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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对肆意妄为,不按常理行事的曹棠,大为埋怨,“还侯府千金呢,倒还不如我们家七小姐知礼守规矩,来我们家做客,居然当着我的面,就明着听墙角了,真真让人没法说。。。。。。”
她靠着自家哥哥的脸面。这才得以进了清苑,初来乍到,正是需要表现的时候,结果一直都好好的,今日里却出了这么一件遭心事。
文桂只要一想到崔婉清她们失望的眼神,心里又羞又急,眼泪差点就要涌出来。
“喏,赏你的,快别掉金豆子了,别一会让表姐以为我欺负她的丫鬟。”
“这么着。一会进屋后。你想怎么跟表姐说,就怎么说,本小姐绝不怪你,反正她们说的也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情。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就在文桂心慌意乱的时候。曹棠已经猫儿似的走到她身边。还塞给她一对珍珠耳铛。
曹棠也不等文桂推脱,就哀伤的叹道,“我的奶嬷嬷对我也很好。和方妈妈对清表姐,是一样的用心,可惜,她为了护我,死在了凤筠山。。。。。”
此刻玉兰和莺巧都在后面的浴室,忙着给崔婉清换上干净的热水,厅里就文桂一个人,而跟着曹棠的芳绒月牙儿,又站的远远的,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因着正厅里没什么人,诺大的地方,也只不过点了三座烛台,昏昏暗暗的烛光下,文桂心里连菩萨都唤了几十遍了,暗想这位表小姐真的太能做戏。
不过就是想要她闭口不提此事,却是兜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看着曹棠眼中的水色,在烛光下泛出光华。
文桂对自家表小姐还真是挺佩服,不管怎么说,人家这眼泪说来就来,就算是做戏,可也尽心演绎了不是?
她想了想,顺手将珍珠耳铛装进腰间的荷包,屈膝柔声言道:“表小姐,您别难过,这耳铛很漂亮,婢子好生喜欢,这样的好物件,也只有我们家小姐曾经戴过,今日婢子能得了对,简直是天上掉肉饼的大好事,婢子对您的慷慨,感激莫名。”
“至于您刚站在门口的事情,婢子自会向九小姐说的,婢子坏了规矩,难免要受惩罚,可是一点皮肉之苦,却换了这样呃好物件,也忒值了。”
曹棠没想到文桂,非但没被她的哀兵策略轻松拿下,反而还是选择固执己见,对崔婉清实话实说,不禁瞪大了眼睛。
过了会,又禁不住的‘嗤’笑了声,暗觉自己刚得一番做派,竟是对牛弹琴,真是运气不好,遇见个不解风情的犟丫头。
不过,吃了个瘪的曹棠,倒觉得这个丫头挺顺眼的,这种认死理的人,虽然难搞定,但是对自己的主子,却是忠心不二,她心里突然又有点羡慕自家表姐了。
一想到,她站在门口偷听的事情,早晚都会被崔婉清知晓,曹棠眼珠子一转,干脆一把抓住文桂,一前一后的进了西暖阁。大大方方的自己承认了。
崔婉清看着文桂紧紧呡着唇角,满脸的惭愧,全身心的紧张,那可真是站都站的那么便扭。
再扭脸一看曹棠,这位是强自应承,一脸的无所谓,可是只要细心观察,就不难发觉,不管是曹棠那不敢和她对视的眼神,还是那微微抖动的袖口,都说明了一件事情,这孩子不过是在面上强撑罢了。
得到这个认知,崔婉清不禁用袖子掩唇而笑,“多大点子事情,就让你们俩都别扭起来了?我和嬷嬷不过是说云妈妈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让你听的,快别小心眼子了,文桂她今年也才比你大一岁,你个做主子的作弄小丫头,好意思么?”
曹棠一听这话意思,晓得自家表姐,这是要轻轻揭过的意思,不由是讪讪一笑,蹭到崔婉清跟前,抓着崔婉清的胳膊,求道:“表姐,我看这丫头虽然挺犟的,可却挺合表妹我的脾气,不如这几日,就让她来伺候我吧?”
崔婉清一晃神,“得,这还来了个不打不相识?”
