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绮歌闷哼一声没有回答,躲开易宸璟,一个人钻入被褥中。
其实她很想抱怨几句,睡不好并非因为太累或是怎样,而是完完全全因为易宸璟——这几天下雨,天凉,易宸璟睡梦中总把她当成暖炉一般抱得死紧,呼吸都难以顺畅,那种状态下怎么可能睡好?可是看他疲惫神色又不忍心抗议,能给他一时片刻的温暖安然入睡,她情愿少睡些时间。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易宸璟在身边时,白绮歌总能是睡得很踏实。
熄了油灯解下战袍,易宸璟驾轻就熟卸去白绮歌的甲衣,躺在地铺上手腕一勾,温软身子滚入怀中。
以前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不吃不喝连睡觉都不要,每天全心扑在征战之上,自打白绮歌出现后,行军多了许多乐趣,尤其是夜晚降临成了易宸璟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时候白绮歌才能卸下男装,安安稳稳紧贴怀里。
“又瘦了。”手掌抚在柔软腰肢上轻轻捏了捏,易宸璟贴着白绮歌耳边轻道。
白绮歌拍开滚热手掌,瞪了一眼也不知道易宸璟能否看见:“别闹。”
“如果被将士们知道我每夜都有佳人相陪,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真是秀丽佳人或许会惹人嫉妒不满,这张脸……估计没人会艳羡。白绮歌不置可否,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除了易宸璟这个“别有用心”的男人外,绝对不可能有其他男人沦入自我羞辱之道。
困意如丝如缕一点点侵袭脑海,正当白绮歌迷迷糊糊将要进入梦乡时,耳边一阵热气搅了局,继而唇上一热,气息又开始不顺。
第三次,这是出征以来易宸璟第三次把持不住出现“小动作”,夜夜相拥,也只能相拥而无进展,对于正当青年的易宸璟来说想要一直保持近乎禁欲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前两次燥热都勉强压下,连日来的不顺与暗中急躁让他这次实难忍受,再怎么亲吻也是隔靴搔痒,难解**。
“绮歌……”
吞吞吐吐的语气让白绮歌敏锐察觉,今晚的易宸璟似乎不太一样,少了些耐性,多了些燥热气息。下意识躲开滚烫双唇,白绮歌扭头偏向一边,却不料易宸璟热息也随之跟来,躲躲闪闪中竟被压了个正着。
“今晚可以么?”粗重喘息低回耳畔,压抑暗藏,“我想要你。”
“你是不是疯了?!”被易宸璟的话震惊,白绮歌瞪圆眼睛,“这是在营帐,周围睡着四万士兵,想在交战前军心大乱吗?”
主将营帐虽然无人看守,可是其他几位副将参军的营帐距离并不算远,倘若发出一星半点的奇怪声响,在如此安静的夜里肯定会被人听见,白绮歌可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被人发现她真实身份,更不希望之后的日子里数以万计的士兵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再说……
她还没做好准备。
纵使易宸璟每晚温柔相对减弱了不少她对那夜可怕回忆的阴影,可是要让她现在就迎合他的**还太早,被他碰触时虽不再浑身僵硬发抖,心理的隔阂却还没能彻底消除,回忆中那撕裂疼痛太过真实,真实到仿佛仍身处黑暗而无助的夜晚,尊严被无情践踏踩碎那一刻。
冲动了些但理性还在,易宸璟撑着身子在白绮歌脸上盯视片刻后,表情无奈地躺下。
“还是不行么?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抗拒?”
白绮歌没有回答,这种事她说不出口,也许在骨子里,她还是个比较保守的人。
易宸璟一番折腾弄乱了被褥,雨后微凉空气钻入,冻得白绮歌打了个喷嚏,伸手去拉扯滑到身下的被子时冷不防被他一拉倒在身上,忍不住一声低呼。
“嘶——”
倒吸凉气声音低低传来,帐内两个人瞬间僵住。
那不是他们两个人发出的声音,而是来自外面,紧贴着营帐的极近之处!
