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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义点点头,“大学几年,每天都在想到哪里赚钱。有时候躺在床上想想,感觉老天爷特别不公平,我家都那么穷了,为什么连一张好看的皮囊都不给我,要不然也能少奋斗20年啊!”
卢梦琳捂着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呦……我不行了……”
……
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
城东的亨利大厦19楼,是中国中钢集团驻澳大利亚的分公司总部。
此时办公室里,总经理张瑞明双手抱臂站在窗口前。透过玻璃上的倒影可以看到,他的眉头深深皱起。
随着中美两大巨头的竞争愈加白热化,有些国家则在暗搓搓的落井下石。
就像澳大利亚,早在2017年的时候就曾背地里联合其他国家操作铁矿石价格,试图控制定价权。
不过当时中国通过启动铁矿石期货贸易,就是以人民币结算所有进口的铁矿石方式,将铁矿石的价格牢牢地拽在自己手中。
然后又淘汰了一批高污染的炼钢企业,扩大铁矿石进口来源,把澳大利亚的谋划给瓦解了。
但是4年后的今天,澳大利亚政府及矿石巨头,又开启了新的争端,把几大主要矿石出产公司,绑在了他们的战车上。
就在昨天下午,《世界矿石高峰论坛》在墨尔本结束,期间多家巨头企业代表达成一致,决定从下个月一号起,62%品位铁矿石价格从原来的58美元/吨,增加到63美元/吨,价格环比增加8。6%。
中国每年进口高品位铁矿石高达10亿吨,这一项决议意味着中国要为此多支付50亿美金。
中国方面肯定是不干的。
“老张,你看我们还要不要跟相关方面谈判?”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眼镜男问到。
眼镜男是张明瑞的副手潘和裕。
张瑞明沉吟了一会道:“先终止吧!等上面的消息。”
说完张明瑞又问道:“我让你联系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潘和裕合起茶几上资料,推推鼻梁上的镜架说:“我查过这个人的背景,他就是一个矿石掮客,没那么大个能力……”
张明瑞转过身说:“300万吨生铁锭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联系一下看看。”
“行~”
……
下午,墨尔本hampton海滩。
戴着墨镜的胡德、坐在躺椅上不是朝人行道上看看,很快站起来招手道:“嗨,潘先生,这里……”
人行道上正在四处张望的正是潘和裕,此时大步走过来,伸出手笑道:“您就是胡德先生吧,您好~”
“潘先生您好,请坐。”
潘和裕坐下后在海滩上四处看看,用中文笑说:“我来澳大利亚五年了,还是第一次到海滩。”
胡德笑呵呵说:“呵呵,我倒是经常来,不过主要还是为了谈生意。潘先生你也知道,澳洲跟新西兰那边的商人,更喜欢这样的非正式场合。”
潘和裕点点头,随后开门见山问:“听说潘先生为中国剑钢提供了百万吨生铁锭,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对!”胡德没有隐瞒。
他这次来就是趁着澳大利亚矿石大会寻找稳定买家的。
没办法,他“老板”要求尽量“低调”,再加上上次矿石被扣事件,所以现在都是找优质散客在公海交易。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符合韩义低调的原则。
说完胡德问道:“还没请教潘先生是哪家公司呢?”
“中钢。”
“啊……”胡德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中钢集团。
“胡先生不用感到意外,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潘和裕这次过来也是瞎猫碰死耗子,原本也没指望对方能提供多少,只是希望多一个货源渠道而已。
胡德想了想说:“我们每个月大概能提供20万吨生铁锭及不超过50万吨的高品位矿石。”
“这样啊……”潘和裕无奈说:“也行吧。”
两者相加一个月70万吨,一年不过才800万吨,相比于十亿吨的需求量,实在是杯水车薪。
不过随即潘和裕也是想笑。
对方又不是必和必拓的老板,还能指望他解决矿石问题不成?
想到矿石,潘和裕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中国铁矿石储量高,但是品位相对较低,如鞍山和本溪地区累计查明铁矿资源储量120亿吨,保有铁矿资源储量100亿吨,但其品位在20。4%到39%之间,需进行精选后才可进行进一步冶炼。
国内重点冶金矿山的完全成本约为65美元/吨左右。
但是国际“四大矿山”哈默斯利铁矿(力拓)、卡拉加斯矿山(淡水河谷)、纽曼铁矿(必和必拓)、奇切斯特中心(fmg),62%品位铁矿石到岸总成本才26…34美元/湿公吨,差距显而易见。
感慨了一下,潘和裕问道:“价格呢?”
