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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朗闻言,整个人都明显的一震,本来低垂的头,就垂的越发厉害了,袖子里的左手,连握成拳头都觉得无力。
他不觉惨然一笑,抬头对望着他的齐玄辉言道:“劳王爷您为卑职费心了,胡太医也帮卑职瞧过手的,他当时说的很明白,是手筋断了,这一辈子都。。。。。。”
齐玄辉看着他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心里不禁也是堵住了,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居然就这样被自己给带累了!
前世里人家孟五公子可不曾这么悲惨,这会在右卫营里混的是如鱼得水,上有老子,兄长罩着,下有无数的小弟捧着,不知道有多潇洒呢,可现在。。。。。。
唉,到了此时此刻,也只能是叹一句,“真是造化弄人。。。。。。”
齐玄辉也不觉沉默了会,这才温声言道:“胡太医自己都说,这个师弟是惊才绝艳,比他强过太多,但凡这人还有口气,就能救回来得主。”
“既然能得胡太医如此的推崇,咱们不管怎样,也去试试才行。”
“不过有几句话,先前是想着,寻个机会跟你说的,但今日这话赶话,说到这里了,那就在这里说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感动
齐玄辉那是什么身份?
人家那可是大靖朝的王爷千岁,矜贵的很呢,这位能为他操这个心,孟泽朗心中积压一年多的情感,瞬间便如同火山般的被激发了。
瞬间就红了眼圈,牙齿咬的嘎嘣,嘎嘣的,全凭用坚强的意志,这才控制着没当场掉出金豆子来。
可就算齐玄辉真心待他,又能改变什么?
孟家的家世地位在那搁着呢,他们家当初为了孟泽朗的伤,请来宫里的太医,坊间的神医,那简直多的数不清,可所有的大夫,诊断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孟泽朗的左手,的的确确是费了,再也不能正常的发力,再也提不起孟家的家传长枪了!
到后来,失望的孟泽朗干脆任他们请来神也好,仙也罢,都不带去看一眼的,其实是死了心,早已不报什么希望的缘故。
不过这会,他面对的不是家人,而是自己的伯乐,对于这个特殊的存在,孟泽朗再有多少的无奈,也还是强打精神,点头对自家主子说道:“您请说,卑职听着呢。”
“有一句话,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齐玄辉这句话说的挺缓慢,似乎他自己在问话的同时,也在思考着什么。
要说这可是句问句,他应该等着孟泽朗顺势回一句‘卑职不知,还请您明示’才对。
但是,齐玄辉并没有给孟泽朗这个顺势而为的机会,他抬手压住了孟泽朗抱拳的双手。紧跟着简单又直白的来了句:“自强不息!”
他此刻的眼神坚定又深邃,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孟泽朗,像一柄最锋利的宝剑,硬生生的把人钉在了原地,让人无处躲藏。
被迫面对这,这个突然变得无比危险的存在!
孟泽朗在左手手筋被废后,家里的人就不用说了,简直个个都拿他是琉璃做的宝贝一般,唯恐碰的重了,这个人就会瞬间碎成一地渣滓。
而外面的亲朋好友。同窗兄弟。全都装作不知道此事一样,偶尔有亲近的好友背过人来单独安慰他。
可对方眼神中,因为控制不住而流露出来的情绪,也掩饰不了赤*裸*裸的‘可惜了’这三个字。
孟泽朗的确是个很出色人。能文能武。个性开朗。但关键时刻,又能沉得住气,比同龄人多了一分冷静。
在鹏飞书院就读的这些年。各门功课都是佼佼者,在书院里,一直都是被人追捧的风云人物。
可以很肯定的说,此人乃是一个极为优秀的人才,可是,越是出色的人,他的骨子里就越是骄傲,时刻都在意着,自己是否依旧还是众人仰望的那个对象。
孟泽朗这次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也不是受了特别重的伤,就是一只手废了,看起来他这个人还是完好的,可其实他整个人由里到外都被虐了个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特别是当以前仰望他的那些人,现在竟然用怜悯的眼神来看他,这简直像是在用刀子一点点的凌迟他!
对于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结果,孟泽朗真心觉得,还不如就像郑家大公子那样,一死百了的好呢!
起码死了一个轰轰烈烈,再也不用在这人世间煎熬受苦了。
作为孟家最理智,文化修养最高,最被家中长辈看好的晚辈,孟泽朗心中就算憋得要炸开,可面上还是得显出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刚刚醒来,都还没能将自己残废的事实消化完,就多了两个女人,两个自己必须去弥补,去补偿的女人!
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是孟泽朗平素连正眼都不想看的刁蛮表妹,这丫头不但是爱慕虚荣,好胜心还强的不得了。
偏生除了会哄人,就只剩一肚子草包,真本事一样没有,真心还不如死了的陆双儿出色。
另一个郑家小姐,虽然见过两三回,看着是个大方温柔的,但是和孟泽朗心中梦想的意中人,还有着很大的区别!
