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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空将姜母的话,在脑海中反反复复重复着,昔日里的伤口再次被揭开,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流血的自己,一会儿是秦杰大声叫她的名,一会儿是姜洋温和的眼……她觉得自己头快炸了,她做的一切好像都是错的。
缓缓的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捂着耳朵,抱着头闭着眼,她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只感觉小腹特别疼,锥心彻骨的,就如同那年失去那个孩子时那般……
有人过来抱了她,依然睁不开眼,只是心里惦着姜洋,轻轻叫了声:“姜洋……”就晕了过去。
姜洋抱起昏倒在地上的许晴空,心里又痛又怕,低头用额头抵了她,冷声道:“你们满意了?”
姜母被突然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姜父看着姜洋抱着许晴空那副心痛至极的模样,问:“一定得是她么?”
姜洋的目光仔细看着怀里女子的脸,婚后一直笑靥如花的她,此时面容苍白的闭着眼睛,平时那嫣红柔软的唇没有了血色紧紧抿着,耳边还是她昏迷前那软软的叫着他的名……
他的心抽痛,一波连着一波。晴空,是我对不住你,没保护好你,轻轻吻了吻她冰冷的额头,转身准备出门。
听到父亲的问话,他停在门口,转头从容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非、她、不、可。”
————
s市,市医院。
许晴空醒过来的时候,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她想动动僵硬的身子,却发现小腹隐隐疼痛,手上也在打着点滴。
“别乱动!”姜洋正好打水回来,看见她大幅度的动作,惊了一下。
“我怎么还输液了?是不是你太小题大做了?”许晴空身体一向很好,感冒都很少有。
姜洋无奈的叹息一声,一边往新毛巾上撒着开水,一边温声说:“你怀孕了,妊娠45天。”
“什么?”许晴空想到自己昏迷前觉得小腹疼痛,不禁伸手摸了摸平坦如初的肚子,语气里带着丝颤抖,“他怎么样?没事吧!”
姜洋的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温柔看着她:“放心,他好好的在这里。你动了胎气,需要静养,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容易流产,以后要仔细些了。”
许晴空闻言长出口气,提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腔里。
不能怪她和姜洋疏忽,她的生理期一直不准,后错个十多天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两人也并未在意。
姜洋用手背贴了毛巾,温度正好,拿起来轻轻替她擦拭着脸颊,又避开针头仔细擦了手。
“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姜洋不语,默默给她擦完手,把毛巾放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轻轻抬起她低垂着的脸。
“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三个字,永远都不需要。这件事起因是我父母,怪我没有处理好,与你无关,你一点儿错都没有,不要把事情揽在自己头上。”
看着他沉稳安静的眸,许晴空忍了许久的泪滚落,她不想哭,只是控制不住。孕妇的心思会比常人脆弱些,即使这个心智坚定的女子也不例外。
姜洋把她揽到胸前,每对夫妻有了新生命的时候都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给亲人朋友,他的妻明明有孕了,却要委屈的伏在他胸前哭泣,他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思及此处,感觉她的泪水浸湿了衬衫,灼痛了他的皮肤,进而渗进心里。心,被缓缓腐蚀,像有人用钝刀慢慢凌迟着,疼痛久久不散……
(ps:虐许晴空虐的我都心疼了。)
074:柔情
许晴空哭了一会儿,压在心头的沉重也逐渐消散,她缓缓抬头,对上姜洋疼惜的眼。
“哭出来是不是好受些了?”他温声问,许久也没等到她的回答,低头怜惜的吻她眼角,把凝在那里的泪吸进口里,苦涩的味道,一如他此时的心境。
“尔玉哥哥……”
许晴空倚在他肩头,低声叫着他的名,满腔柔情依恋。
“嗯……我在。”
“这件事要怎么办?”
“别胡思乱想,把事情都交给我,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就够了。”
“可我不想你为了我和……和你父母争执。”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在为我自己,娶你为妻是我此生的心愿。你知道么?从小到大你长在我身边,你的光芒任何人都掩饰不住,闪耀的我再也看不见旁人。”
许晴空从来没听姜洋说过这样的话,一时有些怔住。看着她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他低头吻她的唇,轻轻浅浅、反反复复、依依不舍。
“你与秦杰相恋时,我觉得我这一生唯一的光芒被人夺走了,多少个夜晚辗转难眠,甚至觉得生不如死……”
“别说了!”许晴空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捂住他的唇,心痛。
人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他的心意自己何尝不知?只是那时没有想过要给他个回应,她与秦杰相恋的时候又怎会想到姜洋的痛苦?
