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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前路满是希望。
……
“所以……就这样了。我只能把她带回去……哎……”路上,快马飞奔得累了,趁着休息的时候,宸王把昨晚的事儿和杨景天交代了。
毕竟是在崇阳山上发生的事儿,而且霍小燕还是师父的客人。他做了这么一件糊涂事儿,总不好瞒着师父。也没什么可瞒着的必要。做了便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只是……在和杨景天说昨晚的事情之时,心底里,有一个疑惑腾升起来。
昨晚,明明是有人先冲进他怀里,他才会把这人当做菀汐的。他记得很清楚,菀汐忽然出现在了他怀里,他欢喜不已。当时的感觉,他是绝不会记错的。
而且……以他的酒量,就算之前已经在萧河那里喝过了,也不至于喝了那么点儿就倒了,甚至于还到了神志不清的程度……
越想,越觉得很是蹊跷。
在宸王说喝得迷糊的时候,杨景天就已经有些怀疑了。老十之前说,“瞧着月色正好,都有喝酒的兴致,小燕就去厨房里拿了一坛子酒来”,一坛子酒,就算他都喝了,他也不会醉得不省人事,连怀里之人是谁都给认错了。更何况还是和霍小燕划拳喝的呢?最多也就喝了半坛吧,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量。
老十说是认错了人,把小燕当做了菀汐,那便定然如此。因为他没有撒谎的必要。对这种事情,老十敢作敢当的本事还是有的。如果真对霍小燕有意思,会直接说出来,不可能弄出认错人这种解释。
但年轻人的事情嘛,自有他们的造化,他只做一个旁观者便好。
宸王察觉到了蹊跷,原本只是有些微蹙的眉头,此时已拧成了一个“川”字。
心里很清楚,他被小燕给骗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中了圈套。
其实对这件事情本身,宸王并不在意。不管霍小燕是有心也好,还是无意也好,事情已经发生了,处置的结果便是一样的。让宸王觉得头疼的只是,他竟然会毫无察觉地中了圈套。
难道昨晚刚刚觉得头晕的时候,不应该察觉到不对劲儿么?可是他一心只想要套出紫云阁的事情,竟然忽略了这蹊跷。太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人便会失了方寸。
之前他从不会如此,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如此。而且他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这一次的事情,若他只是为了救二哥,也不会这般乱了分寸。只是因为这事情牵扯到了容菀汐。他想要向他证明,他有本事帮她救人,想要向她证明,他真的不是因某些卑鄙念头而故意拖延着不去救,他是真的在想办法。
最终不见结果,你说你在想办法,你说你有本事,谁信?为了让她信他,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一般,他竟心急如此。
此时,真是比早晨发现霍小燕在他身边的时候,更想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看霍庄主那边可不好办”,宸王道,“若是只让手下人去下个聘礼,搞不好霍庄主会以为我仗势欺人……”
说着,一脸期盼的看着杨景天。
杨景天却是一摆手:“你别看我!我可不管你这烂摊子。霍老头儿还想着等他女儿想通了,回去嫁给张步云呢。这倒好,和青云山庄没联姻成,却是被我的徒弟给抢了先……而且还是去做妾!而且还不是唯一的妾,七**十个里头儿的一个!他不带人过来崇阳山找我麻烦都不错儿了,我还敢冲上去?”
宸王被他一番埋怨弄得自觉没脸,也不好再继续求人帮忙了。
“我看哪……”杨景天未免事情闹大,还是给宸王支了一招儿,“你直接让霍小燕给他爹写信,邀请她爹到京都城去。好生款待一番,做足了夫妻恩爱的样子,忽悠她爹几天,息事宁人。不然哪,我看你再重的聘礼都没用。”
宸王道:“我和她算什么夫妻?做什么夫妻恩爱的样子?既然她愿意跟我回去,我好好儿养着她就是了,哪儿来那么多戏可做!”
对霍小燕的算计,宸王虽说不会太过放在心上,但却也不可能完全无视。反正不管是算计还是误会,只要让她在府里好好生活、以后少见面就是了。
所以即便知道杨景天这法子不错,却也只能给否了。
霍庄主在意的,不是聘礼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他在意的是他女儿过得好不好。就算是几房小妾,只要受宠,倒也没什么。
给自己弄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宸王真的觉得头疼不已。这时候,如果霍家那边闹起来,不是给了人一个现成儿的把柄吗?
