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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为张大雄,此人原本是恶鹰岭之下樵人,练有“阴风毒砂掌”,人称“勾漏毒樵”。
老三名叫李志刚,人称“勾漏毒蛤”,练有一种“哈蟆功”,能吐气生雾,伤人必死。
最后一位是女的,其功夫较其三位师兄更强,能善使各毒,故人称“五毒红娘”。
“毒魔”万家琪以毒起家,故无处不毒,且其徒亦皆以毒练功。
几十年来,“毒魔”虽潜隐匿居于此荒僻之境,然其未死的消息,依然被长山尸魔所获悉,故其南来定居于哀牢山之目的,乃为找寻“毒魔”之故。
哪知“毒魔”颇工心机,自衡功力未足征服武林之时,绝不出山,是以—般武林人物,皆不知其人。几度的正邪双方,致力“仙窟”之争时,他也未参与。
至于那丑女罗美娇,人称“赛西施”,乃父罗二鹏,早年亦武林高手,惟生性乖戾,作事不分善恶,全随其性之喜怒,故江湖上正邪两道人物,莫不敬而远之。
二十年前忽然失踪江湖,传说纷坛,说其被一前辈异人,用内家罡气击成重伤,不治而埋骨荒山!故江湖上人物,亦皆渐渐淡忘之矣。
“赛西施”罗美娇亦随父隐居于此附近之武鸣山,上林村。
前几日,“鬼魔”静极思动,欲练成毒经中一种极毒奇功,派其徒“勾漏毒魔甲伍天龙下由寻找奇毒之物备用。
正巧,这天赛西施深夜替其父往附近市镇沾酒,经过一段浓密黑林,突然—阵宿鸟掠飞。
赛西施玩心未脱,况处于练武世家,胆子既大,而且风吹草动之异响,定有特殊事故发生。
一时好奇,迅将身形陷入林中,并慢慢向刚才宿鸟惊飞之处走近。藉枝叶稳住身形。其轻功火候不差,故毫无声息的轻轻逼近。
人尚未近,复听到古怪的“咕咕”之声传来,赛西施更益好奇。距离约二丈多远之地,地下黄澄澄的钉着一个五尺直径的圆圈。
因被星月照射,隐隐看到金光闪耀。旁坐一怪形老者。正口作“咕咕”之声,并全神贯注着圈内的动态。
赛西施不知,这人捣什么玩意,故也屏息凝气看着老者。
未几,嗤的一声响,在金圈内的一株小树洞里,窜出来一条长约半尺,通体雪白的小蛇来。
这时,怪老者脸色更为凝重,迅即停声站起,大忙特忙地从身边取出一包银针,在刚才的圈外,又迅速钉起一道较大的圆圈来。动作迅速已极。
那白色小蛇在圈心婉蜒了二回,说也奇怪,刚游到金针的圈旁,突然翻了个筋斗,退圈心。
躲在密林间的赛西施,不禁暗暗称奇。更益聚精会神地瞧着,简直连自己要沾酒的事也忘了。[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此时,只见小蛇复疾兜圈子,猛然身子一昂,尾部用力跃了起来,从空中穿过金圈,落在第二个圈内。
这时见那怪老人神色紧张,口中喃喃念着咒语,并随着小蛇在圈外绕着走,而且越走越快,简直好像人蛇在赛跑一样。
赛西施看得兴奋起来,不禁失声叫“好!”
怪老人不防此时此地,尚有人潜伏在身侧,猛的一惊,脚步稍慢。
小蛇快逾闪电,迅从第二个圈内跃出,向丰草堆内一窜,业已不见。
怪老者见奇宝之蛇,功败垂成,满腔怒火,一古恼发泄到赛西施身上,对着她刚才发声之处,“呼”的就劈出一掌,并声如狼嗥的吼道:“哪里来的杂种,竟敢破坏老爷的买卖,送你到阎罗殿去算账吧!”
赛西施见自己无意中闯了大祸,本来有些感到歉意。但见老人蛮不讲理,一出手就想致自己于死命,不由心中有气,见劈来掌风,挟着黑气,并微带腥味,心中一懔,忙腾身而起,向林外就逃。
谁知怪老人毫不放松,竟从后追来,赛西施心中更气,立时身形—旋,闪过—旁。
时正昏夜,云浓星稀,加以有浓林蔽影。怪老人没想到刚才的人竟躲着向他反击故在不防之下,猛听一声娇叱道:“老狗照打!”
兜头飞来黑黝黝一物,怪老人更益愤怒,偏过身子。一矮身,抢到来人身边,施展“五阴掌”绝技,一掌直拍她右太阳穴,另一掌直点前胸七坎穴而来,起手二招,皆致命之处。
也是怪老人“勾漏毒鹰”气急攻心,忘记了对方是女孩子,抢手就攻其神秘之处。
赛西施家传绝艺,果然不凡,此时羞急之下,一面身子微晃,避过来势,右手斜斜一探,疾如电闪也似的,一掌向“勾漏毒鹰”后背推去。
“勾漏毒鹰”身子顿时跄踉前扑,虽未扑倒,这脸也够他丢的了。
顿时气得须眉倒立,再也不加思索,旋步回身,举手一个劈掌,“挟山超海”,仍藏五阴掌力,猛向来人迎面击到。
谁知身后人形已杳,忽闻林间传来娇叱之声道:“无耻老狗,连姑奶奶也敢调戏起来,送你一掌,姑奶奶走也。”
只见淡淡一丝黑影,疾如流星倒泻,直往林深间飞去。
“勾漏毒鹰”平白遭了戏侮,将到手的奇珍亦被破坏,哪肯甘心,拔身一纵,仍然追去,并狂喝道:“该死的杂种,往哪里走!快纳命来吧!”
