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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娟娟问道:“你有干爹吗?他是谁?在什么地方送你东西的?”
孟姣姣问道:“莫非便是……”她没有具体说出是什么,言成霖已点了点头。
孟娟娟问言成霖:“可以打开看吗?”
金碧莲说道:“我记得我干爹给我的东西是用红布包的,这块布是青色的,一定有人换掉了!”连忙伸手取过褡裢,倒出两只小木匣,却是王太皇太后给她的玉镯和皇后给她的金钗。说道:“还好,这两样东西还在!”
孟娟娟说道:“何不进去看看?”说毕先走了进去。此室极简,只有一桌四凳,并无床铺之类臥具。桌上的两根椽烛已燃烧了一半,乌斯曼打向孟姣姣的两根飞针因被孟姣姣拨打回去,落于地上,此时一眼可见。金碧莲见桌底有一张纸,写了几行字,遂拾起递给孟姣姣。孟姣姣见纸不过方寸大小,一行写着“平江府赵”,另一行写的是“常州府李”。看后若有所思,问言成霖:“公子可知这是何意?”
孟姣姣说道:“以我看,这张纸条便是这房子的主人写的!”
孟娟娟问道:“能查得出房子主人是谁吗?”
看到几十个军士提枪挎刀的冲了过来,孟姣姣对言成霖说道:“由我来对付!”说毕走上一步,问道:“谁是江洋大盗?江洋大盗在哪里?”
军士说道:“你们就是江洋大盗!”
孟姣姣看时,却是郭玉波和郭玉涛两人。孟姣姣面孔一板,说道:“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人捣的鬼!我这次来临安,到自家的房屋中看看,竟把我说成江洋大盗了!”
郭玉波笑道:“孟小姐,这房子是你家的吗?”
孟姣姣说道:“不错,那年我爹奉旨回京,便买下了这处房产。——有什么不对吗?”
郭玉涛也是笑眯眯的说道:“孟小姐,你说是你的房子,有房契吗?”
孟姣姣和孟娟娟和郭家兄弟说话时,言成霖一直面带微笑站在一边。此时听郭玉波说要走,说道:“这里果然来过江洋大盗的,郭家兄弟不妨到里面看看。”
言成霖说道:“没有,只是有间房子的穸子打碎了。”
不一会,众人已走到那房子前。郭家兄弟先看看被击碎的穸子,知道是有人从里面冲出时击的。走进房间,两枚飞针仍在地上。郭玉波刚想伸手拿起,言成霖说道:“针上淬了毒,郭家兄弟小心!”
言成霖说道:“是蒙古国来的乌斯曼的暗器,我在湖州芦香亭见过。当时乌斯曼发暗器打飞凤阁主和金碧莲的,自然没有打着。”
第二十章 绿鬓翠眉妆晕红2
言成霖说道:“也不必急在一时,我打算去西湖看荷花了。原和鲁直约好了在西湖见面,鲁直脚程再慢,也该到了。”
孟娟娟说道:“原本是想放在黄州的,临走时又忘记了,走了好一程才想起还在身上,就干脆带回来了。”
孟姣姣和孟娟娟原本生得极美,金碧莲也是个美人胚子,这一打扮起来,所谓绿鬓翠眉妆晕红,只怕西湖的游客不看荷花看美人了!言成霖仍是一袭青衫,头戴襆头,手中摺扇轻摇,一副官学中学生模样。不过言成霖手中无俗物,便是一柄摺扇,上有米芾墨宝,在寻常市廛中是寻不来的。
说话间已到了断桥,走前面的金碧莲眼尖——或许是在她脑中的印象最深刻,看出前面不到十步处的一名仕女颇像一位熟人,遂悄悄对孟姣姣说道:“师姐,那不是巴玛尔吗?”
郭玉波这套拍马屁话姑娘们可是爱听,但这一席话说完,却不见了巴玛尔和乌斯曼的踪影。孟姣姣此时却也不宜和郭家兄弟张论,笑道:“原来是两位大人!大人是办案的还是游西湖的?怎么没穿公服?”
郭玉涛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正是来游西湖的,恰好遇到孟小姐你们。”
孟娟娟说道:“这临安可真是不大,转个身都能遇到两位大人!”
鲁直对言成霖和孟姣姣、孟娟娟说了巴玛尔和乌斯曼的住处,依了孟娟娟,就要立刻去把巴玛尔捉了。孟姣姣心想:“也好,把她们捉了送钱塘县,这事定会惊动皇帝。”又想只是巴玛尔和乌斯曼,自己和娟娟便能对付,鲁直带路,要紧时也可出手相助,不必劳动言成霖了。金碧莲功夫未学成,待在客栈,就由言成霖照应。她把这意思说给言成霖,言成霖一笑应承。
孟姣姣和孟娟娟、鲁直听了,竟面面相觑,一时呆了。鲁直问:“可知她们是去何处?”
孟娟娟气道:“你是笑我们白跑了一趟吗?”
金碧莲笑嘻嘻的说道:“我还指望着两位师姐多多提携呢,可不敢笑话。我是想,我干娘和乌斯曼打了一百多回合,用剑使出海市蜃楼一招才把她打跑,大师姐若和乌斯曼交手,怕不要打到两百回合?二师姐要胜巴玛尔,只怕也要一百回合。我见你们去的时间不长,是以知道一定没遇着巴玛尔。”
金碧莲问道:“可知她们是朝哪个方向跑的?”
