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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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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八万啊。”
“攻珐楼城中伏,损伤不小,另外还调拨了五万给葛重周去端逆贼老家,现在我军连三万都是虚数。”我面露苦色。
“那你打算往哪里退?”
“珐楼城,阳关只要能拖住李彦亭,我们就不怕他攻城。”
“为何?”
“西域之地,的确兵过百万,不过蛮夷不服,李彦亭能用五十万去攻阳关已是极限。阳关只要拖住了李彦亭本部,我军在珐楼城就能休养,等葛重周夺了迦师城,李彦亭军心大乱,我们就能杀个回马枪。”
“若是李彦亭分兵呢?”
“他有兵无将,小官还不把乌合之众放在眼里。”我傲然道。
“天王李浑呢?”
“哈哈,小官正等他带兵前来呢,若是他带兵,我等还怕什么?”我笑道,“李浑与小官乃是忘年之交,阳关之时,他还将女儿托付小官呢。”
“原来如此!那布大人早些回去吧,咱家也要收拾收拾。”
“总而言之,公公放心,小官必能平安送公公回京。小官告辞。”我拍手唤来戚肩,恨不得飞离这里。
我确定张泰已经放出了飞鸽和“阳关”联系之后才拔营后撤,军心明显受损,我只得召急各营统领军议,让他们压制军心。其实,军心即便稳了,士气也不可能再上去,难怪师父说,杀敌一万,己死三千,没有万全之策。
“布大人,为何三天了,李彦亭的大军还没追击上来?”张泰问我。
“不追不是更好?他们来了,我还不知如何应对呢。大帅灵驾所在,万一有什么变故,连阳关的士气都会大受打击。”我强忍着敷衍道。
其实,李彦亭不追我军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李彦亭看出此乃诱敌之计。其二,李彦亭觉得两三万人这个饵太小。
所以,我只有加重我军的分量,高悬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遗体,阳关的士气恐怕还真的会降下不少。
“若是明日再无追兵,我军便不必再回珐楼城,挥军再进,让李彦亭以为自己看穿了我们的诱敌之计,等山南守军到了阳关,两面夹击,逆贼士气必定大损。”
“布大人妙策。”张泰言不由衷赞了一句,起身告辞。
我看着张泰的背影,突然觉得上天不公,有些人就是愚笨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自觉。不过兵者诡道,珐楼城一役,我不也是被人玩得惨败?
我军的确又挥进了,李彦亭也的确忍不住了。就算他能得人心,到底还不是战阵之才。我计中有计,自信除了一个细节,别无缺漏。那个细节便是鸽子,我从不问张泰飞回的鸽子带了什么口信。
我也没有解释过为什么那么信任这个阉人。这些问题,该是李彦亭问的,可惜他没问。师父说过,任何计策总有缺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缺漏大到别人看不见。“大象无形,你能看到房子角落里的落灰,可你能看到这个天下是什么形状的吗?”师父说。
若是我的计策被识穿了,那就是这个缺漏不够大。
“走得慢些。”我传下令去。
兵法有云:勿击堂堂之阵,勿邀煌煌之师。我既然已经埋下了伏兵,何必再和李彦亭硬碰硬?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为了我这句话,张泰居然又放出了鸽子。现在,我要求稳,所以我拦下了这只鸽子,也绑住了张泰。
“敌惧当击。”纸上这么说的。
我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泰,笑道:“张公公还有什么说的?”
“我、我、我是在和阳关联络的,布大人、布大人你该知道啊!”
“奸细!”我一拍几案,“你当所有人都同你一般愚蠢!来人!绑下去,好生看住,待回师之日押解回京,交付有司处置。”
“先生,您现在执掌大军,有先斩后奏之权。”史君毅对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领兵将帅的确有这个权力,可我只是个靠将领出头的低级文官。“先押下去。”我道。
“原来先生早知道他是奸细。”史君毅欲言还休,挤出这么句。
“史将军是想说郑将军的事吧?”
史君毅点了点头。
“史将军和郑将军交情非浅,此次郑将军要反,可曾事先支晤将军?”
“不曾。”
“那便是了,若是郑将军真的要反,会不找将军吗?”
