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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眸光相触,感觉有道温柔的电流充斥在空气中。
他抬起她的下颚,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送韩克仰上班后,向彤坐在沙发上,威士忌如同往常般在她脚边磨蹭。
“你喔,超爱撒娇的~~”她抱起它,用软软的声音说道。
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照得一室温暖,一间偌大的房子、一个霸道又温柔的老公、一只可爱的小笨狗……她心中理想家庭的模样渐渐清晰。
她觉得今天的她,又比昨天更往幸福的边缘靠近了一步。
桃园国际机场——
一架从纽约直飞台北的班机降落在机场上。
厉呈韫拖着行李箱,陷在浮动拥挤的人潮里,风尘仆仆地从美国回到久违的台湾,斯文的脸上有些疲累,但一想到等会儿就可以见到阔别已久的女友,眼里马上盈满晶亮的光芒。
他刻意不通知向彤自己要回国的消息,也没在信件里告知她,他不仅拿到博士学位,也在一家前景看好的科技公司取得研究专员的职位。
他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想像她见到自己时,会有多么激动兴奋。
他跟着大排人群入境,拎着行李,走到大厅。
“克仰,我在这边等你喔……”
吵杂的音浪里,一道熟悉的声音滑过厉呈韫的耳膜,他下意识顿住脚,回过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在拥挤的人潮里,一位穿着嫩黄色洋装的女人攫住他的目光。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泻在肩上,那纤细清丽的背影与向彤十分相似。
隔着人群,他望着女孩的背影,迟疑该不该走上前叫住她。
正当他犹豫之际,女孩微微偏过脸,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向她,捧起她的脸,两人亲密地拥吻着。
机场吵嘈的音浪,仿佛全阻隔在爱情胶囊之外,他们的眼底只剩下彼此,忘情地亲吻对方。
她的侧脸被男人的大手挡住了,厉呈韫瞧不清楚她的长相,直觉认为自己只是刚好遇上一个身影与向彤相似的女孩。
他停顿了几秒,转过身,拉着行李走出机场,把眼前的这一切归于太想念向彤而产生的错觉。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机场呢?
又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拥吻呢?
现在的她,应该正忙着处理饭店的事,且伯父刚离开不久,她那么哀伤,他应该尽快赶到她身边才对。
走出大厅后,他招了辆计程车,直奔‘茉莉会馆’——
第7章(1)
厉呈韫风尘仆仆地回到台湾,第一件事就是搭计程车直奔‘茉莉会馆’,他在大厅接待处拨了手机给向彤,但她却关机。
他走到柜台直接询问服务人员,才晓得她请了长假,目前不在台湾,饭店的事务全交由副理代为处理。
他带着满腹疑问盯着手机,明明自己上飞机前还收到向彤寄来的mail,她在信里并没有谈到休假出国的事。
她和谁出国了?难不成是和向柔去国外散心?
在美国念书的这几年,向彤飞来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还笑她是工作狂,干脆跟饭店结婚算了,以她负责任的态度,不可能找个职务代理人就请长假出国。
厉呈韫沉思了会儿,决定拨打向柔的电话看看有没有人接,没想到才响没几声,向柔就接起电话,两人约好在‘茉莉会馆’一楼的庭院咖啡厅见面。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一盏盏晕黄的灯泡亮了起来,他点了一杯咖啡,静静地坐在窗边等着向柔。
半个小时后,向柔拎着手提包走进咖啡厅,乍见厉呈韫的那一刻,心里微微刺痛,觉得对不起他,还有点厌恶自己。
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姐姐,也曾是姐姐的男朋友,但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情。
“向柔——”厉呈韫抬起头,见她愣在门口,便出声唤道。
“厉大哥。”她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怯怯地走过去。
“好久不见。”厉呈韫斯文的脸上写满疲惫。
“你怎么回来了?”当她接到厉呈韫的电话时,整个人吓傻了,因为自己并没有接获他要回国的消息。
“我想给向彤一个惊喜,但好像回来得不是时候……饭店的人说她出国去了?我怎么没听她提起……”厉呈韫眼底写满疑惑。
“姐姐……她……去了日本。”她拉开椅子入座,双手不安地扭绞着,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日本?”厉呈韫盯着她,不解地重复道。
望着他澄澈的眼神,向柔再也忍不住了,她垂下头说道:“对不起。”
“什么意思?”
“其实跟你用电脑互传mail的人不是姐姐,是我……”向柔自责到快哭出来了。
在父亲病逝的这段期间,她们姐妹俩一样悲伤痛苦,可是姐姐有韩克仰照顾她、呵护她、安慰她,自己却孤零零的,每次下课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心中总是盈满对父亲的浓浓思念。
她不怪姐姐忽略她的感受,身为纪家的长女,姐姐从小就承担了许多责任和义务,甚至为了守住饭店而选择嫁给韩克仰。
她只能把满腔的伤痛与无助化成文字,一字字敲打在键盘上,传送到伺服器的另一端,卑微地假装成姐姐,向他博取一点点的温暖与安慰。
“向柔,你在说什么?什么叫跟我通信的人是你?”厉呈韫的心底浮现一连串问号。
向彤呢?她人去哪里了?
