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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让他对人一向很冷漠,从来没有人可以令他真诚相待,也没有人可以真正温暖他的心房;只除了那惹人怜爱的小东西之外。
然而,他在这陌生女子身上找到了相同的身影。
为了弥补他所失去的,他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想起还有事必须打点,虽然不放心留著花飞云一人,金烨还是先离开房间,心里想著快去快回。
约莫半个时辰,花飞云悠悠转醒。
她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久,睡得又香又沉,习惯性在睡醒时要动动手脚、伸伸懒腰,却同时传来铿铿锵锵的声音。
好奇怪,她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钳制住,非常的不舒服。
她抬起左手,仿佛千金重,微眯的眼见到自己手上挂著好大的手链;她见过山下的姑娘会把一些叮叮咚咚的东西往身上戴,但这么大的链子……
她一定是在作梦!
可这硬硬又扎实的东西,冰冰凉凉的触感好真实,她再眨眨眼看清楚自己的手腕,这下花飞云的瞌睡虫全跑光了,她猛然惊醒过来。
她识得自己手上的东西,它的名字叫铁炼,她顺著铁炼拉拉拉……
不一会儿铁炼就与她呈垂直状,原来链子的另一头绑死在床柱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花飞云不解地想著。
她不是在树下睡觉吗?怎么一觉醒来场景就变了?
她怎么睡著睡著就睡到了屋内?难不成师父的死是她在作梦,她也没有下山,可是手上多的这条铁炼是怎么回事?
还是师父根本就没死,下山来把她捉了回去,为了惩罚她,用链子把她拴住?
也不可能啊!这里又不是那间破茅屋。
花飞云搔搔头,摸不著头绪,也满腹的疑惑。
这时,房门咿呀的开启,一个人模人样的男子走进来,手上还端著一碗食物。
见她醒了,他冷然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快步的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觉得进来的男子很眼熟,好像在睡梦中见过。
难不成是这男人绑了她?可是她才刚下山,没没无名,一点绑架的价值也没有,他为什么要绑她?
面对这个意图不明的男子,花飞云可没那么好性子,她龇牙咧嘴,用戒备的神情瞪视著他。
金烨捧著的碗中食物,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而他正用筷子夹了一块要喂她。
“吃!”简单、扼要、明了!仿佛这一个字就能解释他所有的行为。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他要喂她吃东西,难道她就该像嘴馋的哈巴狗一样,挂著口水、喜孜孜的乞求他的喂食吗?
天啊,她才不要!
金烨见花飞云无动于衷,又将筷子移近她的唇边。
她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喂食?她又不是小狗!
花飞云打定主意,绝不接受这种非人的对待。她开始拗起性子,先是打翻他手上的碗,然后对著床板又敲又踹,就像发了疯似的手足舞蹈,十足像个任性的小孩。
闹了好一会儿,她也累了,想想应该也达成她的目的,因此得意的仰起小脸。
怎样?怕了吧,经过她这么一闹,他一定吓到了。
咦?没有!花飞云难以置信。
他不愠不火的瞅著她,盯了她好一会儿,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转用怜悯又心疼的眼神瞧著她。
为什么?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这男人……不是傻子吧?花飞云瞪他一眼。
“乖、乖!”金烨把她揽了过来,抱在胸前安抚著。
花飞云霎时傻眼了,这个陌生男子有病啊!
明明她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乖乖的?
可是他怀中有好闻的气息,令她忍不住贪恋的吸取著。她还以为男人都会有一股臭酸味呢,没想到他的胸膛窝起来却很舒服……不对、不对,现在她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花飞云恼怒的推开他,“你是谁,干嘛把我绑来?”
“我叫金烨,从今天起你就跟著我,我会照顾你。”金烨很有耐性的说著。
“我不用你照顾!”她一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犯不著别人的照顾,也不需要。
“你的名字叫什么?”金烨不理会她的抗拒问道。
他干嘛文不对题的问话,就算要问人家名字也该客气一点!“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理会花飞云的气恼,金烨仍自顾自的问:“名字?”
“你!”好吧,既然他执意要先问名字,那她就先告诉他名字,再来讨论其他的事。“我姓花……”
姓花?真巧,这又令金烨陷入回忆里。“小花……连名字都一样!”冷峻的面孔出现一抹伤怀,失神的念著这个名字。
“我姓花,不叫小花!”花飞云抗议著。
像是没听见她的抗议,他又擅自作主的说:“以后我就唤你小花。”
什么?能不能不要啊?他凭什么帮她决定?都跟他说她不叫小花了,他还硬要叫她小花,有够俗气的小名,好像在唤路旁的阿狗阿猫。
可是看他不像是会接受别人意见的男人,他实在太过为所欲为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小花?”
