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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这么怕冷。”蓝倪儿静坐于椅上,自然便答。
她漫不经心的话让阿真心里亦常难受,无语凝睇镜中反射出的那个女人,扯下脑袋上被婢女刚戴上的郡王珠冠,冷下脸对群婢叱骂:“该死的东西,不知道我头上从不戴东西吗?”
郡王突然发火,五名侍奴吓的手足无措,卟通跪到他脚边磕头:“奴儿该死。”
这几位小婢女下跪求饶,让阿真的心情更加的恶劣,圆滚滚怒目不自觉又朝梳妆镜瞟去,惊见母狼正隔着镜片用疑惑目光看他,急急扭头掩饰对群婢喝叱:“还不快把我头上的辩子拆开,拿条布绳利落绑条马尾。”
“是。”五名侍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惶恐不安快速从地上战粟爬起,手忙脚乱把刚刚上梳的结辩解开,摘拾两条红黄氅巾,紧屏着呼吸为他束上一头乌发,不知所措地退到一旁,低头弯身,不敢吭出半声。
蓝倪儿端庄坐于椅上看着镜里突然发作的林阿真,不明白他是吃错药还是怎么啦,狐疑间见他脸上挂满气痕,走到梳妆台旁边,对她哼哧了一鼻子气,骂了句女人就是麻烦,跨步出了房间。
走出了寝房,阿真佯怒的老脸一阵黯然,微微晃了晃脑袋,才负手跨出小客厅,朝灰蒙寒冷的天际走去,一路上目光所及皆是冷清与凋零,心情惆怅压抑之极,吁叹一口气低吟:“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唉!”吟完诗句,他再重叹一声,步履快进了一格,匆匆朝前厅跨步迈入。
绿影儿和红衣儿相邀来“探望”蓝倪儿,正打赌阿蓝今天肯定会下不了床时,刚走进前厅就见到林阿真单独从内门走出,两人噔时撇抿住噗笑,两道目光漫不经心地往他胯下一瞥,嫩脸上随后就冒出两朵晕红,仿若无事清了清喉咙,才抚身见道:“见过蔚蓝额驸。”
昨天棍棍暴露在外,她们就看见。面对这两人,阿真老脸一阵臊红,讷讷抱拳道:“见……见过,见过。”
绿影儿和红衣儿彼此相觑了一眼,紧咬红唇强行忍耐好半晌,绿影儿才故作疑问:“阿蓝是是不是还没起来,今天是不是不进宫了?”这个林阿真超级恐怖,被这么恐怖的家伙折腾,阿蓝不躺个三、两天哪起得来,恐怕现在正躺在床上哀哀呻吟。
“阿蓝?”第一次听到这么亲切的名字,阿真臊脸怔怔,后指内门回答:“正在打扮,没个把时辰大概出不来了,两位不如个把时辰后再来如何?”
打扮?绿影儿和红衣儿听闻阿蓝起得来,愣愣互觑了一下,红衣儿直窜惊呼:“她竟难起得来,也太……唔……”
绿影儿见这头蠢驴竟然直呼出口,急忙从背后紧捂住她鸟嘴,很是抱歉咯咯掩饰说道:“蔚蓝额驸别见怪,阿红刚才摔了一跤,不小心正中脑壳,现在迷糊胡语,缓缓就没事。”
绿影儿话刚落下,大厅中就响起一小窜铃铛脆声,厅中的三人自然朝内门瞪去,果然见到是蓝倪儿,噔时耍闹的两个美媚惊呼了一声,也铃儿响丁铛地跑到她跟前,一阵乱摸乱看,齐声关心道:“阿蓝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蓝倪儿刚出来就被她们没头没脑转过来转过去,现又闻她们更没头脑询问,揽起芊眉询问:“什么怎么样?”
“就是……”直窜就想询问的两人急急住了口,羞惭瞟了厅中的林阿真一眼,才把红唇凑到她耳朵小声说道:“昨天看见蔚蓝额驸如此的巨大恐怖,你们都睡在一起了,真的没事吗?”
…………
蓝倪儿莹眸眯起缝,一对柳眉抽筋地跳动,美丽脸儿好像她们欠钱不还地死板,非常不爽哼哧:“不劳两位关心,我很忙,没空招待,两位请便。”话落,重重踩踏皮靴上前,挽过阿真手臂,拉着就往外走道:“早饭咱们进宫吃。”该死的女人,看了她只能看的东西不只,还敢回味的提问,该死的舞,如不是她,她蓝倪儿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这两个女人看光光。
被搂着手臂强拉着走,阿真老脸讷讷地转身瞄看那两个蹦跳辽国郡主,搞不懂这三位大郡主在搞毛,肚子确实也饿了,宫里吃就宫里吃,反正他也没吃过宫饭,不知这宫里的饭长啥样子?
绿影儿和红衣儿遭了一记寒冷,讪讪小呆了一会儿,眼见阿蓝和她的男人走远了,赶紧拔腿朝前追喊:“阿蓝等等,我们一起进宫。”阿蓝还真不是盖的,佩服啊!竟然征服得了那种恐怖东西,而且还和平常无二,要是她们早吓晕过去了,再能济也得躺在床上哀呼几天,哪里还下得了床,走得了路?
