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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虫肉滚滚的身子在空中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坠了下去。
“呀!”这么高还不得摔死?我差点扑了过去,被手疾眼快的河洛给拉了回去。
眼睁睁的看着小毛虫庞大的身体直线下坠,一边下坠一边变小,与此同时河洛信手一拈,手一挥便送了一片树叶过去。
小毛虫便如乘船一般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我奇了,待刚落地便去将它捡了起来。举着虫子去问河洛,“它这是怎么了?它,它是不是死了?”
河洛道:“你的囚牛还小,刚才救你的时候已经耗费了很多灵力,飞出来的后体力不支摔了下去。”伸手在我手中拨弄了一下:“现在睡过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它捧着,小东西睡得很死!
天渐渐亮了。晨辉中的石阵一如昨日白天看到的一般模样。然而昨晚的鬼怪陆离依旧还停留在脑海,心有余悸。
我刚想开口,河洛一把抓起我的手,道:“赶紧走!”
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我一边被河洛拉着手飞奔,一边抽空回头望去,那身后的石阵已经移动起来。一宿一移阵,任是对地铁十分熟悉的凡俗之人也无济于事,这阵委实有门道。
及至到了街上,热闹依旧。肚中已经空空,河洛的比我叫得还凶。
两人相视一笑,找了一个摊子要了些早点,我忙抓起包子啃起来,河洛一边笑话我,一边从容优雅的拿起一个包子。
我嗤之以鼻,以埋头猛喝粥来回应他的优雅。心中却在暗叹:“连吃个包子都这么优雅,难怪隔壁的隔壁桌上的女子看得两眼放红心,连包子都啃完了都不知道,依旧将空手往嘴里送。
“哎呀!”
看着女子不留心咬到自己的手终于羞涩的将眼光收了回去,我才心喜的吃起粥来,余光看河洛的反应,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那边的花痴姑娘,啃了一半的包子也忘记往嘴里送。
莫非他也是看到哪个美女看得眼睛发直了?
心中没来由的无好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只见河边一颗柳树。我幡然醒悟,林哥家就在附近,那柳树,应该就是他救小炎的地方。
我轻轻咳了一声,河洛回过头,依旧是和煦的微笑,对上我望着他的眼睛。
一刹那我有些失神,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渴望这样的眼神。
我连忙转头看向远方,胡乱扯着话题:“你说的囚牛是什么回事啊?”
河洛道:“囚牛是龙子的老大,酷爱音乐。天生神力,变幻多端。但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听说是战败而亡。却不料原来一缕魂魄留在了神物里。你这灵珠应是随身多年,一直是吸收你的仙力而酝酿出原形,因此出生便会跟随于你保护于你。原本应该晚些日子再出世的,却不料石阵中你受重伤,加之心头血浇灌,机缘巧合激发它早日出世了。从今以后,好生□□,必是一头好兽。”
我道:“啊,怪不得我的功力不见提升,原来怪你这只小毛虫啊,你以后得好好保护我啊小毛虫!”
小毛虫还在沉睡,圆滚滚的身子懒懒的翻了一个圈,不小心滚得远了亏得我伸手按住才没有掉下去。
我摇摇头,算了,还是我来保护你吧,你就给我看一些话本子……
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场景,犹豫了一下,依旧说了出来:“河洛,你记起来了吗?你要找的,是不是一个人?”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提心吊胆的看着他。我不知道心中为何会慌张,只是很矛盾的希望他说是,又害怕他说是。
河洛沉默了半晌,却看向我:“在石阵里,你召唤出来的剑,可否再让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性遗忘症
“诶?”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埋头努力重现当时的场景。
但,什么都没有。连风都没有一丝。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皱着眉难为情的说,“我的法力一直都不好,像昨晚那么紧急的时候,偶尔还能运气好的唤出一唤,这平日,根本就没有办法!”
他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低头将手中的半个包子送进了嘴里。
对于这时而强大时而微弱的法力,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望了望他,讪讪的搭讪:“是不是当时的场景让你想起了什么啊?对不起啊,好不容易我能帮上一点忙却……”见他没反应忙道:“你别着急啊,下次再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一准唤出了给你看行不?今天晚上我们再偷偷闯进石阵去,说不定就又遇到了昨晚的场景我就能幻出剑来,到时候你就在一边看仔细了!啊还有啊,我看到……”
他猛地抬头,一副如梦初醒被吓到的模样:“你说什么?”
我无端怯怯:“我说,我说……”
他看到我害怕的样子,顿时换了口气:“阿氤,我是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的!”又道:“对不起,我刚刚想得出神了,害你为我担心。你刚才说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阿淑现在怎么样?”我有些担忧。
他顿了一顿:“别担心,我想她现在没有危险!”见我疑惑的看着他,认真解说道:“阿淑是自己跑进石阵里的,她一定是没有觉察危险或者觉得石阵不危险才进去的!昨晚找你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番,石阵虽然机关重重且诡异的很,但除去阴鹜之气,亦有明净之气。也许她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才跟进去了!”
