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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应该怎么收场呢?
那贵气男子和女子眼瞅着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把戏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没辙了,就指着这个‘冤大头’吧!
‘冤大头’啊,你可一定要给力啊!
‘冤大头’宁王不服众望,义正言辞:“这女子如此可怜,孝义感天动地,实乃我国女子的典范!”
又指着坐在地上呼呼只喘粗气的李大牛:“你这恶霸,为何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李大牛也是气的不行,当下‘呼’得便站了起来:“俺哪里强抢民女啦!俺本来是李家村的,俺们村子前些日子被蒙利国那帮子****的给屠了,全村子人,就剩下俺一个了。”
李大牛说着,眼中已是含了热泪:“俺本来想投军虎贲卫,去打死那帮子蒙利人,可是俺们那的虎贲卫说不收人,没法子,俺只能一路走一路行的来盛京找卫大将军投军!”
唐菲没成想这看着不起眼的李大牛,居然也有着这样的故事,也是个烈性的汉子,当下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尊敬。
要知道在,这蒙利国边境和盛京城,隔了不知道十万八千里。
距离上次边境村落被屠,卫无疾出征,到现在也已经好几个月了。
这李大牛凭着一腔热情和恨意,就这么赶了好几个月的路,就这么到了盛京城,还真是太不容易。
“俺本想着直接去找卫将军的,正好赶上了这上元节,俺就来看看热闹。又看到这卖身葬父的小女儿,俺在路上遇上一伙儿山贼打劫我,被我打跑了,所以身上还有点盘缠。”
“俺想着,俺这么一参军,说不准就要死在战场上了,俺们李家村一个人口儿都没了,俺怎么也给俺们村子留下个种儿,就想买了这个小女儿回家生个娃,谁知道她不肯,正说话呢,这个男的,”
说着用手一指宁王:“他上来就打俺,俺也不能挨打啊,所以就把他揍了。俺说,俺是外地人,盛京可是京城,你们不能欺负外地人啊!”
听了这李大牛的一番叙述,皇上半晌都没说话。
唐菲也不知道说什么。
与蒙利国的战争,一向都是皇上心中最深切的痛。
而扫平蒙利国,想来也是皇上自登基以来,最大的理想抱负。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姣娘见状不好,这些个人怎么都有些被李大牛说服的倾向。
自己可管不着什么战不战争,死不死人,自己只想过富贵的日子。
以前在花楼里,没有过过苦日子,所以不知道这苦日子是有多难熬。
现在知道了,怎么着自己也不可能再跟着这莽汉泥腿子讨生活的。
想着这些,不由更加哀怨又楚楚可怜的看向‘冤大头’宁王,那流转千回的小眼神儿,简直要滴出水来了。
宁王也对战争什么的没概念。
死人什么更是理他无比遥远的事情。
要说兵书,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也看过两本。
可是你要说什么百姓流离失所,没有饭吃,那就吃肉呗,房子被烧了,那就再盖呗。
所以宁王仍是据理力争,态度又明显又坚决;‘皇兄,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唐菲见皇上一直沉默,宁王又实在坚持,那白衣女姣娘更是对李大牛避如蛇蝎,不由也是叹了口气。
其实她本来是讨厌这个姣娘的。
卖身葬父什么的,未免心机太深。
心机深沉的女子,哪有人会喜欢呢?
可是怎么说呢?
每逢当你想要批评、批判任何人的时候,你不妨想想,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的条件。
这姣娘是心机深沉,是爱慕虚荣,是讨厌。
可是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为什么她就一定要逆来顺受的承受苦楚呢?
至少她用她的智慧,她的演技,也在努力的生活了啊。
并且没有干涉伤害到任何的人。
若说宁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实在谈不上什么伤害。
唐菲运气好,穿越成了侯府的千金。
若是唐菲穿越到姣娘的身上,不见得就比这个女子做的更好。
这李大牛是个可怜人,没什么错处。
姣娘也是个可怜人,也没什么错处。
要说有错儿的,也只有这世道儿了吧。
皇上也是认清了这一点,所以此时才格外的沉默吧。
不过相信以皇上的圣明勤政,这个世道绝对会越来越好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一场闹剧
姣娘不喜欢李大牛,更不想跟着李大牛。
就算李大牛强行给她买了回去,估计也没什么好。
不是多了一个忍气吞声的怨妇,就是多了一个新的‘孙大郎’。
‘强扭的瓜不甜’,唐菲心中有了计较。
只是要怎么说服这李大牛还是个问题。
他现在满心都是委屈,只觉得自己这些盛京本地人排外,在欺负外地人呢。
想了想,唐菲便装作恍然大悟般的指着李大牛开口嚷道:“闹了半天,我可算闹明白了,这事儿呀,还是你的错!”
