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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
康必成端起杯子一口气闷进了肚子,“你怎么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官不如现管?
你看赵源生跟夕向晨,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大姑娘似得在家绣花,你以为他们不想出来?
没办法啊,老头子管着呢!天天盼着外调。
估计再有三两个月,就要天高任鸟飞了。”
韩义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我怎么不知道?”
“你天天忙着赚钱,要么就埋头在实验室,你上哪知道去?”
韩义想到前些天去美国的事,点点头,把粉丝汤碗推到一边,开始吃混沌。
康必成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我算是看出来了,女人不能对她们太好;
要不然她们就会觉得理所当然,稍微不满意就发脾气,说你说的比做的好。
而且要求也会越来越高,越来越多。”
这个问题韩义暂时还没碰到,不好作评价。
不过在他看来,这是由每个人的眼光、境界、身处环境不同而造成的。
拿姜美玲跟何潇潇作比较,姜美玲是官二代,不出意外爷爷辈也是当官的,见多识广;
在韩义看来条件已经非常优越的康必成,在其看来,也只能说普普通通,远称不上优秀二字。
但是何潇潇就不同了,家庭很普通,再加上性格使然,对另一半没有太大的期待值;
他是大富豪固然好,他条件一般般,何潇潇也不会太过计较,所以她的幸福感会更强烈一些。
当然了,如果他还是大学时那个穷丝,丈母娘那一关恐怕会很难过;结果会怎么样,他无法猜测。
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
见韩义迟迟不说话,康必成吹了口烟雾郁闷道:“你就不想着说点什么?”
韩义翻翻白眼道:“劝你的话我说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也不能跟着你一块批判姜美玲,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回头等你们和好了,我就变成里外不是人了;
我更不能劝你分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婚。
我就问你吧,我应该说点什么?”
康必成无言以对。
噎了好一会才说:“吃饱没有?吃饱了喝酒。”
……
王翰就跟有天眼通一样,两个人喝着酒呢,他竟然就这么摸了过来。往身后一站,不吭声不吭气,你就说吓不吓人吧?
“你们两个出来喝酒不叫胖哥我是吧?”王翰一巴掌拍在康必成肩膀上到。
“噗”
背对着门口坐的康必成,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韩义也被他那破锣嗓子吓了一跳,转身道:“你大晚上怎么摸过来了?”
王翰哈哈大笑,然后朝康必成示意了一下道:“喏,他家那口子正在跟你麦姐谈心呢,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他买醉来了。”
韩义也是好笑不已。
小两口闹个别扭,动静居然这么大。
王翰没理康必成,这种家事别人说了不管用。
朝韩义问道:“我听说那女人跪你公司门口了是吧?“
韩义说:“跪了两小时,闫晓松过来把她带走了。”
王翰说:“响鼓不用重锤!拎得清的人不用你多说什么。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闫晓松这人是条毒蛇,指不定哪天跳出来咬你一口,你最好心里有点数。”
韩义点点头,“我知道。好歹是亲妹婿,打断骨头连着筋,换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但是怎么说呢,你说我婆婆妈妈也好,毕竟刚把连世彰弄进去,要是把人家一锅端了,容易犯忌讳。”
王翰伸手拍拍他肩膀,“要不是知道你今年才刚大学毕业,我都怀疑你是商场上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狐狸了。”
“夸我呢还是骂我呢?”韩义端起杯子喝了口到。
王翰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当是夸你的吧。”
两人陪着康必成喝到将近12点才起身走人。
出了酒吧,冷风一激,康必成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呕~~呕~~”
康必成扶着花坛边的灯柱,吐的稀里哗啦,那股子酸味混杂着食物残渣味,令旁边的韩义嗓子眼也是一阵发痒,那些路过的男女掩着鼻子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呼”
吐了一阵,康必成好多了。
还好韩义有先见之明,刚从酒吧里带了瓶水出来,顺手递过去道:“漱漱口。”
康必成酒是真喝多了,扯着王翰跟韩义问:“你们就说吧,是钱大还是权大?”
韩义扶着他胳膊说:“你最大,行了吧?”
王翰扯着他后脖颈道:“我的巴掌最大。再跟我耍酒疯,我一巴掌把你扇地上去。”
康必成打着酒嗝说:“呃……咱认识四五年了,你要真舍得打,你就尽管打好了。”
“你还跟我耍无赖了是吧?”王翰哭笑不得到。
“你们倒是说啊,到底是权大还是钱大?
