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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心中有愧!”
秦天德摇了摇头:“普安王想岔了。本官一心替官家办事,所作所为皆无愧于天地,何来惭愧之说?本官替官家考核你二人,史浩居然从中作梗,他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他都被贬出京城了,你还在这里诋毁他!”赵眘猛地站起身,单手指向秦天德,“别忘了你也对本王说过,让本王不要碰父皇赏赐的十名宫女,信不信本王这就将此事禀明父皇!”
秦天德一把打掉了赵眘的手,不屑的回应道:“官家已经知道了,为此也责罚了本官,你就省省心吧。对了,官家有没有告诉过你,过几日会给你找一个侍读?”
“哼,还不是你的党羽!”
我就根本没有党羽!秦天德撇了撇嘴,没有把心里的这句话说出口:“是与不是,等你见到他后自然就清楚了。好了,闲话扯完,谈正事吧,本官问你,那枚玉坠的主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赵眘心中一沉,脸上露出哀思的神情,“本王问你,你何时带本王见这枚玉坠的主人?”
“你想见她很容易,不过你需要先告诉本官,你二人是什么关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
赵眘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讲述起来。
赵眘本是宋太祖赵匡胤次子赵德芳的五世孙、秀安僖王赵子偁之子,靖康之变时,由于赵子偁已经封王,居住在封地远离汴梁,因此一家人并没有被金人掳走。但是其长女,也就是赵眘的大姐却身陷汴梁,落入了金人手中。
赵眘的大姐自幼伶俐可爱,聪慧过人,加上小嘴又甜,深得后宫中人喜爱。靖康之变前夕,被当时的太妃招至宫中陪伴,结果一去不返。
赵眘和她乃是一母所出,只是赵眘出生后就没有见过她,但是赵子偁夫妇却是念女心切,以至于在临终时曾嘱咐赵眘,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他的这个还没有见过面的的姐姐从金人手中救出。
秦天德知道赵眘是个大孝子,认可了他的说法,不过他还是对两枚玉佩的来历感到不解。
赵眘是在靖康之变刚刚结束时出生的,而赵茜应当是在靖康之变前就被送入了汴梁,二人根本就没有见过面,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玉坠?
对此,赵眘的解释是,他二人乃是同一日出生,在赵茜动身前往汴梁之前,其母已经身怀六甲,而赵眘的姓名在出生前就已经取好。赵子偁专程命人打造了两枚玉坠,上面分别刻上了二人的姓名中的最后一个字,作为生日礼物,这也就有了两枚玉坠的来历。
“你什么时候带本王去见她?”赵眘解释完毕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他需要验证秦天德口中之人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姐姐。
虽然赵茜用了假名,不过秦天德仔细端瞧了赵眘半天,发觉二人长相的确极为相似。加上赵茜嫁给他后的种种举动,让他基本上肯定赵茜就是赵眘的亲生姐姐。
尽管他对赵眘关于玉佩来历的解释仍有怀疑,不过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赵眘有软肋捏在自己手中了。
想到这里,秦天德笑了,问出了一个令赵眘目瞪口呆的问题:“普安王殿下,本官问你,你可想过,将来继承大统,登上皇位?”
“你说什么!”赵眘被秦天德的话刺激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以为秦天德在调笑自己。可是看到秦天德一直四下打量而且说出那番话时又压低了声音,不由得心中想到了昨日史浩辞行前的话语。
殿下,莫要因为臣的离去而伤感,说不定臣这一走对于殿下来说是件好事。微臣这段时间已经对秦天德的进行了查访,此子野心极重,不甘屈居秦桧之下,臣这一走,说不定能够给殿下换来转机。
史浩的话说的极为含糊,赵眘听得是一知半解,想要追问的更明白一些,史浩却是笑而不语,只说让他今日大闹右春坊,说不定就会得到答案。
如今秦天德果真说出了这种话,难不成他改了主意不成?
想到这里,赵眘暂时忘记了怀中的玉坠,缓缓坐下,回头看了眼厅外,压低了声音,试探的问道:“奸贼,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秦天德却是没有理会赵眘,朝着厅外大声喊道:“来人,殿下在此这么久了,居然连茶水都没有奉上,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就有小吏端上了两杯茶水,躬着腰来到二人中间,小心的放下茶杯,倒退着朝厅外走去。
秦天德一眼就认出这个小吏就是自己进入偏厅前守在厅外中的一人,在他退出偏厅前,高声说道:“你立刻着急所有人手,半柱香内,本官要看到官署内一切复原,否则你们所有人就等着家人给你们烧纸吧!”
“狗官,你怎么如此恶毒?半柱香的工夫,他们怎么可能打扫的干净?”听到秦天德强人所难之语,在小吏飞奔一般出了片听后,赵眘忍不住埋怨道。
幼稚!秦天德暗骂一声,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将头探到赵眘身边,压低了声音:“本官最后问你一遍,你想不想将来继承皇位?”
