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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极广庄园别院、,总之,为了将宋家的男人“娶”进门,看来柳庭轩是卯足了劲儿,提出一份绝对让人心动的大笔聘金。
见大家惊讶得张著大口的模样,宋泉更是得意,将那张红纸放入锦盒内收好,这才转身对他们道:“跟柳家结为亲家,不但可以拓展我们家在城南的势力,也因为柳家的关系,会有更多人不敢得罪我们,把生意转到我们家来,你们说,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爹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宋沂虽见到宋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还是皱眉说出公道话。
“什么有道理,简直是大大的有道理!只要搭上柳家这条线,还怕城南的生意抢不过来?爹,你真是聪明,我看你那局棋是故意输的吧?”老三宋浣对金钱最是锱铢必较,听了父亲的话,不禁点头赞同。
“你说呢?”宋泉听了儿子马屁十足的话,更是得意万分。
他哪是故意输的,他根本是输得一塌胡涂,但现在儿子这么说,他当然乐得承认自己的确如此打算。
宋泉还想吹嘘自己几句,忽然宋泠铁青著脸,高喊了声,“放屁!”
“啊?”其他人一听见他这样大叫,不禁住了嘴,惊讶地看著他。
一向温和的他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举动,实在太教人讶异了。
“为什么我就要牺牲,被卖到柳家去?我不要!”一手杈著腰,宋泠气得七窍生烟,指著这些没血没泪的兄长们继续吼道:“既然这是件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你们三个人都不举双手毛遂自荐?啊?”
他这么一问,每个人都面面相觑,没半个人敢说话。
宋泠一脸怒气,转身对父亲咆哮,“爹,你这样做分明不公平,如果照顺序来,大哥应该先成亲,为什么反而是最小的我先办亲事?这一点我就不服气!”
“这……”宋泉面对面露青筋的宋泠,掀开茶碗的盖子,将浮茶拨到一边,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道:“你大哥是长子,要继承家业,我是不可能让他被人招赘的。一
宋泉虽这样说,但其实这几年来他之所以可以逍遥过日子,大半是因为宋沂帮他掌管所有的事业,要是宋沂到别人家当赘婿,他就像胳臂断了一样,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所以他才不会让宋沂到别人家去,把便宜让别人占呢!
但宋泠不同,年轻的他除了经验尚不够,在商场上也不够老成,目前只算是帮他大哥的忙,这么说虽然现实,但是宋家的事业,的确是缺不缺他都无所谓,可是如果能将他弄进柳家,说不定比将他留在家里大有可为。
他宋泉的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很精的!
听了父亲的解释,宋泠还不死心,指著老二宋沐道:“你说大哥是长子,所以不能招赘便算了,那二哥呢?”
“他的生肖和柳家小姐冲犯,更是不行。”宋泉一下子便将他的话轻轻打了回去。
他以怀疑的眼光望著父亲,觉得他在骗人,谁知宋浣马上补充道:“柳家小姐今年十八,生肖属兔,属兔的人不能配鼠、马、龙、鸡这四个生肖。二哥生肖属鼠,自然不能与她婚配。”
“真的?”宋泠还是不太相信,但三哥素来喜欢研究命理,这番话听来又头头是道,他一时很难反驳。
不甘心的他还要继续质问父亲为何不选三哥,宋泉见他还不死心,恐怕要质问他个三天三夜才肯罢休,他叹了口气,两手一摊,老实地道:“老四,算我怕了你,我跟你说实话好了,不是爹挑上你,其实,选上你的人是柳庭轩。”
“啊?”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讶异不已。
宋泉轻咳了一下,无奈地解释道:“我本来想,老大、老二不行,去柳家的应该是老三才对,谁知庚帖还没送过去,他们就指明要你入赘,且非你不行。我也没料到会这样。”他顿了顿,继续道:“其他三个都不挑,偏偏挑上你,这柳庭轩打的是什么主意?这笔生意我是怎么也瞧不明白。”
“这……”
大家都莫名其妙,只有宋沂暗自叹息。望著宋泠那张家中最俊秀帅气的脸,和四兄弟中最颀长高挑的身材,那十八岁的柳家姑娘,传闻中貌如天仙的她,或许已经悄悄看上他家最英俊的男人。
这小子就是这样被选上的吗?宋沂不禁以同情的眼光望著小弟。
这样的结果,宋泠还是不愿接受,他喃喃念道:“不,我不要被招赘,鬼才嫁到柳家去……”
到别人家看人脸色过一辈子,他才不要!更何况柳家小姐是圆还是扁,他根本不知道,万一长得很恐怖,脾气也坏得要命,他才不要跳入火坑,一辈子伺候她!
