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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居然是一条蛇,她的脚踝居然被一条蛇咬住了!那蛇咬完她,三拐两扭迅速地钻入草丛间,不见了。
她大叫了一声,顾不得脚底钻心般的痛楚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了路面。
裘岩的车猛地一下刹车,停住了,然后前后车门几乎同时打开,裘岩和薛勇从车里下来,迅速地朝她跑了过来。
采月的双脚已无法再站立,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落地的瞬间,裘岩已跑至了她的身前。
“采月,你怎样了?”
一向沉着冷静得像神一样的裘岩,此刻声音居然微微地有些打颤了。
眼前的情景完全地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实在想不到,采月会以如此狼狈和凄惨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薛勇这个时候已经注意到了采月的脚。他也被眼前采月这凄惨无比的样子吓到了。
“老板,要立刻送采月小姐去医院,晚了怕会出事。”边说,他边指着采月的脚踝处。
裘岩因为先到采月身边,所以身处采月的正对面。薛勇后到,站在采月的侧边,所以首先看到了她的脚踝。
裘岩往薛勇手指所指之处看去,立刻也看到了那被蛇咬过之处,两个明显的血洞,结合眼前的环境,显然是被蛇咬的。
他顾不得许多了,一把就抱起采月上了车。车子一个紧急倒车,以接近100码的速度朝山下冲去。
车后座上,裘岩将采月被蛇咬过的脚放置在他的大腿上。没有看到蛇,现在还不敢判断是什么蛇,但从伤口处如此短的时间就微微有些肿起来看,一定是毒蛇无疑了。而且,就算不是毒蛇,为保险起鉴,他也必须当成是毒蛇来处理。
车载冰箱里有不少的瓶装水。裘岩取过来,打开瓶盖,用水对着采月被蛇咬的伤口进行冲洗。
担心冲洗效果不佳,裘岩又从车里的储物柜取出水果刀,用打火机消了毒,对采月说了声“你忍一忍”,然后就紧绷着脸,在采月的伤口处划了个小小的十字形口子。
采月痛得大叫出声,全身都发着抖。
裘岩依旧紧绷着脸,一句话不说地抓起采月的脚,毫不犹豫地用嘴对着她被蛇咬到的脚踝处伤口,就开始用力地吸。
采月吓傻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一向洁癖严重的裘岩,怎么会做得出这种事来?
她想要阻止,裘岩根本不理她。于是,她不敢再乱动了。不然,裘岩一说话,就容易把毒血吞下去,那情况就糟糕了。
吸完污血,裘岩立刻就漱了口。
处理完被蛇咬的伤口,裘岩又快速地取下了采月脚上缠着的布条,在离伤口处约5厘米的小腿肚上,用力地扎紧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减缓伤口处的血液循环,让蛇毒尽可能慢一点地走遍全身,为实施抢救争取时间。
快速地做完了一切可以做的,裘岩才停止了忙碌。
看着采月原本白嫩漂亮的双腿和双脚,变成眼前这般的血肉模糊,裘岩只觉得心痛到发抽。
四天前,萧天打电话给他,说采月不见了,他一时之间慌乱,立刻派了人把采月可能在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个遍,却一点影子都没找到。
一天后,他就冷静下来了。
采月头一天才说要和萧天商量回裘瑞国际的事,第二天人就不见了。这其中的逻辑关系其实并不难猜,只是因为采月曾遭多次绑架过,更因为他太相信萧天,所以居然忽略掉了这个情况。
然后,他依旧派人到处地找采月,但更重点安排了人跟踪萧天。结果,派出去的人虽然也非庸手,却个个都是无功而返。他们要么跟不了萧天,几个弯下来,萧天的人和车就没了踪影。要么就是半途被人截住,然后遭到严厉警告。
不得以,裘岩让薛勇亲自出马。
薛勇原是特种精英部队的一名兵王。在一次任务中,他的一位交情过命的战友,为了掩护他而牺牲了。这位战友已怀孕的妻子因伤心过度,先天心脏病复发,导致心脏功能严重受损。
专家介绍了美国一所专科医院,对这种病有较丰富的治疗经验,但是费用惊人。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为了保住好友妻儿两条生命,薛勇申请了提前退役,亲自陪同好友妻子赶赴美国。
为了赚钱,用以给战友妻子治病,他给有钱人做了私人保镖。战友的妻子接受初期治疗后,病情有所缓解,但要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水平,还必须做心脏修复手术。手术费用惊人。
想起战友之死,薛勇再度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为了筹措手术费用,他通过地下中介接了一庄交易,替人杀人!
专业杀手因为往往留有案底,目标太大,所以,雇主希望找一个没有案底又身手奇好的人,来做这件事。在打倒了一堆五大三粗的壮汉后,最终,他被选上了。
他的想法是,只做这一次就收手。杀一个无良的商人,救一大一小两条人命,值!
