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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倾容每个月的花用都是父母直接打到她账上的,一个月有一个月的定额,也就是说,就算挨到了下个月,她也不见得会有余钱填补上个月的亏空。
最惨的是,还有那一天一天逐渐积累起来的利息,这不是要命是什么?
温倾容趴在地板上,头大如斗。
“哇,容容姐,这个小偷不简单哦,能从你身上偷走钱包,又能安然逍遥到现在,实在令人佩服佩服。”情况得到控制,孟葶的脸上又浮现出天真的笑容。
“说他是小偷还真‘侮辱’了他,他分明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温倾容声音紧绷,咬牙切齿。
最可恶的是,明明知道他是骗子却没有办法揭穿他。
啊!不能想,一想就有气。
温倾容猛捶墙壁。
“骗子?”孟津津眼睛一亮。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水准的对手了,她兴奋地猛一击掌,与孟葶极有默契地道——
“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
“放心,堂姐有办法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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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党,就是让你死等不来的那个人。
季天恩无聊地用大拇指测量着玻璃窗外路人的身材比例。
快餐店里满满都是人,他坐在那里,整个人占满空间,存在感那么强,一举一动都十分招摇。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的举动有多么出格,而是他的长相,脸上的神气,以及一举手一投足所散发出来的姿态所决定的。他长得很高,长手长脚,天生骨架就好。他的眉毛浓黑,深邃的眼眸里隐约透着世故的精明。再加上他总是一副不理人的神气以及一点点傲慢的态度,仿佛天生就与常人不同的气度,使他即便并不想惹人注目,也还是会不知不觉中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习惯了,也就随便。
所以,当温倾容走进快餐店里的时候,一眼便在黑压压的人群中认出他。
孟津津的情报果然不是盖的。
尽管有多么不情愿,她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他的面前。
“嗨!”
季天恩没有从玻璃窗上收回视线。他很讨厌被人打扰,尤其是在他等人等到濒临疯狂的时候。
“我可以坐这里吗?”温倾容的脸上还挂着谦卑的笑容,可是她的心里很想哭。人生在世,最好是不要欠人任何东西,一旦欠了人家,便连自尊都得出卖。
季天恩终于回过头来,他的大拇指是跟着眼睛一起转过来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嗯,比例还不错。”他喃喃自语。
“什么?”她没听清他说什么。
他极为不屑地挑挑眉,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这种搭讪人的方式太老土了!他暗嘲。
忍耐,忍耐!
温倾容深吸了一口气,为了不使脸上的笑容僵化,她只得继续没有风度、毫无骨气、死皮赖脸地问:“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她的声音辐射至方圆三个桌位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她,而他,依然故我,仿佛没她这个人一般。
温倾容那个气啊,像水防溃堤,急速涨满整个胸腔。
“季——天——恩。”从来没有任何名字比这三个字更适合用齿缝挤出来。
“嗯?”那个干尸终于正视她了。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呼”的一掌拍向他的桌面,痛快!然而,斜刺里递过来的一个警告的眼神转眼浇灭了她短暂的快乐。为大局着想,忍耐,千万要忍耐啊,温倾容。
“怎样?”季天恩眯起眼睛瞧她。嗯哼,有趣,原来又是那只母老虎。
“你别以为……以为……我是来找你吵架的。”真别扭,温倾容狠狠抽气。
母老虎转性了?这一下,更有趣了。
季天恩勾起唇角,啧啧称奇。
问了两遍没人回答,温倾容索性也不问了,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挽起长袖,双眸炯炯,一副要找人干架的表情,“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季天恩怔了一怔,他还以为她要找他单挑呢。
“我诬赖你偷了我的钱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她笑得好假,“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不是冤家不聚头。”呃。这句话好像说过火了,哎呀,算了啦,不管了,什么肉麻说什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君子不记隔夜仇,我们讲和了好吗?做个朋友吧?怎么样?”
讲和?做个朋友?
季天恩听傻了眼。
不会是他的耳朵出了毛病吧?为什么眼睛看到的表情和耳朵里听到的话完全不是一回事?
“好嘛,你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计较了嘛。”
“季天恩,你要是再不答应,小心我揍你。”季天恩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在心里为她配音。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哦,男人大丈夫,答应了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反正我答不答应你都是这么决定了。”他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这一次,她耳尖。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季天恩好笑地挑了挑一边眉毛。他这个人最怕的就是无聊,最喜欢的就是冒险,只要是有挑战性的事情,他都愿意迎战。
“阴谋?”温倾容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没……没有。”
完了,再给那个笨女人说下去,她孟津津一世英明就全给毁了!