不过照她对曹棠的了解,这孩子的心眼不坏,还不至于将人要到跟前,私底下使绊子报复。
崔婉清微笑着瞧了文桂,温和的问道:“文桂,你也听到了,表小姐想让你伺候她,你可愿意?你只管说实话就是,莫担心。”
文桂眼前闪过曹棠刚才含泪的双眼,先不管这位的眼泪是真是假,可是她的奶嬷嬷的确是死了的。
小丫头心里一软,点头道:“表小姐若不嫌弃婢子驽钝,婢子自然是愿意的。”
文桂扫了一眼弯着嘴角的曹棠,到底还是又从腰间荷包,小心的取出那对珍珠耳铛捧着。
怯怯的对崔婉清言道:“九小姐,这对珍珠耳铛是表小姐刚赏下来的,婢子并没帮表小姐瞒着您,这无功不受禄,婢子虽没读过太多书,但还是晓得这个道理的,还请表小姐将其收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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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她看着母亲再次躺在病榻上。
生死一线间,她想,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第七十一章 赏罚
崔婉清心中暗暗好笑,夹杂着几分无奈的白了曹棠一眼,这一眼的意思,那可就多了去了,曹棠到底还是年纪小,脸皮薄,见自己的小把戏被拆穿,当即脸颊飘红霞,颇有点心虚慌乱。
当即便大为不好意思的,一头扎进崔婉清怀中,口中娇嗔的唤着‘表姐。’像只小猪拱土似得,使劲的摇头,拱的崔婉清痒痒的直笑。
这却是撒上娇了。。。。。。
崔婉清一边笑,一边对文桂说,“好啦,不就是一对耳坠子么?只管拿着顽去吧,咱家这位表小姐尤爱珍珠,你这几日要是将她伺候好了,曹六小姐少不了赏你珍珠顽。”
待这阵子笑闹过后,崔婉清手拉曹棠,姐妹俩并肩而坐,她这才瞧着文桂正色言道:“文桂,你本在西厢房外伺候,但却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职责,虽棠儿有错,但你也难逃责罚。”
“念在你认错的态度良好,又主动交出珍珠耳铛,不是个将错就错的糊涂人,我权且罚你一个月的月钱,再罚你打扫正厅十五日,你可服?”
文桂见主子开口说出如何惩罚,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紧张的都有些发抖,直到最后尘埃落定,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钱,又得打扫正厅半月,一罪两罚,当真不算罚的轻。
可是这些惩罚,跟前头得了的重赏相比,那可也就不算什么了,瞧瞧吧。那对耳铛上的珍珠,足足有大拇指肚大小呢,可得值不少钱!
她这欢喜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不服?
连忙提裙跪倒,磕头连称,“小姐公正,婢子服了,以后必当尽心做事,再不敢失职。”
“好了,起来吧。你今后既然要贴身伺候表小姐。那么凡是和她有关的事情,都归你管。”崔婉清说到这里顿了顿,想了想又吩咐道:“嗯。。。。。。;我再将月牙儿和柳枝一并拨给你,你们三个人。一定要将表小姐伺候好了。”
文桂一一的点头应下。崔婉清看着曹棠低着头。偷偷的笑,心里不禁担心又起。
少不了又对文桂叮嘱道:“你们三个,万万不可跟着表小姐一起胡闹。但凡见表小姐要做怪,就要拿出衷心丫鬟的行止来,好生的规劝则个才是。”
文桂抬起眼帘,偷偷瞧了眼曹棠,就见那位也正看着她,见到两人四目相投,还故意对着文桂做了个鬼脸。。。。。。
“呃。。。。。。我怎么觉得,接下这个差事是我所做的,做糟糕的决定呢?就凭这位主子的脾气,只怕到末了,又都是我们三个给她背黑锅呀。”文桂心里哀哀,看向崔婉清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可怜。
方妈妈摆了摆帕子,笑道:“嗨,这丫头,就是个心思深重的,你只管好好伺候主子就是了,只要差事办得好,小姐自然有重赏。”
曹棠看这文桂呆怔怔,傻乎乎的模样,不禁又笑,笑声清脆的像是银铃儿一般,听的人心里舒服。
一时间,这屋里是笑声不断,崔婉清看着终于绽放笑颜的表妹,心里也是欣慰的,突然觉得,其实接纳别人到自己的地界里,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不好。。。。。。
晚上,曹棠和崔婉清并排躺在拔步牀上,曹棠轻声说,“表姐,您这帐子上绣的花样,可真好看,又素净,又雅致,让你家绣娘也给我绣一副呗。”
“这是你娟姐姐给我的生辰礼物,足足绣了一年,你想累死她吗?”崔婉清真心觉得崔婉娟难得,不禁扭脸问曹棠,“棠表妹,你在外祖母身边的时间多,有没有听她提过。。。。。。”
说到这里,崔婉清不禁是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曹棠才多大?外祖母就算有什么合适的人,也断断不会在她跟前说的。也是最近的事情纷杂,倒是将七姐姐的事情给耽搁了。”
眼下曹棠来到自己身边,多了这个小丫头,怕是操的心要十倍不止,想来也只有等去给外祖母拜年的时候,再寻个机会问一问此事了。
曹棠见她明明有事要问,但却又住口不说,反而还发笑,不禁更是好奇,不住的催问,“表姐,外祖母她提过什么啊?”
崔婉清轻笑,扭过脸,用自己包的严实的手,搔了搔曹棠挺翘的小鼻子,轻声道:“和你没关系,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表姐就告诉你,好不好?”
“嘁,您也才比妹妹我大两岁好不好啊。”曹棠鄙视崔婉清倚老卖老,但也聪明的没再问。
“你的手还痛不痛啊?”
“不痛,但貌似有点痒。。。。。。”
“表姐,我想吃蜂蜜牛乳糖。”
“那玩意儿太甜,吃多了仔细牙疼。”
这对互相依偎着的表姐妹,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没什么意思的闲话,良久,才没了声息,静静的入睡了。
靠北墙的小牀上,值夜的是玉兰,打从一躺下,她脸上的微笑一直就没断过。
就觉得这样静逸温馨的夜晚,才是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