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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丹晚饭时分出门,到回来至少有三个小时时间,顾海平一直没有动静,直到月上柳梢头才知道着急?还下通牒一样宣布:不要你了!
山丹一次次拭掉溢出眼眶的眼泪。什么时候自己成了一个别人随手可以不要的“东西”?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被疼着爱着?如今自己千挑万选的说要一辈子呵护着她的爱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孩子还是不能要,与其给不了他最好的,就不如让他再找个好人家去投胎。婚就离了吧,算是给自己的青春和爱情一个教训吧。
山丹还记起第一次来顾海平家时,拿着一个妹妹送的小樟木箱子,看顾妈妈把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放上去,便客气地和顾妈妈说:“阿姨,不要压那么多东西在箱子上,我怕它不结实会变型。”顾妈妈一口答应:“好的、好的。”
当山丹刚刚转身出门就听到顾妈妈和顾海平说:“你女朋友说我把她箱子压坏了!”山丹回头,看到一家子尴尬的脸,她没有计较,或许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有结婚的行李本来是要全活儿人(父母双全、夫妻恩爱、儿女满堂的人)缝制,还得要红线双股成双成对缝,虽然没有婚礼,但也是结婚,顾妈妈(父母双亡)自己缝制并且白线黑线单股缝,山丹用了不到一个月,线就断掉,护里和被面分了家。
山丹也没有计较,她以为顾妈妈本来胖,做事不利索也是有的,况且自己也不在他们家久住。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山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合适,换不来对方的尊重?
她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因为她太没把自己当外人,事事都顺着顾海平,他说什么听什么,连结婚这样的大事都没让父母参与,于是对方不懂感恩,反倒生出看不起轻视的心吧?也或许是自己实心实意地卖力帮忙?还是顾海平私下里和家里人说过什么?
反正现在已经不重要,她渴望着天明,她要远离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山丹尽力平静着自己的内心,她想平静地度过这一夜,明天便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后不再往来,就此别过。
她虚弱地躺下来,虽然感到低血糖的眩晕和颤栗阵阵袭来,她也要自己争气:撑到明天天亮,离开这里。
听到顾海平自行车回来的声音,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下来,她背对着门躺着,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顾海平先回了东房,不知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推门进来了。
“你说到底要怎么办?我想和你商量和家里商量,你一个人不吱声就跑出去,这么晚了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顾海平似乎是愤怒的声音传入耳膜。
山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不想再说什么,她有了她的决定和选择。
“你说话呀!你一天都没吃东西,我让妈给你擀了面,你却跑出去不回来?起来先吃东西再说。你呀!真是!这就要做妈妈的人了?有了个孩子你怎么养?就你这样?一天不吃东西,那孩子想要都恐怕要不了了,不得被饿死?”顾海平伸手想扶山丹起来。
他用手扶住山丹的头,才发现山丹满脸泪水。他实在没法理解山丹怎么会如此伤心?他以为不过是做一次小小的手术,为了他们的前途和孩子的未来着想而已,对她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咱们先不说这件事,先去吃饭,好吗?”顾海平哄道。
山丹想:你不是都不要我了吗?还管我的死活?
她有点执拗不想去,但想想可能会对孩子不好,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她坐起来说:“你过去拿过来我吃,我不过去。”她对顾妈妈的言语和态度很不满。
顾海平端来一碗面条,上面加了一个荷包蛋,山丹顾不得太多,实在饿了,便端起来大口地吃起来。那个美味啊!怪不得母亲经常说:“嫌饭菜不好吃是你没饿着,饭给饥人吃,觉给困人睡。那就没有不好吃的东西没有睡不着的事儿。饿了糠窝窝都是山珍海味,困了山石上都能睡着。”
顾海平静静地看着山丹吃饭,眼里又一次充满怜惜,他给她的太少了,想想自己这样的成长环境也不是好好活下来了?孩子又怎么能养不好?有山丹的细心呵护和他的爱,孩子一定会健康成长的。他打消了打掉孩子的念头。他只是没有在心里想过或者说还没有思想准备,孩子的突然到来令他慌了神。
山丹吃掉一碗面条,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顾海平问:“再吃一碗?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消耗呢。”
山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两碗面条下肚,山丹方觉得世界末日还没有到来。
所以人在饥饿的状态下,是极容易情绪失控的。电视里看到几次警察解救人质事件,每每都是拿东西给犯罪嫌疑人吃饱,那样做说是可以有效控制犯罪嫌疑人的过激行为。
一〇九、祸害暗藏
一〇九、祸害暗藏
然后,顾海平看着山丹缓和了的情绪,小心地说:“你不想打掉孩子,那怎么不早说?还要我大老远跑回来?折腾得够呛!你要不嫌自己受累,就生下他。毕竟孩子来了,说明他和我们的缘分不浅,我们不该不要他,你说呢?”
