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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找我告别的人是一拔又一拔,没想到,在法学院才两年多,人缘还是混得不错,有学长学姐,有学弟学妹的。我去当兵这件事,在学校里传开后也算件大事,因为我是这个全国很牛的政法学院中第一个在学业期间去当兵的。平时在我们眼里一丝不笑的校长,在得知这事后,专门找我去谈了个下午。那在那下午,申请了一年多的入党申请也批下来了,而且告诉我兵役满后可以随时回来完成学业等等。在学生会时没少和他打交道,但这么和蔼爽快还是第一次。
快走的时候,张来找过我一次。然后她问我去当兵是不是为了她,这样做是没有必要云云。我很不喜欢的就是伤了别人还卖乖的人。就是因为她,女人在我心里的形象多年来差不多都给毁了。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走吧。我做的事,关你什么事。”然后,我转身就走了。
第三章:你们是新兵蛋子1
走的那天,学院里派了专车送我到火车站,宿舍里几个死党请了假到车站。车站里挂着什么参军光荣啊,保家护国之类的红横幅。我的胸前挂着个大红花,觉得有点别扭;整个操行怎么看都像个新郎官。
“想不到我们的沐子也能挂大红花。”宿舍的老三说。
“还以为是个新科状元呢。”老四接嘴说。
“得,你们全说得不对,倒看个新郎官。”老二说到。
“可惜啊,今天洞房全是男人啊。”老五说。
“各位。谢谢你们这两年来陪着我。如果哪天我回来找不到事做的话,你们千万得照着我。”我说。
“老大,你说什么呢?这点小事算什么?什么打杂的;清洁之类的事。。。。。。”老四刚说完。另外几个马上接道:
“不找你做;找谁做呢?”
“。。。。。。”
车站挤满许多人,一眼看过去,新兵们的绿色将让车站的色彩也变成绿色。有人在说笑着,也有人在哭。有情侣在送别,也有好多父子母子在送别。哨声响了,接兵的在催促着新兵们上车,我将身边的兄弟朋友狠狠的拥抱了一下,头也不回的上出了车。
车走的时候,这下更多的人哭了,我找了个位置坐下,老五和老四将一箱红牛塞了进来,他们知道我没事的时候喜欢喝这个,在学校里我有时买一箱红牛放在宿舍里没过两天我都还没有喝上几瓶,就没有了。不用说就是他们几个帮我给干了;然后还理直气壮地说怕那些生霉了多不好啊。
“回去吧,都去回吧。”我向窗外大声喊道。
“记得,写信,打电话,我们想你。”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齐喊道。
我忍着,告别了过去。
离别是一种成长,是新的开始。人,很多时候那一次的分开也许是最后一次的离别。
这次征兵本来可以选择去海军或者去第二炮兵,当时第二炮兵和海军征兵的那两个年轻军官极力让我报名去他们那儿,但最后我选择了去西北的一个兵团。不为什么,既然去当兵那就选一个更苦的地方吧。其实这个想法也是李教害的;因为当时他在那儿;为了表现一下;我只好这样说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骂自已为什么那会儿要虚荣得要命呢?虚荣是要付出代价的。
“哥们儿,想什么呢?”一个约有175公分,身材有点偏瘦,一看就知道喜欢抽烟的家伙问。因为他身上有股烟味。
“没什么,在想那边是什么样的地方让我去呆几年。”我说。
“这样子啊,那劝你崩想了,就新疆那地方,夏天烤死人,冬天冷死人的地儿,有什么好玩的。”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递过一瓶红牛问。
“王东,四川南充的。你呢?”他接过红牛问。
“袁沐,广元的。”我笑着说。
“老乡啊,你说话听不见是四川的啊?”王东一副惊异的表情问。
“在外读了几年书后,环境改变了一些。”我说。
“那你读什么的?”他问。
“没事,混了两年文科,混不下去了,就出来当兵了。”我不想说我在西南政法读书的时候,因为感情上一点鸟事,就不想呆在那个地盘上了,然后找了个很伟大的借口出来当兵。
“是打架还是泡妞出了问题?”王东倒是一脸兴奋与好奇的问。看来这丫在学校里也不是个好东东,要不然一问就是问打架与泡妞。
“呵呵,没事就打了个小混混出了点鸟事。”我瞎编道。
“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还是同道中人啊。”王东拍了拍我的臂说。
原来王东这丫在重庆读大专时,学的是化学之类的专业,虽然学业是不错,但没事在校里爱好斗殴,后来发展到在校外惹事,学校里早就不爽他了。恰好有次做实验时,这小子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如何用几样常见的化学试剂做炸弹的文章,也不知是真是假,这家伙本着科学求实的态度在实验课上按着网上的说明操作了一下,最后,效果倒是出来了,但大半个实验室算是毁了,还好当时是下课时分,实验室里的人不是太多,就他和一个老师。这小子当时跑得倒是很快,要不然,现在早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而那个老师倒是没有他那么走运了,人家老婆昨天才给别买的新衣,结果今天就变成了布条,而且愣是将人家搞了个心理障碍出来,害得人家让心理专家看了半个月才敢回到实验室。王东同学架不住校领导的严盘审问,很快水落石出了。得了,这下可好了,学校二话不说要开除这丫,这样思前想后,一狠心就当兵来了。