我赞同的点头,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坦然的笑,不经意般问:“你觉得阿淑怎么样?或者,你看到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说完我抿嘴看着他的表情,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但看到我认真的表情又凝神想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我对阿淑……”
心头没来由紧了一紧。
他顿时笑了:“阿氤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一惊:“啊?”
他眼角笑意泛开,不紧不慢的说:“你心里怕是还记着之前阿淑跟我表白的事情吧!你其实是想知道我对你的情义,只有旁敲侧击问我对阿淑的感情是不是?”
我心里头再把刚刚说的话及以前说的话仔细过了一遍,一个可疑词子都没有。我抚额:“你对阿淑是如何对我是如何该当是你自个的事,譬如我对伯川如何对竹羌如何该当是我自个的事,别人作甚要知道,又凭什么知道?知道又如何?不是自寻烦……”
他身子微微后仰,靠了一靠,手指在桌上一哒一哒的敲:“情窦初开的姑娘在被人识破情怀的时候,总是会急着找各种理由否认!”
我默默在心中暗念:“碗是不能砸过去的,砸坏要赔的,包子是不能砸过去的,包子要吃的。碗是不能砸过去的,砸坏要赔的,包子是不能砸过去的,包子要吃的……”念了几遍感觉稍微平静了一些,道:“如果没记错的话,确然每次见面都是你来找我的!”
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哦?”
脸上笑意更深:“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却为何如此紧张?”
我幡然醒悟,想起刚才心头的一紧,想到初初识出画面时候的心情,想到石阵中乌云逼近时候的紧张,一时间仿佛许多若有若无的记忆抑或是念想在脑海翻滚,心乱如麻。
河洛想必是看出了我的神色,轻轻抓住我的手,低沉的声音似是羽毛抚过,带来一片镇静:“阿氤,阿氤!”
我从翻滚的心绪中茫茫然抬头,望着他。
“阿氤,初识你时,只觉得似曾相识,好玩又调皮的姑娘,很容易就着恼,又很容易懒散,让人想要多亲近些。我一直也以为心里只是这么想的,直至昨晚你因触动石阵失踪之后,我心中便一刻不得安宁。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将这石阵毁得片甲不留!彼时我才发现。你在我心中是很大分量的。诚如你所说,你对我是如何想法该当只是你自己的事,然而我对你的情义却是只有再深,万万不会再减的。”
这,算是表白吗?
我不知道别的姑娘听到表白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然而听了他的这番话之后,我却顿时觉得很悲伤,耳边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平淡:“我昨晚在石室里面看到了画面,画面中是你和阿淑……”
他的眉毛微微一皱,似乎是疑惑,然而很快便仔细的听着我的讲述。待我把整个场景过程都描述完了之后,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那神情,不像是在努力回忆,倒更像是困惑。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发神经,见怪不怪。便趁他发呆的功夫,偷偷将他面前的煎饺往我这边挪了挪,再挪了挪,又把我的空盘子推了过去,便蘸起辣子吃了起来。
忽然面前的煎饺自己跳了起来,连着盘子一同跳了两跳才安定下来,我抬头怒道:“不就是吃了你两个煎饺……”
却见他眼神一亮,抬头瞟了一眼桌上睡得安详的小毛虫,然后又把我望着。
我吓了一跳,惶惶开口:“我,你,你怎么了?”
他没有理会我的说话,像是害怕思路被打断,急急道:“在没有危险的时候,法力乏乏,而一旦危险出现,则如有神助,能爆发出超出自己想象的法力。而本命里的宝剑似乎能感应到主人的危险,哪怕是主人受了重伤,宝剑也能发挥出很多的法力。是不是?”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没猜错,进入空空谷的你应该是没有失忆的,是你请求木孤大人收去了你的修为和记忆。对吗?”
我猛地起身:“你是谁?”
他的眼神深邃如夜空,哪怕有那么一些恍若失神、怜惜、挣扎的神色飘过,却是一闪而逝。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河洛,映像中他总是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一派风轻云淡。哪怕就是他眼神中那些一闪而过的情绪,也是我如此的陌生。
他茫然摇摇头,望向远方,那是刺碑峡的方向:“现在,我还不知道!”
我伸手抓过小毛虫,紧紧的藏在身后,后退一步:“那你知道什么?”
他没有回答。
就在这久久的沉默压抑得我不知该怎样才能逃脱的时候,他终于回过头来,眼中,似乎还闪着湿润的星光。
他说:“我知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浮生咒
炫蓝色的光晕中,我轻如水滴,而木孤大人飘渺却又庞大,我心里明白他就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