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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勾着冷冽的弧度,眼底略过一丝冰冷,男子用没有波澜的语调说〃你先下去吧。〃
黄鹏无奈的摇摇头退出房间并顺手把门阖上,皇上的性子向来如此,他决定的事情从不轻易改变,如此果决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不论好坏,都不由他来评定。
今天是十一月十四日,距离她成亲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天。
轩辕泽神情有些兴奋,笑容也变得邪魅,似一朵绽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
轩辕王朝的士兵已经和叛党有过数次交锋,在他的控制下叛党正往月焰国靠拢。月焰国那边似乎没什么战力,几天下来节节倒退,损失了好几座城池。
暗中似有一根弦逐渐绷紧,他能感觉到月焰国在隐藏实力,不过距离大战之日已经不远了。
原本对付月焰国不会这么容易,只是他早年听取月凄美的建议,在月焰国以及轩辕王朝都安插了很多人,世人皆知的怡红楼是他的,稍有名气的酒楼粮店都为他所控制,而月夜阁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他的一大助力。
如果不是时间太过仓促,他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月焰收入囊中。最近的叛党一伙让他颇为头痛,所以他准备将其连同月焰一起
解决。
不仅仅是他狂妄,而是叛党和月焰国或许早就暗度陈仓了,不然他们行动的时间不会这么诡异。
看狂风把树枝扯得剧烈摆动,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那一场风雨,只能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而最后只能有一个人笑看云卷云舒,那么一定是他,轩辕泽!
房间门被推开,狂风把烛火冻得颤抖,室内忽明忽暗。
宫女迈着被训练过的轻盈的脚步,端一杯茶进来,也不打扰轩辕泽,将茶杯放到桌上。
〃黄鹏要你进来的?〃轩辕泽侧头问。
许是这目光太过深邃,还带着深深的审度,宫女慌张退后一步,本就低着的头快要埋到颈子里。〃是…〃回答的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
轩辕泽心里烦躁,刚想打发她出去,又改口道〃你去把烛芯剪剪。〃
正当宫女剪烛芯的时候,有侍卫敲门来报。
〃皇上…月姑娘求见。〃
接二连三的被打搅,轩辕泽面上没有表露,只是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温热的茶盏,揭开杯盖,一股清甜舒爽的香味扑鼻而来。他
双目下敛,似是极为享受这味道。
听了侍卫的禀报,把放到唇边的杯子又搁回去,嗓音低沉道〃让她进来。〃
侍卫道一声〃是〃便弯着腰退出去,心里却是疑惑,往日月姑娘也有在深夜求见,可是皇上每次都不予理会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在门外等候消息的月怜听到自己能够进去,紧张的抚平衣服上几乎不会引人注意的褶皱,又理了理发髻,确保自己仪容端正,这才厉声叮嘱身边的宫女〃跟着我进去,记住!不要把你手里的东西洒出来了。〃
她着一身白色罗群,飘逸非常,并非是宫中女子穿衣的规格,当初轩辕泽恢复记忆之后就废除了她的妃位只是把她留在宫中。黑发挽起,露出白皙嫩滑的脖颈,面上带着张扬的笑容,一双水眸蕴藏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迈出的步子比一般女子步伐略大,走到堂中央,对轩辕泽行礼,软糯的声音娇柔道〃月怜参见皇上。〃
〃免礼,这么晚了月姑娘还不休息?〃轩辕泽依旧语气淡淡,那句问候只是出于礼貌加上去的,虽然,对待其他人的时候他不会有那份礼貌。
月怜心里一喜,娇羞的抬头看一眼,又满面春色的低下头道〃月怜见天气寒冷,便特地炖了燕窝,送来给皇上品尝。〃
说着,她亲手把身后宫女端着的一盅燕窝端过来放到桌上,偷偷将那杯温热的茶挪开。
茶盏刚被移开,房间里烛火一个扭动,瞬间明亮得多。月怜蹙眉,瞟一眼轩辕泽,见他脸上神色没有变化确定了自己的小动作并未被发现,这才往烛台那边看去。
小宫女因这宫中贵人的目光瑟缩一下飞快低下头,手里拿着剪刀模样有几分无措。月怜见她这样也放下心中怀疑,一改面对轩辕泽时的娇柔嗓音,呵斥道〃烛芯剪了就快些出去!椒房殿的规矩不知道吗?〃
☆、第六章:禁锢
自三年前那件事之后,轩辕泽不近女色,椒房殿亦有了新的规矩,宫女进殿内做了该做的事情之后都要到外面去等候吩咐,可以说,基本上没有异性能够在椒房殿内长时间停留。
当然,月怜是一个另类。
不仅仅是椒房殿,而是对于整个皇宫来说。宫中嫔妃都遣散出去,唯一以主子身份待在皇宫的只有月怜一人,她没有任何名分,宫中所有人见到她都不必行大礼,称呼也只是一声“月姑娘”。
要说轩辕泽对她的态度也是捉摸不定,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嫔妃级的,轩辕泽却从未宠幸过她,看样子也并没有要宠幸的打算。
但毕竟她身份异常,每个人对她也都是恭恭敬敬的,不然刚才那侍卫也不会冒着被轩辕泽惩罚的可能进去通传。
这样一来她私下也有几分骄纵,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这些轩辕泽或许都知道,不过也从未制止,导致她在某些方面愈发没有自知之明。
就像此时,当着轩辕泽的面就开始训斥宫女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看到这宫女比她还先进房间从而心声妒忌的可能。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出去…皇上息怒…”小宫女一边慌忙认错一边往后退出门外。
“谁准你出去的?”轩辕泽的声音不急不徐的响起。此刻他深邃的双眼紧盯着这个小宫女,她一点点细微的动作都能被他尽收眼底。
月怜飞快瞟一眼轩辕泽,根本揣测不出他的喜怒,再看向小宫女时更加怨怼。“大胆,你个小小宫女触怒圣颜还不跪下!”
