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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住进医院?而且她好像也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却发现他是在对自己微笑。
等等!不对,他好像是那天夜里的那个“守护者”,没错,就是他!想不到站起来的他,还真像道地的“木头”,高人一等。
卡门夫知道她可能会因为自己不自然的“微笑”而哈哈大笑,但若真的是这样他也没办法,谁教他从以前就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不过换个角度想或许一开始彼此都还不习惯,但相信日子一久会慢慢习惯的;只要能冲淡初次见面的紧张,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打招呼方式。
卡门夫看着这位不知名的女孩在自己的殷殷期盼下终于苏醒了,心里突然放心了许多。虽然她才刚刚清醒,但那双大大的眼睛,已经闪耀着慧黠的光芒,令人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那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加上浅浅的笑容,天啊!她真的好美啊!
卡门夫因为这份惊艳,让他忘了要将自己的嘴角弧度拉回原位,也忘了应该说些什么话?反而只将微笑僵硬的挂在脸上,不知如何是好。
“嗨!若你不习惯微笑,请不要勉强自己,把皮肤全都皱在一块儿,对你而言是很痛苦的。”她很真诚的对他说。
卡门夫看见她的嘴唇不断地开合,才发现她开口说话了,而且语言也能沟通,于是很惊喜地说:“你终于说话啦!”
“是的,我是说习惯绷紧脸部表情并不是你的错。若你有办法保持如此,将来你老了以后,可以省一笔拉皮的费用哦!”话一说完,她就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他那种呆样实在有趣极了!
“你取笑我?”卡门夫有点委屈。不过听到她那爽朗的笑声,心中的那份不安又减低了许多。
“也不是啦!我只是希望你放轻松。”她毫不隐藏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看到她这般轻松与自然,卡门夫心底放下一块大石头。想想她刚刚所说的话,连他都不得不开怀大笑。
直到两人都笑累了,眼泪也都快笑出来时,才把这一段幽默对白消化完,这一笑的确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她呼了一口气后才问他:“我是谁?你又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陪我呢?”
卡门夫一听到她问的话,也清了清喉咙,并慎重地介绍起自己:“你好,我叫卡门夫,单身,今年二十八岁,从事有关电子工程的工作,兴趣是学术研究及逛街,最爱吃的水果是奇异果……”
“等等、等等,对不起,我先确定一件事,我现在是在医院吗?不是在上电视或在看有关相亲的节目,对不对?”她看他红着脸却一本正经地说出个人资料,很奇怪也很令她很讶异。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对我有所了解啊!”卡门夫听她这么一说,脸又更红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要把话说清楚,因为看这情形她是真的如医生所说不记得所有的事了,所以他们将来可能还要相处好一段时间,至少在她恢复记忆前是如此。
“为什么?”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有点帅,却也有一点呆,更好玩的是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显出他内心的紧张,而他又急于想表达他心中的想法。
“因为……很抱歉,是我开车撞到你的。”面对她那赤裸裸的问话,卡门夫只有将事实和自己的内疚,简单并小声地说了出来。
“我出车祸了?”
“能不能请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拜托。”见她的反应还算平稳,卡门夫也放心了点。更希望她待会儿知道她的病情时,还能维持现在的稳定。
“只要你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而且是在我可容忍的范围内都好,可以了吗?”见他那么诚恳地要求自己,使她觉得不答应好像说不过去。
“真的?确定喔!”卡门夫见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心底好不高兴啊!但是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保险。
“人格保证。”
“照情况看来你目前好像丧失记忆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负责照顾你到完全复元为止。”卡门夫像是个做错事的大孩子般,坦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更表明负责的决心。
“喔!”或许那个梦是个预警吧!让她提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她并不感到特别的讶异,但是眼前这位卡门夫似乎比她更难过且更紧张。
或许是天性使然吧!她竟然体贴的拍拍他的肩膀并安慰他说:“没关系,别太难过。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只要帮我找到我的家人或朋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我真的很抱歉。”听到她的话,他更觉得对不起她了。
“别自责了,相逢就是有缘,先把情况说来听听,我们是怎么撞上的?说不定可以帮我恢复记忆哦!”
第1章(2)
卡门夫看她那么坚强,就将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阵子,我也很积极的寻找过你的资料,但是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所有能查询的地方,都没发现任何有关你的资料,就好像你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卡门夫认真地说着这件怪事。
“我不曾存在过?”多奇怪的事情啊!每个人都有资料可寻,但自己却没有?这个消息如同青天霹雳般,任何坚强的人都会因此而害怕的。
“对呀!好奇怪喔!而且,你注意到了吗?”卡门夫没去注意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还越说越起劲。
“什么?”难道还有更离奇的事?
