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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知道怎么激怒我。”流玉一把放开我的手,拂袖离去。
凝望着流玉远去的背影,我解除了备战状态,整个人疲累地从椅上滑下瘫软在地上。
“地上脏。”水若翰轻声说道,蹲到我面前放下药箱。
“我的脚没事。”
“我明白。”他慢慢卷起我的裤脚,让我屈平腿,他拿出药棉轻拭,安慰似地轻笑道,“真的没事。”
我愕然地凝视着水若翰,他所指的“没事”分明不是指脚伤,这算什么呢,同情吗?可一看他那张消瘦却亲切的脸庞,我的泪水竟似禁不住似的流下来。
为什么我没这种感觉
“傻丫头,别哭,你明知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王爷也一定会为你办到的。”水若翰轻轻地替我拭完药,将我的裤腿卷下,把医箱推到一旁,见我泪流不止,细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想抹去眼泪,可一触踫我,眼神突然一颤,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手忙收了回去。
我并不在意他这个小动作,只是泣道,“可我不喜欢这样。”
水若翰没再说什么话,转身半坐在我身后背对我,让我背靠着他,整个空荡的大堂只剩下我的抽泣声,我垂在地上的手忽地被他抓紧,带着一丝轻微的颤粟,只听他轻风般的声音飘入我的耳畔,“若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不要 ”流玉这般不乐意告诉我,如果水若翰说了肯定会被责罚或者更严重,我纔不想连累他。
他没管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夜山大王纔是你的心上人,他为你放弃了天定宿命,刺心与夜山断绝与你远走高飞。王爷以血擒下他关至浮云阁,后火烧水上亭,你纵身跳湖被王爷救起 至此你昏迷了大半年,倒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你根本不愿醒过来 ”
夜山?心上人?大王?这些词汇就是填补那段空缺的记忆?为什么我始终记不清彻。
“那人 叫夜锁?”我蹙眉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记得?”
我摇摇头,“我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却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而且 ”
“嗯?”
“而且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像听一个爱情故事一样感动,却没有那种痛彻心徘。”我诚实地说道,听到心上人死掉不是应该痛苦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我没这种感觉。
背叛他三次
“是你记忆还没完全恢复,这样也好,少了许多折磨。”水若翰淡淡地说道,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子正对我道,“昨夜我听侍卫们的谈话,刺客的领头很有可能就是夜锁 只是当时我们那么多人亲眼见他在一片火海中掉下湖的。”
“怪不得他会说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人。”我恍然大悟,可看那银色面具当时玩弄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心上人啊。
水若翰的眼瞳多了一抹沉重,直直地望向门外,素色身影正站在常青树下凝望我们一眼,俊逸的脸上勾勤着几许复杂的情绪,停了停随后离去。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背叛了王爷三次。”水若翰望着常青树自言自语地说道,“从他救下我那刻起,我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背叛?”我怎么听得晕晕哉哉的。
“第一次我私放你和夜锁出山;第二次我私放你去见夜锁;第三次私自告知你空白的记忆。”比风还轻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怎么都与我有关?见我疑惑,他伸手缕了缕我的蓝发,坦然地笑了起来,“在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一个包袱,你记得去拿。”
“什么包袱?”
“你记得去拿便是。”水若翰起身扶我坐在椅上,垂下眼不再看我,径直向门外走去。
门外的阳光中,他淡紫的身影单薄得厉害,仿如轻烟随时消散在风中,消失在炫白的光线里。
“若翰,你去哪?”我站了起来,不懂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他离开后不会再回来。
“我去见王爷。”他没停下一脚已跨出门坎。
他凭什么
我的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疼痛,那淡紫色忽地停下似在踌躇什么,猛然转身箭步朝我走来,我还没恍过神,人已经被他紧紧抱住,我的蓝发长至腰下,他的双臂禁锢在我的背上,头发被他紧锢得有些疼,我正欲说却感觉他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若翰?”
听到我的声音,他触电似地松开我,乌黑的长发拂过我的脸,扬起一丝细风,丢下一句“抱歉”逃窜似地跑开,我纳闷地站在原地,为什么连他的怀抱也如风一般。
为什么说三次背叛?难道说流玉会对他不利?这个想法跳入我的脑袋,我后怕地撑在椅上,不能让流玉伤害若翰,绝对不行,我忙跑出去却已找不到水若翰的身影。
“水若翰在哪里?”我逮住一个又一个丫环问着,她们只是机械性地摇头。
“那王爷呢,王爷在哪?”
