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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笃定地拿起手术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给你取。”知道自己会纠结,但如果换做别人的话,譬如左尼,他可能更无法旁观。
“好。”丁柔没有一丝的犹豫,对于伤势,她更了解自己多一点。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只手将伤口亮给冷之清看,等着他用刀刃划开取出子弹。
冷之清压抑着自己都快跳出来的心,故作淡定地咽了咽喉,结果左尼递过来的药棉,轻轻地擦拭着她的伤口。
鲜血的味道扑面而来,而酒精显然是令丁柔有了瞬间的刺痛感,她的胳臂明显动了一下,但又立即保持着镇定。
“疼吗?”冷之清轻声道。
“尽管取。”丁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用手用力地掐着腿部,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即使疼,她也会忍过去,毕竟冷之清就在这里,她如果有什么反应,那也绝对是会让他担心的吧。
两个人各怀心事,却都保持着脸色的平静,开始继续着后续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一切就绪,冷之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刀刃缓缓地伸向丁柔如藕的手臂,然而,就在即将解除的一瞬间,他还是有些手抖地停顿了下来。
“怎么了?”丁柔察觉到,抬眸问。问完了,才感觉到几乎等于白问了。
冷之清的脸色很不好,刚才的凌厉与强势早已然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此刻,他只有有些淡白的脸色,而微抿着的薄唇,更透露出来他的不淡定。
“没事,我。。。马上开始。”冷之清轻咳了一声,再次示意丁柔回转头过去。
刀刃再次提到了她的手臂上,他知道这对于自己而言是一种考验。如果是不相识的人,可能他不会有任何感觉,甚至,之前自己为自己取子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复杂与压抑。
再度长长地吸入一口气,他横下心,将刀刃朝着那片正微微渗透着血液出来的伤口划去。
“嗯。。。”伤口再次被利刃捅破的感觉,着实让丁柔浑身一颤。
就算再有准备,再能忍耐,这种钻心的疼痛,还是不可避免地冲到头上,瞬间渲染了全身。
“再忍一下。”冷之清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这种反应。他的手加快了速度,恨不得能代替她去忍受,但目前他唯一能做到的,不过也只是加快手上的速度,让她的痛楚能过得更快一点。
时间在此时似乎变得比往常更慢了一些。
左尼看着丁柔的疼痛,急虑在心,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有拿着湿润的毛巾,不住地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终于,随着“当啷”一声,子弹被取出来,扔在了已经备好的盘中,丁柔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几乎让她要眩晕过去。
冷之清仍然不言只字,只是默默地再次拿着药棉将所有的残存血液擦拭掉,再拿着洁白的纱布,一层一层地将伤口裹好。
这个伤口,势必是留下疤痕了。。。
默默念着,他不禁抬眸去看丁柔那张有些虚脱表情的脸。她依靠着的姿势,更为松懈了一些,左尼仍然在耐心地为她擦着汗。
这个场景,他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这到底是哪?”冷之清对着左尼发问,顺便将丁柔再度横抱起来。
“是。。。你要做什么?”左尼仍有担忧。
“让她休息。”冷之清实在有些不屑,看左尼疑虑的表情,他没有耐心再等他的回答。转身,他在昏暗之中,算是半探寻着往身后走去。
丁柔现在还是需要一个能稍微舒适一点的地方,让她合一合眼,也比总是这样煎熬着好。
“往。。。楼上去。”她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不同于相对木讷的左尼,丁柔伸手指了指在暗处的楼梯。
这个地方,算是备用的藏匿地之一。虽然组织不允许,但每个特工都是有以防万一的藏身之地。这个地方,她只和左尼来过一次,但印象中还是有很好的配套设备的。
“一会儿睡一下。”冷之清轻轻地说着,安静的空间,只有他的声音在来回绕着。
丁柔感觉身体像是飘荡在水面上的小舟,轻轻的摇晃,不剧烈,却很舒适。身上有些微微的发烫,她能感觉得到,但伤口已经是处理过了的,这一点不用担心。
走到二楼,冷之清踢开一间卧室的门,再度小心翼翼地将丁柔抱了进去。
房间由于长久的拉着窗帘,更显得黑暗一些。他缓缓地试探了几米之后,视线才适应了黑暗。很快,找到一张床,将丁柔轻轻地放在了上面。
“什么都别想了,”他抻好被角,抚了抚她的额头,“好好睡,睡醒了,什么都会过去。”
丁柔没有回答。她确实想睡了,或许,这种状态休息一下才能好。然而,耳畔的冷之清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耳朵里,落在心上。
真的是,醒了,就什么都会过去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想,又该如何回答。沉沉地合上眼眸,感受着一旁陪着自己的他的呼吸,她渐渐地睡去。
看着她终于安然入睡,冷之清呼出一口气,往楼下走去。
左尼守在一楼始终没有胆量去打扰他们。
“她。。。睡了?”听到冷之清的脚步声,他抬头问道。
“嗯,睡了,”冷之清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颇有浓厚的寒意,“你现在,能抓紧时间,给我一个简短而明确的解释么?——到底是为何,又如何,我们解决现在的这种状态?”
