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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是忍不住,将车帘儿挑开了一条缝隙,只见鹏飞书院的大门,古朴广阔,看起来要比静惠书院,多了一份深沉的底蕴。
此时从广场到书院大门,只有几个过往的仆役,也都是静悄悄的行动,没有一丝杂音,崔婉清隐隐约约的,都能听到书院学子们朗朗的诵书声。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的难熬,想那鹏飞书院,比起静惠书院还要大上一些,这一进一出的,可还真快不了。
终于,马车上的崔婉清,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快在她的耳边响起,“九妹妹,你怎么这会子过来找为兄?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你人没事把?”
崔长健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平稳,喘息中还带着几分担心和紧张,可是听在崔婉清的耳中,真如仙音一般悦耳动听。
能让总是挂着笑模样的人,撕破了挂着的面具,算不算是崔婉清在世活人的一种成功?
崔婉清在崔长健说话的时候,便一把掀开了车窗帘儿,看着额角沁汗的崔长健,笑眯眯的安抚道:“三哥,妹妹没事,您先上车来,有点事情跟您说。”
崔婉清晓得这事儿,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晃晃的扯白,肯定得在一个隐秘之处,这附近就有两所书院,为了不影响学子们念书的心情,最近的集市,来回也得一刻钟。
今天可是崔婉清第一天进学,她可不敢直接就小半天不见人影,那恐怕先生们,对自己的印象要坏到极点了。
因此,马车上倒是个不错的地界,所以她便借了崔婉莹的马车过来,这辆马车是辆双辕车改造的,本身就要比油壁车大不少。
这样一来,四个人在里面谈事情,就也不会觉得憋屈。
崔长健上了马车,一看崔婉清带着一个英气勃勃,但是神情沮丧的女娃儿,坐在里面,模样看着挺眼熟,肯定是见过的,可是让他说是谁家的小姐,他一时半会的却也对不上号。
他一撩袍角,顺势在崔婉清的对面坐下,好奇的问道,”今儿个是你第一天进学,怎么这会就来找我了?不怕被先生教训么?”
崔婉清无奈的笑了笑,顺手先把袖子里握的热腾腾的荷包,递给崔长建,这才用空出来的手,半揽着孟月乐,给自家三哥介绍道:“这位是武威大将军家的小姐,你手里的物件,是她刚刚送给我的谢礼,谢谢我在应试的时候帮了她一点小忙,”
孟月乐瞄了一眼崔长健,垂头施礼道:“乐儿见过崔三哥。”
崔长健不由得莞尔,这孩子还真是见面熟啊,这就喊上哥了。
他笑着回了礼,低头解开荷包,将里头的东西看清楚之后,马上抬头看着对面垂头丧气的孟月乐,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
“这颗金海珠乃是你们孟家压箱底的宝贝,我还真是想不明白,你个小丫头,是怎么拿到手的?”崔长健对这个宝贝,倒像是知道的不少。
孟月乐也不回他的话,倒是先瞧了一眼崔婉清,见她鼓励的对自己笑了笑,这才瞧着眼前的案几。
小声说道:“祖父总喜欢将珠子拿出来看,我知道他放在那里的,那天我去书房找祖父,就是想当面讨了来,可是祖父不在,我耐不得烦等他,就自己将它拿出来了,这好像没什么难的吧?”
她说到这里,怯生生的抬头瞧了一眼崔长健,又赶紧低下头,嘟囔道:“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很难?”
崔长健兄妹俩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笑意。
崔长健笑着安抚道:“没事,孟家妹妹,你大概还不知道这颗金海珠的来历,这乃是十多年前,武威大将军在岭南平叛有功,又因为作战勇猛,身先士卒,受了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情势十分危急。”
“当今圣上在担忧爱将生死的关头下,就将本来要镶在皇冠上的金海珠,快马送去岭南,赐给武威大将军贴身携带。”
“这都是因为,金海珠不仅仅是一颗夜明珠,也不只是皇家御赐之物,它曾经可是在大成天寺的佛祖跟前,做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道场开光,乃是出了名的圣物。”
“世人都传说,当年武威大将军,就是靠这颗金海珠庇佑,这才又活了过来,在下倒是不知道,我这妹子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要让孟小姐拿这样的宝贝来做谢礼?”
孟月乐原本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心情已经能放松一点了,可这会一听崔长健将珠子的来历,说的这般清楚。
而这些话,自己仿佛也是听到过的,只是压根没往心里去罢了。
“人家只是觉得它好瞧,崔姐姐看了肯定会喜欢,谁知道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下回家可要被罚抄书啦!”孟月乐越想越伤心,嘴一瘪就想哭。
恰好这会车门帘儿被人一把掀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公子,随即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箭袖长袍,头上簪着一枝白玉竹节簪,身形高大,看起来很是健硕,长相英武,眉眼和孟月乐很有几分相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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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朗一见马车里除了自家妹妹,还有外人在,那位容貌娟秀的小姐,自己并不认识,只不过正在扭脸看自己的翩翩公子,不是大名鼎鼎的长建公子,又是哪位?