不说是吧?那我就问别人了……”
康必成挣扎着一把拉住过路的两位夜归美女,在美女惊呼出声前说:“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是要一个当市…长的爸爸还是要1000万现金?”
可能是见康必成醉醺醺的样子,两位美女不敢激怒他,竟然还真回答他了。
“这还用问嘛,当然是前者了。”
康必成不死心道:“清正廉洁呢?”
“那也选前者。别说市…长了,就算是县…长,也可以大量带动家族亲属从商、搞工程、项目。
只要做的含蓄,绝对没有任何风险,哪是区区1000万能比的?”
“5000万呢……”
不等两个美女回答,韩义两人硬拉着康必成走了。
第420章 再次重组【第三章】
关于康必成的问题,韩义回来后也思索了一番。
到底是要钱,还是要权?
最后想来想去,如果让他选的话,应该会是后者吧!
因为他所有的野心都建立在长期金钱贫乏上,权力对于他来说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
不过不得不承认,昨晚那个女孩说的话很有道理。
就像《纸牌屋》里的台词一样:为了钱而放弃权力,在这个城市里几乎人人都犯了这个错。
金钱是sarasota的巨无霸豪宅,保质期只有10年,而权利是古老的石砌建筑,能屹立数百年。
……
今天是礼拜六,一大早康必成就打来电话。
人醉心不醉,他没问昨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而是约他一块吃午饭。
韩义一听赶紧说:“饭回头再吃,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还是先回去跟她好好沟通一下再说。”
康必成也没勉强,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刚起床,耳边响起了苏瑞尔的声音,通知他一切准备就绪。
韩义回了句“知道了”,起床洗脸刷牙。
聂娟就跟勤劳的小蜜蜂样,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纤尘不染;连犄角旮旯里都没放过。
此时小姑娘正在厨房里烘焙蛋糕呢!
半年多时间,当初干巴瘦的小姑娘,现在就像是长开的花骨朵儿似得;个子窜高了,身材很是窈窕;
没有捆扎的乌黑长发随意得披散在脑后;一张素净的脸蛋,清爽自然。
要是将来不长歪的话,就凭现在这副样儿,妥妥的美人坯子。
“早啊~”韩义招呼了一声。
聂娟也腼腆的问了声好,手在围裙上了擦了擦,帮韩义盛稀饭。
刷牙洗脸,等出来后热腾腾的早饭已经端到桌上了。
然后聂娟也没走,站在桌子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韩义奇怪道:“怎么啦?”
“我……”聂娟有些不好意思说。
韩义抬头问:“没钱啦?”
聂娟摆手说:“不是不是。
那个……我一位同学昨晚跟她室友吵架了,然后被赶了出来,没地方住,然后…然后……”
聂娟有些紧张。自己说到底也是借住,现在又带陌生人回家,又没经过韩义同意,她怕他生气。
说着她赶紧补充道:“哥你放心,她今天白天就去找房子,不会留在这里的。”
韩义点点头,没问出“为什么不去住酒店”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
聂娟一脸小怕怕的去厨房端蛋糕了。
就在韩义吃着的时候,西边卧室房门被人拉开了,一个穿着套纯白色印花睡衣、跻拉着米黄色卡通棉拖鞋的女生,从房间里出来了。
睡眼惺忪,边走边打哈欠,两只手插在乱糟糟的头发里挠着朝卫生间走去。
在经过餐厅的时候,女生瞄了眼餐厅,然后发现了端坐在那里的韩义,很快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变成了愕然。
韩义也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大概二十一二岁上下,素颜六分样,谈不上漂亮,也不算丑女就是。
韩义朝她点点头,说:“早!”
“呃…那个…你早。”这个女生说了句,赶紧进了卫生间。
韩义也没问对方名字,吃完饭拿着手机钥匙出了门。
等他走后,卫生间门才缓缓拉开,女生探头探脑朝餐厅看了眼,小声问:“你哥走啦?”
聂娟没好气道:“行了,出来吧!”
女生一听,拉开门走了出来,过来攀着聂娟后背笑道:“谢谢啦。”
聂娟动了动肩膀说:“你赶快去找地方住吧,我哥不喜欢有陌生人来家里。”
女生应承了一声,看了眼桌上丰盛的早餐,顿时惊呼了起来,“哇,你们家可真奢侈,吃个早饭竟然还要八盘八碟……”
……
长江公园边上的天义实验室。
这里现在已经列为了苏省重点保护单位。
这不是天义要求的,是上面有关部门主动提出并实施的。
在长江公园西出口增加了治安岗亭,另外有专门的治安队二十四小时在附近巡逻。连带着附近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