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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吗?”柯绍禹讥诮地笑了一声。“宽衣解带拍了裸露的写真集,又和无数男人传出绯闻,现在又不知羞耻的只穿一件薄纱拍广告片,像你这种习惯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肚的女人,就是天生淫荡,一个让人厌恶的荡妇。”
她是荡妇……一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竟然用如此低级的字眼来形容她。臧可岚心碎了,隐藏在内心深处一丝仅存的爱恋,在瞬间瓦解了。
“柯、绍、禹,你实在——太过分了。”他如此无情的话,让臧可岚气得全身发颤。他所控诉的字字句句狠狠地刺伤了她的心,她感觉心冷,身体没了一丝温度。
“我过分?我可不这么认为。”忿然地甩开她的手,她白皙细嫩的皓腕被他抓出一个红色痕迹。“在我眼中,你就是这种女人。”
臧可岚被柯绍禹重重地甩开,她摔到门板上,纤弱的背用力撞上厚实的门,撞击令她感到疼痛,闷哼一声。
“既然你这么轻视我,为何还要和我在一起?你不怕被我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玷污了高贵的名声吗?”她神情、语气皆痛苦的问他。
“我怕啊!万一被记者逮到,那我辛苦建立起来的社会地位和名声岂不毁于一旦?”怒气已凌驾了他,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伤害她。他冲上前,厚实的手掌用力拍在门板上,把她锁在他与门之间。
“怕被公开就放了我啊!为何要苦苦逼我住在这里?”她大叫,如果可以,她想要马上逃离他这个令人心醉又心碎的枷锁。
“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付了一千万买你的身体,在你还没偿清债务之前,你的身体属于我,你只能上我的床,除了我之外,全世界所有男人都休想碰你一根寒毛,你明白了吗?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他不会再让其他男人有机会占有她,他要把她紧锁在身边。
柯绍禹强烈的占有欲变成可怕的牢笼,捆住了臧可岚,也锁住了他自己。
“如果我还清了这笔债,你就会实现诺言,放我走吗?”为何她会为这个决定感到心痛?臧可岚咬着粉唇,凄然地望着他盛怒的脸。
“只要拿回一千万,你在我这儿多留一秒钟,我都嫌你碍眼。”柯绍禹扯起一抹冷笑,他笃定她绝对拿不出这笔钱。
“好,这可是你说的,请你记住你的话——只要我还清了钱,你就得放我自由,我臧可岚再也不属于你,再也不要和你有瓜葛。”这个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离开后,她再也不要见到他。
她就这么急着摆脱他?柯绍禹闻言,脸更阴黑了。
“到时我一定会放你走,但现在——你的身体是我的。”两只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地抬高她的脸。“你是我的情妇,现在我要你脱光衣服到床上去等我。”处于盛怒中,他的欲望也和怒火一样炽。
“柯绍禹,你以为在你讲了那些凌辱我的话之后,我还会和你上床?”他真该死,臧可岚绝不允许他再碰她一下。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照我的话去做。”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也更冷了,冷得令人感到快要冻僵。
臧可岚僵着身体,表情是倔强不甘,但却没有勇气回绝他,因为此刻他的神情森冷得令她害怕。
“马上上床去等我。”冷冷地撂下话、放开她,他旋开身转进浴室洗沐。
这一夜,他用张狂的怒气需索她的每一寸胴体,她无法负荷他如此粗暴的力道,几度差点开口求饶。
夜幕在激狂的性爱中掀起,在猛烈的肢体行动中结束——当晨曦来临时,他无情的翻身离开她,没有多作停留,仿佛这张交战一整夜的床是瘟区,着好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臧可岚躺在凌乱的床上,克制了一整夜的眼泪在他用上大门时淌下了苍白的双颊,沾湿了枕。躺了一整天,臧可岚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带着被柯绍禹烙了遍体的红痕,和一颗冰冷的心离开这张凌乱的床。
弯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她强撑着无力的身体,进到浴室洗沐一番。身体洗净了,却怎么也洗不去昨晚难堪的感觉,洗不去柯绍禹烙在她身上的味道,洗不去疲惫的神态。
无力地下了楼,从信箱里取出晚报,步入电梯,她随手打开报纸。
仅仅一个翻开的动作,她的目光就凝住了,身体也失去了动力。
台北报讯:
“‘鸿措集团’总裁柯绍禹先生,于今天早上主动对媒体公布,他和女友唐薇将于五日晚上在凯悦酒店三楼宴会厅,举行盛大的订婚典礼……”
今天一早他才从身边离开,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公布和唐薇的婚讯。
痛苦不堪的感觉从心底开始向外蔓延,整个人被这种可怕的感觉烧蚀着,她感到全身晕眩无力……
她不爱他的,可是为何一看见这则婚讯,她就好心痛、好心痛?
臧可岚软弱的背抵着电梯墙面,沉重地闭上眼,密密的眼睫颤动着,苦涩的泪再也忍不住滑下两颊。
该死的男人,为何要在她已遗忘他的时候,又再来折磨她?
