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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恭敬的在前面领路。
想到冬白憨醉的样子,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下来。不过我不知道原来他还会耍酒疯呢,真是好奇。
后院月亮型门洞外早有小厮翘首等候,见我来了终于舒了口气。
“观察使大人,你可来了。冬白公子今日儿不知道怎么了,酒过几循后,喝的越发的猛,大家如何劝都劝不住……”着青花棉袄的小厮一边在前面领着路,一边给我解说今日的情形。
冬白喝醉的样子我见过,像只小猫咪乖得很。听小厮说嚷着要耍剑,而且一耍便停不下来,我便担了心。他可别伤了自己。
穿过拱形门廊,远远的便能闻到梅花的淡雅香味,怡人心神。
我拭目看去,那个着藏青色棉袍小袄的男子正是冬白,他面目严肃冰冷,手上一把偏薄偏短的精致短剑耍的凌厉狠绝。那舞剑的姿势与我梦中所见一样,唇依然倔强的抿着,眼神却空洞的像失了心魂,看着让人心疼。
短剑一看便是男子用来把玩的物件,造型漂亮精致,但是剑身透着寒光,冬白飞舞的头发有几根擦过剑锋便断落了下来。看来此短剑也不是俗物。
我压下紧张心态。
“冬白。”含着笑朗声喊道。
端木风与曜见我来了,都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冬白听到我的声音眼神一滞,剑速慢了下来。他眼光灼灼的看着我,冰冷的眸子里浮现出波澜水光,单薄的身形轻微一晃,眼见要摔倒在地,我本是慢慢步向他,立刻加快了速度,在他摔倒前,伸手拉了他一把,把他拽入我怀中。
我含着笑,声音轻柔,“今儿个怎么喝醉了?”巧妙的接过他手中的短剑,抛给曜。
他未语,抱着我的身子轻颤。我搂着他,侧过头对主夫道,“冬白不懂事,让主夫大人受惊了,请主夫大人海涵。”
主夫扬了扬手,爽朗笑道,“是我该向周大人陪不是才对,没顾虑到冬白酒量多劝了几杯,还好他没伤到自己,要不然我真是无脸面对周大人了。”
我深深看了眼这个聪明厉害的男子,微笑道,“谢谢主夫大人不怪罪,我先把冬白带下去,等他酒醒了在让他去给主夫大人请罪去。”
“恩,快带冬白下去吧,他喝了酒后耍了半天剑出了一身汗,这会又吹了半会风最易生病。”主夫语带关切,让贴身小仆立即吩咐厨房煮了姜汤。
我点头致谢。
端木风早已经拿了孔雀毛大裘给冬白披上,曜安静的站在一旁,眼神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猜测他大概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冬白安静了下来,呆呆的任我牵着手往外走。
回到远侯翁主为我们一行准备的住所,我把冬白安置在屋内,奴仆很快便就送来了姜汤。
端木风看了眼冬白,便同曜一块下去了,临出去前给了我一个朝阳般的笑容,笑里有鼓舞的力量。
我看着坐在床边呆呆的冬白,替他解了大衣,双手搓着他的双手,让他尽快的暖和起来。
“恩,这会脸色好看多了。”我把脸颊移开,看他脸颊泛出了淡淡红霞开心的笑道。
冬白不言不语,坐在床沿环住半蹲着的我,头埋在我脖子间。
“我的冬白怎么了?”我轻笑着问。放在他背后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力道,眼角冰冷光芒一闪而过。
冰冷的泪珠从我的脖子滑落到衣襟之内,皮肤上冰冷的触感,在心头却是烈焰之火。
“冬白,你可是我夫君又不是我娃儿,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要惹风他们笑话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觉得怎么就词穷了,那么多书都白读了。
冬白依旧沉默,他松开环抱着我的手,改遮住我的眼睛。我没有阻止。
他的头从我脖子里抬起,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他的唇轻轻覆上我的,我轻启唇回应他的吻。
我们皆小心翼翼,就像怕惊吓到了什么,动作轻柔的就像彼此在安慰。我舌头滑过他的柔软薄唇,尝到了泪水的味道。苦涩的滋味开在我舌尖之上,游走到四肢百骸。
“娘子,你喜欢我吗?”