他心中略一沉吟,便提着袍角,在孟月乐的对面坐下,打算看看,这里究竟是要上演一出什么大戏?
孟泽朗这行止做派,见到事情不对劲,却依旧处变不惊,静观其变,比之其妹孟月乐可真是稳妥太多,太多了。
崔婉清不禁感叹,这俩位也是亲亲的一家人,都是武威大将军府出来的,可是这个性脾气,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若说崔婉清还能冷静的分析眼前情形,可是她身边的孟月乐,心情已经达到了一个宣泄的临界点,这会一见自家五哥来了,噌的一下就扑了上去,抱着孟泽朗就是放声大哭。
孟泽朗这会刚上来,都还没怎么坐稳呢,差点就被这小丫头猛地一扑,扑到在地,好在他是将门虎子,底盘稳,倒是撑住了没倒。
孟泽朗抱着自家宝贝疙瘩,锐利的眼神却是瞧着崔婉清和崔长健,刚才还觉得他斯文冷静呢,可现在这一瞪眼睛,一板脸,马上就是气势尽显,还真是有点吓人。
崔婉清看着孟泽朗温和的笑了笑,算是先安抚一下,继而便扭脸柔声喊道:“乐儿,你乖乖的别添乱。快点过来姐姐这边呢坐好。你这样的哭法。哭的你五哥心都乱了,咱们还怎么好好的说话?”
孟月乐现在对自己好心办坏事,间接的给崔婉清惹了这么个大麻烦,非常的愧疚自责,那里能不听她的话?
闻言抽抽搭搭的收了泪,顺手拉着自家哥哥的袖子擦了鼻涕眼泪,像只小狗一样听话的坐到了崔婉清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崔婉清的胳膊。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崔婉清的衣裳里,吭都不吭一声。
孟泽朗那里见过孟月乐这样听话?
自家事情自己知道,这个妹子是最难搞的,你让她往东她就偏要往西,偏生嘴皮子还利索的很,经常是顶得几位哥哥,张着大嘴,气的呼哧呼哧的,却是说不过她!
可是眼前这个温柔的女孩子,应该也是才和孟月乐结识。这就能将人管的这般服帖了吗?
“这位小姐,可真的是不一般。肯定有什么绝招,专能对付自家的捣蛋精。”孟泽朗刚才还无比犀利的眼神,瞬间就变成了佩服,扯着嘴角对崔家兄妹露出了一抹笑模样。
孟月乐会变成现在这样,和她的出身不无关系,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子,上面两位姐姐都嫁人了,而家里的男孩子本就比女孩子多,因此没人不宠着她。
搞得这孩子在家里一向不怕人,还好她是个天真可爱的好孩子,定对就是欺负欺负哥哥,作弄作弄丫鬟,太过分的事情,她倒也不会做,要不然,这一家子做哥哥弟弟的,还不知道要给她收拾多少烂摊子呢。
崔长健见孟泽朗直戳戳的盯着自家妹妹看,心里大觉不舒服,轻声咳嗽了下,淡笑着言道:“孟贤弟请用茶,咱们兄妹俩有话要跟贤弟说。”
孟泽朗是武将家的孩子,从来跟文官家的孩子很少打交道,虽然也知道这位名声响亮的长建公子,定下了镇西大将军府的小姐,和别的人不同,也算是踏进武将圈子一半了,但还是没办法毫无隔阂的接受他。
在学院也就是个面子情罢了,见面打个招呼,拱手一笑而过,也就完事了,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和崔长健相处。
孟泽朗在孟家,本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少有的文武全才,这不动怒,不打架的时候,看着绝对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这会他那股子护犊子的怒气散去,眉眼舒展,倒也变得斯文了好些。
坐在崔长健身边,抱拳拱手言道:“在下孟泽朗,是乐儿的五哥,舍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崔兄和令妹原谅则个。”
他是下意识的就先认错了,这却是因为,崔婉清这孩子看着太无害了,这俩女孩子坐在一起,就算是有冲突,挑事儿的也肯定是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呗。
崔长健和他乃是一个书院,同一年级,同一个班的学生,最是知道孟家在军中威望甚高,而孟家的男孩子个个武功高强,为人磊落,从孟家老大开始,就是鹏飞书院武将一派的领头羊。
现在孟家年纪最大的,就是孟泽朗,毫无疑问,这位早就接过了哥哥们肩上的担子,在鹏飞书院里混的风生水起了。
倒也不能小觑了他,崔长健双手抱拳,拱手还礼,“孟贤弟客气了,这事儿,还真是说不上怪谁不怪谁的话,在说清原委之前,还是先将这样至宝物归原主的好。”
说完,便笑着将金海珠连同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