可是,跟踪了目标三天后,他却犹豫了。
062 裘岩宣战
因为这个目标不仅不是个无良的商人,而且非常孝顺、善良并且正直。最终,薛勇不仅没有下手,反而在这人的卧室留了一张条:有人要杀你,小心!
他自知自己坏了行业的规矩,为了躲避灭口追杀而不得以搬了家,重新租了一间简陋的公寓。但就在他搬进公寓的第二天晚上,他回到家一进门,却发现屋里已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告诉他,他已经为他解决了麻烦,他不需要再躲。而且,他战友妻子的手术费,他也已经一次性全部付清了。
这个人,就是他一念之差,没有出手伤害的那名商人。
而这名商人,正是裘岩。
从此,他成为了裘岩的保镖,成为了他形影不离的影子。从美国直到中国。因为有他在,出于利益和各样目的想对裘岩不利的人,最终全都无功而返。
两人现在的关系,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更是可以以命相托的关系。
薛勇又一次没让裘岩失望,在采月的情绪终于受不了而联系了萧天的那天晚上,他成功地跟着萧天到了山脚下。只是观察了一下地形后,他没敢再跟。他将车停在一个不容易被人怀疑的地方,然后徒步地上了山,发现了这座隐身在半山腰的私人官邸。
薛勇猜,采月应该就是就被圈禁在那栋楼里。
他留意到,这栋楼的窗户全都是关得严严实实的。这让他怀疑这栋楼有严密的安保措施。恐怕不是萧天本人,很难进得了楼里。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没有试图接近那栋楼,而是直接回去,向裘岩做了汇报。
采月已失踪整整四天多,裘岩现在基本已确认,是萧天把采月关起来了,目的只是为了阻止采月回到裘瑞国际,回到他的身边。
萧天如此过火的举动,前所未有的触怒了裘岩。一向冷静理智、难得真的动火的他,这回动了真火。他给薛勇的命令只有一句话。
“我要进那座楼!”
在裘岩身边呆了多年,薛勇对裘岩的了解,是任何旁人所难及的。
他立刻听明白了裘岩这句命令背后的意思:他只需要考虑如何进楼,而不需要考虑被萧天发现和发现之后可能发生冲突的问题。
于是,薛勇当即开始采购。
这位特种兵出身的男人,很快用各种市面上就可以买到的零配件,组装成了一枚可用于定向爆破的微型炸弹。毕竟不是银行金库的大厚门,只要不怕被主人发现,用炸弹炸毁大门的核心控制部件,怎样的门都可以轻松打开。
准备妥当,第二天一早,裘岩就亲自坐着车上了山。不想炸弹没用上,采月自己就已经跑了出来。
裘岩的车眼看就快要到山脚下时,一辆黑色的豪华帕加尼迎面开来,直接一个打横拦在了路中间。那正是萧天的座驾。
因为是山路,没有可以闪开和拐过的地方,不然车就要直接翻下山去。所以,薛勇只能把车停下。
裘岩黑着脸,连车都没下,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萧天的手机。他现在不想见到萧天,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和萧天撕破脸皮。
萧天看到来电显示,很是意外。明明人就在眼前,有话为什么不当面说,还要用手机来对话?但他还是接起了手机。
“采月被毒蛇咬了,马上让开!”
裘岩的话无比简洁,事情说得很清楚,但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萧天脑子瞬间有点微乱,手就一颤,脱口而出:“她怎样了?”
“你再不让开,就难保她会怎样了。”裘岩的声音无比地生冷。
萧天没再罗嗦,立刻一打方向盘,将车让在了一旁。
薛勇立即猛踩油门,车子呼啸着向山下冲去。萧天的车紧随其后。
路上,裘岩刚处理完采月脚上的伤,就打电话询问了中心医院的院长。抗蛇毒血清在全国的储备量都不多,治疗蛇咬伤就是与时间赛跑,他一点时间都不能耽搁。
院长的回复让他大松了一口气。三甲医院终究是三甲医院,果然储备有抗蛇毒血清,尤其眼下是盛夏,正是蛇类们活动和繁殖的活跃期。
于是,车子直朝中心医院开去。
途中,裘岩一直小心地观察着采月的反应,每隔十几分钟就为采月的脚松绑一次,以防血液循环不畅把她的脚给废了。
到达医院时,采月脚踝处的伤口已明显肿起,并且她的意识也微微地有些模糊了。看来,这蛇的毒非常的厉害。如此短的时间,而且处理得如此地及时,居然还是能令人的神经出现明显的麻痹症状。
一到医院,立即就开始实施抢救。
先是抽血化验,看是中的哪种蛇毒。然后才是处理脚底的伤口。
抢救过程中,亲眼见到采月腿上和脚底的伤,萧天的心痛得也是一抽一抽的。
处理伤口时,因为伤口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