赛西施虽仗小巧之技,幸胜了一掌,但见其掌发黑气,必定系绝毒之功,故不敢久留,同时更不敢带其往家门口跑。
仗着她地形熟悉,有心要叫这怪老人吃些苦头,故尽拣那崎岖曲折的路上跑。
整晚上逗得勾漏毒鹰牙痒痒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故一早就来到此镇,准备用点东西再去找人拚命。
别看赛西施人丑,但精灵得很,见怪老人不追,她反一路蹑踪在他后面,心忖:
“看你究竟怎么办?”
及待“勾漏毒鹰”出声骂她,才乘其不备,给了他一个左右开弓。
此时赛西施知道毒掌厉害,复恐在酒楼内误伤无辜,所以一面仍闪身避过,一面故意作出俏生生,娇怯之态笑道:“啊呀!老人家何必生气呢?小奴家难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不成?”
“勾漏毒鹰”此时也知身在酒楼,虽气得咬牙切齿,所谓有棒不打笑脸人,忙收掌喝道:
“小妖妇,破人卖买,如同杀人父母,而且几次戏弄老夫,不教你骨肉为泥,誓不为人!”
赛西施听了,笑嘻嘻的扮个丑脸笑道:“你不想作人,那就作个少王八好了。”
“勾漏毒鹰”那受得了她笑骂讽刺之态,正待发作之时,房大头与小猴子等人因见那奇丑少女,面对强敌,仍嘻笑自若,并对老者,媚眼乱抛,且妙语如珠,神情令人发笑。
此时更忍不住,“噗嗤”的齐笑起来。
勾漏毒鹰本已羞极,复见有人在一边看热闹,心中更气。逐即时站起桀桀怪笑道:“小妖妇,休骚形怪状的,有种的就跟老爷走就是。”
说着,狰狞的向赛西施以及柳春帆等凶,狠狠的看了一眼,出门走了了。
赛西施当即莲步摇摆,跟着出了酒楼,一面并娇笑道:“老狗,小奴家要怕了你就不会跟你来了,成心要我走,可别走得那么快嘛!”
小猴子—见她们走了,一心要瞧热闹,忙摧着大家道:“房大头快吃嘛!咱们走去瞧瞧去,说不定你红鸾星动,咱们还可以讨杯喜酒喝呢!”
房大头见小猴子打趣他,正不服气,刚想反驳,素月也笑着推开碗道:“对了,咱们—
齐去,这自称小奴家的姑娘真的和房大头可以配成一对,咱们先去瞧热闹去。”
房大头见素月也如此说,而且大家的眼光都向他注视,慌得他摇幌着大脑袋,脸孔一直红到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小猴子你们修些口德好吧!别说她长得像母夜叉那副怪相,就是……”
小猴子见他气急之状,心中更是得意,复把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笑道:“唷!瞧你不起,骂人家像母夜叉,看你倒是个标准的小白脸哪!”
霞青也接着娇笑道:“房大头虽不是标准的小白脸,头大福大,而且肚大量大,凭此几点,还不足自傲吗!”
青娥见众人齐向房大头取笑,也不甘寂寞,凑趣的笑道:“对了!我们大家是否诚心想喝大头哥的喜酒?”
小猴子推杯跳起来笑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一定想玉成房大头这件好事,你们的意见怎样?”
除了柳春帆仍保持原有的沉默外,其他的人都一致表示同意。
此时袁青娥笑了笑,又道:“既然大家有此诚心,我们得赶快跟他们走,要迟—步,可能就会造成三角夺爱的悲剧了!”
“三角夺爱!”
众人听了袁青娥的妙论,不禁一致惊奇的站起来问着。
青娥点了点头,笑着答道:“当然啦!你们没注意刚才那老鬼,别看他人老,存心莫测;谁知道他怀什么心意?要不,为什么约人家年青姑娘到外面去干嘛?”
小猴子听了,也点头对房大头说道:“对了!大头,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打铁须趁热,别失却良机,叫你房大头一失足成千古恨,那才糟呢!”
房大头被他一吹一唱,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气又笑,指着小猴子骂道:“小猴子你别狗仗人势,挑拨作弄我老实人,当心有天会遭雷劈。”
房大头说话的态度认真而且又是在情急之下说出,故更引得大家哈哈本笑起来。
幸而此时尚早,酒楼里的客人不多,故这些人虽嘻笑怒骂,并无他人注意。
柳春帆此时恐怕他们玩笑开得过火,会引起房大头的不快,故笑说道:“算了!咱们也有咱们自己的事,别管他们的闲事,快些吃完赶去蒲庙跟管老前辈会面,才是件正经大事呢?”
李霞青马上说道:“怕什么?这里到蒲庙最多不过一天路程就够了,现在还有五六天的时间,要那么慌赶去干什么?”
青娥也接着笑道:“对了!有现成的热闹不瞧,空呆在旅馆里干什么?”
小猴子见柳春帆心意已动,逐也笑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阿帆也不该太私心了,只顾得自己的事。而且看样子那老狗的功力,显然不弱,尤其相貌丑恶,说不定是‘天南帮’的爪牙也未定,趁机将之除去岂不更好。”
柳春帆见大家都如此说,拗不过他们的意见,只得点了点头笑道:“好吧!店家!来算账。”
房大头这时见柳春帆也帮助小猴子一边,不禁急得对柳春帆说道:“阿帆!你……”
柳春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