轩辕泽不动声色的斜视一眼月怜,眼底墨色翻滚又平息,薄唇微微扬起并不开口。到底不是大家出身,当着他的面以主子口吻训斥宫人,而且声音尖利张牙舞爪。
有些人就是这样,骨子里的卑微再怎么用心培养,都只会用声音言辞来伪装自己,一丁点小细节就能暴露粗鄙的本性。
在门外听到殿内喧哗,侍卫们一个个把手放在腰间刀上,见到瘦小的宫女在角落瑟瑟发抖,而月怜满面狰狞。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她抓起来拖出去斩了!”月怜指着那小宫女高声道。
此时宫女也不再求饶了,一声不吭避开欲抓住她的几双手。
“谁许你们动手的?”轩辕泽缓缓道,低沉的声音里依稀可以捕捉些许不悦。
侍卫们心中畏惧,直接扔下手中的刀跪下来,齐声告饶“请皇上恕罪。”
月怜亦是怔怔的看着轩辕泽,她知道他生气了,难道是她指挥这些侍卫?她并不觉得和那宫女有多大关系,毕竟…轩辕泽向来是无视所有女子。
最初宫中还流传轩辕泽有龙阳之好,但月怜的存在打破了那些传言,只有月怜心里清楚,她的特殊,只因这张脸。
多少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独自对着铜镜,无数次举起剪刀,想要划破这张脸。可是她做不到,为了这张脸她吃了那么多苦…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月凄美!她都走了三年,却还是阴魂不散。
就在月怜面上恨意纵横的时候,轩辕泽已经出现在那小宫女面前。
他一手抓住小宫女的手,小宫女自然是用力挣扎,轩辕泽的力量此刻有些失控,大手像钳子一样,小宫女感觉手腕都快被折断了。
这只手纤长如雨后春笋,丝毫看不出做过粗活的痕迹,烛光下水嫩的肌肤,隐隐能看到几根细细的血管。
轩辕泽捏了捏这只手,似笑非笑道“这样柔软嫩滑的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很好,她瘦了!
此刻他的想法很矛盾,她过得好,他不高兴;她过得不好,他更加不高兴!
宫女依旧不说话,低头看自己脚尖。
可是轩辕泽自然不会允许,伸出食指抵着宫女的下巴,逼迫着她把脸抬起来。就在那张脸暴露在烛光下的时候,关注这边动静的月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这个人…月怜没有察觉的抚摸自己的脸。为什么她们会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仔细一看,这个宫女的眼眸,竟是蓝色的…
月怜面色酱紫,很快又有征狂的神色,退后两步尖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两束目光如利剑射来,吓得她瘫软在地。“愣着做什么,把她拖出去!”轩辕泽命令道,原本因为月凄美没有易容前来而产生的一点点喜悦一扫而净。
“轩辕泽,松手。”月凄美冷淡地说。
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她喊他的名字?轩辕泽已经不记得了。那天她离开的画面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靥,每每梦到都能惊醒,然后衣裳湿透。
所以他有些厌倦睡觉,害怕每日重复同样的梦境,每次都在她那一剑刺中自己的时候醒来,胸前的伤口纵然愈合了也是锥心的疼。
可是有的时候,他又好怕自己将她忘记。谁又能想到,那个冷漠无情运筹帷幄的帝王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自我煎熬里度过了漫长的三年时光?
“还记得朕的名字?朕以为你早就忘了。”轩辕泽冷笑着嘲讽。
月凄美仓皇避开目光不与他对视,她要怎么说?几日不眠不休的奔波来到帝京,连休息都没有就进来皇宫,只为看看他是否如传闻一样遇刺?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那个所谓传闻很可能是他放出来为了引诱她出来的,可是她还是来了。就算她中计了吧,只因那个可能受伤的
人是他,再小的几率她都不敢赌。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轩辕泽低念一声,狠狠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野兽般用力啃咬,不把她食入腹中便不能罢休。大风席卷而来,在每一个角落留下路过的痕迹。
深邃的双眼不知何时闭了起来,粗鲁的肆虐也变成柔情的慰藉。如果可以,请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咸涩的液体顺着嘴角滑入口中,舌尖触到这冰凉的液体,却又像把岩浆含入口中,炙热得快要烫坏唇舌。
轩辕泽僵硬的放开他,面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来。只不过是一个吻,竟能让她委屈的哭出来?
上上下下的打量这张哭泣的脸,不是梨花带雨的娇柔,亦不是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眼泪静静的自眼角滑落,情到深处不知所以。
甚至连月凄美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