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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梅决定带着小云晏去晚晴楼玩玩,虽说云晏玩心很大,但是他可从未去过青楼,他还在宁州时,就已经听闻了晚晴楼的大名。
江梅一说出这个建议,他便使劲地摇头,表示不肯去,当然他在死命摇头的同时,也不忘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瞅着江梅,江梅身为一个女子怎的也不洁身自好?顿时他想起了沐世子交待他的话,所以他便摆着一个大人的姿态,对江梅进行了语重心长的劝慰。
江梅最后瞅着这个与自己一般高的侄子,哭笑不得,为了打趣他,江梅也正色的说道:“如果你不去,你就休想我带你去襄阳。”说罢撂下他,施施然地上了马车。
云晏愣了半晌后,约莫着还是去襄阳重要。于是颠颠地跟着去了。
二人到晚晴楼后,江梅便把云晏丢给那帮娇声软语的姑娘们,自己便在二楼的隔间听曲品酒。
“云芷姐姐,你这胭脂醉可是酿得越来越好了哇!难怪九皇子一直心心念念。”江梅缓缓品了一口酒,不住地赞道。
云芷跪坐在她的身侧,低垂着眼看着别处,也不回答她。
江梅见她不理睬自己,诧异不已,道:“云芷姐姐,你怎么了?”
云芷依旧不看她。只是端了端身子。看向窗外,努着嘴道:“小姐上次来夏口都没来见我,后来又让菀青进京,留我一人守在这楼子里。菀青不在。晚晴楼生意可少了许多。小姐心里竟是一点都没有我!”说罢更是板着个脸。
江梅先是一愣,随即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说云芷姐姐,原来你吃醋的老毛病还没改呀!”说罢笑得前俯后仰。
云芷气不过。白了她一眼,道:“小姐不来看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地回去,景彦来找我的时候,可是连连叹气呢!”说着,云芷脸色也颇带忧色,她可是知道岳华的本事的,被他刺了一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景彦那意思恐怕这大小姐以后都会落下病根子。
江梅闻言笑声渐渐变缓,到底还是因为关心自己的缘故,遂顿了顿道:“我现在好着呢,别担心,云芷姐姐,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江梅脸上一片庄重。
“我明白,只不过是提醒你而已,再说了,依你的性子,我又能奈你何,还不是说几句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云芷声音温缓,随即又给她斟了一杯酒。
江梅不想太过伤怀,于是岔开话题道:“景彦会随我走,所以今后夏口的事都得你来费心,裴芾那边多盯着点,我可不想后方不稳!”
“我明白,”云芷答道,随即她脸色微微发红,眼神有丝迷离,似想开口又不敢开口般犹豫不定。
江梅淡淡地瞧着她,嘴角挂着些玩味的笑意,“云芷姐姐想问什么便问吧!”
云芷瞅了瞅她,更加不好意思,经她一鼓劲,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已经快八年没看到他了,也听不到他任何音讯,不知他可还好?”云芷想着江梅在京城待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是见过他的。
江梅故意扬头不解地问道:“云芷姐姐所说的他,到底是谁呀?”
云芷闻言再是忍不住,扑了过去使劲挠她,“你这丫头…还敢打趣我…”
江梅最是怕人挠她的身子,很快便求饶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云芷这才止住动作,扶起了她,微微凝视她,等着她的回复。
“娶了几房妻妾,日子过得好得不得了!”江梅乔装惋惜道。
云芷瞬间便凝住了笑意,脸色转为凄恻,一行清泪便流了下来。江梅见状心知自己玩笑开大了,立即扶住她的双肩解释道:“别…别…。我骗你的,他很好,但是没有娶妻,一直孤身一人呢!”
云芷边止住哭声,边问道:“真的?这么多年都没娶妻吗?”
江梅点点头,不过想起这事,江梅自己也比较头疼,他不肯娶妻,难保他主子不给他物色,这还真有些为难呢!
虽说他未曾娶妻,云芷放了下心来,但是想着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他,心里又不好受起来,“那不是没人照顾他吗?”
江梅越想越头大,只得劝道:“放心吧,有人照顾的,不过,云芷,我很抱歉,你暂时不能离开夏口,也不能让你见到他,他日再看你们的缘分吧!当然,我也会给你们创造机会的。”说罢江梅自己也笑了起来。云芷也被惹得轻笑不已。
江梅再吩咐了一些事后,便准备拯救云晏于水火之中。而显然,云晏在看到她那一眼时,便瞬间奔了过来,躲在江梅身后。江梅自是取笑不已,不过细想来,尽管云晏性子洒脱,但毕竟还是一个未及弱冠孩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场面,江梅瞧他那视青楼女子为虎狼的神情,顿时觉得自己有失一个姑姑的身份。
就这样,江梅潇洒地带着一脸怒意的云晏以及不知什么时候飘来眼前的九竹回到了晓月楼。
次日一早,她便带着一帮子属下逆水而上,直往竟陵。
江梅抵达竟陵的次日,已是大桓景熙十五年二月初七,此时正当冬去春来的好时节,江梅歇息了一晚后,便早早地平澜客栈的院子里盯着已经发芽的树枝发呆。
“小姐,京中来信了!”云昭手执一件披风,边走上前给她披上,边说道。
“哦…”江梅轻轻地把玩着那嫩叶,似并不在意,
云昭见她懒懒淡淡,便接着说道:“小姐出京的这些日子,京中办了几件喜事,谢家两个女儿双双出嫁!”
