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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你们非得坑我啊(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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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交代过了:我若是始终仗着那份儿手艺吃饭,恐怕就早已饿死了。不过,这点本事虽不能永远有用,可是三年的学艺并非没有很大的好处,这点好处教我一辈子享用不尽。我可以撂下家伙,干别的营生去;这点好处可是老跟着我。就是我死后,有人谈到我的为人如何,他们也必须要记得我少年曾学过三年徒。
学徒的意思是一半学手艺,一半学规矩。在初到铺子去的时候,不论是谁也得害怕,铺中的规矩就是委屈。当徒弟的得晚睡早起,得听一切的指挥与使遣,得低三下四的伺候人,饥寒劳苦都得高高兴兴的受着,有眼泪往肚子里咽。象我学艺的所在,铺子也就是掌柜的家;受了师傅的,还得受师母的,夹板儿气!能挺过这么三年,顶倔强的人也得软了,顶软和的人也得硬了;我简直的可以这么说,一个学徒的脾性不是天生带来的,而是被板子打出来的;象打铁一样,要打什么东西便成什么东西。
在当时正挨打受气的那一会儿,我真想去寻死,那种气简直不是人所受得住的!但是,现在想起来,这种规矩与调教实在值金子。受过这种排练,天下便没有什么受不了的事啦。随便提一样吧,比方说教我去当兵,好哇,我可以作个满好的兵,军队的操演有时有会儿,而学徒们是除了睡觉没有任何休息时间的。我抓着工夫去出恭,一边蹲着一边就能打个盹儿,因为遇上赶夜活的时候,我一天一夜只能睡上三四点钟的觉。我能一口吞下去一顿饭,刚端起饭碗,不是师傅喊,就是师娘叫,要不然便是有照顾主儿来定活,我得恭而敬之的招待,并且细心听着师傅怎样论活讨价钱。不把饭整吞下去怎办呢?这种排练教我遇到什么苦处都能硬挺,外带着还是挺和气。读书的人,据我这粗人看,永远不会懂得这个。现在的洋学堂里开运动会,学生跑上两个圈就仿佛有了汗马功劳一般,喝!又是搀着,又是抱着,往大腿上拍火酒,还闹脾气,还坐汽车!这样的公子哥儿哪懂得什么叫作规矩,哪叫排练呢?话往回来说,我所受的苦处给我打下了作事任劳任怨的底子,我永远不肯闲着,作起活来永不晓得闹脾气,耍别扭,我能和大兵们一样受苦,而大兵们不能象我这么和气。
再拿件实事来证明这个吧:在我学成出师以后,我和别的耍手艺的一样,为表明自己是凭本事挣钱的人,第一我先买了根烟袋,只要一闲着便捻上一袋吧唧着,仿佛很有身分,慢慢的,我又学了喝酒,时常弄两盅猫尿咂着嘴儿抿几口。嗜好就怕开了头,会了一样就不难学第二样,反正都是个玩艺吧咧。这可也就山了毛病。我爱烟爱酒,原本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大家伙儿都差不多是这样。可是,我一来二去的学会了吃大烟。那个年月,鸦片烟不犯私,非常的便宜;我先是吸着玩,后来可就上了瘾。不久,我便觉出手紧来了,作事也不似先前那么上劲了。我并没等谁劝告我,不但戒了大烟,而且把旱烟袋也撅了,从此烟酒不动!我入了“理门”。入理门,烟酒都不准动;一旦破戒,必走背运。所以我不但戒了嗜好,而且入了理门;背运在那儿等着我,我怎肯再犯戒呢?这点心胸与硬气,如今想起来,还是由学徒得来的。多大的苦处我都能忍受。初一戒烟戒酒,看着别人吸,别人饮,多么难过呢!心里真象有一千条小虫爬挠那么痒痒触触的难过。但是我不能破戒,怕走背运。其实背运不背运的,都是日后的事,眼前的罪过可是不好受呀!硬挺,只有硬挺才能成功,怕走背运还在其次。我居然挺过来了,因为我学过徒,受过排练呀!
