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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插嘴道:“阿穆,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狂龙祭就要到了,桑峤你也见过了吧,我得到消息,这次他回来,已决定站到靳阳那边。如果他又真得带回都国秘宝,恐怕老一辈的人都会站到他们那边。不止如此,桑峤是知道清菀样貌的,他如果看见她在狂龙号上,你……”
“呵,一个靳阳,我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加上一个多年了无音信的桑峤?”铁达穆渐渐朝门口步去,“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以后……”
“阿刀,你去哪里?”
行到门口的铁达穆,忽然看见阿刀疾步而去,他的手上拿着一瓶上好的女儿红,铁达穆认得,这是他私藏的珍品,平常从来都舍不得拿出来。
“老、老大……”阿刀看见铁达穆,也很是震惊,一张脸顿时青红交加,愣了一瞬,才急忙将酒瓶藏在身后,可惜为时已晚。
“我不是要你今晚照顾那个男人么,你拿着酒去哪?”
“我……我……老大,你是知道的,我那女人……”
铁达穆眼睛一眯,语气冰冷地质问道:“那他现在还在牢里?”
阿刀狠抓着头,挤眉弄眼的脸面上,怎么都应不出半个字。铁达穆看着他的面色,亦不需要他再回答,步履一沉,疾步就冲了出去。
本就靠在门边的锦歌瞧着离去男子的背影,对着踱步上来的聆风,轻轻一叹道:“看来,我们是妄作了一回小人。”
然而一直纠结于清菀身份的忧郁男子,此刻却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阿穆可以不在乎靳阳、桑峤,但我们不行,此次狂龙祭可有什么消息?”
“实话说,自从那次和都国水军交战无果后,阿穆不给交代一声,就私自潜入玉都,长老们对此颇有微词,恰巧这时候桑峤又乘虚而入,用都国宝藏作为诱饵,引得长老们的兴趣。现下狂龙的形势,铁达穆已不像从前那样,万心所向了。”
锦歌微微仰头,摸着下巴思索道:“或许比起那个女人的身份,我们的确该多想想狂龙祭的事,雾龙和风龙已经明确站在靳阳这边,剩下的也有意向不明的。更严重的是,铁达穆至今都对这些形势没有一个自觉,哎,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自信,还是自负。”
“武将不战,文臣不谏,为求保命庸碌一生,不如就此挂冠归去。”聆风正色肃穆,言辞凿凿。
锦歌听着话,略昂着头,闭目摇头,叹息笑道:“聆风,阿穆说的还真不错,你呀,真是书念多了,一股书生气。”
聆风低垂的眼眸,平静无纹,犹如他左手的掌心纹路,在那一场屠杀中被灼伤,伴随着小舞,从此湮没在这个世间。
另一头,临界于勃然大怒的铁达穆,一掌推开舱门。只见床榻上,一个男子盖被而卧,而他要找的女人,正趴在床边,沉沉睡去的样子似是在守护。
守护……
还没仔细酝酿脑中跳出来的这两个字,铁达穆再也忍不住胸口翻腾的怒意,一下冲到女子的面前,狂风怒吼。
“谁许你和他待在一间屋里的!”
第八十二章 表白
更新时间201375 7:56:13 字数:2560
铁达穆的豁然出现,令清菀一怔,可想起正是他将自己赶到这间深处的小屋里,不尤脱口回道:“铁船主今夜不是很忙么,怎么还有空关心我们?”
未经思虑的话,说话的音调和称呼竟和公主同他说话时,别无二致。清菀眉目一沉,心想自己怎么在这时候坏了事,急忙补救道,“铁船主既然一心善意的将韩大哥放了出来,他一身伤病,总要有个人照顾,我只是见今夜大伙都十分忙碌,才自动请缨的。”
“跟我回去!”
铁达穆说着就上来拉清菀的手臂,可清菀往后一缩。
“不,我要留在这。”
“我要你跟我回去!”铁达穆咬牙切齿得将话重复了一遍。
“可是韩大哥需要人照顾。”
“你要我说几遍!跟我回去!”
铁达穆已经对女子的辩解不再有任何的耐性,二话不说,只管拖着她往外走。
“铁船主!”
“……紫菀!”
床榻上,侧撑着韩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高不可攀的女子,竟然双膝跪在地上!
她是享有都国最高荣耀的清菀公主,竟然跪在一个海盗的脚下!
这……都是为了他吗?韩旭垂下的眼眸里,隐隐蒙着一层雾气,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力道,即是喘气也十分吃力,只能咬紧牙关,尝着口腔内满不甘心的血腥味。
“你!”铁达穆双瞳放大,此刻他的惊异要胜过任何人,甚至是气的七窍生烟,“你为了他,竟然给我下跪?!”