那个在信纸上写满无止尽思念与缠绵情意的向彤去哪了?
那个说好要守着甜蜜誓言,等他回来的小女人去哪了?
“其实姐姐早在今年三月就嫁给别人了……”她抬起脸,眼眶红红的,努力压抑住想哭的冲动。
“怎么可能?向柔,这个玩笑不好笑。”厉呈韫愣怔了下,僵笑道。
向彤结婚了?这太荒谬了,他拒绝相信。
“是真的。”向柔用力点点头,脸色沉重地解释道:“饭店因为扩建工程而发生财务危机,姐姐为了要守住饭店,答应嫁给姐夫……”
闻言,厉呈韫觉得自己仿佛狠狠地被斧头劈了一下,痛苦到几乎不能呼吸,他千山万水赶回来,没想到竟得到这么悲伤荒谬的答案!
他伸手摸到外套里那枚闪着小光辉的戒指,忽然觉得可笑极了。
“这间饭店比我们的感情更重要吗?”厉呈韫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环视着这座精致温馨的温泉饭店。
同样的夕阳,同样的山景,同样和煦的微风,不同的是他的心情。
“姐姐她没得选择,这间饭店是我们纪家的产业,对我和姐姐来说很重要……爸爸那时候住院接受化疗,需要支付很庞大的医药费……总之,姐姐是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嫁给姐夫的……”向柔十分不舍他难过的表情。
“那她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要让我痴痴地等呢?”他脸色黯然。
此刻,他觉得自己成为全世界最悲哀、可笑的男人,女朋友嫁给别人了,他却还像个傻瓜一样编织着无数美梦,甚至还婉拒美国‘硅谷科技公司’的高薪职缺,只为了回到她身边。
“……姐姐本来想在结婚前跟你说清楚的,但你当时在写论文,我怕你承受不住打击,所以才和姐姐提议由我假扮她,继续跟你通信……”她歉疚地望着他。
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封信和一条项炼,轻轻推到他面前。
厉呈韫垂眸,瞟了桌上的银炼一眼,那是他送给向彤的生日礼物,而她也是在那天许下要嫁给他的愿望。
“这是姐姐要交给你的信和项炼。”她眼中饱含着苦涩的情感。
望着他疲惫憔悴的俊脸,她的心难受地揪紧,仿佛两人之间不是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而是两个世界。
她多想告诉厉呈韫,姐姐不能给的感情,她愿意给啊!
她对他的爱,一点也不会少于任何人。
“所以向彤跟那个男人去了日本?”他艰涩地开口,实在说不出丈夫两个字。
“嗯。”向柔点点头。
“什么时候去的?”
“他们搭今天下午的班机。”向柔担忧地瞅着他。
厉呈韫的心倏地一沉,照时间推算起来,他在机场大厅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并非错觉,那的确是向彤。
他的脑海掠过两人在机场忘情拥吻的画面,忽地觉得有只手探入胸臆间揪住心脏,让他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厉大哥,你还好吗?”他脸上绝望痛苦的表情,令向柔心疼不已。
“我没事。”他低哑的嗓音饱含着痛楚。
“厉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不关你的事。”他垂眸,摊开信,粗略地读了一下。
信里简短的陈述她因为财务危机,必须透过商业联姻来保住饭店,请他原谅。
七年的感情,两千多个日子,只换来一封信。
“厉大哥……”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沉静地折起信,放回信封里。
夜幕低垂,他哀伤的侧脸,与黑夜几乎融为一色。
韩克仰与向彤结束十天的日本温泉之旅搭机返台,两人回家放好行李后,就拎着纪念品到纪家位于‘茉莉会馆’附近的公寓大厦。
向彤按下电铃,等妹妹开门,一趟日本温泉之旅让两人更加甜蜜,清雅秀丽的脸上不见昔日的憔悴神伤,而是洋溢着幸福光采。
韩克仰的大手贴在她的腰际,不晓得低头说了什么,惹来她一阵轻笑,索性抡起拳头,象征性地轻捶他的胸膛以示抗议。
她噘起的嘴唇散发出无止境的引诱,令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舌头放肆地滑入檀口,品尝、抚触她的每一寸,让两人的唇舌亲匿地交缠着。
她忘情地陷溺在热情的拥吻中,双手像有意识般攀住他的颈项,偎向宽阔结实的胸膛,完全没注意到紧闭的铁门已经被打开了。
向柔听到门铃声,拉开铁门,见到两人亲吻的画面,尴尬地不晓得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她甜蜜热切的反应令他心满意足,良久,韩克仰才依恋不舍地离开粉唇。
向柔望着两人亲吻的画面,再对照厉呈韫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