一切,好像都藏匿在丁柔看似平淡的脸庞之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像黑洞一样。他站在洞口,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探寻。
致命之爱(冷与柔28)
一切,好像都藏匿在丁柔看似平淡的脸庞之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像黑洞一样。他站在洞口,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探寻。
看着左尼闪烁的神情,冷之清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周围的空气中,瞬间蒸腾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是无声的,却带着十足摄人心魄的力度。左尼就在这种空气中,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哽了哽嗓子,咳嗽了一声,看着冷之清,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我。。。只能说,有些事情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比如,比如。。。我和丁柔,还有丁柔自己。对了,我只希望,你最后不要伤害她!”
事到如今,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久多远,也不知道丁柔具体是如何打算的,左尼并不想摊牌。摊牌的代价太大,没有老板的追究,冷之清也绝对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主。
冷之清冷笑了一声,反问,“那——我为什么要伤害丁柔?”看到她身上的伤口,他甚至想要奋不顾身地代替她去忍受,去挨子弹了,还会伤害她?
但这些事情,很明显,不只丁柔,左尼和她都有事情瞒着他。他并不傻,缓缓地循序渐进开来,“那你可以先谈一谈,为什么当时会出现在咖啡厅,而后,又是丁柔的家。我想丁柔不拆穿你确实是有她的缘由,但你为什么如此地伪装,根本原因或者目的到底是什么?”
左尼怔了一下,额头的汗稍稍往下流了一些,他忙不迭用手背抹了抹。
看着冷之清,他知道有些东西可能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一点,半响,他才似乎鼓足了勇气,一副凛然的态度开了口,“我。。。我爱她!——我爱她胜过你爱她!我只是想,只是想。。。你不要夺走她!”
男人之间,很明显地感觉到了硝烟的味道。
这一席话,就如同导火索一样,点燃了捻子,接着的,可能就要燃烧到了火药的地步。
冷之清却是反常的冷静,他抬眸看了看左尼那张不淡定的脸,又冷笑开来,“怎么,既然你这么确信我没有你爱那么深刻,反而,你会害怕我能把她夺走?!”
字里行间,颇有一种不屑的语气。
谈及丁柔,每一句话冷之清都会往心里仔细地掂量,考虑。而左尼这番苦情的表白,映上那张有些讷然,却也算得上清俊的脸庞,他实在是并不舒服。
只是,不舒服归不舒服,他想要了解的东西,还是需要知道。思及此,他翩然扬起了眉毛,等着左尼的回答。
左尼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因为,我感觉她的注意力。。。应该是放在你身上比较多一点。虽然。。。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我希望能用我的实际行动,打动她,劝阻她,让她不要往火坑里跳。她爱上你,等于飞蛾扑火一样的危险,可她,可她还是心甘情愿地,一点儿都不听劝阻!”
他说的是心声,他已经有些不知道是该如何去想丁柔每做一个决定的思绪。
她一定很艰难,他呢,远远地看着她,也想得无比痛苦。可这些痛苦的源头,也许是在场的几个人,都绝对无法改变的。
“你们的枪伤是为了什么?”冷之清蓦地丢出了这么一个话题。对于左尼爱着丁柔的心情,他已经再也不想听下去了。而丁柔对于自己的爱,会令她受伤,其缘由出自何处,他倒是很想知道。
“这——”左尼的眼神有些飘渺,但立即话锋一转,“是我害了她。有人追杀我,所以,她要为我挡枪。但那个时候,你刚巧也在,所以她也会带着你一起逃。”
左尼想不到车道山前必有路,自己居然还有这样巧舌如簧的一面。
“就这么简单?”冷之清疑惑,看着左尼故作笃定的脸,他仍然不可置信,“你的仇家这么厉害,就连我们现在都不能和外界联系?”能够掌握如此精细技术的仇家,他心里能数的过来。
一种疑云渐渐地飘到了心头,他对于自己猛地出现在脑海里的几个字母有些不敢苟同。
李管家的话油然响彻在耳际,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产生这种联想,但现实就是,他确实感觉或许fbi真的会参与其中?可如果真的是fbi的追杀的话,那么,岂不是正好印证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