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我知道此刻的他定然不是无辜纯真的孩童神色。
“恩。”我重重的应了一句,嘴角绽出笑意,“冬白,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喜爱于你,虽然有时觉得会亏欠你们对我付出的爱,但是喜爱了便喜爱了,我不打算放手了,所以你也不能嫌弃我,舍我而去。”
“我…”他放开遮住我眼睛的手,颔首垂眸,“我不会。”
“在任何情况下没有我的允许都不会离我而去?”我要他的承诺,不管他到底是想起了一切还是没有。他自己不愿意说,我便不问,只要他不离我而去,我们便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耗。耗到那伤淡无痕迹。
他的睫毛轻颤,“只要你愿意要我,我便不离去。”
我高兴的紧紧抱住他。
他把头侧到一边,欲言又止。
“冬白,虽然我们总是晚了一步,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彼此,就是因为很不容易,所以我更加珍惜。”记得在山寨时,我被宇文倾表姐抓去,他疯了般的满世界找我,他同宇文倾寻到我时,我已经受了重伤,他一直很内疚觉得没有保护好我。我想我的心里也是装着他的,所在在他遇险时,我才会有了那个梦,梦中的寻找,那种寻而不得的失落,如今还是很清晰。
他的手拽着被子,语气中带着微然涩意,“我想要个娃娃好不好?”他顿了一下,孩子气的委屈语气道,“你从来都只把我当个孩子来抱。从没有像抱端木风那般抱过我。”
我愣了一下神,真的被眼前的他弄迷糊了,如果他真的想起了一切恢复了他原来的性子他定不会用这种近乎哀怨的语气与我说这话。他一定会怒气冲冲的直接问我,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他是个外柔内刚的男子,股子里不屑祈求来的东西。
我叹着气,轻笑了下,“其实渴望你很久了。”
烛火下,他的面色泛出玫瑰红,动人心弦。
面对纯如稚子的冬白我一样十分喜爱,却更多的是疼惜,每每抱着如娃儿般的他入梦时,总会无奈的苦笑。就算现在还是孩子般的冬白,但是我的冬白也已经长大了。知道了娘子与娘的区别。
吻过他的红唇,怜惜的抚摸他的眉眼,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十分美好。
他的脸上绽开一朵朵笑花,眼睛里含着满满的羞怯之意。
这是一场证明我们属于彼此的印证洗礼。我眼里饱含着爱意。
身体交缠,意乱情迷之时,我也没能忽略掉他不经意的用右手遮挡住右胸他本应有一朵漂亮,代表纯洁的花朵的守宫砂的位置。
如果开始是疑惑,那么现在我便是确定。“冬白,我爱你,我的爱不是压力,是动力是温暖。”我低声呢喃。
在紧紧抱着彼此,心满意足,累的只想梦周公时,我坏坏的想,冬白愿意做小冬白,那将来便让他的孩子,喊他叫哥哥。
天地间的那一抹白,照耀着笑容恬美睡得安然的两人。
不经意间,幸福便来到了身边。
等你发现他是幸福时,你的心灵便得到了快乐和满足。
第一百一十章
清晨,冷风还飕飕的,冬白替我披好兔毛小袄我便立刻让他回被窝继续补眠。
远侯翁主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每天拿一堆边界资料给我看与我讲解。行事之中对我绝无半点不敬,或是瞧不起我这小辈。
她越是沉着冷静,处变不惊,我越是深感危险。
屋外寒冷,我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这种彻骨的寒意,容易让我凝神思考,更好的与狐狸们周旋。
“嘲风?”我惊讶的轻喊了声晃荡着腿,靠坐在树枝上的人。
一身衣服洁白如雪,长而飘逸的银发上也沾满雪花,他托着腮,身姿出尘,神情慵懒。不知道是他点缀了雪景,还是雪景点缀了他,相得益彰。
我走至覆满积雪的枯树之下,抬头又朝他喊了声,“嘲风。”
他一双漂亮的细长眸子,没精神的扫了我一眼,便又移向了那遥远的蓝白天空。
“嘲风,大清早的穿的这般单薄坐在树上吹风小心着凉。”就算是神兽应该也会生病吧?
他托着腮有气无力的应了句,“好,那我跳下来,你在下面接好我。”
啊,我脑海中划过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虽然不高,不过我的力气只怕是接不住他吧,到时候两个人都摔个狗啃泥,只怕我又遭殃。
想劝说的话还来不及说,他已经瞅好我的怀抱跳了下来。比我想象中的轻很多,安全着落。
这孩子的情绪都闹好多天了,我好笑的遥遥头。
“呆会我去街上巡查,你可愿意去?”
他神情升出一丝明亮,“看在你求我去的份上,那我跟着去保护你吧。”
我有求他吗?看他扬起得意的小脸,我挫败的不予于纠正。
他变回兽性,方便我带他出门。不过见到我无奈的神色,立即趴在我肩上斜了我一眼,埋着头哼哼唧唧。
其实我的无奈到不是针对于他,而是想到即将要去忙活的事情头疼。
边界天气偏冷偏干燥,大雪飘的时间要比晋城早一个多月。今年飘雪时间和往年差不多,往年大雪下的过大,封山的事情也是有的,可偏偏让我赶上了积雪大面积从山上滑落,压塌了民家房舍的事情。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官府派人去慰问,帮助修缮房子,在发放一些生活物质也就行了。怎乃今年实在是匪徒横行,经济不景气,越靠近边关山林的百姓越是容易遭受匪徒劫掠,正好乘着大雪压塌了房子,全都跑到了边界城镇里呆着了。
原来是供职神佛的庙宇现在全部都挤满了无家可归的百姓,官府赶也不是,不