我看着这丫,还真是个会生事的主啊,千万不要以后到了部队以将别人的弹药库拿来做实验就可以了。
“同志们,大家好!欢迎大伙儿来到我们军队的大家庭。我先自我简介一下,我叫李铁军,我们将有一天一夜的车程就到目的地了。所以啊,大家在车上休息好。如果有事的话,就找你们车厢里的老兵同志。”说完这李铁军向我们打了个招呼到另一个车厢了。李铁军就是那天在学校里接我的那个军官,今天我才好好打量他,身高有一米八了,身材很均匀,那又胳臂比我的粗实多了。
我又认识了个重庆的兵,叫伍大良,和如其名长得很壮实,一米七的个头,比我和王东一米七五的个头还要看起实厚。我一看他手上有老茧,他才告诉我和王东,他在家跟着他爹做石匠,但觉得做石匠没什么前途,就改行来当兵了。
我们三个在车上有说有笑倒也不是那么没事可可。
到了半夜也不知到那个地方了,又上来一批新兵,刚才还算空的车厢下子上满了座位。一听他们的口音,我们应是到了甘肃境内了,因为我有几个同学就是甘肃的,也是这个口音。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车。等身体有点发酸时差不多就到了目的地。老兵们提前告诉我们快到了,我一看外面有点不对啊,现在下午快六点了,看看怎么也像我们家下午四点多钟啊。
“新疆比内地的时差晚两个钟,过段时候你们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对我说话的是一个长得有点黑黑的老兵。后来我才知道在当兵时间一长,不变黑那是很难的。没什么,就因为天天在外日照很是长,而且这个地方的紫外红绝对比内地要高多了。
到了一个兵站后;老兵们开始吆喝我们下车了。下车的那一瞬间;一种我们是新兵蛋子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
有几个军官在一个高一点的看台上等我们了,我在校里的时候就是个军事发烧友,我知道中间那个是个少校军官;两杠一星嘛。
老兵们将我们整理成几列,然后开始点名。前面有一排老兵,每个老班前面有个白色的纸牌,上面写着编号。凡是点到谁,谁有相应编号的老兵后面。
第四章:你们是新兵蛋子3
我和伍大良分在三排一班,王东分在二排三班。王东向我和大良挤了挤眼。我们笑了笑。
终于分完队了,新兵们东倒西歪把包包放了一地。我看到台上的那名少校的眉毛皱了呀皱,就知道他是很不满意新兵们的操行。在学校里军训过,我马上将背包背在后面,用一个比较标准的分开八字脚的立正姿势正好,并向王东挤了挤眼,那小子也是很聪明的一个人,马上就和我一样立在那里了,大良在我后面看到,也像我们一样的操行立在那里,虽然一看漏洞百出,但起码还像那么点意思,比起别的东一个西一摆操行好多了。
“同志们;你们现在给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了,因为你们穿上了这一身军装,你们再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了。你们的臂上扛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责任!今天在这里,你们让我很失望。但也不能怪你们,因为你们还有很多事都不懂。我只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好好学做一名合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国军人!”
说完少校手一挥,各带队的老兵班长们就带着自已的新兵上卡车了。
我是第一次听不用扩音器就有一个镇压全场的声音。但好久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当我有一天和一个老兵聊到这事时;才知道他叫肖重山;在那一年就调离新疆了。
我们坐在卡车上,那滋味就像小时候赶集时那种三轮车,路不是太好,晃一晃的。第一次见到戈壁时着实吓了一跳,丫的还真的有这号地方啊,能生人吗?
车子里坐着二十多号人,走了这么长的路,大伙儿都搭了个脑袋,一言不发的。两个老兵班长一看像这样不好,于是让我喝支歌,提提神。于是一个高一点的那个,就是我们三排一班的班长,他向我们介绍道叫白松,另一个壮实一点的叫陈小军。
“同志们;来喝首歌提提神。团结就是力量;准备;起!”白松起了个头。
“团结就是力量;力量是铁;力量是钢……”
兵们唱的歌简直是在哼;这还行?中国军队的歌如果唱成这样的话;估计八年抗战还得多打个三五年。
“都听好了;你们现在是个兵了;不是老百姓了。唱歌不是哼也不是喊,得是吼。杀敌一吼威震四方。给我吼出来!团结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