但是孟泽朗又有什么办法呢?
陆家死了一个女儿,不把另一个女儿趁机塞过来,岂能善罢甘休?
陆家可以不要脸,整日的到孟家来哭闹不休,弄得整个京城的上流圈子,都大睁着双眼,等着看他孟家的笑话!
为了家族的名誉,为了自家的爷爷的脸面,父亲的尊严,也为了兄弟姐妹们出了门,不被人嘲笑,他孟泽朗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能怎样?
再说了,那位为自己挡箭而死的郑大公子,临死还拉着他的手,不甘心的喊着自家妹子的名字‘秀儿’。
孟泽朗看得出来,他那双绝望的眼神里,蕴藏这什么样的内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把人家的妹妹娶回家,能对得起这位的在天之灵吗?
偏偏,在他经历了这让人痛苦,让人发狂的一切之后,没有一个人,想要和他做一次正面的谈话。
孟家的老爷们糙啊!你让他们抛头颅洒热血,那没问题,从孟老爷子,到孟泽朗的那些兄弟,谁都能不假思索的挡在他孟泽朗的前头,为他去死。
可要是说道,谈心,开解,那全部都不用指望了,孟泽朗记得很清楚,在他受伤的前三个月,爷爷,大伯和父亲,只敢趁他睡着了才来看看,但凡他醒着,那绝对的见不着人影。
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因为害怕看到醒着的孟泽朗,却没有办法给孩子一个回答,一个交代吗?
眼前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不顾虑所有得失利害,直面孟泽朗本人,对他郑重其实,又简单强力的警告。
这事情发生的是那么的突然,说这话的人,也同样的出乎了孟泽朗的意料。
而此人说的话,初听时简单的没什么多余的意思,但是配合说话人的眼神,手上的力度,还有那震慑的人半步不得动弹的气势,就瞬间延续出了无限的深意。
“他是在警告我,他看出来了。。。。。。”
孟泽朗呆怔了许久,脑子从一团浆糊,到缓慢的运转,再到被齐玄辉说的那四个字,刺激的飞速转动。
期间花费的时间,孟泽朗感觉是漫长无比,可其实也就是五六息的光景。
他可谓是百般思绪涌上心头,心情复杂的,简直比那揉成一团的丝线,还要难以理清。。。。。。(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激将
就在孟泽朗皱眉沉思,满心纠结的时候,齐玄辉却是霸气一收,重新换上了淡然的姿态。
他缓缓的往后面退了两步,在自己和孟泽朗之间,留出了一个相对合适的距离,摆出一副放手的架势。
再没有要搭理孟泽朗的意思,反而是侧着身子,瞧着远处东南角,那一抹高挑屋脊上蹲坐着的脊兽,静静的陷入了沉默中。
他这是在给受到剧烈冲击的孟泽朗,留一点反映的时间。
齐玄辉不管是前世今生,都和孟泽朗没有太多交集,倒不是他不想和孟家人交好,实在是孟老将军是个一根筋,从来都是只认皇帝这一个主子。
不管你先前是太子还是皇子,只要你一朝成了天子,那你就是孟家誓死效忠的对象!
至于别的什么王爷,郡王,甚至是大小皇子,孟家统统都是避之不及,那肯还往上凑呢?
所以前世里齐玄辉是压根没机会,今世里则是熄了那个狂妄的念想,所以也就不用刻意的和孟家有什么私交了。
因此他对孟泽朗大概的印象,就是觉得孟家五公子,乃是一位神采飞扬,优雅自信,兼文武双全的贵公子。
自从出了凤筠山的事情后,齐玄辉这才对孟泽朗留意起来,最终借着齐玄禛赐下来的机会,帮了这个被他影响的可怜人一把。
随着江南之行,两个原本不大相熟的人。朝夕不离的相处了一个来月。
齐玄辉发觉身边的孟泽朗,和记忆中的那个简直是相差甚远啊。
原先那位笑容明亮,待人热情的孟五公子,现在却深沉的犹如年迈长者,脸上总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笑容更是几乎没有。
而对齐玄辉触动最大的一次,是他站在凌云阁上,远眺崔婉清的绣楼,无意回首时,瞧见他身后的孟泽朗。正瞧着落日的夕阳。面上竟然带上了一抹灰败之气!
从那一刻起,齐玄辉就知道,这位看似想通了一切的孟五公子,其实是心结难解。郁结在心。
他心里对孟泽朗的歉疚感。随着两人的相处日渐加深。如果孟泽朗不曾来到他的身边,齐玄辉对孟泽朗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刻。那他的愧疚,过不了多久便会随风散去。
但就是他的一念之间,终于促使他们俩人有了交集,齐玄辉清楚,这种时候,若是没有人将孟泽朗点醒,那这个只会渐渐的消沉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废了!
其实要是可以循序渐进,那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