父皇不反对他爱和江湖中人玩儿,但却一定厌恶他和这些江湖草莽弄一些不清不楚的牵扯。
这会儿细想来,还是自己先去拜访一番为妙。就算霍庄主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甚至是一番训斥辱骂,他也只能受下。之前在青云山庄的时候,见霍庄主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一番气愤发泄之后,自然能明白他亲自登门的诚意,以后就不会再闹了。
歇了一会儿师徒二人继续快马加鞭往三国交界处赶路。到得紫云山之时,不巧是个阴雨天。宸王瞧着这阴沉的天色,担心今晚或许会有暴雨。这下更着急了,站在迷踪林外低声道:“师父,我们有什么法子能把那小婢子快点儿引出来?”
和紫云山上的人没打过交道,宸王觉得与其自己瞎想,不如直接问杨景天更靠谱些。
“别急,我看没准儿菀汐已经进去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在紫云山上等着,绝不会放弃。”杨景天知道,宸王是在山上没看到容菀汐,着急了。
“不是,我是怕咱们两个被雨淋成落汤鸡。回头儿您老人家要是着了凉,和那小婢子打起来,要是打不过人家,可多跌份儿?”宸王嘴硬道。
杨景天恨不得直接把宸王拎起来扔下山去!心想你为了给自己找面子,这么奚落我,像话么?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其实他这番话也是有道理的。被淋成落汤鸡可不光彩。
因而也不干耗着,继续用了内力扬声大喊。
这一次,话可就没先前那么客套了。先前只是说了句,“崇阳剑阁杨景天,携座下第十弟子前来拜访,还望阁主赏光赐见”,但这一次,直接破口大骂。
“君紫夜那个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来和爷爷单挑儿!传说中江湖第一算什么本事?爷爷花上几十两银子买他千八百个传话儿的,照样儿是江湖第一!有种你出来给爷爷露两手儿……”
这番破口大骂,听得宸王直掩面,心想您老人家就不能说得文雅一点儿吗?太丢脸了……
第五百零一章:自毁英名
紫云山上,正在和慕容焰下棋的君紫夜,总算抬头看了那一眼期待地看着他的容菀汐一眼……
“你师父……”一时没想到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我师父他……他老人家……”容菀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君紫夜,你个后生晚辈好不要脸!好歹你爷爷我也是武林上的泰山北斗,你出去打听打听,江湖上谁不卖你爷爷个面子!你个井底之蛙,也就有本事在你这小小的紫云山上称王了……”杨景天继续咆哮。
容菀汐捂脸,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钻下去。
但是这紫云殿里的白玉地面太光滑了,根本没有缝儿啊。
慕容焰笑道:“容姑娘不必觉得难堪,想必是这位老人家被人给逼急了。”
说着,反而看向君紫夜,意思是,都是你给害的。
这几日相处下来,慕容焰非但没有什么继续恐吓的举动,反而愈发谦和,弄得容菀汐险些觉得,第一次见面时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而是自己在做梦。
自然不是慕容焰忽然转了性子,也不可能是她在做梦,而是慕容焰见她对他没什么恶意、或是觉得她没什么动手的本事,所以放下心来。
“那……那个……君大哥啊……可不可以让我师父进来啊?你看……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做这种泼妇骂街的事儿,也是够为难他老人家的了……等他进来,等他进来我一定狠狠教训他!”容菀汐很窝囊很胆怯的询问着,又紧接着拍着胸脯保证道。
君紫夜很愿意看她这些灵动的小表情,一时竟起了逗逗她的心思,皱眉道:“只是他骂得也太难听了。”
“君紫夜,你个臭娘们儿……老爷们儿就没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外头,骂街的声音还在传来。
容菀汐只觉得,对君紫夜这么云淡风轻的、这么清淡的一句话,却是毫无应变之能,哑口无言。
“君紫夜……有种……咳咳……有种你给你爷爷出来……”
老头儿在外头儿骂得真够拼命的,都呛着了。
容菀汐忽地觉得很感动。她师父这么拼命,为的是谁啊?还不是为了她和宸王吗?毕竟翎王和师父没有任何关联。
“君紫夜……”
“君大哥……”容菀汐已经不能当玩笑来对待了,有些焦急和担忧,“你就让我师父进来吧。你为人这么宽和,一定不是真的和他一般计较,只是逗他玩儿呢。”
没办法,在君紫夜这样的人面前,也只能用诚恳的请求方式。用脑子算计,在君紫夜面前是不管用的。
所以这几日相处下来,容菀汐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没脑子的、纯良无害的小姑娘。随意的和他聊天儿、说一些轻松的闲谈,要么就是观棋不语,要么就是直接在客舍里窝着不出来。
但君紫夜对她倒挺热情的,如果她在客舍里窝了一上午,中午准保会让阿绿叫她到前头儿来吃午饭。并且会在和慕容焰约好下午的棋局或琴局的时候,直接让她确定会来旁观。
由此可见,这其实是一个内心很柔软的人,懂得顾及旁人的感受,担心她这客居在此的人会觉得不舒服。既然人家以诚相待,容菀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