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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外道之人。但此前经过了南明离火剑之变,后来又被讹去了青蜃瓶。徐清对这些所谓的正义同道早就深恶痛绝。见变故突生,索性也不分辨,操纵三阳一气剑就朝上边刺去,同时大吼道:“妖人还有同党。”
三阳一气剑本来是汉代仙人的宝剑,就算不用以布阵。同样威力不凡。此一刺出三道金光品字形飞去。正扎在那大手上,“嘎嘎”如金铁相挫之音。徐清立时就知来人道力深厚。极不好惹,祭出三阳一气剑的同时,又赶紧将乾坤针与霜蛟剑同时打出。这回徐清是铁了心要将太乙五烟罗拿到手,管他是谁来也别想打歪主意。
要说徐清过去顾忌颇多,面对南明离火剑被夺,他有心无力只能逆来顺受。终南山取宝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能放弃青蜃瓶。但如今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练成三阳十龙大阵之后,在太乙五烟罗地问题上,徐清已经有实力与之抗争一番,他再不会选择忍耐退却。
只见天上三金一银四柄飞剑,同着万千红芒飞针,全向那金色的巨手打去。徐清仰望战局,同时从兜里掏出一个青白瓷瓶,乃是他下山时醉道人给的青金造化丹。此药能瞬时补足浑身法力,但对筋脉多有损害,不到最危险的时候绝不能用。徐清脸色坚定,倾出一颗黑色的弹丸,并未捏去蜡封就丢入了口中,只等需要之时立刻咬破蜡封吞下。
书中代言,这次来夺宝之人,原来是苏州洞庭山的女仙严瑛姆,也就是严人英的叔祖奶奶。前日她算准太乙五烟罗将重新出世,且将要归于正道之手。正好她需要用到此物,满以为朱洪乃是五台派地著名弟子,仅凭一干后辈如何哼胜得了他。严瑛姆合计好了,只要那几个后辈不敌,立时就出手将朱洪制死,便理所当然就将太乙五烟罗带走。但严瑛姆万万也没有想到,徐清竟然练成了三阳十龙大阵,趁她一没注意居然把朱洪给斩了!
虽然严瑛姆也并非一定要得太乙五烟罗不可,只是少了此物又要多费去一番功夫罢了。且被一个无名小辈坏了好事,也实在心有不甘。她自持身份不好意思现身出来,与一个后辈抢夺东西,这才匿了行踪施展法术。打算咱中出手制住徐清,夺来太乙五烟罗,再以大义天数为理由,说一番漂亮话,就算徐清心里怨愤也无可奈何。却没想到徐清收了阵法,竟也有些本事,仅凭一招佛门地金刚巨掌竟拿不下他!
剑光与那巨手一碰,传来的反震之力,徐清就明白对方乃是一个修炼纯正功诀的正道修真。但他故意佯作不知,一意将屎盆子往对方脑袋上扣,大声喝道:“好个魔徒贼子,只会暗中偷袭,我等正道修真定要与尔势不两立!”一听徐清高声断喝,口口声声称敌人是邪魔外道,站在一旁的众人还哪能作壁上观,也纷纷祭出飞剑一共攻来。
那以水遁之术隐在云雾之中的严瑛姆,听徐清诽谤之语,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她活了千年还是头一次被人称作了邪魔外道。只后悔刚才没现身出来,若直接说明来意,再以前辈身份压人,事情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那时徐清交出太乙五烟罗还则罢了,若再执迷不悟,动起手来也理直气壮。事到如今严瑛姆却不好再现身出来了,虽然她与峨嵋派交情不薄,但无故抢夺人家弟子的宝物,总是好说不好听。而且最丢人的还是她腆着老脸动手之后,竟然没能压住一个后辈。
严瑛姆见众人飞剑袭来,知道今日之事已不能成,她也并非婆婆妈妈之人,索性也不要那太乙五烟罗。唯独徐清太过气人,竟然还在那不断的喊叫“邪魔外道,妖道同党,藏头露尾……”。
严瑛姆本来修炼的乃是水母姬旋地《水仙术》,虽然活了千年依然模样甜美,温柔如水,但此刻云雾之后,一双美丽的杏眼只有恼恨的凶光。身影一闪而没,只听“喀喇”一道惊雷,瞬间冲破乾坤针与霜蛟剑的防线,正好劈在徐清脑袋上。那雷电速度之快根本不容徐清躲避,给他打的满面焦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幸亏刚才乾坤针已经消耗了雷电绝大威力,总算是有惊无险并未受伤。
第一百五十六回 狐毛绒缎
徐清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天上,虽然那一闪而逝的倩影早就不见了,但他还是楞楞的望着。细不可闻的说道“好快”,也不知道是在说刚才那雷电快,还是在说严瑛姆的身法快。众人见他半天没起身还以为受伤了,赶紧过来查看问候。徐清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来干笑了两声。他也知被雷电打到定是没个好结果,直摆弄了半天才擦去脸上黑灰,将头发抹平。
正在这时忽然间从那高台上,又钻出来一个幼年的童子合着一个女童。看去容貌端正,气息灵透,根骨俱佳。上前询问才知那女童名叫南姑,另一个是她的弟弟名叫虎儿,都是被妖道摞上山来,准备抽取生魂祭炼法器。众女心善,见二童生的灵秀,十分可怜,不忍弃在荒野,便要呆在身边。若日后还有福缘,给教中哪位长老看上,收入门下自然是大机缘,若是不行能拜入后辈的门下自也不亏了他们姐弟俩。