姜家在云城也算大户,姜洋却从不骄奢,除却对衣服面料的舒适度要求过高外,其他的一向很清减。
学院分给他的公寓,自己去过几次,面积不大,陈设也很简单,除了巨大的书架和满满的书籍外,几乎就没有特别的摆设。
他为人低调、沉静,爱好也很少,除了看书下棋便只有品茶了。自己还曾调侃他生活的太不食人间烟火,估计比和尚只少了个木鱼。
此时,听了他的话,许晴空似乎能看到那个简单的房间里,不眠的他,清瘦的身影,对着一盏孤灯,饮着一杯清茶,何等的寂寥?一时心痛难忍,如果当初我能知道自己有天会这样爱你该多好,省去了三个人痛苦……
见她低头不语,他墨玉般沉静的眸里闪出一抹担忧,“晴空,怎么不说话?”
许晴空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心底的话:“你为什么不肯给别人机会?为什么要一直在原地守着我?”
姜洋算不得很讨女孩儿喜欢的那类,但是只要长久接触的人,大都会被他的风采折服。
这种风采源自于家教良好,饱读诗书,举止得体,他是那种越相处越让人欲罢不能的人,内在魅力远胜于他优秀的外表。
在f大,不管是女学生还是年轻的女教师,喜欢姜洋的绝不在少数。
闻言,他只微微的叹口气,认命又无奈:“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你,感情的事将就不来,姜洋这一生若是娶妻就一定是许晴空,若不是你,我宁可终身不娶。”
他是个不善表达情感的人,只会默默做事,今日若不是怕许晴空忧思过多对身体不好,定然不会说出这些话。他的爱太过沉重,不想她知道,只要她能平安喜乐就够了,并不希望给她造成任何负担。
许晴空了解他,即便是现在,他肯说这些也是为了让她宽心。刚刚散去的泪意又在眼中凝结,她不是爱哭鼻子的人,就故作凶悍的凶他:“你怎么这么傻?亏我还觉得你聪明,明明就是笨蛋,大笨蛋。”
“我笨,你聪明,满意了?”
许晴空摇摇头,轻声问:“这些年……很苦吧!”
姜洋抚着她的发,温声道:“有你在便不觉得苦,哪怕远远的看上几眼,于我来说足矣!”
“怎么就不傻?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
他却只笑不语,守得住寂寞方能享得了繁华,如今他不是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么?她是他的妻,他们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
手隔着衣服轻轻在她小腹上摩挲,语气中难掩愉悦:“生命多奇妙,这里现在就有一个可爱的小生命,属于你也属于我,晴空,我要做爸爸了!”
许晴空看他喜悦的模样,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邀功:“那你是不是要谢谢我?”
姜洋疼惜的吻着她的脸颊,“谢谢姜太太!你让我这一生再无憾事。”
原以为有她人生就圆满了,却原来,还可以更圆满,这一切都是她给的,他也只要她给的。
许晴空把手覆在他手上,同他一起感受片刻宁静,许久后问他:“我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出院?”
“放心,你和宝宝都很好,只是怀孕初期胎不稳,医生说三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你现在需要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嗯,我知道。”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三日后,许晴空出院。
姜家二老还没走,就住在他们家,姜洋认为许晴空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见他们。她现在这么虚弱,万万不能情绪激动,他特别害怕父母刺激到她,若是她和孩子有什么事,让他如何是好?和她商量过后,把她送到了之前许晴空自己住的公寓里。
下了车,不管许晴空怎么说走着上楼没有问题,姜洋都不同意,最后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抱着自己上楼。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莫名安定。
“姜洋,怎么感觉我好像是你偷偷养在外面的,有家都不能回。”
她的声音很低,却刺痛姜洋的心,温声安抚道:“晴空,别胡思乱想,给我点儿时间好不好?”
“嗯……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往心里去。”
姜洋不语,这几日一直在想母亲是怎样知道晴空以前流产的事。毕竟云城离s市甚远,他又刻意瞒着,就连许家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告诉母亲的?又是谁给了她那个诊断书?
看他蹙眉,许晴空安慰:“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不怪你。”
姜洋微微笑了,只用下巴安抚的蹭了蹭她的发顶。
进屋,许晴空看着好久没人住的地方,窗明几净,空气清新,看样子是专门收拾并且通风了。
她的日用品和衣服都是姜洋新买的,孕妇专用。自她住院后,他就和学校请了假,这几日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姜父姜母那边总要有个交待,姜洋今天必须得回去一趟。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