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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有,但有人帮你下标。”楼耘绅暗下眼,面无表情道:“那个人,就是我。”
她的脑袋霎时嗡嗡作响,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他索性把当初两人在“禁忌场”交流的过程,简短的叙述一递。
“你、你是禁忌场的股东?”沈书嫚恍然大悟,苍白的脸孔有掩不住的诧异。
他冷哼。“还不算太笨。”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泫然欲泣,咬著唇下让泪水滑落。
既然选择以这种方式做为恶整的结尾,他也不在乎把实情告诉她。“反正,你本来就认定男人是混帐,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印证你的说法罢了。”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冶的没有温度,冻得她泪流满腮。
她多希望自己此刻是个聋子,听不见他伤人的话语,心也就不会揪得那么痛,忘了该怎么呼吸。
半晌,她才启齿。“所以,接近我、追求我,只是你……”她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只是我惩罚你的方式。”他帮她把话说完。
他的承认,将她推进痛苦深渊,眼前一片黑暗,几乎就要昏厥。
“至于单据上的金额,是我陪你度过失恋低潮的代价。”楼耘绅的补充,不啻是在她已撕裂的心,再补上一刀。
甜蜜的世界瞬间崩坍、毁灭,她哑然,不吵不闹,唯有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水,不停淌落,一滴滴沾湿了手中的单据。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她则傻得从一个谎言,再跳进另一个谎言。
同样都是欺骗,但相较于汪定帆的脚踏两条船、及事后公然的言语侮辱,楼耘绅所谓的“惩罚”,更令她痛心疾首。
“请务必要在期限内把款项缴清。”楼耘绅别开眼,不去看她哀伤的模样。
在他逼出她的心意之后,再残忍的将她的爱,狠狠踩在地上,无情的践踏。所有如梦似幻的情节,都只为了在这一刻羞辱她。
她怎么会傻得以为他会爱上自己呵!究竟是她太笨,还是他的演技太逼真?
手中薄薄的纸张,在在提醒著她残酷的事实,这份礼物,重得她无法承担,亦压碎了她编织的美梦。
脑海中闪逝而过的,竟不是他的寡情和冷淡,而是他的温柔和体贴—纵使,那只不过是欺骗她的伎俩。
不可否认地,他营造了瑰丽的幻境让她耽溺其中,只是她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便被强迫清醒。
也许,她也在利用他的追求,填补她受伤的心灵和空白的感情……
她的反应,并不如楼耘绅所预期的,称得上冷静,以往他交往过的女人一听到要分手,个个都呈现歇斯底里状态,甚至搬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掉牙招术,想企图挽回他的心。
殊不知,那样做只会让他更不耐烦,去意益加坚定。
就这一点而言,沈书嫚沉默的哭泣,比那些聒噪的女人好多了,却也剥夺他恶整的乐趣。
她连伤心都这么保守、矜持,他不禁怀疑她的难过有几分真心,至少,她也该开口指责他、控诉他的无情,然而此刻,她却像个哑巴似的,闷不吭声。
还是,她对他的爱,微薄的只值几滴眼泪?
越想,他心中越不快,而他应该潇洒的一走了之,不应该还杵在这里,但脚却像生根似的,沉重的无法移动半分。
他精明的脑袋,此刻完全无法发挥作用,厘不清那矛盾纠结的心,到底在期待什么。是希望她低声下气的求他别抛弃她?还是想再听她坚决的爱情告白?
两人沉默良久,仿佛连空气也为之冻结。
最后,由他率先打破凝滞。临走前,不忘给她忠告,算是临别纪念。“以后学聪明点,别轻易相信『混蛋』的话。”
终于,沈书嫚找回一点知觉,蠕动唇办,却费尽气力。“楼先生……”她在他踏出家门的前一秒,幽幽的唤著。
楼耘绅驻足,背对著她。
她婆娑的泪眼,眷恋缠络著他颀长的背影,虽然心中割舍不了,也要接受摆在眼前的重击。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压抑内心的悲哀,犹疑道:“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我?”她的问题,深深地撼动他的心弦,令他胸口一阵灼热。
他却不假思索的嗤笑。“你以为你是谁?”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断然离开,也走出她的世界。
在他心里,她只是个傀儡、是个玩偶,玩弄一番后,便弃之如敝屣,不值得再费心疼爱。
他说过的甜言蜜语,也不过是戏言,只是她一厢情愿、愚昧的当真了。
沈书嫚像具瘫坏的娃娃,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没有眼泪,心口荒芜凄凉。
再度惨遭“情变”后——不过,这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沈书嫚变得更寡言沉默,宛如一缕幽魂。
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让公司职员对她益加反感,有几个女员工甚至还雪上加霜的,在她面前“不小心”聊到楼耘绅近来被媒体渲染的花边新闻,故意刺激她。
不久前,报纸上刊登她和楼耘绅交往的消息,更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未了,还会加几句风凉话,取笑她的不自量力、往自己脸上贴金之类的话来糟蹋她,一吐之前的妒意和怨气。
“搞不好,以前她对楼议员下了咒,失效后,当然就被甩了!”