跪在地上的清菀,右手的手腕还在铁达穆的掌握之中,她顺着手臂,望进男子金灿的怒目里。
“铁船主身为狂龙首领,独霸无望海,令无数人害怕仰望。可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要说令人尊敬,即是想要保持自己的尊严,甚至是清白,也许都无能为力。我知道铁船主是个好人,否则你不会什么要求就不提,便放了韩大哥,可是他伤的太重了,我求求你,就让我照顾他吧。”
“我让别人来照顾他。”
铁达穆退一步道,然一双布满了狂风寒雪的冷冽目光,狠狠地瞪了床上的男子一眼,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待在房里,亦不能忍受女子摆出这样祈求低廉的姿态,这简直就是对她自己的一种侮辱。
韩旭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清菀摇头看他的那双平淡眼眸所阻止。
这一刻,韩旭躺在床上,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什么贴身护卫,他根本不能保护她,甚至在被她所保护。
“铁船主、铁船主!”
“闭嘴!”
一声又一声的铁船主称谓,听的铁达穆直冒火,明明之前已经叫过他的名字,怎么忽然间又要和他拉开距离。
铁达穆拽着她一路疾步前行,到底没有回他自己的舱房,而是将她拉进了一间舱房里,木门一关,清菀只知道自己被猛地按在木板上,双手受缚,不过对于这点,清菀并不在意,即便她手脚自由,也知道这会是逃不出眼前这个怒目交接的男子。
这间屋子应该是间置物舱,里面满满地堆着一些木箱子。屋里的光线很暗,只能透过两个极小的通风口,洒下一点夜幕中的月光。
然而清菀看不清背对着月色的铁达穆,只晓得四周静默如同一滩死水,无波无纹,无风无浪,一切都好似停止的生命,永远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清菀心想就算自己不能照顾韩旭,铁达穆也应当遵守他方才说的话,找个人去照顾他,于是提醒道:“铁船主,你……”
不想,倏地一拳,就重重地敲在清菀耳侧的木门上,迅捷扫过的一阵强风,令清菀豁然一怔。
“我现在说的话,你给我一字一句的听清楚,也给我统统牢牢记在你的心上!”
清菀不能看见男子此刻面上的表情,却能听出他低沉的嗓音里,含着多少气急败坏的勃然怒意。
“从此时此刻起,你就是我铁达穆的女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不许再想别的男人,更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清菀听得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蛮横霸道的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一味地独占,就好像小孩子的贪欲。生气?呵,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应该生气。
“我不要。”
“你说什么?!”
铁达穆的面容又凑近了女子一分,然而女子淡漠的脸庞没有丝毫的惧意,只是眼眸微垂,清清楚楚地坦白道。
“你已经有了绮罗姑娘,为什么还要留下我?如果你只是要我的身子,我给你就是了,但是我的心,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关绮罗什么事?你听谁乱说话!”铁达穆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开始逆流。
“是绮罗姑娘自己说的,难道还有假?何况你今天晚上不也让我睡到其他房间了么。”
绮罗?那妖精又瞎说话。
铁达穆这刻方稍稍平了些怒气,道:“我让你睡到那间房间,是因为我也会睡过去,锦歌身上有旧伤,不适宜睡在船底潮湿的屋子里。”
胸口似乎是有一些震撼的,清菀咬着唇畔,却又有些不甘心,不怕死得非要揭开那道真相,“你敢说你和绮罗姑娘没有一点关系?”
铁达穆眼睛一沉,只道:“以后,绮罗和你说的话,你少听,更不要相信。你只要记着我今天对你说的话,就够了。”
可清菀却知道,铁达穆这样说分明有欲盖弥彰之意。
“为什么?”一想起绮罗说话时的神情模样,就好似铁达穆是她的囊中之物,清菀赌气道,“她如果说的都是真话,我为什么不能相信?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应该的么?”清菀挑眉冷笑,额头莫名得布了一层细汗,“听说清菀公主是自己寻死的,铁船主,你没想过,或许正是因为泉王爷纳了妾氏,才令公主心如死灰,生无可恋吗?”
“你!”
为什么一遇到这个女人,铁达穆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锈迹斑斑,根本回转不过来,明明只要听他的话就好,为什么每次都要找出些理由来反驳他。
“你要是再敢死,我就杀了那个男人给你陪葬!”
漆黑静默的杂物房里,清菀仍然被男子束缚在小小的范围中,动弹不得。她透过铁达穆的肩头,看着从通风口射进来的月色,皎洁朦胧,一片淡淡的光晕,却是无比地圣洁。
清菀?紫菀?其实她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区别。一路走来,她似乎并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过是纠缠在从前惹下的那些旧债里,难道非要她毁了自己的容貌,他们才肯放下对她的执念吗?
真是的,她也只是凡生肉躯,追逐算计的生活,一旦过得久了,她也会感到累。也许有一天,她真的会放一把大火,将自己湮没在火海之中呢。
任凭那种火辣辣的灼热,烧在她的身上,烧在她的心口。
倥偬间,铁达穆双目一惊,眼前的女子毫无预警地双目一合,犹如一条丝巾飘落在地。
“清菀!清菀!”
男子接住女子陨落的身躯,忽然间才发现,扶住她背部的手掌上,染出一些殷红的血迹。
“清菀!”
前段时间因为有事,将存稿用完了,近段时间的每日一更都是现写的,难免会有错别字或逻辑错误的地方,希望有心人能够在评论中莅临指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