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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花尧人赠与的晚宴服,这是一袭黑底红花的改良式旗袍,栩栩如生的手工绣花、神秘又性感的完美配色,旗袍领、横斜在锁骨间优雅的十字扣、合身的胸线和腰线,完全衬托出她典雅幽静的气质;礼服的下半身完全颠覆旗袍传统的窄襬设计,改为一层又一层黑色网纱蓬裙,显得更加年轻有活力。
她将一头乌黑的头发绾起,仅用一只簪花加以固定,淡雅的粉妆掩去她数夜未曾好眠的黑影,今晚的她宛如一朵眉间蕴着淡淡忧愁的山谷幽兰,吸引在场男士所有的目光。人人都在打探,这位美丽俏佳人是来自何方?
大海同样迷恋柯昀浓所散发出的妩媚风情,那淡淡的忧愁更激起他男性的保护欲。
他以保护者自居,更不放弃终有一天能够取代花尧人在浓浓心中的地位。
“你要见他一面应该不容易。”
花尧人周围黑鸦鸦地挤满一堆人,参与宴会的人士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他们或许也是别人的偶像,Sparrow却是他们共同的偶像!
浪漫的华尔滋乐曲在此刻响起,舞池里尽是一对对翩然起舞的绅士淑女,女士们扬起的裙襬像一朵朵美丽的花。
大海举起手臂、弯腰。“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支舞?”
柯昀浓眨眨眼。“我不太会……”
大海不让她拒绝,他握住柯昀浓的手。“会动身体就可以了,我会带你。”
大海带领着柯昀浓走进舞池,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紧密地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臂弯里。
柯昀浓白着脸,无法适应别的男人的拥抱,她轻轻挣扎。“大海,算了吧,我真的不会跳舞,你看我僵硬得跟电线杆没两样……”
大海搂抱着她,慢慢地滑开舞步。“这很简单的,会比要你忘了花尧人还容易。”
柯昀浓愕然抬头,她看到大海眼中的温柔和坚持。“大海?”
大海真情表白,“十年后再相遇,你的成熟和温柔让我对你一见钟情,浓浓。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我会陪在你身边,不会像花尧人一样让你哭泣。”
柯昀浓无力地低头,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大海,我不能……”
大海劝说。“当然可以,严格来说,你和花尧人只谈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恋爱,这种薄弱的感情当然可以放手。更何况,十年前你曾经偷偷暗恋我,我要你忘了花尧人──”
“你想得美。”
突然冒出的低沈嗓音,让大海停止滑步。
柯昀浓瞪着来者。她眨眨眼,阴沈愤怒的花尧人彷佛由地底窜出的魔鬼一样令人心惧。
“花尧人?”大海没想到会在表白的同一时刻,冒出自己的故友兼情敌。
两人身高相同,如果比体型,像橄榄球选手般的大海绝对胜过比例精壮、修长的花尧人。
花尧人撇着嘴,讥讽地审视眼前的大海。“大海,来不及了,就算浓浓曾经在十年前喜欢过你,但那已经是过去式。况且那种喜欢根本只是她自己搞不清楚状况!”
他逼向前,黑眸像着了火般注视着浓浓。“命中注定,柯昀浓这辈子就是我花尧人的人,你要她忘了我?绝对不可能!”
大海气愤地提高音量。“我不会像你一样对她不闻不问,她应该得到更多、更好的照顾!”
花尧人无谓地耸耸肩,但看见柯昀浓脸上的凄然时,他皱起眉头。“大海,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用不着外人来充当过路英雄。”
“我不只是过路英雄,我等待的是一个机会,我在等待浓浓接受我!”
花尧人再也不能玩世不恭地看待这一切,他粗暴地将柯昀浓拉回自己臂弯里,阴沉沉地瞪着怀中的人儿。“小麻雀,投怀送抱要看清楚方向,你人是我的,”他指指她的心。“心也是我的,你能飞到哪去?”
大海气愤地在一旁跳脚。“你根本不在乎她!如果在乎,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台湾不闻不问,连一通电话都不打!如果你在乎她,在撞车之后,会立刻向她解释自己的状况,浓浓也不会着急地赶到上海,抵达浦东机场时已经半夜了!她是女生,是用来呵护的,既然她已经来到上海,处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你还是只把她丢在她朋友帮她找的饭店,宁愿去陪那些美丽妖艳的Show girl也不愿分一点时间给她,你认为你这样算是在乎她的表现吗?!”
大海一口气吼完花尧人的罪状后,柯昀浓双手覆脸,已经濒临崩溃。
现场人士的议论声没有间断。这是一条比Sparrow撞车更大的新闻啊!
岩濑千夏带着保安人员守在一旁。她正在考虑是否要将大吼大叫的大海赶出宴会现场。
怀中颤抖不已的柯昀浓让花尧人不禁心慌。“我在乎她,她是我最舍不得的女人……”
只是在花尧人开头表白时,柯昀浓心中的怨怼却完全爆发出来。
她推开花尧人的怀抱,泪眼迷蒙。“舍不得不一定是因为爱情!”