谁知任他说破了嘴,宋泉还是坚持要遵守约定将他“嫁”过去。
看其他哥哥那逃过一劫的放心表情,让他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宋泉其实也是有苦衷,柳家的势力有多大,人人都清楚,他要是真的退婚,还真不知道会惹上什么麻烦,更不要说会少了多少生意,还落个不守信用的臭名。
他退一步想,反正自己儿子多,让宋泠到别人家去看人脸色虽然有点可怜,但男人本来就要多磨练才会长进,况且柳庭轩疼这个大女儿众所皆知,也允诺要她继承庞大的家业,身为女婿,宋泠应该不会被亏待才是。
因此,他怎么样都不答应退婚。
抗议多天后,见取消婚约没有希望,宋泠决定逃婚。
好不容易说动了宋沐,在他的协助下,趁著夜黑风高,宋泠带著从父亲柜中偷来的银票和大笔银子,匆匆忙忙的骑马奔向郑州城。
他决定最少在外头待个半年,风头过后再回家,反正身上带著这么多钱,他大可好好逍遥一阵子,只要小心一点,他想父亲一定抓不到他。
搋著银两,宋泠坐在马背上露出许久不见的笑。
城南的柳家开始为即将举行的婚礼忙碌,当柳庭轩正在帐房和总管讨论婚礼的事,柳云裳忽然街进来对他大嚷大叫。
“爹,我不要成亲!你帮我退婚!”
见到她那暴跳如雷的模样,柳庭轩只好挥挥手要总管出去,然后走过去讨好的对她道:“云儿,爹不是要把你嫁出去,是替你招个既英俊又潇洒的夫婿进门啊。”
他挑女婿多年,严格的程度人人皆知,对于宋家的四个儿子,他最中意的自然是老大宋沂,这个年轻人有生意头脑,交际手腕也高明,他左想右想也挑不出比他更好的人选。
但是,考虑到自己女儿虽然聪明貌美,可是脾气骄纵又蛮横,再说家里也不需要太过聪明的人来抢分家产,而年轻女孩哪个不爱俊帅的男人?如果能选个外表英俊、身体强壮的小子哄住女儿,让她对他百依百顺,两人生几个白胖的小子传宗接代,小两口一辈子过得甜甜蜜蜜的,那他便谢天谢地啦!
而看看宋家四个年轻人中,老四宋冷最是英俊,虽然年纪只比他女儿大一岁,但是打听的结果是他不但心地善良,脾气也好得没话说,最重要的是英俊的他从没有闹出什么情爱纠纷,对女子也是彬彬有礼,深获好评,他这才放心的选择宋泠。
见父亲不答应自己的要求,柳云裳生气地道:“爹不是不知道我自小心中喜欢的人是谁,不是他的话我不嫁!”说著,她气呼呼的瞪著父亲。
“这……”柳庭轩听到她这么说,不禁搓著手苦笑道:“云儿,你这不是为难爹吗?爹不是不成全你的心愿,只是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恐怕这辈子你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无缘的事又何必强求?我们帮他立个长生牌位,便算是报答他的恩情了好不好?”
对这个骄纵的女儿,他是又气又心疼,但谁教她像极了他死去的爱妻,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打骂这个心肝宝贝呀!
“我不管,我就是只要嫁他,除了他,我谁都不要!”柳云裳跺著脚,咬牙切齿的对父亲道。
话说六年前,柳云裳只有十二岁,一天,她和妹妹柳淡春吵了架,继母却只责骂她,丝毫不骂妹妹。闷闷不乐的她提了个小包袱便离家,去投靠姨母。
谁知才走到半路,就被一群野狗追进暗巷,她哭著喊救命,却没人来救她,眼见凶神恶煞般的大狗即将扑咬上来,害怕的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任性地离家出走,但后悔已来不及,野狗越逼越近,眼看便要咬上她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比她略高一些的男孩街上来救了她。那男孩挡在她身前,徒手和野狗打了起来,但毕竟寡不敌众,没多久他便被野狗咬得手腕和额头鲜血淋漓,幸好几个大人听见喧闹声,前来将野狗打跑,才救了雨人的性命。
心神稍定些后,柳云裳见男孩脸上和手上都是血,她哭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样了?有哪里被咬了吗?”见她哭得伤心,男孩抹了抹身上的血痕,关心地问。
见他额头的血还不住地流,柳云裳摇了摇头,哽咽地道:“你流了那么多血……”说著,她歉疚地望著他。
那男孩拍拍胸脯,一脸不在乎的神情,“我娘说男人受点伤没关系,但是姑娘若破相就惨了。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你别伤心了,没事的!”说完,他对她露出灿烂的微笑。
柳云裳被他好看的脸庞吸引,不觉止住了哭泣。她,便是从这一刻开始爱上了他。
之后,男孩和柳云裳便分别被好心的邻人带回家。事后柳庭轩虽然想找那男孩向他道谢,却怎么也打听不到。
从那时起,柳云裳已将他视为自己的真命天子,天天嚷著长大后要嫁给他。
柳庭轩从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谁知临到这一刻,她居然还这么说,再说要找到这个人根本就是海底捞针,简直是强人所难啊!
见她气得两颊鼓鼓的,一张粉脸涨得通红,丝毫不肯让步,柳庭轩只好柔声哄道:“云儿,你要不要先看看宋家公子?说不定你看过后会改变主意,他可是长得俊得很,你看了一定……”
“不要,我不想看什么宋公子、王公子!”柳云裳不耐烦地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