“死了,被马车撞的。”金烨眼里流露出哀伤。
“死了!”真惨!人死不能复生,她好像触到了他的伤心事,可见得那个叫小花的在他心目中一定极有分量,但那又关她什么事?“就算小花死了,你也不用绑我啊?”
“因为你让我想起小花。”
“我?我哪里像了?”花飞云气急败坏地叫著。
“动作像、神态像,连脾气都像。”他正经八百的说著,想起往日的友谊,他的脸上多了一份柔情。“小花后来也成为我最知心的朋友。”
照他这么说,那他应该要对她很好才是,为何……“那你为什么要绑我,还用铁炼拴住我?”
“小花会发生意外是我的错。”金烨眉头一蹙,露出自责的眼神。
她懂了,原来他是自责小花的死,怕神似小花的她也会发生什么不幸。
但不一样的是,她又不是小花,她有武功,就算有十辆马车朝她冲过来,她也不怕。
“就算我是小花再世,我也不是小花啊!”花飞云口气冲到了极点,她可没兴趣当别人的替身。
“没关系。”他不在意的一笑,仿佛是要她安心。
“你没关系,可是我有关系。”难道他不懂得尊重别人吗?
面对花飞云的怒气,金烨一点也不引以为意,反而温柔的笑著,揉著她的头。“我会照顾你,你就乖乖当我的小花。”
天啊,真想昏倒!为何他们的谈话又回到了原点?
由此可见,他非常爱他的小花,所以才想找个相似的人,好代替他的小花,以抚慰心灵的伤痛。
“可是我不是小花,我也不可能被马车撞死啊,拜托你帮我解开这铁炼好不好?”花飞云眨著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哀求。
只要他愿意大发慈悲的放了她,要她把他当神来膜拜她也愿意。
“解不开。”金烨冷冷的说著。他无视她的哀求攻势,打定主意绝不让事情再度发生,这一次他一定会将她绑在身边,寸步不离。
“解不开?为什么解不开?”不同于方才哀求的语气,花飞云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这链子一旦扣住,就解不开了。”金烨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什么!你……”天啊!为什么她这么倒楣?“我不管、我不管,你要帮我解开,帮我解开啦……”
“我没办法。”盯著铁炼,金烨也只能摇头。
“难道我一辈子都得被这铁炼绑著?”花飞云看著铁炼欲哭无泪。
“你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哪怕是一辈子。”
在金烨的眼中,好像只要他愿意照顾她,她就该乖乖的留在他身边,却忘了她是个人,一个有意识的活人。
呜……问题又不是这个,重点是,她要自由,无拘无束的自由啦!
花飞云生气,气他没经过她同意,就用铁炼绑住她。
他说这铁炼无法解开,但她不信;铁炼既是他绑的,他就应该有办法解开。
可是这个男人时常瞧著她,然后就陷入回忆里,这时他脸部刚硬的线条就会缓和许多。
她就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他的小花。
为什么她得当替身供他回忆?
为此她很气,气的时候她就吵闹,闹累了休息一下喝口水;有时又装模作样,把自己扮得像小可怜似的,乞求他的慈悲。
但不管她如何软硬兼施,他就是一点也不肯心软。
对峙的时间一长,生理问题也随之而来,她想小解。
“我要去茅厕。”花飞云噘著嘴,老大不高兴的说著。
金烨盯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又冒出惊人之语:“你可以就地解决。”
“什么!就地解决?”花飞云像是见到怪物般,惊讶的看著他。
“我会清理。”面对她惊讶的的表情,金烨只是淡淡的回答著,仿佛他的回答就可以解决她的问题。
他会清理?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可能在一直盯著她男人面前“方便”,他居然还大剌剌的说他会清理,这男人肯定有病!
该不会他的小花也是……天啊,太恐怖了!他跟那个小花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不行不行,他硬把她绑在他身边她可以认了,但唯独这种事,她不能妥协。
“你不让我去茅厕,那我干脆憋死算了。”
死?“不准死!”这下金烨可紧张了。“好吧,我带你去。”
二话不说的,金烨解开绑在床柱上的铁炼,带她去茅厕。
原来他怕她死,花飞云感觉好像抓到了一样有利的筹码。
茅厕很臭,小解完的花飞云并不急著出去,反而拿出随身的小刀,企图锯断铁炼,但没想到还算锋利的小刀霎时成了碎片。
花飞云顿时傻眼,欲哭无泪。
突然,昏暗的茅厕变得通亮,花飞云转头一看,原来是金烨擅自把门打开了。
“啊──你没听过非礼勿视吗?”虽然已经绑好衣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