其实刚才众人也都看见徐清收了太乙五烟罗,只不过都没主动提起罢了。在场的哪个不是冰雪聪明,长的一颗玲珑心眼!虽然徐清一劲大喊“妖孽同党”,但明眼人也不难看出那后来的金光巨手,绝非是妖道朱洪的同路人。多半是哪位不好表明身份的前辈,大约奔着太乙五烟罗来的。既然他们能看出来,难道徐清就看不出来!如此还玩了命的与之相斗,摆明了就是要宝不要命,谁还敢跟他争夺。
徐清见众人要走,他心里却另有打算,如今太乙五烟罗已经到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带着此等重宝,若不赶快以元神炼化。可就绝非幸事了。而且刚才跟紫铃约定的交易,没拿到千里户庭囊中缩影的法诀,也实在让不能安心。徐清沉吟片终于在即将要走之际喝住众人,道:“师姐且慢,我还有话说。”
本来此间吴文琪年纪最大,徐清那声师姐也是叫她的,偏偏寒萼生性好诙谐。不等吴文琪应答,就抢着应道:“你又有何事,难道不能容后再说!如今青螺山情况不明,同门姐妹安危难测,却在此处磨磨蹭蹭!”徐清瞥她一眼,竟没生气,反倒绽开了满脸地笑容。这反映却让寒萼本能的一阵恶寒。她终究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见那不怀好意地笑容,赶紧躲到了姐姐身后。
徐清不以为意的说道:“刚才与妖人大战已经费了不少法力,不想后来竟然又出了一个帮凶,连番斗法已受了内伤,恐怕需些时辰调息片刻。”刚才徐清确实被闪电击中,至于到底受没受伤也说不清。徐清又接道:“而且刚才从那妖道手上还得了一件护身的法宝,若就放在身上又恐不妥,还需先行祭炼一番,免得日后遇上那妖道同党。懂得御宝之法再强行收回去。”
本来众人对徐清得了太乙五烟罗多少也有些不愈,此刻他直说出来,倒让别人说不出来什么。仿佛那宝物理所应当就是他的,毫没矫揉造作之态,更有一番坦坦荡荡的男儿气概。
紫铃也马上就领会了徐清的意思。道:“既然师兄身子不便。还需有人护法,不如小妹留下帮着师兄看顾片刻。”回头又对吴周二人道:“二位姐姐也与寒萼同乘神鹫。我有弥尘幡代步,只待师兄调息妥当自会尾随追上。寒萼性子跳脱,还请二位姐姐多家看顾。”又对司徒平道:“那青螺山崇山恶岭,妖孽甚众,平弟还得照顾着寒萼才是。”
司徒平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紫铃也终归是他地妻子。而此时却主动留下为另一个男人护法,若说同门之谊,那吴文琪、周轻云谁留下不行。此刻司徒平还不不知道徐清与紫铃的交易,他为人又阴翳内向,也不会主动询问,只知心里胡思乱想,便将误会越积越深。
待众人走后徐清笑眯眯的望着紫铃,调侃道:“秦师妹也真是爽利之人,不过刚才我看司徒平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只怕过了今日师妹还需费一番唇舌解释啊!”
秦紫铃的反应相当稳重,既不反驳也不表态,直接将徐清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淡淡问道:“师兄借故留下莫非不是要与小妹交换阵图?”
徐清微笑道:“师妹这性子也太冷淡,只怕日后难得夫君宠爱……”见紫铃作势欲走,徐清赶紧闪身拦住,笑道:“师妹勿恼!莫非是师妹以为我无缘无故说这些话戏耍人不成?”
紫铃面色一紧,疑惑道:“不知师兄话中还有何玄机?”
徐清望着尚未消失的神鹫背影,淡淡道:“若非宝相夫人急于渡劫,推演天数表明,没有司徒平不行,你们姐妹还会嫁给他吗?”
紫铃脸色一变,她早就打定了主意,一生追慕天道,是不会真与司徒平成为夫妻地。但哪个女孩心底会没有一丝浪漫情怀,紫铃自然也不例外。她地心里总是尽量将这一段草率的婚姻,装点上美丽的外衣。但谁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宝相夫人渡劫,她们姐妹任何一个也不会嫁给司徒平,更何况是二人同嫁。如今又被徐清赤裸裸的拨开,即便紫铃心志坚韧,也不由得芳心激动情绪难控。徐清这次却难得的绅士了一次,竟没借机会在人家心灵的瑕疵上做些手脚。直等半晌之后紫铃才渐渐平静下来,问道:“师兄到底意欲何为,不要再跟小妹兜***了!”
徐清淡淡道:“无他,只是想跟师妹讨个人情罢了。”
紫铃一皱眉,道:“此话怎讲?”
徐清道:“虽然如今另姊妹与司徒平结为夫妻,但我看师妹还是心在天道,日后还想要修炼飞升。令妹年少贪玩应该还没有这些想法,但宝相夫人眼看就要渡劫。再过不多久也能飞升,想必也希望能日后在仙阙与女儿团聚。但令妹孩童心性若一旦喜欢上司徒平,以她肆无忌惮的性子。恐怕就要做出恨事,毁了道基,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紫铃厉声喝道:“你休要危言耸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