提到我的手艺来,我也觉得学徒三年的光阴并没白费了。凡是一门手艺,都得随时改良,方法是死的,运用可是活的。三十年前的瓦匠,讲究会磨砖对缝,作细工儿活;现在,他得会用洋灰和包镶人造石什么的。三十年前的木匠,讲究会雕花刻木,现在得会造洋式木器。我们这行也如此,不过比别的行业更活动。我们这行讲究看见什么就能糊什么。比方说,人家落了丧事,教我们糊一桌全席,我们就能糊出鸡鸭鱼肉来。赶上人家死了未出阁的姑娘,教我们糊一全份嫁妆,不管是四十八抬,还是三十二抬,我们便能由粉罐油瓶一直糊到衣橱穿衣镜。眼睛一看,手就能模仿下来,这是我们的本事。我们的本事不大,可是得有点聪明,一个心窟窿的人绝不会成个好裱糊匠。
这样,我们作活,一边工作也一边游戏,仿佛是。我们的成败全仗着怎么把各色的纸调动的合适,这是耍心路的事儿。以我自己说,我有点小聪明。在学徒时候所挨的打,很少是为学不上活来,而多半是因为我有聪明而好调皮不听话。我的聪明也许一点也显露不出来,假若我是去学打铁,或是拉大锯——老那么打,老那么拉,一点变动没有。幸而我学了裱糊匠,把基本的技能学会了以后,我便开始自出花样,怎么灵巧逼真我怎么作。有时候我白费了许多工夫与材料,而作不出我所想到的东西,可是这更教我加紧的去揣摸,去调动,非把它作成不可。这个,真是个好习惯。有聪明,而且知道用聪明,我必须感谢这三年的学徒,在这三年养成了我会用自己的聪明的习惯。诚然,我一辈子没作过大事,但是无论什么事,只要是平常人能作的,我一礁就能明白个五六成。我会砌墙,栽树,修理钟表,看皮货的真假,合婚择日,知道五行八作的行活上诀窍……这些,我都没学过,只凭我的眼去看,我的手去试验;我有勤苦耐劳与多看多学的习惯;这个习惯是在冥衣铺学徒三年养成的。到如今我才明白过来——我已是快饿死的人了!——假若我多读上几年书,只抱着书本死啃,象那些秀才与学堂毕业的人们(未完待续。)
255、老乡快点开门呐(四更)
“请大都督下令!”很整齐,众将也不说咱们坑你,但是事实就是坑你。
林风往高位上一坐,既然都让咱下令,那咱就下:“众将听令!”
众人双手抱拳:“末将在!”
“全军休息一日,除快马哨骑外,一律不得出营!”
懵逼了,尼玛不是应该说全军出动,截辽河、淹新城的吗,这闹的是哪出啊?众人在懵逼当中,林风心里阴笑,想坑我,你们就在这歇着吧。
“大都督,这不对啊。”段志玄站了出来,咱得把这活干漂亮点啊,你这一言不合就休息是什么鬼。
林风摆起了架子:“你是大都督还是我是大都督,勿要多言!”
众人咽了口唾沫,坑比啊,咱就是拿你来背黑锅的,你还真当自己能指挥全军啊!不过眼下还真只能听令,谁让自己把人家捧到帅位去了,等会就去找那俩开溜的货,解除禁止出营的命令。
林风摆完架子,径直出了中军大帐,回到自己营帐换上了全副武装,骑上自己的宝马,出大营往新城方向而去。
“陛下,那林风不按套路出牌啊!”虽然没这个词,不过大概就这意思,段志玄等人找到李二和李靖、长孙无忌,这仨正猫在李靖的营帐吃肉呢。
“嗯?林风怎么了?”李二擦了擦嘴巴,这狍子味道不错。
段志玄回道:“那林风未曾下令截辽河、淹新城,却下令全军休息一日,除快马哨骑外,一律不得出营,而后便出了大帐,骑上他那匹宝马出大营往新城去了。”
李二站起来来回渡步,思考了半响:“那就全军休息一日,朕想明日便会传来新城已破的消息了。”
众人继续懵逼,玩不下去了,你们是商量好了来套路我们的吧!
却说林风骑着马出了大营不远,见四下无人直接开空间通道到了新城附近,两地相隔两三百公里,这天都黑了,跑起来得跑到半夜去,还是开空间通道快。
到了前军大营,士兵们都在吃饭了,林风被士兵迎入大营,这都是老熟人了,行军途中有事没事到处乱窜,混了个眼熟。
“尉迟将军。”林风找到尉迟恭和侯君集,这俩坐着发呆,晚饭放在前面都没动筷子。
尉迟恭回过神来,看到是林风,说道:“林风来啦,坐。”
“这是咋了,怎么无精打采的,笑一个。”林风无耻的调戏道。
尉迟恭叹了一口气:“火药不管用,新城城墙颇厚,只是震动了一下,掉下几块石砖,我两人正在苦思破城之法。”
“苦思啥啊,这事包我身上,我去给你们把新城城门打开。”林风出的火药炸城墙的主意没能生效,自己跑过来助阵来了。
“有何良策?”尉迟恭还以为林风又来出馊主意了,随口问了一句。侯君集头都没抬,被坑了一次,还是自己想办法靠谱。
林风比划了一下手里的方天画戟:“我去把新城城门砸了,靠谱不?”
尉迟恭打量了一番林风:“虽说你力大无比,可城门厚重,我等今日使用攻城锤也未曾攻破城门,城门后必然有巨石堵门。”
“切,什么巨石都是渣渣,正好士兵都快吃完饭了,直接点起火把夜战,今天就把新城拿下,省得惦记。”林风很是不屑,有本事放个星球在城门后面,哥们照样给你砸了。
“那你且先去试探一番,某这便准备兵马。”尉迟恭其实还在犹豫呢,你说砸就能砸了,那还要军队干什么,你自己去把新城拿下算了。
林风也没听出尉迟恭的犹豫,骑上宝马就往新城走,大营距新城不过五里地,林风眨眼便来到了城前。
城墙上的防守士兵听到马蹄的动静,这天黑也看不清楚,点燃几支火箭往声音来源处射去。只见一人身穿宝甲,手持方天画戟,反射的火光居然有些刺眼。
“城下何人?”
林风离城门还有一道护城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