易宸璟反应迅速,扯过外衣披在身上飞快冲出帐外,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步,外面冷清萧索,夜色深沉,哪还有半个人影?想来那人也知道自己不小心暴露了,第一时间逃脱开去。周围密密麻麻满是营帐,想要找一个不知身份的人何其困难,便是身为主将的易宸璟也毫无办法。
拧着眉头回到帐内,白绮歌已经穿好衣服,见他表情就知被偷听那人成功逃脱了,二人面面相觑对望许久,眼中神色皆是愈发凝重。
远离遥国皇宫的千里之外,危险依然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相距不远的草窠后,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主将营帐,直到营帐内油灯再次亮起又熄灭方才蹑手蹑脚离开,手中紧攥信纸已被冷汗浸湿,上面字迹有些模糊,若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写的是什么。
除皇子妃,诛易宸璟,保君功成名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第102章 陷入重围
原以为安全的军中也出现不安定因素,易宸璟与白绮歌熄了灯和衣而卧紧紧相拥,却是双双睁着眼睛找不到半分睡意,一夜无话。
早起后继续行军,直到晌午也不见有人来试探或者提起昨夜之事,倒是易宸璟愈发不对头,面色赤红不说,浑身忽冷忽热,咳嗽也一声响过一声,到下午时干脆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呼吸粗重,额头烫得不行。
“大将军这是染上了风寒,须得服些驱寒之药再好好睡上一觉发发热汗,快的话一两日就能好,若是硬撑着不肯休息,只怕严重了是要危及性命的。”随军大夫一脸愁容看着四位副将。一来军中没有药材可供服用,二来,谁不知道易宸璟一切均以出征为重?小病小灾根本阻挡不了他的前进步伐,可是这样挺着也不是办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掉脑袋的肯定是耽误病情的随军大夫。
四位副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定主意,目光不约而同向一旁面相清秀的随侍兵卒看去——在不知内情的随军大夫看来,身穿甲衣的白绮歌就是个普普通通清秀少年而已。
白绮歌略微沉吟,向四位副将重重点了点头后走向不远处倚着大石闭目小憩的易宸璟,手掌贴在滚烫额上,心里又是一阵冰凉。
“比刚才还要烫,这么下去非烧坏身子不可。”接过士兵递来的湿汗巾,白绮歌屏退周围众人,一边给易宸璟擦汗一边低道,“昨晚胡闹弄出一身汗,听见声响披着单衣就跑了出去,这会儿湿寒侵体发起热来,你让几位将军进也不是停也不是左右为难。我知道你不会同意停兵休息,这样好了,反正此处离灵芸城不远,让郑泰齐涛两位将军快马送你入城先行休息调养,如此一来能挤出两三天左右的时间,等大军行至城外你也好差不多了,不会耽误行军速度,你觉得呢?”
易宸璟脑中昏昏沉沉无力思考,简单想着既然不耽误行军速度,留其他两位将军随军应无大碍,迷蒙着眼睛点了下头,喉咙因咳得厉害说不出话,手却一直紧攥着白绮歌不放。
他是不想跟她分开,怕有危险。
白绮歌怎会不明白他所想,只是她并不精通骑术,想要快马加鞭同去灵芸城完全是痴人说梦,唯有把易宸璟托付给两位将军自己留下随军同行了。浅浅一声叹息,白绮歌靠近易宸璟耳边,滚热气息扑面而来,心疼更甚,面上却还要装淡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城中好好休养,过几天我就会赶到灵芸城与你会合。”
叫来最擅长骑行的郑泰和齐涛两位副将,白绮歌反复叮嘱一定要尽快赶去灵芸城就医,二人领命后将易宸璟小心翼翼扶上马背捆在腰间,急匆匆向灵芸城方向奔去。
每一次与易宸璟小别都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这次有被人偷听的前因在,白绮歌事先就做好准备,把碧目游商送的短剑藏在腰侧甲衣之下,吃饭时也由三位参军陪着,平安无事度过一夜一日。第二日傍晚,正当白绮歌准备去找三位参军一同煮些清粥时,护送易宸璟前往灵芸城的副将齐涛忽然出现面前,焦急神色似乎是遇上什么极大麻烦。
“启禀皇子妃,大将军、大将军路上不小心坠马,伤势严重,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白绮歌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心脏一瞬间仿佛停滞,脸色登时苍白如纸:“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多加小心了吗?!”
“皇子妃息怒,我和郑将军已经万分小心了,可是、可是大将军着实病得厉害,神志不清楚,不知怎么就自己歪向一旁从马上坠了下来。”齐涛如热锅上蚂蚁惶恐不安,指了指马匹声音发颤,“皇子妃,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大将军伤得十分严重,现在正在路旁驿站由郑将军照顾着,嘴里喊着非要见您。我实在怕……皇子妃请跟我走,再晚就真可能来不及了!”
事情来得突然,加上齐涛说得毫无漏洞,白绮歌心急如焚不疑有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翻身跳上齐涛所乘马匹,随口让附近一个士兵转告随军的两位副将后催促齐涛尽快赶去。
白绮歌焦急望向灵芸城方向的功夫,齐涛快速向不远处一位参军使了个眼色,二人共乘一马绝尘而去后,这参军看看四下无人便追上去报信的士兵,随便编了个借口把士兵骗到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正说着话,寒光一闪,锋利刀刃突然透体而出,染满士兵滚热鲜血。
“今儿轮到你倒霉,谁让那女人非挑上你去报信呢?”看着断气士兵,参军惋惜地摇摇头,捏住嘴唇发出一声野鸟啼鸣似的唿哨,很快便有十名士兵从营帐群里匆匆赶来,个个都是身材魁梧,一看便知身怀武艺,非一般士兵。警惕打量打量周围,确定没有外人后参军将十人唤到身边,压低声音道:“人往灵芸城西面去了,一切按计划进行,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做得干净利落的话,齐将军那边赏赐少不了你们的,懂吗?”
“多谢陈参军!”十人异口同声,眼中难掩狂喜之色。
不耐烦地挥挥手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