“回蓝小姐,王爷刚从后花园出来,奴婢也不知在哪。”
后花园吗?我疾奔过去,周遭的风却在一点一点地抽走我的力气,若翰千万不能有事。
满目秋菊在阳光下娇媚地绽放,高挑轻瘦的人影背对着我站在花前,轻逸的锻带系在发间随风飞扬显得他更加削瘦,我静默地走到他身后,他似听到响动侧过脸,白皙的脸上溢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花开得真好。”他扬手抚弄一株白菊,鲜红的液体从他手腕间一滴滴落到白菊上,触目惊心,阳光下菊花太过红艳,血从花条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滴落,令人不忍目睹。
我全身的力气似乎在一瞬间全被抽走了,撕碎了一房心伤。
“是他干的,他凭什么 ”我声音沙哑得厉害,身体不停往后退。
大结局:(2)
“辛苦了。”他毫不避讳地拉着我坐到他身旁,从旁边丫环手中接过绢帕替我擦着额上的细汗。
一个侍丛习惯地拿出银针去试菜,我握紧出汗的手,两眼直视着他手中的银针,流玉像是发现了我这个小动作,还以为我气愤用银针试我做的菜,忙摆手,“不用了。”
“王爷,这不合规矩。”侍丛的银针僵在水果外。
“让你退下就退下。”流玉蹙起眉,一桌的官员看着平日温文儒雅的王爷发火都嘘声了,那侍丛哪敢还试,乖乖地退到一旁。
逃跑计划比我想象地还要顺利,他们吃过水果色拉后一个个全像喝醉酒般,脸上潮红、思想迷糊、胡言乱语
流玉倒不像那些官员醉疯似地,只是趴睡在桌上,我解下发间的蓝飘发,轻轻系在他的手腕间
我回房间拿出若翰给的包袱离开府衙大门,那些守门的小兵、一群丫环都跑去看戏了,谁也没发现我离开了。
街上,夜里的风很清凉,凉得有些冰冷,忽见一所卖花灯的地方没有关门,里边明亮的烛光萦满整个店面,流玉素雪般的影子没预料地在眼前闪现,渐渐融进花灯中。
这一刻,我的心不再有任何羁绊了,我拿着包袱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江边时,已经清晨,露水滴淌在草丛间,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好累哦 我坐在行李箱上拍拍自己的脚,江边停着几个船家,见到我便纷纷抢生意
“姑娘,你这是去哪,我过这江可是几十年了 ”
“姑娘,我划船最快了 ”
“姑娘 ”
大结局:(3)
看着他们激动地招揽生意,我狡黠地一笑,脱口而出:“我好像没带钱。”
那几个船家立刻傻了眼,脸上尽露失望神色,纷纷坐回了自己的船等待下一笔生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船家见他们如此,叹了口气,又笑着看我:“小姑娘,老头子的船没他们好驶,也不快 ”
“我没钱也可以吗?”我问道,他笑着点点头:“老头子这船没人坐呢,闲着也是闲着。”
“谢谢你,老爷爷。”我笑着坐上船,老船家便撑开船往江心游去,我打开水若翰给我的包袱,呵,白花花的银子,我冲老船家笑笑,“看,我带了银子呢,老爷爷要多少呢?”
“小姑娘,老头子说了不收你分文便是不收,老头子劝你一句,这银子晃眼得很,别放这么显眼的地方。”老船家老实巴交地说道,我笑了起来:“老爷爷,你倒是个高人,嫌银子晃眼呢!”
“哈哈 老头子就是撑了一辈子的船,哪是什么高人,嫌银子晃眼那是老头子得不到纔说的醋溜话 ”老船家打趣地说道,惹得我大笑不止。
江水中倒映着我精致的容颜,在水波的摇曳流转中显得那么恍惚疏离,一头黑色的长发倾泻下来,遮住了我右脸上的三道疤痕
流玉和水若翰都愿我只做平凡的姑娘,难道蓝发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老爷爷,蓝发在大镜代表什么?”
船家先是一愣,后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大镜流传千古的预言了,却也不知是真是假,据说拥有蓝发的男子会改朝换代,而女子 便是魅惑天下。“
大结局:完)
我的身子深深颤了一下,我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张银色面具,夜锁也是蓝发?他真的没死么?好久,恍过神,看着老船家一脸无谓朴实的笑脸,我也跟着释然地笑起来,仰头躺在船上,细细想着那四个字:
魅惑天下!
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在我的唇边弥漫开,是啊,拥有这颠倒众生的容颜和蓝发究竟是福,还是祸?
夜锁,在我记忆最深处的人,你我纵然相爱,却又何以逃脱得了出命运的罗盘。我们有着同样的蓝发,同样的经历,同样为爱奋不顾身的倔强,可这些,哪足以抗拒上苍的安排?
而流玉,那个孩童时就为我定下终生的小破孩,如果在我没有遇到夜锁前,或许我会成为你一生的王妃吧 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