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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坚定的摇了摇头,她会怕但绝不后悔。“别怕,有妹妹在就不会让人伤你分毫。”徐若嫣的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杀气,气沉丹田,凌云的身法腾飞而起,升到萧瑟的悬崖高处,手臂一振,血影剑已然出鞘,血红色的剑身映红了她苍白的脸色,一丝冷笑在嘴角飞快扬起,就算死,也要杀个够本,为人间做最后一件事吧,让原本污秽的空间变的清洁。晚风冷冷吹来,将她一身粉色衣裙轻轻吹起,有几丝柔软的秀发被风儿吹的乱了,拂过她决绝冷然的脸庞,内力缓缓注入剑中,双眼凝望着前方的死敌,不死不休,死人活人只是一念之间吧,对于她来说,过了今夜一切都变的不重要了。在怎么爱,在怎么恨,都会变得淡薄了,如薄云,如这个时节的柳絮,被风一吹飘飘然远去,徒留活人的叹息吧。山风渐渐大了,她粉色的裙带和衣摆开始在风里飘舞,舞动她心中的唯一的执念,难以平息,情旃呀,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吧,嫣儿此生真的注定无法许你一辈子了。来生可好,不,爱嫣儿太苦了,下辈子,还是做兄妹吧。她的身子动了,动的很缓慢,身体里的血液在迅速的翻腾着,血影剑那特有的血红色从剑尖泻下,不可一世的轻吟出声,和它的主人一起飞舞出最后的旋律,凄美优绝。血,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她的,粉色的罗衣变的格外鲜艳,像三月里盛开的桃花,妖艳,娇美,只是如今在她身上大朵大朵的盛开,说不出的刺目。血影剑吸噬着腥甜的黏稠鲜血,兴奋的舞着,动着,永不知疲倦。孙薇茵摇着头,哭着,无声的嘶喊着,泪眸只落在那一人身上,那个女子在笑,笑的决绝,笑的凄美,如飘絮,如落花,要用尽生命的全力舞出这世上最唯美哀婉的身姿,她时而冲天,时而入地,化作阵阵流光收割着生命也流失着生命,那绝世容颜如天上繁星,在闪闪发光,可谁知她的心在滴血,滴滴映照着那张她日思夜想的容颜,天啊,你怎么忍心对她残忍至此,噩梦呀,你缠绵不去,毁的我还不够吗,告诉我,你何时方休。如果,如果她就这般去了,她可甘心,他呢,他是否要痛到断肠,回到初见时无心冷漠的冰玉般的阴冷公子。会不会有人替她爱他,陪伴他,温暖他的僵冷的心。一定要呀,你们不都喜欢我痛吗,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爱人有了别的女人来的让她痛呢。定要成全我呀,会吧。天呀,你何其不公,不管我如何为善,你都要步步紧逼,现如今就能达你所愿了吧,只望所有的一切都由我徐若嫣一人承担,今夜过后,一切灾难可否随我的去一起湮灭。十七岁的花样年华,正是幸福时刻,为什么她要做那个例外,不怪,不怨,只愿来生做一个平凡平凡的农家女。有水珠从脸上滑落,不知是泪还是汗液,斑斑驳驳,落到染血的衣襟上,有泪吧,不甘愿,却不得不屈服在命运的齿轮下。“不许退,全部都给我上。”是谁的喝骂那么嘶声力竭,是谁与她有那么深的仇恨,一定要杀她而后快,她是无辜的呀,为什么?为什么,何止一次仰面朝天,大声喝问,这都是为了什么呀,为什么总有人要她死,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入绝境,一次又一次看着她挣扎在苦海中,看着她满身是伤的脱了苦海在进火海。一步一步,一点一滴,片片伤心雨,尽是沧桑的经历,将小小心儿浸染满了灰暗的苦痛。最终会被尘埃所掩埋。浓稠的血液染满了秋霜打黄的叶子,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咸咸的,使人作呕,也使人绝望。孙薇茵已经泣不成声,声音嘶哑的喊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可以出声了,她的目光望了过来,一如往初的温和,夕阳下,她滴血的脸上有着一丝欣慰,有生之年,她终于听到薇茵开口说话了,她的死成全了姐姐,该无憾了吧。喉头一甜,一口鲜甜的血液从她口中吐出,她的身上再无半丝气力可供她压榨了,就这样完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吧,终于可以解脱了,真好。退已无可退,她拄着血影剑,嘴角越扬越高,是解脱的笑,也是不甘的笑,痛已痛过,泪也已流尽,闭眼冥思,不过是小小孩童躲在雷雨夜的雾霭林里,咬着臂,慢慢吸吮自己的血液求生存,为了报仇,为了执念方有了今日的果,早知如此,何必隐忍至今呢,嫣儿呀,你可有悔,入目是红,入耳是痛,嫣儿呀,你可有怨,爬过亲人的尸体时,你可有恨,过往回忆早以深刻的印入脑海,如今想来,也只是麻木,只叹到了如今生命里还剩下什么,最后一点点的想念吗?“你不是让我放了她吗?现在我就放了她。”黑衣女子妩媚的笑,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再发笑,当真是快活至极。得到自由的薇茵腿脚酸软的向她跑去,摔倒了爬起来,早已忘记了疼痛,只能去她的身边,拥着她,告诉她,活下去,谁都可以死,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大家还要为她庆祝十七岁的生日呀。决不允许她临阵脱逃。