史君毅一脸释然,轻松了许多:“寒家和郑家乃是世交,若是要彼此为仇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向家父交代。”
我笑了笑,道:“大战在即,将军还要当心,若是郑将军一击不中,我军还是要正面对敌,恐怕是场恶战。”
“先生放心,郑欢也算得上百经沙场。只是小将担心逆贼按兵不动,或许已经看透了先生的计策。”
“呵呵,我倒以为,李彦亭日夜苦思是自己领兵攻我,还是派李浑攻我。”我越发为自己的离间之计得意,或许后世兵家对我此战也不得不侧目三分。一时间,我更是想到了郑叔,或许数月之后,他就会在茶楼里说一场“计里计,军师巧施连环;败而败,逆贼帐下授首”。

祸从西来 第二十六章 老兵

新皇继位,并未改元,故还是立兴年。二十七年八月初六,西北风起,飞砂走石,十步之外人不可见。
“报先生!贼军离我中军六十里。”斥候浑身蒙土,就像是土里钻出来的一般。
“这种天气他们也能行军?”我吃了一惊。
“逆贼昨日强行五十里。”
我松了口气,听说有一种马兽能在沙漠中行径,别名“沙舟”,只是性子温和不擅奔跑,故不能军用。刚才还以为逆贼都配了此种马兽,那我军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若是我能在此等大风中行进六十里,现在死的就是李彦亭。
“戚肩,推我出去看看。”
“可是先生,外面风沙大得厉害。”戚肩有些不情愿。
“风和日丽还看什么?”我板起脸道。
戚肩推我出了帐篷,刚走了两步就差点被一阵狂风吹翻了轮椅。
“好大的风。”我说出的话甚至自己都听不见。
若是现在能在李彦亭的大营前点起一把火……
我招了招手,示意戚肩回去。
帐篷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我抖了抖身上的沙尘,心跳得厉害。这就是师父说的自然天道,万物之本原,绝非人力所能抗衡。
“先生。”王宝儿顶着一头黄沙进来,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笑道:“可是这沙风吹将军来的?”
王宝儿笑了笑,道:“先生可想知道这风何时能停?”
我一愣,道:“当然,即便能早知片刻也是好的。”
“有人知道,他还知道何时会再起风。”
“快带我去见他!”若不是我的腿,我真要跳起来了。
“人已经带来了,就在帐外。”
“快快请他进来。”
一个身穿老旧军衣的干瘦老人拘束地走了进来,脸上的皱纹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小人于吉,见过先生。”老人单膝跪下行礼。
“快快起来。”我笑道,“听王将军说,你知道这风何时能停?”
“回先生,此风有个名目,叫做四刀旋。”于吉腼腆回道,“为何叫它四刀旋呢?因为它从八月起风,要停四次,每次风向都会变一变,一月下来刚好东南西北吹遍。又因为风力像是钢刀一般,所以土人都叫它四刀旋。”
我洗耳恭听。
“今天是初六,比往常早起了两日,往常都是八月八之后才起风的。至今西域各地都还有八八节,就是祈祷四刀旋早些过去,远行的亲人能平安归家。”
“这一刮要刮多久?”我问。
“一般说来,刮个三天就会停两天,不过小人知道个法,能提前一日知道风起风停。”于吉道。
“能否告知在下?”我施了一礼。
老人荒忙低下头去,连声道:“不敢当。先生问起来,小人自当告知。此法是个行走大漠的老把式传小人的,当年小人也就才十来岁,几十年来年年应对不爽。这法说来也简单,就是看天。四刀旋刮的时候,夜里是不见月亮的,等哪天夜里能见月亮了,第二天傍晚时分必定风停。”
“哦?这么准?那何时再起风呢?”我问。
“也是看月亮,风再起之日前一夜,月亮必定又圆又亮,哪怕是月底也是如此。这也是西域一奇,唤作‘新月做老月,八月双满月’。”
“这是何理?”我不解。
于吉尴尬一笑;“先生是读书人,小人知道几十年了,从没问过。想那老把式也是如此,先人传下来的东西,能用就成。”
我朗声一笑:“若是果然如此,必定大大有赏。”
老军人倒也不谢,开口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老丈可是有什么要说的?”我问。
“回先生!”于吉一个头磕下去,“小人十四岁就从了军,吃的是前朝的饷粮,后来战败被俘,做了军役,再后来充了夏王的兵,东征西讨最后去做了珐楼城的守军。现在都要六十岁了,在军中也混了一辈子了,儿子还没见过,孙子就死了……”
老人说着,喉咙如同哽了鱼刺,两行老泪淌了出来。
我看到王宝儿面露尴尬之色,对于吉道:“老丈请起,老丈隶属何营?”
“他是后军辎重营的伍长。”王宝儿替他回道。
“今日便搬来我这里,做我侍从,等回了阳关,我必定给老丈些许财物,好让老丈回乡养老。”我的鼻子有些酸,最凄凉的便是那句“儿子还没见过,孙子就死了”,若非战乱,一个花甲老人怎会凄凉至此?
“谢过先生,谢过先生!”于吉呜咽着连连行礼,我让戚肩扶他起来。
“辛苦王将军了。”我收拾心情,对王宝儿道。
“小将告辞。”王宝儿也是一脸悲情,想来不愿再多说什么。他回身的时候,我看到他身后悬着一个酒壶,或许他本想和我共饮的。
于吉站在帐里,很是拘束,我不得不放下书,和他聊起了西域的风土人情。
老人出身一个华人商家,只是小小年纪便家道中落,最后当了人家的脚夫,行走大漠。我从来不知道,大漠居然会如此诡异,渐渐听得入神了。
“小人一辈子都在大漠里,老家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老人大概也发现自己讲得太多,停了下来。
我倒是意犹未尽,追问道:“老丈,那我若是要在四刀旋里强行军,可有良法?”
老人犹豫了一下,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太过冒险。”
“哦?老丈只管说来听听。”我心跳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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