孟娟娟说道:“小姐你怎的呑呑吐吐了?”
孟姣姣说道:“柳郎中写的是临安啊!”
金碧莲说道:“大师姐倒是为大哥哥着想的,我猜大哥哥一定也在为大师姐着想。便是大师姐不请,大哥哥也会去的!我是不中用,成了两个师姐的累赘,还丢了要紧东西。大哥哥若不同去,没的连手镯和金钗都保不住,可怎么得了?”
孟娟娟这一说,言成霖和鲁直也都笑了起来。金碧莲倒没有什么,孟姣姣的脸可就有点红了。偏偏金碧莲还咕噜了一声:“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第二十一章 一池波光映碧纱1
第二天下午,言成霖一众到了木渎,言成霖和鲁直牵马走在前面,孟姣姣和孟娟娟、金碧莲也下了马车,在言成霖身后款款而行,打算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来。谁知连问了两家客栈,都说客满了。找到第三家才勉强住得下来,还是有几个行商要走临时腾来的。鲁直是老江湖,一踏进木渎,便觉得有点异样,在街上一走动,到处都有眼睛盯着。江湖人物聚集此地,不知又有什么事了!鲁直向言成霖和孟姣姣使了个眼色,言成霖和孟姣姣其实也感觉到了,彼此会意。言成霖是贵介公子打扮,孟姣姣和孟娟娟则扮成娇滴滴的富家千金,连金碧莲也越来越像大户人家的小小姐了,只一个鲁直是伴当打扮,前后左右的照应着众人。按说,他们这一行人是不会启人怀疑的。住店之后,言成霖又叫上鲁直,在木渎街上转了一转,越觉得气氛异常,不过并没有见到熟面孔。
走近了方知,这房屋临水而建,非榭非轩,大约十几间。水面不宽,大约三十步左右,但围护着房屋,寻常轻功并不好接近。言成霖也是艺高人胆大,并不在意先前夜行人知于不知,从水面上一掠而过,悄没声息的贴在穸子上方的屋檐下。因穸棂上蒙了层碧纱,言成霖遂用脚勾住椽子,眼睛贴近穸纱,房内动静一望而知。
房内坐着两人。这是另一种含意的“坐”:他们在练功。他们是一男一女,都有五十出头年纪,男的道士打扮,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夜,也是衣冠端正。女的是一尼姑,僧衣僧帽也穿得整整齐齐,一柄拂尘搁在桌上,而拂尘的旁边,放着一个长方形木匣,看这两人的情况,仿佛是在守护这个木匣。而这两人面容淡定,不矝不躁,武功绝非泛泛。
只听女的问道:“看过没有?”
停了一会,女的又问:“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男的答道:“知道,也不知道。”
此时大约四更时分,众人略作休息,天已大亮。用了早点,看看已到辰时,言成霖具了拜贴,一行人齐向山庄进发。到得临近,又问过路人,方知山庄名叫王家庄,庄主名叫王乐山。平时见人面团团一张笑脸,人称王哈哈。
言成霖说道:“王庄主先请!”他伸手一拉金碧莲,又看了孟姣姣一眼。于是王乐山在前,言成霖携着金碧莲紧跟于后,孟姣姣走在最后,穿过客厅,向后堂走去。孟娟娟迟疑了一下,又看看鲁直,留在了客厅。言成霖三人随着王乐山进入后堂,又走过一月亮门,眼前现出清波潋滟的水面。王乐山向言成霖一拱手,说道:“王某献丑了!”说毕跃向水面,如一阵风吹过,在水面上疾走起来。言成霖见了王乐山的身法步法,不觉一愣:好眼熟!他忽然想起,王乐山一定就是那偷儿!不过言成霖不动声色,对金碧莲说道:“你先气凝丹田,然后提一口气,只当水面就是地面。说毕,一手托着金碧莲的手臂,跃向水面。孟姣姣跟在言成霖后面,固然一样凌波前行,但脸色凝重,不如言成霖直如闲庭信步。
才叫了两声,王乐山已和梅花仙子李冰茹(也就是德清尼姑)、文仲出了小筑。见言成霖一手搀着金碧莲,与孟姣姣站立水面,不竟大为惊讶。德清说道:“是碧莲啊,亏你找到这里!”
文仲也笑道:“曾听说言公子是无邪子的徒弟,这可不是外人!我虽和令师打了一架,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何况我和令师本无芥蒂,和他打架是代人助拳,我吃亏也是白吃!”
言成霖一伸手便抓着了王乐山,而王乐山未能挣脱,不只是孟姣姣,便是德清和文仲两人脸上也微微变色。德清说道:“言公子何必这样心急?请坐下说话。”
众人坐定,下人奉茶后,德清笑道:“飞凤阁主巴巴的从江州赶来临安,为的就是这匣中之物。我和文仲自从西山林屋洞负匣而走,有多少江湖人物盯着赶着?王家庄并不险要,王庄主人缘也好,夜行人虽屡屡犯庄,却被这一汪水所阻,始终不得要领,倒让我们安居了几天。两位都是故人的徒弟,有这等身手,我们不服老都不行。碧莲,你几时能练得像他们那样,为师我可就高兴死了!”
德清和文仲乘船离开西山东渡苏州,在木渎附近靠岸时,也只比追赶他们的人早到了一盞茶时。他们先去木渎镇上找饭馆打尖,小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