“瞧瞧你的肤色,应该是个标准的东方人,但没想到你的英文竟然如此流利。因为我个人在语言方面的能力不是很好,所以起先还真怕你醒来时,我们彼此的沟通困难呢!不过现在我放心了。”卡门夫兴奋的说着。
而她呢?原本轻松的心情,越听却越沉重,脸上的血色也逐渐退去,轻轻的向卡门夫问:“请问这是哪里?”而且这一次自己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英文的确是说得很流利,好像在说自己的母语一般。“难道我在这个环境中是外国人?”
“医院啊!你受伤后就直接住进来了。”卡门夫天真地回答着。
“我想知道的是,这里是哪一个国家?以及我所在的地点?”
“美国,勘萨斯州。”他清清楚楚的回答。
美国?一种遥远的感觉自脚底蔓延上来,头皮也渐渐发麻了,浑身血液好像冷了并且不再流动。
“找不到任何有关我的资料……”她气若游丝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越说越小声也越没力气,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被抽空了。
卡门夫一看情况不对,紧张地说:“嗨!你不要又晕了,拜托,是我不好,一下子跟你说太多,你不要担心啊!我一定会照顾你的啊!拜托,若是你累了可以小睡一会儿,但是千万别晕啊!你答应我的……”
也不知道她到最后是小睡了会儿呢?或是又晕了。
总之,后来她出院了。也由于语言能力不错,可以自行接案子在工作室里从事翻译的工作,并重新取了“杜薇”这个名字,生活上渐渐的上了轨道。
这几年来,卡门夫真像一位体贴的“大哥哥”般,总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他偏偏是一个很容易在杜薇面前出糗的人,不过他们也很习惯让这些糗事所造成的乐趣点缀在日常生活中。
就如前几天,卡门夫带了一只烤鸭过来,杜薇理所当然的拿到厨房去准备,当她弄好并想告诉他可以吃的时候,却看不到他的人,只好端着烤鸭四处找。
“卡门夫,你在哪里?”杜薇拉开了嗓门,大声地呼喊卡门夫。
“我在这里,杜薇。”卡门夫的声音从花园的方向飘了过来。
杜薇到了花园,才知道原来他正在浇花。她端着烤鸭来到卡门夫的身后说:“先吃烤鸭,等会儿再浇花嘛!瞧!这烤鸭还满香、满好吃的哦!”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意犹未尽地舔着那沾满酱汁的手指头。
“好啊!”卡门夫直觉的回答,并拿着正喷着水的水管快速地转过身来,他这一转啊!烤鸭也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鸭”了。
“卡门夫,你存心不让我吃得过瘾是不是?”杜薇心中颇为无奈,却假装很生气地向卡门夫质问着。
“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卡门夫急得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美味当场泡汤可是事实。于是他弯下身去关掉水龙头。
“卡门夫──”她故意压低声调对他说话,更将眼睛眯成一直线不断的向他逼近,以显示自己的“愤怒”。
“别生气嘛!下次我再买来就是了。”卡门夫一抬头刚好撞到杜薇的下巴。
“哎哟!”这次她可是痛得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啊!对不起!”卡门夫一看,心想完了,不但害杜薇烤鸭吃不成,还去撞她的下巴,使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出现红肿。
看着泪眼婆娑的她,他心底泛起了不舍与怜惜,他忘我地帮杜薇擦拭着脸庞的眼泪,并将她抱进怀中安抚着。
卡门夫这才发现杜薇全身湿透了,在怀中的她因为哭泣而抽搐着,致使他们的身体轻轻地磨擦,这异样的感觉突然震开了彼此,却也深深地在两个人的心中回荡着。
他赶紧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说着:“你赶快进去换衣服,我把烤鸭拿进去煮汤。”说完便端着烤鸭红着脸离开了。
卡门夫的这一切举动,看在杜薇的眼里不得不会心的一笑,她知道他喜欢她,而她也喜欢他,但自己目前身分未明,所以一切得靠缘分。
突然间,杜薇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屋内的卡门夫已经大声地问:“杜薇,这汤怎么混浊成这样?”
“没关系,吃了不会拉肚子就好了。”她好像也只能这么回答了,也顺便安慰一下自己。
总而言之,他们若是想好好吃这顿饭,是不太可能了,这种状况在他们生活中是常发生的。或许只有减少见面才能减少这种事的发生,只是若见面次数少了,就算他们能好好吃顿饭也会食不知味,奇怪吗?不会啦!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