大伙绘声绘影的传播著,各种说法众说纷纭,是公司最热门的八卦,大家对此都乐此不疲。
真实的内幕,唯独当事者清楚。
有好几次,她都被恶意反锁在厕所里,即使很快就彼人发现,但仍接二连三的发生,一次次饱尝惊吓和惶恐后,使得她的精神有些耗弱,神志经常会恍惚。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在家好好休息,因为对著空无一人的屋子,会令她更无所适从。
她的心和眼泪,在楼耘绅离开时,也一并被带走。
每每只要听到“楼耘绅”三个字,沈书嫚的心就被狠狠的剌痛一次,她羞怯的爱的告白,言犹在耳,如今却成了史上最大的笑话。
她只能疯狂的投入工作,让自己没空胡思乱想,藉此麻痹神经,身体也因过度操劳而日渐消瘦,但靠著一股意志力支撑,也熬过了半个月。
是日,大铨纺织公司十周年庆,公司在高级饭店席开十几桌,宴请所有员工庆祝同欢,身为经理的沈书熳,也免不了必须出席。
从她甫进饭店,就有一双眼睛追随著她纤弱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内。
“绅,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一名长相甜美、身材窈窕的妙龄女郎、亦是传闻中楼耘绅的新欢、某一财团千金,秦梦涵娇瞠道。
楼耘绅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已够将她迷的晕头转向。“看到一个朋友。”但内心的起伏与他口中的轻描淡写,呈强烈对比。
心,不禁略略的揪疼了下。
身畔的小女人自从在一场晚会上认识他后,便缠著他不放,还主动对外宣称是他的女友,但实际上他和她父亲是忘年之交,从头到尾,他只把她当妹妹看。
对于莫须有的事,他一向懒得多费唇舌。
尽管,他的风流韵事常常被其他议员攻讦,他仍依然故我。
任期结束后,他也无意连任,至于下回要向哪个行业挑战,他尚未定夺。
“那你怎么不去跟他打招呼?”秦梦涵甜甜的问。
他但笑不语,炯黑的眸子顿时覆上一层薄雾,教人难以猜透。
“对方一定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对吧?”她瞅著他,天真的问。
楼耘绅挑起眉,淡淡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秦梦涵嘟起小嘴,分析道:“你的表情和眼神都变了呀!”
他觑住她,等待她的高论。
她爱娇的抱住他的手臂,痴迷的望著他。“变得好……好……”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唉呀,总之,变得很不一样,可以感觉得到你很重视那个人。”她说出自己的感觉。
他沉下眸,掩饰眼中的异样光芒。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戏谵道:“你该花些心思多看点书,脑子别净装这些有的没的。”
言谈之间,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对男女亲密的走了进来。同时间,沈书嫚也刚好出电梯……他眯起黑瞳,身体微微僵了下。
“又看到朋友了?”秦梦涵挪揄。
他不发一语,站在原地静待发展。
果不其然,饭店大厅一隅扬起一阵高八度的女声,引起所有人侧目。
“哟——吓我一跳,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前』议员女友啊。”林美瑶串灾乐祸的讪笑。
沈书嫚无处可躲,垂著颈子,自卑的盯著地面。
“唉呀!看来我准备的大红包,派不上用场罗。”林美瑶刻意从名牌皮包里,抽出一叠千元大钞,当扇子搧。
“我就说吧!没一个男人受得了你这副德行,被甩是正常的。”汪定帆也在一旁加油添醋,耻笑著,他们的每句话都毫不留情的伤害她。
“你这贱女人,这次没人当靠山,看我们怎么整你!”汪定帆咬牙切齿啐道,扬起手,就给了沈书嫚一巴掌。
力道过大,导致她踉舱了一步,纤荏的身躯看起来摇摇欲坠。
“要我下跪?!你这贱女人。”他一把抓住她,强迫她跪下。
沈书嫚无力抵抗,屈辱的跪在他们面前。
“你跟我磕三个响头,求我饶你。”汪定帆态度强硬的命令。
她动也不动,置若罔闻。
“叫你磕头啊!”林美瑶绕到她身旁,压著她的头,强迫她磕头。
沈书嫚没有反抗,木然的任凭摆布。
“够了没?”一道凛冽的斥暍声,迫使他们暂停暴行,转头一瞧,吓得他们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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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议员……您怎么也在?”汪定帆被瞪的头皮发麻,声音忍不住颤抖。
他冷哼,胸口蕴藏著莫大的愠怒,他气他们气焰嚣张、目中无人的高姿态,更气她没有反击、屈服的模样。
而她往日那对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