胡德报了个相比国际行家低了10个百分点的数字。
这下轮到潘和裕惊讶了。
这个价格再刨除海运及产出国税收后,基本没什么利润了,他搞不懂,对方利润到底从哪来?
第755章 耗子给猫当伴娘
月供20万生铁锭,加50万高品位铁矿石,相比于国内年均矿石需求量当然是杯水车薪,但怎么说呢,毕竟一年也是数亿美金的交易金额,不算白跑一趟。
等价格谈好之后,潘和裕便起身告辞了。
至于正式合同,当然还要等总公司那边同意后再行签署。
临走前潘和裕随口问了一句,“矿石品位都是国际标准的62%吧?”
“不。我们矿石最低品位都是70%。”
刚打算起身的潘和裕,转回头惊问道:“什么,70%?”
“对!这是最低标准的,另外还有80%,85%以及最高品位的92。33%。”
“等等……”潘和裕脑子一时有些不够用,“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胡先生卖给我们的应该是70%品位的铁矿石,然后价格比62%的还要低10个百分点,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
这下潘和裕彻底凌乱了。
低10%基本没利润了,而70%品位的铁矿石按照双方协议价格卖出去,那百分百亏钱。
不赚钱就算了,这年头真有亏本大甩卖的吗?
“那个……好,我知道了。胡先生再见……”
……
回堪培拉的路上,潘和裕打电话给他的老上级张明瑞,把双方交谈结果告诉对方。
“老张啊,我总感觉这事不怎么靠谱,你说呢?”
电话里,张明瑞也是有些不敢置信,“这样,我再问问剑钢的老邱。”
等挂断电话,张明瑞立刻打电话给国内。
不过没得到什么结果。因为剑钢买的是生铁锭,至于矿石他们倒是没买过。
这下张明瑞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向上级汇报。
他怕这个掮客是个骗子,万一到时候收了订金直接跑路,那就成笑话了。
毕竟中钢是国企,不像剑钢那样的民企灵活性强。
而且前几年集团刚经过重组的阵痛,现在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他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考虑了半天,张明瑞最后又给剑钢那边打电话。
电话里的人笑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老张你今年53了吧?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个两年你应该会调回国内,换个轻松的岗位熬到退休。”
张明瑞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说起来他也算是中钢的高级领导,但实际上他离真正的核心层还有一段距离。
这个距离当然就是背景不够。
作为国家重工业的基石之一,中钢的常委班子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在背景不够的情况下,只能用功绩来填了。
考虑了一会,张明瑞问:“你跟他们打过交道,你觉得这件事可信吗?”
电话里人还是笑呵呵说:“他们卖给我们的生铁锭,昨天刚刚到宁博港,要不你回来看看?”
“行,我知道了。”
……
新西兰,上午九点半。
前脚刚到惠灵顿的卢梦琳,后脚便接到了新西兰国防采购委员会打来的电话,希望跟韩义面谈。
韩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卢梦琳说:“好的!等下我们自己过去。”
韩义等她挂断电话才笑说:“前两天我刚跟宋芸香说,咱们专修核反应堆、清洗航母油槽、航天飞机保养换三滤,她还不信。”
卢梦琳笑说:“你这是耗子给猫当伴娘,赚钱不要命了。”
“哈哈哈……”
开车送沈心去机场后,韩义跟卢梦琳去了惠灵顿“艾特肯”大街的国防总部大厦。
新西兰的国防大厦远没有美国五角大楼那样气势恢宏,也就是一座普通的高楼。不过跟一般不设防的市政办公厅不同,大厦附近有警卫执勤。
等韩义他们到这里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装的金发女人迎了上来,“您好韩先生,我是采购委员会的精算师爱丽丝沃伦……”
随后爱丽丝沃伦拿了两块身份识别牌给他们戴上,三人快步进了国防大厦。
乘电梯到了15楼。
一路来到会议室门口,爱丽丝沃伦抻抻衣服下摆,然后伸手敲敲门,之后才推开门,转身朝韩义两人道:“韩先生,请!”
随着爱丽丝沃伦的话落,会议室里十几号人全部站了起身,齐刷刷朝穿着黑色t恤衫的韩义看来。
尽管天义集团现在在新西兰街知巷闻,但是会议室里真正见过韩义本人的,一个都没有,包括上首位置的国防采购委员会主任马克埃文思在内。
看着韩义那张面孔,所有人心里都不由感慨着:真年轻啊!
门口,韩义笑着朝爱丽丝沃伦点点头,然后神情自若的走进会议室。
马克埃文思主动迎了上来,“韩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韩义握着对方毛绒绒的大手,笑眯眯道:“埃文思主任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