第152章《捋不清的关系》
才几步路啊?阿真死活都不当废人坐撵,扔下大队车马侍卫,大步就朝皇宫方向跨去。蓝倪儿无奈,今天是中秋,得用仪驾进宫,而且她们都穿着正统郡服,身上挂缠大堆东西,快步走起来不小心就得摔倒,这个木头男人一点都不解风情,也不替她想一想。话说回来,如她的郡王守规守矩,也就不是她蓝倪儿的男人了。
急步出来的绿影儿和红衣儿刚出府门,就见街道两侧的百姓们窃窃私语,对像就是穿着隆重郡服走于大街的两人,如果她们有蛋,肯定很蛋疼。想了想,咬了咬牙,提起繁琐郡服也没有形像地朝远去的两人追上。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干出这种事,真的是太丢脸了。咯咯咯……
天还没亮,耶律岫云就盛装隆重跑到后宫门口守候,不搭理额娘和奶奶们,非要站在后宫门口等着,等到腿儿酸了,等的心急如焚,等的花儿都谢了,就是频频眺看不到林哥哥。
“天都这么亮了,怎么还没来呀?”小岫云不高兴的小腮气鼓高高,不想再等地小腿儿刚向宫门口跨出,远远见到了蓝姑姑和林哥哥走来,顿开心万份的往前跑,忘了今天自已穿着公主氅服,全身挂满东珠、金饰与缀襟,没跑两步,卟通一声,整张小嘴巴立即吃了大堆草。
蓝倪儿远眺就见到小岫云,正想告戒她不准跑时,就见她往地里栽,急忙放开阿真的手掌,跑上前扶起小丫头片子,板起脸教训道:“蓝姑姑和你说多少次,要不急不躁,怎么总是这样浮躁?”
“知道了。”小岫云委屈地揉了揉小膝盖,拍了拍氅摆污渍,小脸清丽泛亮地迎上阿真,开心嚷嚷:“林哥哥。”
“呵,小丫头片子,多日没见,还是老样子啊!”阿真走近摸了摸她冠帽上的珠链,后退两步,抱胸起胸膛,抚摸下巴,细细打量今天的小丫头片子。
但见她小小的身子上穿着玉兰明黄氅袍,右衿、箭袖、两开裾。袖为玉兰色,袖端正龙各一对,袖相接处行龙各两对。衣纹与龙褂相同,领圈前后正龙各一对,左右交襟行龙各一对,领后垂明黄绛,饰有宝珠。如此精装细雕,单就龙与详云便让人眼花缭乱,细数不出这件小小衣服上底到多少只金龙,且缂丝如草,宝珠黄绦如麻,细看都看不清,更别说要去数了。
再瞧那顶布满密麻大小珍珠的帽子,中央顶饰三层金凤,年纬上还缀了七只金凤和一只金翟。冠后又垂护领,大堆的东西、麻密的垂珠、衔接小珍球更是让人单看就夸张到掉下巴。然后小丫头小小的脖颈上挂着朝珠,朝珠不是只挂一窜,而是足足挂了三窜,三窜颜色不同的珠子交叉于胸前,显的特别的隆重与位高权重,不容别人小觑。
打量完这个小丫头片子,阿真啧啧抚着下巴赞道:“不错,今天看起来总算像个公主了。”
耶律岫云就站在他跟前让他打量,闻言一双腮邦高高鼓起,像是撒娇又像不满嚷道:“小岫云本来就是公主。”
“行行行,是公主是公主。”阿真嘿嘿狠捏了她一下小腮,才走向蓝倪儿,“走吧,我肚子很饿了。”
“来。”蓝倪儿牵起小岫云的手掌,领前地朝东宫门廊伐步走进。
“我嘞个去!”跨进一栋碧丽堂皇的殿宇内,见到一名两瓣斑白,满脸桑容的老人撑着玉拐,被大堆宫女、嫔妃们拥簇走出寝殿时,阿真的双眼自然盯于这个老奶奶身上,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蓦地往上蹦出三尺高,大垮下巴前指撩叫:“孝庄太后?”
“孝庄太后?”满室的娇莺娆燕见蔚蓝额驸这般惊诧,皆疑惑觑来睇去。琪娜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二十左右的额驸,审判般的老目如钧电,紧抿老唇不吭半声细细审度。好半晌才开腔询问:“孝庄是谁?”
“当然是你。”她在打量自已时,阿真也同样打量着她,金辽这个太皇太后和电视剧里的那个孝庄也忒像了吧?不是长的像,而是那身气宇极像,一种凛凛的魄力与庄严冉冉涌腾,她不是孝庄谁是孝庄啊?
蓝倪儿是一头的雾水,拉下他直指皇奶奶的手臂,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才手按胸躬抚道:“倪儿给皇祖母请安。”话落,瞥见身边男人还呆呆傻傻,赶紧扯了他一下,给予最严重警告。
汗!
错愕的阿真连续被瞪,睇见母狼饱含警告眼神,无奈翻起白眼,学她按着胸前躬:“再活五百年。”
“噗哧……”这句再活五百年,让琪娜隐忍不住笑出口,撑拐搀扶他们,“倪儿、额驸不必多礼……”
“给皇祖母请安。”她话还没说完,紧追而来的绿影儿和红衣儿气喘兮兮奔进,双手急拉往冠上乱响铃铛,抚身齐呼。
“三色娃儿们都齐了,也甭喀这些撂儿叨礼,都随奶奶去呷膳走。”琪娜很是满意地呵笑呦口说道,喜庆撑着玉拐领众跨前,慈详目光漾漾泛澜,心里暗寸:这位林阿真如此年青少小,真的有这么大的本领吗?人不可貌像,瞧我来考考他。
跟着前面的孝庄转过一栋殿宇,走了段长长宫廊,便来到东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