“妹妹,好妹妹,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如此,我却无能无力,你走,快走,离开这里,求求你。姐姐求你。”原先曼妙的嗓音早已如枯木了无生机,红肿的双眸散发着恳求的光芒,哭的肝肠寸断。“姐姐呀,走不了的,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只是苦了姐姐,要陪我一起下阴曹地府了,不过,你别怕,妹妹不会让你痛的。”颤抖的手为她拭泪,“不要哭,我很好,真的很好。”老天送给她的礼物,当真是弥足珍贵。“好,姐姐不哭,到了阴间,姐姐为妹妹庆生,来生在叙姐妹缘。”“姐姐,祝我生日快乐吧。”好久都不曾听过了,眼神迷茫,望着远空,娘,女儿来了,您给女儿缝制的衣服,嫣儿终于可以穿了,爹爹,嫣儿来取比糖葫芦了,你可要准备好哦,嫣儿长大了,您背不动的。“妹妹呀妹妹,你这一生多坎坷,你可做错了什么,惹的老天如此带你,妹妹呀,姐姐不怨自己命薄,却恨苍天无眼,伤你至此,今日在此,我,孙薇茵立誓,我愿十世为树木,换嫣儿来生顺遂。无灾无难。”“姐姐,你又是何苦,千年调,一旦空,惟有纸钱灰晚风吹送,尽蜀鹃啼血烟树中,唤不回一场春梦,妹妹想的开了,看的自然也就淡了。”见薇茵止了哭泣,她的表情也变的古井无波,仰头望天,天渐渐黑了,这次天黑后,在看不到日出了吧,情旃,对不起,嫣儿又要失约了,请你原谅,原谅呵……“好一对情深似海的姐妹花啊,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忍心将你们拆开的。”柔媚打得声调,笑的更是花枝招展,一直一来徐若嫣不死,他们都是如鲠在喉,不出不快,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更加清楚留她不的。这场阴谋持续了整整四个月,算计到如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怎会不快,怎么不乐。黑衣女子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弓已拉满,剑尖也对准了目标,“现在,我要履行自己的诺言送你一家去团圆。”徐若嫣握着薇茵的手,笑着面对死亡,只是她眼睛依旧望着西方,眷恋的一眼,似乎一辈子倾注其上,心静静的跳着,有爱人的温暖在体内流淌,好安逸呀,可以休息了吧。终于可以放下所有,静静的睡一觉了,只是这一觉睡去,醒来时是否已过千年。可还会遇见这许多的亲人?姑姑说缘起缘灭,顺其自然就好。如果有来生的话,就让她偿还今生欠下的债吧。“姐姐,不要怕,有嫣儿在。”
第二卷 醉胭脂·第七十九章 尘埃落定
远处有人影越来越靠近,当她看见来人是谁时,剧烈的心痛再一次蔓延全身,直至无力去负荷,她的爱人呀,她的情旃哥哥呀,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来,嫣儿不愿脆弱的死去呀。箭破空而来,受重伤的她真的无力在无挡下了,一丝绝美的微笑慢慢绽放,那是送给爱人最后的礼物,双手将薇茵推向安全处,死亡,她独自面对。濮阳情旃刚刚赶到,身边跟着优绝和白幻崖,他们是来了,可是来的晚了,一切都晚了,嫣儿的身子承受不住箭的冲力,飘落悬崖,他飞扑到崖边,跪在岩石上,如受伤的野兽,撕心裂肺般的狂喊,“不不,不,嫣儿不要那么残忍。”他绝望之于毅然决然的要追随她的身影而去,没了心,失了魂,活有何意。“情旃,你冷静点,我不许你胡来。”优绝从后抓住了那决然往下跳的颀长身躯。她衣袂飘扬,笔直下落,嘴角有血,胸前的箭羽没入了身体,血染红了大片,眼角有泪,她用最后一抹力气说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忆。”如果她还活着,那么不论多辛苦,她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如果她死了,她也会永远记住他。发散了,心乱了,银白色的束发带携着她的不甘心在晚风的吹拂下卷了上来,她笑的美极,摄人心魂。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天啊,你真的好不公平啊,把我的嫣儿还我。”伟岸的男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失去挚爱的伤痛,跪在了崖边。一点一点的望着逐渐消失在雾气中的爱侣。优绝也是满脸悲愤,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双眼布满血丝,心中默默道:“你要活下去,我知道那很残忍,可你必须挺住,为了她,也为了我们大家。”到底是怎样的痴情,才能如此的义无反顾,难道说这一生只为情顾吗?为了情虽死也无憾了吗?那份悲绝来的是如此迅猛,似乎一切都积聚在心头只为失去时那瞬间的释放,是不是倾注了一生的精血,三生七世的情爱纠葛才能至此呢,即使有人会去问,也无人可回答了吧,真爱真是让人费解。失去爱人的一瞬间,他的世界被阴霾所掩盖,是否只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他最痴爱的人儿,现在梦醒了,是梦吧,是美梦还是噩梦,既然重逢了又为何离别,天呀,让他们作对鬼夫妻也是你的仁慈呀。“梦醒了,梦醒了,哈哈……梦为什么要醒。”他喃喃自语,悲伤不可自拔,是啊,梦是甜,现实是残酷的,受了伤的人儿啊,你是否在逃避,夜深了,秋风阵阵,只觉得刺骨冰寒。“情旃,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