过月过中天之前一定会来和浓儿会合的,只是他失约了。
“门主。”白虎恭敬的唤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无夜环顾四周却未发现南风依浓的身影,不由怀疑的望着白虎,“浓儿呢?”
白虎低着头没有言语。
司徒无夜的心慢慢的揪起,不断的叫唤,“浓儿……浓儿……”
只是除了那水花飞溅的声音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低首之际,望见了地上的那张休书,快步上前,捡起来一看,心中不由诧异。
这休书他明明就撕掉了,又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一张?
他看着休书,又看着白虎手中那出鞘的利剑,眼眸慢慢的变冷,“这是怎么回事?”
白虎低首,依然没有言语。
“浓儿呢?”他冰冷的问道,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
白虎望着他,心里不由寒意遍生。
暗夜门曾经的第一杀手,无情,绝情,就若一个从浴血池中走出来的修罗。
而今他终于体会了那些临死之人的心情。
本以为他变了,原来只是因为南风依浓而改变。
他,依然是他。
或许他真的不该这么做……
那天浅明山上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天澧宫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
结了,第一卷结了,第二卷明天更。
第1卷 第1章 狭路相逢
“滴……答……”水滴落而下,单调而有规律的声音在空旷的洞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我艰难的睁开双眼,却发现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那滴水的声音不断的回旋耳畔。
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让我不由的轻哼出声。
痛,所以我明白自己还活着。
犹记得跳入瀑布前的一幕幕,心不由的微微泛疼。
甩了甩头,我甩去了自己心中的不自在,勉强撑起身子,才发觉左手似乎骨折了,稍一动就痛得厉害。
“该死的。”我低声诅咒。
忍着痛,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幸好除了左手骨折,浑身上下疼痛之外,另外地方似乎没什么大碍。
好在我跳的是瀑布,有水流的缓冲力,不然此刻我一定去向阎王报道了。
起身,我凭着感觉往前方走去。
只要是山洞,便一定有出口。
虽然每走一步,都会牵动着身体各个伤口,但我还是得走,留在原地,哪怕不是痛死,也会饿死,还不如看看前方有没有什么出口。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但总觉得前方似乎已隐隐有光线传来。
我心里一高兴,便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东西,以至于摔了一个狗啃泥,本来就疼痛的身子不由更加的疼痛了。
“该死的。”我又忍不住低声诅咒。
手所触碰到的是一个凉凉的东西,摸起来软软的,我心里一惊,不由的想摸得更仔细一点。
只是越摸我心里越确定,这该是一具尸体,一具还没有腐化的尸体,而且这具尸体似乎从上到下都没有穿衣服。
该不会是被人先奸后杀,然后抛尸荒野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阴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摸够了没?”
诈尸了?
我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意识便是这个,手也马上收了回来。
但随即一想又明白,这具我所认为的尸体其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他浑身上下摸起来的感觉和尸体没什么差别,一样的冰冷。
“摸够了。”我老实的回道。
再说这具身子还真没有什么好摸的地方,瘦弱得让我以为这是具女尸。
“哼……”一道阴冷的声音溢出,和这黑暗的环境想衬,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这个男人不会是变态吧?
脱光了衣服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虽然是变态,但我还是问出了口。
谁知道我随着水流冲到哪里去了?
没有回答,四周静得诡异。
“喂,我在问你啊。”这人难不成真是死人,还是他耳朵不灵活。
依然没有回答。
我那倔强的性格也上来了,不断的在他耳边问话。
“女人,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闭嘴。”良久之后,他终于阴深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阴深的人,真是跟鬼没什么差别。
我起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不出去?”其实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他出不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如果他出去的话,我也好歹有个人带路。
他没有回答,却径自问道:“女人,你不怕我?”
“我怕你干嘛?”我南风陌璃还没有害怕的东西过。
比这更可怕的东西,我都面对过,更何况是一个人,一个很像死人的活人。
沉默,又是久久的沉默。
我受不了他这个要死不活的性格,开口道:“我走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嗯。”我不明白他问这个干嘛?
“过来。”他淡淡的发令,而我却意外的没有违抗,乖乖地走到了他跟前。
灼热的伤口上突然传来一阵清凉,疼痛也似乎缓解了不少。而左手又被他以毫不怜香惜玉的情况下用布条固定了起来,并被他涂上了一种药膏。
“另外的伤口自己涂。”他递过来一瓶药膏,淡漠的说道。
我伸手接过药膏,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只是这药膏的确很有效,本来疼痛的伤口竟然不痛了,几乎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
我马上在另外的伤口上也涂上了药膏。
“谢谢。”不管这个人有多古怪,但我还是该说声谢谢。
“带我出去。”阴冷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天下果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只是他有手有脚,为何自己不出去?
但他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解开了我的疑惑,“女人,沿着这个山洞一直走,就可以走到出口。你去给我带一套黑色的衣服回来,记住还要有带着黑纱的斗笠。”
对哦,我差点忘了他没穿衣服。
我还以为他有裸奔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