呜呜……她不要这样坐以待毙啦!
在别桌监视的孟津津赶紧站起来。
“咦?容容,好巧。”她拢拢头发,优雅地走过去,然后惊喜地“遇见”了老朋友。
好了好了,主角上场了。
温倾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毫无惊喜、过分热情地将老朋友请到了座位上,“来,津津,坐,坐。”
笨蛋笨蛋!孟津津猛翻白眼。
“你们一起来的吗?”季天恩两手抱胸,饶有兴致地问。
“是。”
“不是。”
天哪!孟津津猛拍一下脑门,虚弱尴尬地笑一笑。然后不顾形象地从季天恩面前的盘子里叉起一块牛排,咬牙切齿地塞上温倾容的嘴。
“唔!”温倾容惊恐地摆头,抗拒着塞了她满嘴的食物。人家不要吃那个人的口水啦!
“你、不、是、很、饿、了、吗?”孟津津狠瞪笨容容。
在债主房东极具威慑力的眼神下,温倾容终于妥协了,低着头,趴在桌面上,奋力去消化那块沾满敌人口水的牛排。
“呵……呵呵……”终于,季天恩忍不住了,捧着肚子笑趴下来。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人。
生平第一次,他羡慕起别人来,羡慕孟津津有一个可以随时供自己取乐的朋友。
为什么他就没这么好命呢?
瞧他那些死党们,一个比一个精明厉害,害他想捉弄一下都不成。幸好上天垂怜,让他发现一个这么有趣的玩具,他想,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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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恩学长是吧?其实呢,容容是不好意思一个人来找你道歉,这才叫我陪她一起来的。我本来并不打算过来,不过我看她说得不清不楚,怕你觉得她没有诚意,所以,我想帮帮她。”孟津津的口才流利多了,而且,话里的内容也正常地与脸上的笑容相辅相成。
不过,季天恩却听得兴趣缺缺。
他的满腹心神都在那个低着头拼命往嘴里塞食物的女人身上。
他注意到她的头发很黑,油亮光滑的,丝丝分明。只可惜,她总是马马虎虎地扎一个马尾,浪费了一头美丽的秀发。
“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叫些?”
“咣当!”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叉子跌进空掉的盘子里。
温倾容蓦地抬起头来,脸红如霞,“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天哪,她怎么会吃掉他剩下的食物,还吃得津津有味?
这一次道歉倒是没有口是心非。
季天恩失笑。
“没有关系的,学长不会怪你,对不对?你们是朋友了嘛。”孟津津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心里却尴尬死了。
丢脸,丢脸死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和这个笨蛋一起上街。
“对不起,这一顿算我请好了。”温倾容哭丧着脸,虚弱地说。
“笨蛋。”孟津津暗自咬牙,“你拿什么来请客?”
“没有关系的,还想吃什么?我请。”难得遇到这么好玩的玩具,季天恩可不想吓跑了她。
“不,不用了,津津,你怎么还不打电话?”
“呃?”在家里好像不是这么商量的。孟津津瞪了她一眼,转头笑眯眯地对季天恩道:“为了陪她来这里,我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约会。”
说着,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来,一看,哎呀!没电了!
她焦急地向温倾容道:“容容,你的电话借我用一下。”
“我没带。”温倾容答得干脆。
死容容。不会做戏呀?
孟津津嘴角抽搐。
“没关系,我有。”季天恩风度优雅地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
嘿!上道!
孟津津万分感激地接过手机,按了号码,喂了几声,这才抱歉地对他说:“这里太吵了,我出去打。”
说着,顺手将自己的手机搁在了桌子上。
“你怎么不说话了?”自从她的朋友出现之后,她就沉默得可疑。好不容易她的朋友走开了一会,他才有机会继续逗看她的表情。
“你很怕她?”见她不答话,他故意拿话噎她。
“嗯……哼……算是吧。”
要命!当初怎么答应孟津津做这个留守,掩护她撤退的?
害她心虚的毛病又犯了。
“算是吧?”季天恩挑挑眉毛。
她发现他很喜欢挑眉毛,仿佛在用眉毛说话一般。
“你不是空手道四段吗?”
“我是啊。”她瞪他,觉得他怀疑这一点简直是侮辱她的人格。
“咳咳。”他揉揉鼻子,为她的认真严肃而失笑,“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你又肯还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