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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脏真的那么贵么?要不?哪天我也把我老公的卖掉得了。”女护士开玩笑道。
“呵呵。小丫头不懂事瞎说,真到你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护士长瞧着她摇头苦笑道。
陶奇一边听着他们聊天一边被推进了手术室,心里犹如捣碎五味瓶,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到底是个啥滋味:“妈妈……”
消毒、麻醉,护士们忙忙碌碌准备着。没多大一会功夫,陶奇感觉到大夫已经就绪,一个声音在头顶处响起:“她签字了么?”
“签了!”另一个声音道。
“每张都签了?”第一个声音追问道。
“由不得她不签!”第二个声音声音不大,但语气有些阴寒。
“事情都准备就绪了吧?”
“您放心吧!那边我已经联系妥了,一切顺利,现在就只欠东风了!”
“要不是临时出这个状况,叶知秋恐怕已经该就范了!”
“程咬金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那个王叔你查了没有?怎么会……”
“要我说啊,恐怕还是黑龙会的家伙饭桶。”
“收声,这几个字以后不要再提到!”
“是,我是说能被两个学生仔给……怎么想也不会是什么狠角色。”
“哎!这样一来,我们的那项计划可以说完全没有达成,海关……”
“您的意思是?”
“东风有了,出货那边……啧……”
“还差风帆?”
“风帆再考虑吧,东风来了……”
这时忽然听到旁边推来的另一张床的声音,一只温暖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脸上,母亲的声音响起:“奇奇、奇奇,妈的好孩子,别怕,一切有妈妈……”
陶奇的心在滴血,只恨自己不能张口提醒妈妈。结合方才听到那两个声音的对话,他感觉有一件惊天阴谋正在酝酿。如果现在他能够挣扎起身,他恐怕会立即冲上去制止母亲——如果他能起来的话。
母亲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看来她那边应该也已经进行了麻醉,随着麻醉师推了几管药进入体内,陶奇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在最后的意识消失前,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流淌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又或许已经经过了一个世纪,陶奇的意识再次醒来,他感到自己的情形变得十分奇怪: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正以很高的视角看到医生正在做手术,看到另一边病床上自己的母亲。助手们正在将一件件手术工具递给手术中的医生,陶奇的视线沿着手术床缓缓上移,看到了正在做手术那患者的脸……
自己!
天哪,那个正在接受手术的人竟是自己!
陶奇感到震惊,前所未有的震惊!无论谁看到自己被开膛破肚,恐怕也不会平静吧!在一片深绿色的手术室中,那红色的自己的血液,给陶奇带来莫大的触动,让他的心绪前所未有的惊悸。
那么现在这个正在看着“别人”手术的我,又是谁?
“滴滴滴”,心电监测仪急促的警报声响起,让忙碌的手术室升起紧张的气氛。
“电击”医生喊道。“呲……嘣”助手们举起一对电击板,狠狠的按在了手术床上那个陶奇的前胸,他被电击,全身都抽搐了一下。
“再电击”
“呲……嘣”又一次的电击,让病床上的陶奇再次抽搐,可是很显然这一次动作的幅度要比前一次小了许多。
“滴滴滴”的短声音变成了一声长长的“滴……”,心电检测仪的显示屏上,光线划出了一条长长的横线,预示着床上的这位患者与世长辞。(未完待续。)
第八章 蝶衣
接着,陶奇仿佛看到了母亲站在他的对面对着自己微笑、微笑、微笑,同时她逐渐向上飘升,然后渐渐的、缓缓的消失在陶奇的视野之外。
一瞬间,陶奇仿佛明白了一切,仿佛又什么都不明白……
盯着母亲消失的身影,陶奇泪流满面。他看向了下方不断忙碌的医生以及助手,眼神凝固了。他要铭记,铭记住这两张本应该是天使,如今却如同长了恶魔双角的面孔,滔天的恨意汹涌澎湃,陶奇感到天旋地转,仇恨充满了天地之间。
“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人,却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些无良的渣滓可以披着人皮出现在这间手术室?我恨,我恨全世界!”陶奇双目通红、牙关紧咬,握紧双拳就要冲上去,身形却没能前进,因为,一只没有体温极为冰冷的手按在了他的肩头,这是一只洁白的手,洁白如玉,却没有一丝的血色的手,冰冷却有力,柔和却坚定的手。
“仇恨不属于你,属于你的是‘爱’……”背后传来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如醍醐灌顶一般击中陶奇充满仇恨的心。
“爱……”
“是的。爱……”
“可是我的母亲?”