“舍不得,也许是因为相处久了,习惯彼此。舍不得也许是因为你还有需要我的理由,更也许是因为你还没找到可以代替我的人。舍不得也许是因为你根本还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爱我所以需要我,还是因为你的身体需要我,才不愿放弃,而不是因为爱!”
她凝视他的眼。她会永远记得他的意气风发,她会记得他无敌的魅力,连轻撇嘴角都会让女人疯狂尖叫。
抬起手,她泪如雨下,抚着他刚毅的薄唇。“我只想留住你在我心中美好的回忆,可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能在一起。”
柯昀浓提起裙襬,转身离去。
她的悲伤、眼中的决绝,好似代表着分离。
花尧人推开围观的众人,对着一旁岩濑千夏怒吼:“不准任何人跟过来!”
随后,他朝着柯昀浓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只是腿伤刚复元,影响了他追逐的速度。
柯昀浓跑进一旁的树林里。这家私人俱乐部位在偌大的私人土地上,种植了许多原生树种,创造了大片人造山水。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他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她,闪电划破夜空,他看见她脸上的伤心。
他知道,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动,他将会永远失去她。
他走近,两人视线对望,风吹起她礼服的下襬,拍打着他的腿,两人混乱的呼吸交错着……
“我离不开你。”
她哭喊:“我不要你!如果可以,我甚至宁愿这辈子都不曾爱过你!”
“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离开!”
他嘶吼,同时用力地拥住了她,灼热的唇吻住她,风雨肆虐中,他听到她哀恸的哭泣。
“别离开我,浓浓,我不能没有你。”
她看着他,颤抖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宣泄的泪水始终无法停歇。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她呢喃低语。
伸高手臂,她环住他的颈项,在他的胸口疲倦地哭泣。“要我,求你。”
俯首,他疯狂地吻住她的唇。“让我要你!”
激狂的情欲来得那么强烈,即使狂风骤雨也无法阻止他们的燃烧和坠落。
她仰脸向天,他灼热的吻熨烫她敞开的颈项和喉间,两人的速度和热力不断升高,试图攀向高峰,冰冷的风雨不断打在两人身上。
“不要离开我──”他怒吼。
她将他攀得更紧,再也无法压抑地呻吟娇喘。她不顾一切,配合他的速度,献出自己所有。
闪电再度划破漆黑的天空,他们一起投入狂风暴雨之中。
没通知任何人,他们径自离开宴会,拦车回到柯昀浓住宿的饭店。
两人激情狂爱一整夜,柯昀浓的每个吻、每个碰触都足以让他疯狂。
她彻底释放自己的热情,融合天性的温柔,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她呻吟地接受他,并极力制造让他情欲高涨的魔法,所有的迎合和挑逗,他以为那代表她不要分离。
第二天近午,花尧人睁开眼,看见一室的寂静,桌上、衣柜里再也看不到属于她的东西……
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捉了电话,他火速找到他万能的经纪人──岩濑千夏。
“就算翻遍整个上海,我也要找到柯昀浓!”
他下达命令,只是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心碎。
“柯小姐和大海先生已搭乘早上九点的班机离开上海,临行前,柯小姐送来一串钥匙。”
“什么钥匙?”
“你和柯小姐天母住处的钥匙。”
花尧人挂上电话。
他以手覆住脸,低声嘶吼,那是万念俱灰的声音……
回到台湾后,柯昀浓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她不愿让自己的心情一直深陷于悲伤的泥沼无法自拔,所以急欲振作。
很多事不是只有伤心就能解决,她必须正视事实,并找回自己原先的快乐。
晚上,大海前来柯家,接柯昀浓外出共进晚餐。他的出现,让柯家长辈惊讶不已。
该去吗?她是否应该接受大海临时的邀约?
可,或许和大海出去走走也是好事,他是个风趣的人,总是可以让她开心。
“女儿,那尧人呢?”柯母问,很忧心女儿的感情状况,去上海才两天,浓浓却像消气的气球一样瘦了一圈。
柯昀浓轻轻扬起嘴角。“大家都是朋友,吃个饭很正常。”
“可是……”柯母欲言又止,没想到女儿和尧人的恋情这么短暂。
“妈,我先走了。”柯昀浓拿了皮包,不想和母亲多解释感情事。她径自出门,大海倚在RV休旅车旁,在柯家门口耐心等候。
他看到柯昀浓的第一时间,立即递上一束幽雅的白玫瑰。“送你。”
柯昀浓看着面前的白玫瑰,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她想到前不久自己办公室那束玫瑰花,那时她以为只要两情相悦,就是最快乐的一件事。
“谢谢。”
大海掬起她胸前的长发。“有人说过你很适合白玫瑰吗?淡雅幽静,却引人注目。”
柯昀浓不着痕迹地抽回头发,然后轻轻一笑。“真的吗?你是第一个这么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