她要离开他,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他!
“仅仅一千万,你就出卖自己,当那种男人的情妇!”臧可容愤慨的吼声震动了办公室门板。
她接到臧可岚的电话后,即火速赶回台湾,带着一身怒气,双手插腰,质问一脸苍白的臧可岚。
她对柯绍禹有着很深的敌意,十年前,臧可岚被柯绍禹逼着签下离婚协议书,提着行囊回来投靠她时,她就对柯绍禹这个薄情的男人恨之入骨。
而现在听到姐姐又投入柯绍禹的怀抱时,她的怒气更是高张,那熊熊怒焰几乎烧了这间小办公室。
“我是逼不得已的。”臧可岚咬着唇,无力的澄清。“逼不得已?那家伙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还是他强行掳你上他的床?”臧可容无法接受这个理由,如果臧可岚没有一丝意愿,她不信柯绍禹能得逞。
臧可容一双喷火似的猫眼,瞪着螓首低垂的臧可岚,每次遇到困难,她就是这种软弱畏缩的模样,完全失去了平日强势的气魄。
“唉……”臧可岚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因为自己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她对柯绍禹的心情,竟能甘心受他的凌辱。
“姐,你说话呀!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
“可容,现在不要追问我这个问题好吗?”臧可岚央求脾气火爆的妹妹,她现在不想谈有关柯绍禹的事,以后更不会再提起他了。
“我不了解事情始末,怎么替你‘斩草除根’?”臧可容心里算计着要找柯绍禹“报仇”,趁月黑风高的晚上,拿布袋套他的头,然后找几名拳击好手狠扁他一顿。
嗯!这是个好主意,臧可容打算找个机会行动。“你只要借我一千万,所有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借?你还得了吗?”尽管愤怒,臧可容在面对臧可岚那苍白无助的神情时仍软化了。“我不需要你还这笔钱,连带以前你向我周转的,我都不会计较,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做到。”拿出一张已经开立好的即期支票,她递给姐姐。
“什么条件?”看见这张支票,臧可岚的心竟然慌了、怯了,犹豫着……把这张支票交给柯绍禹,她就得和他划清界限了。
“跟我回法国,从此不要再回台湾来了。”只有离开台湾才能彻底断了他们这份纠葛的感情。
“好,我跟你去。”怕犹豫蔓延,臧可岚坚定地接过支票,应允了臧可容的要求。
从此,她不再踏上台湾一步,不再见柯绍禹。
午后两点,臧可岚匆匆回到柯绍禹的公寓收拾衣物,今天以后,一切都将结束了。提着一只简单的行李,臧可岚把支票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打开大门就要离去。
柯绍禹就站在门外,臧可岚吓了一跳,开门的动作僵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进门?臧可岚惊恐地抬眸看着他那逐渐凝黑的脸庞,他的气势令她心惶。
“你要去哪里?”她要和男人私奔吗?柯绍禹一双阴冷的黑瞳紧盯着臧可岚,嫉妒的怒火从心底窜出来。
“我要——走了!”臧可岚深吸了一口气,以平缓内心的惶乱,挥走心中最后一丝眷恋,她理直气壮的告诉他。
“走?”两道怒眉高高挑起,眸底的火焰正在狂燃。终于找出他今天心神不定的原因了,原来是她要离开他了,趁他不在家的时候。
“支票我放在桌上,是即期的。”
“支票?”柯绍禹脑海犀利地转了一圈,黑眸瞟向那张支票,一颗强硬的心竟在此时感到恐慌。
“这是还你的一千万。”她回身走到茶几前,弯身拿起支票,再转过身时,他不知何时已站到她身边。
柯绍禹用力从她手中抽走支票,确确实实的一千万,当日可领的一张支票。
“这打哪个男人身上挖来的?”他瞪着那张支票,心中的怒火已燃到最旺。她为了离开他,不惜投向别的男人怀里。
“这你就管不着了,反正我只要还清债务,就可以脱离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了。”不想理会他的质问,她扭过身越过他,就要步出大门。“你——休想离开!”柯绍禹一个箭步,在她步出大门前,伸出铁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用力勾回来,她的背用力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柯绍禹,你说过只要我把钱还清了,你就会放我走。”他反海了?臧可岚心底突涌上喜悦,但随后却被更大的悲哀淹没。
“臧小姐,你终于醒来了。”看臧可岚想要起身,张嫂忙不迭地趋前扶起她。“我在这里等好久了,柯先生交代我一定要等你醒来才能走。”
臧可岚从床上坐起身,两分钟后,她恢复了所有的意识,记起自己在晕倒之前,被柯绍禹压在门板上,他粗暴狂怒的对她……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她已换上另一套洋装,是他帮她穿上的吗?还是张嫂?
“张嫂,我这衣服是……”张嫂每天下午四点会过来公寓打扫环境,不知她来的时候,是否正撞见柯绍禹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