第二**章 玉坠的主人
“本官最后问你一遍,你想不想将来继承皇位?”
面对秦天德一本正经的提出的这个问题,赵眘终于显示出了应有的沉着的冷静:“大胆秦天德,大逆不道,竟敢口出狂言!你可知立储一事乃是由父皇做主,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对于赵眘的指责,秦天德心中满意,微笑着看向赵眘,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以资鼓励:“不错,这才像是一个将来能够君临天下的皇子应有的反应,比之以前的冲动强多了。”
“本王用不着你来夸赞!”赵眘厌恶的抖了抖肩膀,将秦天德手抖掉。
“呵呵,看来本官夸你夸得早了,你的性子还是这么冲动。不过也对,年轻人应当有年轻人的血性,只不过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血性不应当表露的这么透骨。”
说到这里,秦天德站起身来,走到偏厅门口,又折返回来,就这样开始慢慢地来回踱着步子,同时嘴里似是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
“你应当知道本官曾经谏言官家,希望能够由本官选派两名年轻的有才之士,升任两位皇子的侍读,可是被官家拒绝了,因为秦相已经给恩平王殿下找到了合适的侍读。
若是你还有点头脑,就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恩平王殿下得到了秦相的力挺,而你,除了那个被本官设计贬出京城的史浩,朝中还有何人敢于跟秦相作对公然支持你?
本官原本也是支持恩平王殿下的,因为恩平王殿下对本官态度和蔼,不过本官也知道,即便将来恩平王殿下被立为皇储,乃至在若干年后登上皇位,他最倚重的也是秦相,而非本官。
所以本官打算暗中支持你,力保你将来能够被立为储君,进而君临天下。说的粗俗一些,官家立储一事在朝臣眼中就是一场博弈游戏,你和恩平王殿下就是对弈的双方,恩平王是热门,押之虽然容易获胜,但所得收益太小。
而你,则是冷门中的冷门,不过冷门有冷门的好处,那就是一旦压中,将来则会是数十上百倍的回报,现在你明白了么?”
“奸贼,你就不怕将来若是本王赢了的话,第一个就砍了你的脑袋么!”
秦天德停住脚步,轻蔑的看了赵眘一眼,继续踱起步子:“若我是你,我就绝不会在这种关头将此话说出来,而是会等到将来大局已定后,在痛下杀手,啧啧,你还是太嫩了,连震儿都不。。。
哦,扯远了。本官既然敢许诺助你成功,自然就不怕你将来翻脸,莫忘了你姐还在本官手中,你若是不想害了你姐,做一个不忠不孝之徒,就绝不会动本官分毫。”
擦,老子是你姐夫,你这个小舅子会杀我么?秦天德在发现赵眘和赵茜的关系后,就已经有了这个注意,而且他也想好了,等到成功辅佐赵眘登基,然后给赵眘身边安置一批人品才华出众的臣子后,他就打算归隐了,最多最多就是等到金国被灭,他一定会离开朝堂离开临安的。
毕竟伴君如伴虎,朝堂上那些看不见但却能危急性命的暗箭实在是太多了。
“她不一定是本王的姐姐!”赵眘的确被秦天德说的有些动心了,他心中暗赞史浩的锐利眼光,看透了秦天德“阴暗”的内心,但是却不愿就这么容易被秦天德要挟。
“她一定是,因为你二人长得太像了。起初本官不知真情时,没有留心,如今却是越看你二人越相像,不如明日我带你去见一见她?”
“你肯带我去见她!”赵眘骤然起身,心情激动的他连“本王”都忘记了,居然对秦天德说出了“我”字。
秦天德这时候恰好走到了赵眘的身边,他停下脚步看向赵眘点了点头:“不过她跟本官说过,她不愿见你,事实上她落到本官手上后,就一直不太愿意见人。”
“本王不管那么多,本王一定要见到她!”
“这个本官今日回府后安排一下,将她接到府中,然后明日带你前去看她,不过你不许靠近,更不能让她发现,到时候只要你看到她的相貌,自然就能够确定她的身份了。现在,你立刻返回崇政殿,好好听课,今日你大闹本官官署一事,本官就不追究了。”
“好,本王答应你,你莫要言而无信!”赵眘说走就走,片刻也不愿多做停留。
“等一下,”秦天德却是一口叫住了他,“本官还有事情需要跟你讲明。本官虽然此刻表态愿意支持你,但只限于此时此刻,当你走出这个大门后,本官绝不会再承认。”
“卑鄙!”
“卑鄙就卑鄙好了,比这更难听的咒骂本官都听过。另外,如今本官决定辅助与你,你的安全本官就必须负责,免得将来本官在你身上的所有投资都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