“你感受到了母亲的爱……”
“母亲的爱……”
“如果所有的事情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
“我……”陶奇迟疑了,一幅幅画面如同倒放的电影飞速在脑海中显现,他不断的问自己:如果一切再重来一次。一切重演。自己还会不会冲上去?一幅又一幅画面冲击着陶奇的脑海:穷凶极恶的黑衣人。惊慌失措的叶紫和金盈,勇敢执着、身负重伤的刘洋,忠义勇武、拼死保护二女的王叔。
渐渐的,坚定的神情出现在陶奇的脸上。
“我会!”
坚定而没有半分迟疑。
“你明白了?”
“我明白了!”陶奇脸上出现圣洁的光辉,“是的,世间之人有善就有恶,善恶相对出现,若没有恶也就没有善!只有出现了恶。善才有意义。而同时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公,就摒弃自己内心的善念,如果摒弃了,就正中恶人的下怀,使世间恶的力量增加,这不是真正的善,而是伪善。善良的人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大爱”做出莫大的牺牲,我如此、母亲也是如此,为了自己善的信念。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这一切付出根本没有想要有所回报。自然更加不能因为某些变故而转变。
我和母亲所作的事情都是为了爱,我是为了救人,为了让人不受伤害,而母亲则是为了我——她的孩子能够活下来,不惜一切。我们都是善良的人,为了让更多善良的人能够爱、能够被爱,能够和平的、安全的付出以及得到爱,我们付出了所有,直至付出自己的生命!”
陶奇说罢看向两名医生,目光转冷:“当然,为恶之人也一定会受到应有的制裁,我以我陶奇之名发誓,为爱制裁……”
“为爱制裁!说得好。我没有看错,你没有变,无论多少世的轮回,你还是你!”背后的声音缓慢而有力的说道,“我们走吧!”
陶奇“看”到自己周围的光线忽然亮了起来,手术室里充满柔和的白光,这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到映入眼帘的再也没有别的颜色只有强烈的白光。
时空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永恒,陶奇感到仿佛过去了一秒钟,又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仿佛他向前迈出了一步,又仿佛瞬间穿越了数百个星系的距离……
当陶奇的眼睛再次可以视物的时候,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棵树。深棕褐色的粗大树干,似乎几个成年人连起来都无法合抱,苍劲的枝干直入云端,浓密的树叶层层叠叠,让这株巨树显得完美无瑕,一种神圣自然的美感让人无限遐想。
巨树下碧绿的青草地,散发着稚嫩的青草香,使人闻之只感心灵都受到净化。头顶的天空洁净蔚蓝,偶尔一两朵白云飘过,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好清新,好纯净的大自然啊!”陶奇忍不住赞叹道。
“傻了?”一张硕大颀长的脸,忽然倒立着的出现在陶奇眼前,近在咫尺,更加彰显了它的巨大。
正在欣赏自然美景的陶奇吓了一大跳,急忙向后退去。待到站稳身形,他这才定睛瞧去,只见一个头戴白色黑边大草帽,皮肤黝黑,身着夏威夷款式大花衬衫、花裤头、脚踏凉拖的男子倒挂在巨树的枝干上出现在眼前。
“你……是刚刚的?”陶奇听他的声音,感觉这个人不像手术室中出现在他身后的人。
花衫男从巨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草地上,仿佛没有意思体重。他怪腔怪调的作着自我介绍,语不惊人死不休:“no!no!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乃是你的接引者,白无常蝶衣是也……”
“白,白无常?”
陶奇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心中却很平和,也许是手术室中那人给他带来那爱的力量使然。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花衫男:“你是白无常?你怎么穿这样?”印象中影视作品里的白无常,不是身着白衫、头顶高帽、拿着破扇子还要伸出长长舌头的么?陶奇脑中形成一个白衣高帽、手中不离招魂幡的丑陋中年大叔图画。
“穿你个头啊!”白无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破扇子,给陶奇的脑袋上来了一个爆栗,“你想什么,你头顶上那光圈里面可都能看到,你居然这么想老子!别告诉我,你每天都只穿一套衣服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不换洗?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新来的为什么都会认为老子不会换衣服。”接着做痛苦状,“难道你想我几百年只穿同一件衣服?”
陶奇抬头向自己的头顶看去,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惹得白无常蝶衣一顿嘲笑。
他拿出一只化妆镜递给陶奇,陶奇接过来看向自己头上,只见一个乳白色光团紧贴着“长”在他的头顶,就像一个小型三维液晶显示屏,屏幕中的画面正是自己想象中白无常的样子。
“这个,我也就是一说嘛!”陶奇看白无常的装束,不想打击他,其实现在流行t恤牛仔了,他这一身要是在沙滩上晒太阳还凑合,平时穿么……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