江梅闻言,那只抚摸着新叶的纤手,微微一颤,随即缓缓放了下来。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偏过头问向云昭:“云昭姐姐,小晏起床没?”
“我早就起床啦,谁像你这般贪睡!”这时,云晏斜靠着屋檐下的柱子,意态闲适道。他每日清早都要起床读书,自出京以来,哪怕是行旅再累,也从未废读一日。每日当他快读完一本书时,江梅才慵懒地起床,所以他已知晓江梅不爱早起的习惯。
“呵呵…。”江梅见他神清气爽,心里颇为舒坦,“今日读得是何书呢?”
云晏见她垂问,便走下阶来,慢慢踱步道:“《孙子兵法》,正读到‘谋攻篇’,‘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江梅还未回应他,身后却响起了一个豪爽的声音。
“好一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慕白边朗声道,边阔步地走进了院子,他走近看着江梅暖暖道:“菡儿,你终于回来啦!”
“大小姐!”飞廉也紧随慕白一道,疾步过来。
江梅定定地看着慕白和飞廉,已然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显著地变化,江梅随即对着二人郑重长揖,道:“数月不见,两位将军勃然神姿,一米开外便觉英气逼人!”
“哈哈…。菡儿,这几月我和飞廉一道琢磨着训兵练兵之法,私底下也寻思进取襄阳、直捣关中之术,如若不能让你刮目相看,岂不是白白辛苦了一番?”慕白接着笑道,见到江梅,他很开心。
慕白一说完,飞廉便一本正经地接话道:“小姐可不许夸我,你若夸我,我会脸红的!”随即便装作泰然自若状。
直直引得众人哄声大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玉面军师
“两位将军英姿卓越,神武高迈,云晏这厢有礼!”立一旁满目钦佩之色的云晏上前拱手拜倒。
“你就是刚刚读《孙子兵法》的公子?”飞廉转过身子,悠然笑道。
“正是!”
这时,闻声的慕白也偏过头来看向云晏,不过一瞬,他便目光滞住,痴痴地凝望着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是那样的似曾相识,那样的模样似乎很熟悉。慕白心下狐疑了半晌,忽然他眼眉一抬,霎时地看着江梅,紧紧地握住她有些凉凉的手,试探地问道:“菡儿…。他…。”
江梅端详着慕白的神色,放眼整个大桓,能认出他来的,除了她与裴风晚也只有慕白了。
江梅长叹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昭、云晏以及飞廉被二人的神色给弄得糊里糊涂,只是单单地瞅瞅二人,希望他们能给个明白话。
显然,慕白与江梅达到了一种默契,云晏的身份断然不能声张出去。如果说华缨还有存活的机会,可云晏的身份一旦暴露,断无生还的理由。
慕白随即深深地看着云晏,和蔼道:“云公子年纪轻轻有如此风采,慕白欣赏不已!”
聪明如云晏,也感觉出来了慕白对他的亲近之意,甚至从慕白的话中还听到了一丝卑谦。因而云晏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云晏,你不是对从军打仗感兴趣吗?今日起,你便跟随这位慕白将军。学习用兵之道和御敌之谋!”江梅双手环胸,浅笑吩咐道。
云晏面色一喜,立即长长作了一揖,拜道:“云晏愿拜将军为师,请将军不吝赐教!”
慕白见状,连忙扶住他,如果他真是云家后人,那么在慕白眼里,他便是自己的少主,哪里能受他的大礼呢?慕白依旧温和道:“公子言重了。慕白愿为公子答疑解惑!”
“多谢将军!”云晏颜面之间竟是激动不已。从慕白一进这个院子,他便已觉察道慕白身上的将军气息,他天生便敬佩指点疆场和运筹帷幄的军人气质。
“好啦,云晏。你今日先随飞廉将军去竟陵各处看看。这可是对阵大燕的前沿阵地。回来之后,再好好思量思量!”江梅吩咐道。
“是,小姐!”云晏已然对江梅相当佩服。这一路上他随江梅所长的见识比他呆在宁州十几年学的还多,再加上他发现江梅到哪都有一批文雅卓越的人物相随,他内心甚至已经臣服于江梅。
慕白对于他那句‘小姐’显然有些微微皱眉,但是随即又掩了过去。
等飞廉带着云晏出门后,江梅便领着慕白进了屋内。江梅使了个眼色,云昭便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