李大牛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俺哪里错了,你们不要欺负俺没读书。她卖身葬父,俺买了也给了钱了,俺可没有强抢民女!”
唐菲笑:“你这不是强抢民女,可是你这是强买强卖!”
李大牛低头想了想,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这白衣女不愿意把自己卖给自己,自己是在强买来着。
可是想着想着,他又不服气了,大声道:“那她为啥子不卖俺?俺也给钱的了!为啥卖别人不卖俺,她这就是看不起外地银!”
得得得,这又扯上地域问题了。
看来这排外啊,地域黑啊,还真是个从古至今的老问题呢。
三句话,两句话咋就不离这事儿呢!
唐菲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声音也是不紧不慢的轻柔:
“大牛,你看那街边卖小狗、小猪的,那些个主人不都是谁都卖吧?主人尚且知道给自己家的小狗、小猪找个好的归宿,更何况是人呢?”
“人家女子不想把自己卖给你,就是觉着跟你过着不好。你说你,生了娃就要上了战场去了,一旦不回来,留下人家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人家女子自然不想把自己卖给你了。”
李大牛听了唐菲的话,又沉默了半晌,这回没有再开口反驳。
只是过了许久才常叹了口气:“你这姑娘说的有理,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银,既然她不想把她卖给俺,那俺就不买了。俺走了!”
说着竟是不管众人,大迈步的闪入人群,转眼儿就不见了。
皇上觉得这男子能屈能伸,颇明事理,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最重要的还是他心中充满了对蒙利国的仇恨,又武艺过人。
看他把宁王揍得,宁王可是还带着两个手下呢,三个人愣是没打过他一个。
皇上不免也起了点爱才之心。
便冲着常化全一个眼神,常化全立刻心领神会,悄悄的跟着那李大牛去的方向走了。
如此,事情就算是解决啦!
姣娘也终于可以如愿卖给宁王了!
可是两个人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心里也不怎么舒坦。
话是这个理儿没错,可是从唐菲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别扭呢?
什么叫小狗儿,小猪?
姣娘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价下降了不知多少个百分点。
再看宁王,也没有了开头儿英雄救美的那股子得意洋洋的豪情。
卖身葬父,卖身算是卖完了,剩下的就是葬父了呗。
草席子一掀,姣娘对着躺在地上的隔壁王大爷哭的肝肠寸断。
‘爹呀,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天呀为何对我如此残忍!命苦呀!’
叫个不停,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又让不少围观的群众暗暗抹眼泪儿。
从一开头儿就一直没做声的段致远,看着那王大爷的尸体,定定看了半晌。
却忽然走上去,仔细的翻了翻他的眼皮,又听了听他的心脏,最后搭了搭脉搏,爆出一句差点儿没把唐菲都吓得半死的话:“他没死。”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话啊?
什么叫‘他没死’?
这要是没死,这卖的什么身,葬的什么父啊?
这玩儿呢啊?
一场闹剧,真是一场闹剧啊!
宁王傻眼了,他没死自己挨得是什么揍呢?
姣娘傻眼了,他没死我咋去过富贵日子呢?
白齐洪也傻眼了,他没死我一个太医都没看出来,你一个王爷咋看出来的?
不行,他必须死!老王大爷必须死!
姣娘有点慌,上前一把推开还在检查‘尸体’的段致远:“我爹活着的时候苦,死了你还要开这样的玩笑,你有没有良心啊!”
又泪意盈盈的看着宁王:“公子,你要为小女子做主呀~”
这声音一波三折,和唱戏似的。
段致远很无奈,只是看向皇上:“皇……哥哥,他真的还没死,我觉得他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
见皇上没有马上表态,段致远也有点极了:“哥哥,人命关天啊!”
白齐洪早在段致远开口的时候就偷偷走到了‘尸体’的另一侧,小心的检查了一番。
对于这个向来‘不务正业’的瑞王,白齐洪一向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却从来没往心里去过。
毕竟人家是瑞王,自己是个太医,应该没什么交集。
可是你一个王爷,在一个太医面前说一个死人没死,这就不对了。
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嘛。
白齐洪怕打脸,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
脉搏没了,心跳没了,翻翻眼皮子,这死的不能再死了。
瑞王你这就不对了啊,人家死了你偏偏说人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