山丹斜刺着眼睛看了看顾海平,原来他在这么想?还是故意说好话给她听?
“真的?你要我生下他?你妈说不是你都不要我了吗?孩子你还要?”山丹带着讥讽地口气回复了顾海平的话。
“傻瓜!我那不是气话?你如果真的跑了,你想我能不担心不生气?再生气我也不能不要你啊,我还担心你不要我了呢,可怜可怜俺吧!看在俺是孩子他爹的份儿上。”顾海平嬉皮笑脸地赔不是。
“你说对了,如果你们一家子都是一样的态度要打掉孩子,我都决定了:一个人回去,然后我们离婚,我还真不稀罕你是什么硕士研究生,你知道我这一辈子不图这个,我想我自己的孩子和你们都没有关系,我自己养,我还不信我养不活他!”山丹愤愤地说。
“哎呀,和人家他们都没有关系,这就是咱俩自己的事儿!他们还劝我不要打掉呢。”顾海平解释。
“你打算自己一个人要孩子?自己一个人带?不要我了?你小子!这么狠的心?”顾海平激愤地说。
“是你不要我们了!还猪八戒倒打一耙?”山丹回击。
“唉!你啊!你还是个孩子呢!还要养一个孩子,我都没法想象会是什么样子?你可想好了哦,生下来就不由得你了。养个孩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想想吃喝拉撒睡你哪样不得管?你工作负担又那么重,到时候可不许哭鼻子!”顾海平用食指刮刮山丹的鼻子。
“我也不想要来着,那他已经来了,我不懂为何实在不忍心打掉他,或许你真的不能理解作为一个女人的感受。不过我妈答应帮我带了,有我妈帮忙,你放心好了。一定不会错!你看看我们三兄妹都有多好?”山丹昂着头调皮地说。
“那倒是!我到你们家能感受到家里暖融融的氛围,也能感觉到周围人的善意,你们家和亲戚邻居相处都很好哎,你妈那么能干,我应该放心。”顾海平轻柔地抚摸着山丹的头,无限感慨地说。
“哎,我问你啊:为什么我们每次回来早上我都发现大门外都会有人上香烧纸的痕迹?是你们家得罪了什么人吗?还在墙壁缝里有纸钱?”山丹疑惑地问顾海平。
“唉!你不用知道,可能是人家眼红嫉妒我们家吧?不提它!你知道正气内存邪不可入,你不理就是了。”顾海平皱着眉头说道。
山丹知道一定是仇家才会用这么恶毒阴毒的手段来谋害别人,没有深仇大恨绝不会用这么卑鄙龌蹉的手段。
就在外来人口侵占江岸草原的时候,李罗圈儿因为组织领导驱赶外来人口而被人家怀恨在心,于是有一家外来人口便请人做法,把一道符和带经血的裤衩放在了李罗圈儿家的烟囱里,害得李罗圈儿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
后来也是请人看过才知道被人陷害,除了魔咒病才好起来。
所以,山丹很担心,但看到顾海平不愿多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山丹回到医院继续上班,但她一直放不下顾海平家被人做法的事,遂告诉了母亲。
母亲说:“那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诅咒他们。给未亡人烧纸那可是损阴葬德的事情,烧纸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只是除非是有解不开的仇恨谁会用这么狠毒的手段?”
“海平也不愿说,我也不好问他家里。怎么办啊?我有点害怕。”山丹说。
“如果应验那可是应验到家里最出脱的孩子身上的……不过你们不在家里,离得这么远,应该没有啥吧?”母亲不误忧虑的说。
“那怕什么?告诉海平父母教他们也做法,起码要消除灾祸呀。”铁蛋儿禁不住插嘴。
“我一个新媳妇不好意思掺乎人家家里的事儿,况且这种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咋好意思问?”山丹抬头看看哥哥说道。
“那是为他们好,怕啥?万一落到你们头上咋办?”铁蛋儿的直脾气又来了。
“呸呸呸!你又乱说话!不会落到他们头上的,冤有头债有主,跟你们没关系。”铁蛋儿妈狠狠瞅了铁蛋儿一眼。
铁蛋儿不服气:“我是说啊,既然有这种事儿就说明白解决掉,不能藏着掖着受害啊。”
“不过,妈,我告诉你啊:他们家好像和村里人都不来往的,我回去连个串门的人都没有,亲戚好像也没有几个。你看海平来咱们家,村里人来看新女婿门都快挤破了。他们家从来都是自己一家人,冷冷清清的。又是单另一家住在一个小山脚下,一点人气都没有。”山丹把自己疑惑了很久的事情来询问母亲。
“哦?那就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